田甄甄踉蹌著倒退數步,直到撞上了茶几這才止住那倒退的步伐,任誰都看得出來,此時她的臉色慘白無比,手腳更是正微微顫抖著……今天這一幕或許她曾經想像過,但從未料到會那麼快。Quanshu.CC
「我……」眼見所有的人正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自己,田甄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說不上來……
「不可能!!」張臨時突然開口叫道,「你不能僅憑這些便認定是甄甄殺了人!」
司少瑋望了他一眼,輕歎一聲說道:「除了這些……我當然仍有證據可以證明兇手只有可能是田甄甄一人。」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司少瑋。
「我想你們應該都親眼看過或聽說過案發現場的具體情形……當時就在那裡放著兩個取暖器……」司少瑋指著案發現場說道,「可是…為什麼要放取暖器呢?」
張臨寧一愣,回答道:「正如你剛剛說的,為了製造密室需要製造冰層。所以…取暖器是為了毀滅冰這個證據,不是嗎?」
司少瑋點點頭,「的確如此,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去,如此薄薄的冰層需要兩個取暖器嗎?」
「你是什麼意思?」
「這樣薄薄的一層冰,既便現在是初春,完全融化也不需要多少時間……最多不過幾個小時而已吧?這是間空房,案發時已經很晚,有鑰匙的幾位基本上也不會選擇這個時間段來,如此…如此兇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擺上這些取暖器呢?就這樣干放著,讓時間來毀滅一切不是更好嗎?」
司少瑋緊緊盯著田甄甄。緩緩說道:「這麼說來,理由只有一個…兇手知道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會有人來!所以她既想要有人替自己做這個證明,又怕被瞧出真相。不得以才會以此方法來毀滅證據……」
「經鑒定,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在2月15及日之間。而在場四位之中,只有朱眠君到達這裡的時間是緊隨林萌萌之後地,因此如果後者是兇手的話,她在讓朱眠君確認了案發現場狀況時便應該第一時間報警,以降低自身的嫌疑。或者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通知任何人當然也就不需要設置取暖器……可是她卻選擇了找來朱眠君卻又與他一匆匆離開,這從另一方面可以斷定兇手不是她。」
「可,這又如何能證明兇手是甄甄呢?」張臨寧依舊不死心地辯駁著。
「其實,在那兩日中除了你們四人之外,還有人曾經……呃,準確的說是預計來卻沒有來,那便是田甄甄預約看房地房客,正是因為她知道不久之後會有人來看房間,所以才想要盡可能快的毀滅掉證據。也只有出於這種原因,才會如此突兀的放上兩個取暖器……是不是這樣,田甄甄小姐?!」
張臨寧下意識的望向田甄甄。而她卻低著頭,看不出神情。但卻傳出了那輕微抽泣聲。
司少瑋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想當時你在殺了被害人之後。正想悄悄離開現場,可誰料那時卻收到了房屋中介的電話,原本那位客人地條件與你的要求並不相符,而且要出租的房屋又有著一具屍體……我想你第一反應是立刻拒絕,可正在此時你卻突然想到了似乎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為自己洗清嫌疑,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之後又匆忙地佈置了起來,為的是讓人確信死亡的確死於密室之中而斷定其為自殺……只是地上的薄冰一時半會兒卻消除不了,不得已你只得使用了取暖器,以便能在客人到來之前毀掉一切證據,可是,你沒有想到,正待你完全佈置好一切等待著那所謂的證人時,他卻突然有事來不了了」
司少瑋頓了頓,又道:「雖然當時你心中很急,可是讓你重新回到現場毀掉已佈置好的一切似乎也不太現實,從心理的角度來說,殺了人之後在面對屍體時都會產生某種恐慌情緒,在這種情緒之下,能夠安之若素地再次返回案發現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現實的角度而言,沉重地櫃子已經擋在了門後,薄冰也已融化,以她一人之力想要挪開櫃子重新進入室內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這一切便促使她只能任何其保持這種狀態,我想她當時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暖氣機竟然會留下這麼大地破綻!」
