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地面上的水,隨著時間的推移神情越來越沮喪,司少瑋更是重重的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滅火器,用手探了探地上的水無奈道:「不行啊,雖然冷了,但卻無論怎樣都沒有辦法使其結成冰層……難不成真得推論錯誤?」
陳浩失望的用手輕輕敲擊著頭,「這個推論應該正確的,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會開著暖氣機,可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司少瑋假設道,「莫非是乾冰的溫度依舊太高,無法使水凝結?」
的確,莫暗自點頭,其實司少瑋只要去查一下資料就能知道了,乾冰的融點是零下79度,雖然是非常低溫的物質,但卻會從華為氣態,因此碰到水只會不斷氣化成二氧化碳層,而無法令水結冰……既使他們使用再多的乾冰也是如此。
不過,他們的做法也並不是完全都是錯的,只是,並沒有抓到關鍵點。
果然,借了台筆記本上網查了一圈回來後,司少瑋欣然跑過來,遠遠的就叫道:「陳隊,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果然不是密室,受害人是死於他殺!」
陳浩愕然的看著他,一直到他手指著房間中的某物,向他詳細解釋了一通後,他的神情才變得恍然,「難怪,這麼看來,一切都是在兇手的刻意設計之下……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
「門鎖沒有被撬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擁有房間鑰匙,依房主田小姐所言。擁有鑰匙的包括她在內一共有五人,現在既然已有一人死亡,那麼兇手應該就在其餘地四人之中。」
陳浩沉凝著點頭,「看來要將另外三人請來協助調查才是……」
才說著。卻見一個警員從走廊急急地走了進來,說道:「陳隊,有人說他曾見到過類似兇手的人出現在附近。」
「司少瑋,你去詢問一下目擊者相關的情況。」
「是。」
「等一下。」司少瑋的腳還沒邁出去,就被叫了住,「別忘了帶貓小姐去,不然地話,多半你去了也是白去。」
司少瑋無言。他苦笑了一下,一把抱起在腳邊轉悠著莫,直接向外而去。
有目擊者的話,那麼這起案子應該很容易就能解決了吧?一路上,兩人心中都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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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司少瑋得知目擊者共有三位時。他的心情突然間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只是有些喜出望外的在那兒傻笑。可直到他們將目擊者帶到他面前時,他這才發現一切似乎並沒那麼簡單……因為根據他們初步的供詞,似乎每個人所看到的似乎都不相同,無奈之下。司少瑋便決定分頭再次訊問他們一番……
第一個是居住於田甄甄家對面那棟樓的陶芬玲很尋常。路上隨處可見的中年婦女。
「小伙子。我跟你說喔我那天看到地人肯定就是兇手!」一見到司少瑋,她就神秘的湊了上來。看起來,她似乎為了這件事而相當興奮。
「那天是幾號?」司少瑋取出本子和筆,依著一貫的順序訊問著。
「幾號啊……」她傷腦筋的想了一會兒,「今天幾號?」
「227日。」
「那…應該是215者號左右。」陶芬玲很不確定的說道。
司少瑋眉頭輕皺了一下,停下手中地筆問道:「不能肯定是哪一天嗎?」
「那麼久之前的事,誰還把日期記得一清二楚啊。」陶芬玲滿不在乎地說道,「總之我只記得那天我老公公司裡要加班,剛打電話確認了一下,他就是那兩天加班的。」
「……」無奈,司少瑋只得又問道:「那麼那天夜裡你看到了什麼,為什麼能夠肯定是兇手呢?」
「那天,因為我老公很晚都沒回來,所以我有些擔心的在陽台張望,然後就看到對面房間的窗簾沒有掩實,一個男人拿著刀站在窗口。」
司少瑋確認地問道:「男人?你看清楚了?」
「是啊,他背對著我,一頭短髮,應該是男人吧。」
司少瑋追問道:「那就是說你沒看清他的臉沒有?」
「對啊。」
「那你還看到什麼?比如他穿著什麼樣地衣服。」
「黑濛濛地,距離又遠,只能隱約看到好像是有橫條紋的。」
「那時是幾點?」
「晚上10點多吧。」
司少瑋抬起頭,「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報警呢?」
「報警?我只看到有人拿著刀,這就要報警,萬一警察來了發現那人只是在削蘋果怎麼辦?直到剛剛你們說裡面有人死了,我才想起這件事來。」
「……除此以後,你還看到什麼?」
「他好像不高。」
「為什麼你這麼說?」
陶芬鈴很肯定地說道:「因為他靠著窗站在那裡,你知道那家是落地窗,他站在那裡,只擋住了不到三分之二的玻璃。」
這個線索很重要……司少瑋邊記錄著邊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道,直到該問的都問過了,他才向著她點點頭道,「……好的,你可以回去了。」
說著,他便盯著那筆記本,以陶芬玲所說的日期來看,那日很有可能是死者的死亡日期,她說看到的人是短髮,那麼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蓄著短髮的女性……甚至另有可能是死者本人。不過,那個身高的線索應該會對確定犯罪嫌疑人很有幫助。
而此時第二位目擊證人已經被帶來了,那是一位年紀看上去很大的老伯,帶著一副老光眼鏡,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而臉上則佈滿著褐色的老年斑和深深的皺紋。看著之前其他警員交給他的資料,司少瑋知道了那人名為李萬生,今天已經六十三歲了,在這個小區附近以撿拾垃圾為生。
「你說那天你看到了兇手?」
「對。」
「你記得那天是幾號嗎?」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是14號,又好像是15……對了,可能是號。」
司少瑋頭大了,「你不能確定一下嗎?」
李萬生為難的說道:「對不起啊,我實在確定不了,只知道應該是這三天當中的某一天……你知道了,年紀大了,記性也就越來越糟糕了。」
司少瑋輕歎一聲問道:「那你怎麼知道那天你看到的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