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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敗者寇 文 / 天翎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趙翔輝下意識的壓低著聲調反駁著,這是他最後的抵抗了,「你,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推斷而已,你到底有什麼證據?!」

    「方纔,在我們『假死』時,你不是已經招認了一切?」

    「我招認什麼了?」趙翔輝反駁道,「我只是不知道你們出了什麼事,想去扶起你們而已!」

    「你明明就……」顧玉忍不住說道,「我們幾個都可以作證。」

    趙翔輝緊緊咬著下唇,費力的擠出話來道:「證據,你們說了半天到底有什麼證據,就因為這酒?就因為我沒有如你們一般假死?你如此設局陷害我,可不能被當作是證據的!!」

    「你要證據?我有!」

    趙翔輝臉色一變,大叫道:「你說啊,證據是什麼?!」

    司少瑋似有些漫不經心,他默默的注視著那大瓶礦泉水瓶,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在這個水裡加過任何東西?」

    看著司少瑋的舉止,趙翔輝雖下意識的感到了不對,但還是咬牙硬撐著說道:「對!」

    「那麼只要等明天檢驗一下就知道了。」

    「你想說什麼?」

    「這就關係到你的毒藥來源問題了,我想聰明如你應該已經知道你手上的那瓶化物已經被我換掉了,而裝在其中的則只是一些我用某些東西特製的白色粉末而已……等明天一經檢查,便會知道……這麼一來,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親手所調製的雞尾酒裡會有我特製的那些東西呢……而且是用來替換化物的東西?」

    「我……」趙翔輝的臉色一片慘白,「我,我只是不小心拿到了被兇手注過毒的水而已。」

    「是嗎?從廚房中的那麼多礦泉水中隨機的拿到一瓶被人放過毒地,然後你又在毫無知覺得情況下使用這毒水製造出兩層雞尾酒以避毒……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概率是多少?」

    趙翔輝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無力的說道:「那動機呢?我要殺了你們,總該有動機吧?我的動機又是什麼?」

    「遺產,曾聽小珊說起過你是向冠永地養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遺囑中完全沒有你的份額,但是…只要我們所有的遺產繼承人盡數死亡,身為養子的你在法律上也就可以獲得遺產的繼承了吧?」

    「原本一開始。你是打算以之前的那幾件命案要脅林天鳳,使她替你多殺幾個人,並最終把這一切推到她地身上,可無奈林天鳳卻死了,而在我們的這般防備之下,你也找不到其他可以下手的時機。」

    「於是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利用這個毒酒將我們全部毒死,並在救援來到之前先將我的屍體給處理了。之後,你算準時間自己也吃下一些毒,以作為受害者之一。如此就可以利用我與幾個死者之間地矛盾將整件事嫁禍到我身上。是不是這樣?」

    「自己吃下一些毒?但這是化物啊!!」鍾靖不敢相信地說道。

    「是的。但是化物只要在陽光地照射下便會變成沒有毒的碳化物。」司少瑋向著他解釋道,隨即又緊緊盯著趙翔輝一字一句地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

    「是地。一切都如你所說的一樣……只是。我沒有料到林天鳳會死在柳佳蓉地手上,不然的話。或許現在的情況就會完全相反了……」

    「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真得僅僅從徐業的死就斷定兇手是我嗎?」

    聞言,司少瑋的心底湧起了一絲夾雜著憤怒的悲傷,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慢慢的說道:「如我之前所說的,徐業那件事後,我對你的懷疑只有五成,可是正當我對你產生疑惑的時候,我卻發現原本想不通的事情竟然變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的事?」趙翔輝重複著他的話。

    「對,我所想不通的便是……」司少瑋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他就這樣看著顧玉,「他們為什麼要置向冠永於死地!」

    顧玉全身一震,她的嘴唇蠕動了一會兒,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司少瑋沒有理會她,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想原因應該便是遺產吧,可是…他們又怎麼知道向冠永會將遺產留給他們,身為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能夠同時猜測到這一點應該是件很奇怪的事吧?而如果他們並不知道的話,又為了什麼要佈局害死他?」

