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季節怎麼可能會有野生的蛇?
莫走上前幾步觀察著那蛇的屍體,它的背面為深黑色,間或有若干白色的窄橫紋,她用爪子撥了撥,露出了它以污白色為底,伴有黑色寬橫斑的頸腹,它的頭呈橢圓形,而在頭與頸區附近則有著眼鏡狀的白色斑紋……
那應該是眼鏡蛇吧?莫想著,不過她對蛇可沒有多大的研究,最多只是從圖鑒或電視裡看到過而已,如果有電腦的話就能baidu一下了。
不過,不管是什麼蛇,現在外界溫度0以下,應該是蛇冬眠的時候吧?
那麼說來,這蛇應該是……特意被人在溫暖的地方飼養而沒有進入冬眠或提前從冬眠中醒來,隨後再放入到浴室裡……
這裡是予冬的房間,莫非…有人要殺這個女孩?
一個才九歲的女孩?
是誰如此心狠?對一個小女孩也能下此殺手?
剛剛實在是太險了,如果司少瑋沒有及時趕到,如果予冬不是運氣好躲在一旁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是冬天,既便沒有陷入冬眠,但那蛇依舊行動有些遲緩的話……估計她那條小命已經保不住了。
「想什麼呢?」司少瑋也走到她身邊蹲下,望著那蛇,思吟道,「這種季節裡不可能會有野生的蛇誤入屋子,所以我想應該是人刻意放入的,你說究竟是誰對這麼個小女孩也懷有殺意呢?呃……會不會與蔡千祥的死有關呢?」
莫猛得仰起頭,注視著他……他剛剛說什麼?誰死了?
「對了。你剛剛不在,應該不知道吧……蔡千祥死了,是中毒,他……」
「司先生。」司少瑋地話才說到一半便被人打斷了。轉頭只見蔡子霞正站在他身後不遠。猶豫的說道,「能不能。能不能替我把那蛇收拾起來?我,我不敢……」
司少瑋笑笑。「好的,你先休息去吧,這裡我來就可以了。」
蔡子霞顯然鬆了口氣,「麻煩你了,恭叔正陪著予冬呢,所以我想先收拾了,可是又不敢動那蛇……」說著她向他輕輕點頭,便匆忙走了出去。彷彿在這兒多留一秒都不敢。
這很顯然不是意外,司少瑋當然也就不會把那蛇當垃圾一樣扔了,而是先用之前問蔡子霜借來的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後,便將那蛇慎重其是地收了起來。
隨即他又仔細觀察了下浴室地情況,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這才輕歎一聲拎著蛇走了出去。望了望那一直待在一旁看著他地素,司少瑋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很自覺的將所有地事都包攬了下來,因為他深刻的意識到叫素來做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要有效率的多。不過,面對於她的清閒。他依舊有些羨慕。
「你說會是什麼人要害予冬呢?」
「不知道。」司少瑋搖搖頭,「一個才九歲的孩子應該不可能會做什麼足以引起他人殺意的事,所以我估計兇手要害她並不是因為她做了什麼,而僅是因為要她的命……對無辜孩子動手的人是所有犯罪者中最令人厭惡地。」
「那你決定怎麼做?」
「先找霜夫人談談,兩起事件一前一後近乎同時發生,我想它們之間應該不會毫無關聯吧?幸好明天警方就會到了,屆時應該可以並到一起進行調查。」
也不用他們找,司少瑋和素才一出予冬的房間,便見蔡薛平已經等在了那裡,先是真誠的道了一聲謝後,又道,「呃,夫人希望你們能去一下正廳,有事和你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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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中除了予冬外,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雖然蔡千霖他們臉色相當不耐,但卻還是安靜的坐在了那兒。
「司先生,麻煩你們作個見證。」看見他們來到,蔡子霜淡淡的開口說道。
「什麼見證?」司少瑋傻傻的問著。
蔡子霜坐在主位,她環顧了的所有人一周後,緩緩說道:「我想你不用隱瞞了……這個季節不可能會有野生的蛇,更何況我們這裡也從沒有過眼鏡蛇的蹤跡……浴室中地蛇從何而來,我想大家也都多少猜到一點。現在在『靈石館』的只有我們幾人,說,究竟你們誰蓄意要傷害予冬?」
蔡子要乾笑兩聲,說道:「姐姐,或許只是意外呢,比如有蛇冬眠之前不小心進入了『靈石館』,館內的氣候使它慢慢甦醒,這才跑入了予冬的房間,而且她不是平安無事嗎?沒必要小題大做吧?」
「小題大做?」蔡子霜雙眸露出尖銳的神色,冷冷一笑道,「那舅舅的死呢?也是小題大做?也是意外?」
「這個……」
蔡子霜不再理他,轉頭望著司少瑋道:「司先生,你的意思呢?」
司少瑋點點頭,「兩起事件先後發生,若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更何況,蔡千祥之死很明顯是有人蓄意下毒……」
蔡子要很沒有底氣說道:「可是……說不定也是意外……」
素忍不住一笑,司少瑋瞪了她一眼,又道:「怎麼個意外法呢?是他自己隨身帶著化物,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漏進去的?」
蔡子要別過頭,不再言語。
「司先生,就你看來,這兩起事件有什麼線索沒?」
「很難說……尤其是第一起,我甚至不知道兇手一開始的目標究竟是我還是蔡千祥……」
「喵?」莫疑惑的抬頭,方才司少瑋的話被人打斷,她都不瞭解蔡千祥死亡的前因後果,而現在聽他所言,似乎與他也有關聯?
「這怎麼說?」
司少瑋拍拍她的頭,看向蔡子霜神情依舊的說道:「就像剛剛大家所看到的一樣,蔡千祥所喝的那杯原本就是我的,雖然這有可能是不巧放於我面前的,但也不排除兇手的真正目標其實就是我這個可能性。」
司少瑋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如果兇手的目標是我的話,那麼這可能就與予冬的事情沒什麼關係了,雖然……」他抓抓頭,一臉茫然,「雖然不知道我與這裡的誰有仇……」
「不管怎樣,這都與我蔡家有關,我也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而且,無論是誰,如果讓我知道他竟敢對稚女下手,我決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蔡子霜的眼神冰冷無比,默默的掃視著在座的眾人,無論誰在與他四目相對時都不禁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