「至此,兩項狀況證據都指向你才是真正地兇手……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我,我沒有……」田甄甄蠕動著嘴唇,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
司少瑋暗自搖頭,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實物證據的話,他真不願意這麼說,可是現在……「你為什麼要殺杜健呢?如果單純是為情地話,那應該選擇在他背叛你的時候,而完全沒有必要事隔那麼久……即是說你殺他並不是因為他與你分手而是……他恐嚇你?」
眼見田甄甄又是一顫,司少瑋無奈說道:「可是以你的家世背景而言,他又有什麼東西可以恐嚇到你呢?既使有,也只不過給一筆錢就能解決到,用得著動手殺了他嗎?如此說來…杜健手上所握的把柄應該就是你的殺人的真正動機,那會是什麼呢……我想……」
「別說了!!」
田甄甄突然叫嚷了起來,「我承認,杜健是我殺的,求你別再說了好不好?!」她拚命的喘著氣,直到情緒稍稍平復才道,「那天我的確是收到中介看房的預約才去那裡的,而當我剛走出電梯的時候,中介卻又來電話說原先地預約取消,本來我是打算就此離開。但想想即然房間要出租那似乎應該收搭一下才行,於是我才進去……在此之前我真得不知道他會住在裡面。」
「之後便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在他的酒裡放入了安眠藥。又割斷了他地腕動脈,正待我想要離開的時候。中介地電話卻又來了,原本我很害怕,可是轉念一想這不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嗎?如果有人證確認了他是死於自殺的,那我不就可以真正重新開始了嗎?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甄甄?」張臨寧衝上前。雙手緊捏著她的肩膀,神情激動地叫道,「為什麼?他只不過是一個人渣而已,你既然已經決定重新開始了,為什麼要為了他而毀了你一生?」
田甄甄任由眼淚自臉頰滑落,只是苦澀一笑,「除非他死,我沒有辦法重新開始。」
「他究竟用什麼威脅你?」
田甄甄微微搖頭,自此便也沒有任何言語。
司少瑋有些愧疚。其實杜健是用什麼東西在威脅田甄甄,他並不知曉,唯一知道的那對於田甄甄而言是一件難言的事情。為此她才甘願冒險,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正因為查覺到了這一點。他才以此來誘使或者更確切的應該說是「逼迫」田甄甄親口認罪……
他心中很不舒服。或許在這起事件中被害人杜健應該負上相當一部分責任,而田甄甄……可是。無論如何殺人都是不對的,田甄甄必須為她所做的付出相應的代價。
司少瑋現在很期望田甄甄能夠說出杜健威脅她的實情,也只有如此,法律才能夠從輕處置吧……
那之後過了一個多星期,田甄甄除了承認自己曾殺害杜健外,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反倒是張臨寧發了瘋似地在替她找尋最好的律師,甚至他還雇了私家偵探調查杜健生前的一切情況,或許是想找出他曾經威脅田甄甄地證據吧,可是卻沒有多大收穫……總之,這起事件依舊向著不怎麼理想的方向發展著。
為此,司少瑋也一直都悶悶不樂著。
「……所以說,你們地房子還沒找到?」
午後地甜品店中,一位可愛的娃娃臉女孩帶著一隻黑貓地小貓佔據著窗口的位置,她拿著小勺有一口沒一口的挖著眼前的冰淇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著,但其實……
「喵提到這個,莫昕便感鬱悶之極,算起來他們已經快到辦公室裡窩了十來天了,可是卻依舊找不到合適的房子,這種無家可歸的日子可不怎麼好受。
歐陽雪雙手撐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貓,好半晌,她突然無奈地歎了口氣,「唉,你現在這樣,我又怎麼放心離開呢?」
「喵?」
歐陽雪似乎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說道:「你也知道啦,我們學園每年都有交換生計劃,這次準備把我交換出去。」
「喵喵?」
「下個星期就出發,預計是3個月……我真不放心你。」
「喵咪?」
「是h市的聖小德勒撒,你也知道他們在交換生方面除了有課業要求外,還要求必須是從小領洗的,所以…我就被送出去羅。」
莫昕眨眨眼,她知道歐陽雪很早以前便希望能去這所學校唸書,所以這次應該得償所願,至於她現在的無奈應該是為了自己吧。
「其實,我想說……」歐陽雪拎起莫昕,注視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反正你現在也沒地方住,不如…就和我一起去吧?」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