    「所以,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將這件事透露給了

    並想著法子來調動他們的殺機,而這個人除了身為律外,應該別無可能了吧?在想通這點後,所有的線索便全數連接了起來。」

    「你在為向冠永定立遺囑時,發現到了自己與財產無望,於是你便想到可以唆使那些充滿貪慾的人害死他,之後…又利用遺囑中的這些奇怪條款將他們聚集在這裡,再一步一步的除掉。不過,既使這時候,我對你的懷疑也不過才八成而已,不過這已經夠我冒險布下這些了……正如我之前所說的,直到你拿出了那雙層雞尾酒,我才百分百肯定便是你幹的。」

    「那,那這藥……」趙翔輝忽然露出恍然的神情,「原來如此,我一開始就落入了你的陷阱中,原來如此……」

    看他似乎已明白,司少瑋點點頭道:「是的,林天鳳的意外死亡就是你計劃失敗的開始,而後你殺了徐業更是關鍵。徐業是死在自己房間的,可卻不是中毒,這麼一來,已經在驚慌失措的幾人再也不敢獨自待在房間,而選擇聚在一起,如此,你要再動手殺人就會相當的困難。再加上時間一點一點的臨近十二時,為了遺產,如0之後我們在遺囑上簽了名,既便我們都死了,你也得不到分毫,因為那些將直接歸我們所有,而不再是向冠永的財產了,所以,你必須得0之前殺了我們。」

    「要在那麼短的時間殺了我們還余的三位繼續人,你能使用的只有毒了,可是,根據我的推理,你的身上並沒有帶毒藥,於是你也只有去偷取林天鳳所攜帶的那一瓶,便是之前徐業交給我的以維他命為標籤的膠囊……所以,我利用這小傢伙溜出去的契機換了內中的東西,並以建議大家可以相繼出去休息一下來給你製造偷取的機會……」

    趙翔輝直直的望著他,「你怎麼能夠肯定我沒有毒藥?」

    司少瑋揚起唇角,道:「你身上有毒藥的話,就不會冒險以那種方法殺了徐業,因為這只會增加以後行動的困難。當然這僅只是推理,因此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偷偷做了記號。而當我晚餐後第二次回到房間,令人欣喜的是,依照我的記號,瓶中的二顆果然被人偷偷換過了……而這也使我下定了引你出來的決心。」

    趙翔輝自嘲的笑笑,「呵,如果不是柳佳蓉多事殺了林天鳳的話,那計劃將會是多麼的完美。那種魔鬼一般的智慧,我想就連你也是所望塵莫及的……」

    「那?」「喵?」司少瑋和莫的腦中同時捕捉到了一個字,他微微一怔,懷揣著某種可能性問道:「你的殺人計劃,難不成是有人提供的?」

    趙翔輝詫異的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果然如此,司少瑋和莫同時一驚,「那人是誰?」

    趙翔輝聳聳肩,「不知道,反正我管他叫apple。」

    「apple?」

    「嗯。」趙翔輝應道,「因為那張無意間現出在我口袋裡的黑色卡片上以白線勾勒出一個蘋果的模樣,真無奈啊,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偏偏就被柳佳蓉這女人給破壞了,唉。」

    看著他那毫無反省的樣子,司少瑋不由憤怒了起來,「你把人命當成什麼了?金錢真得那麼重要嗎?」

    「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那邊的人,如果不是為了錢,老爺子估計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不過,這麼一來,你也得不到這麼多遺產了,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我?成者為王,敗者寇,既然我失敗,那也沒什麼可以多說的了。」

    司少瑋緊緊握著手,任由那鮮血沿著指甲滴落下來,努力忍住那既將落下的淚水說道:「難怪向冠永寄來的明信片上會寫他信錯了身邊的人,他或許無意間得知了你將遺囑洩露出去的事,雖然他應該不知道你的真正用心,他是想重新給你一次機會。可是……還有你們,」他轉頭望向顧玉,「他應該是為了感謝你們長期以來的照顧,並知道你們的困難才……可你們卻……」

    「對不起,對不起!!」顧玉掩著面,跪坐在地上,不斷說著這三個字……

    可是趙翔輝卻依舊只是冷笑的看著他們。

    一直到第二天,律師事務所的職員在聯絡不到趙翔輝的情況下來到了這裡,在瞭解了一切之後,他便報了警,隨著警方的到來,這一場殘酷的殺人劇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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