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越來越濃,我們幾乎都看不到周圍的東西,偶爾可以聽見一些大鳥從頭頂上飛過。楊岸一直走得很小心,他不僅要背著林皓白,還要在前面幫我們開路,總是會一不小心撞到什麼,我們在後面只能看見林皓白跟著楊岸的身體抖動著。
琉璃不由地靠近我,然後牽著我的手走,她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這麼黑的地方完成任務的。」
我為了緩解氣氛,便問她,「琉璃,說說你解決的事情吧,一定有一些新奇的事情的。」
問到琉璃自己的事情,她便也來了勁,「是有些新奇的事情,也挺嚇人的。國外的孩子在教育上比我們開放,我從小在那邊生活也算是瞭解他們的品性,無聊的時候總是喜歡開一些小玩笑,也沒有什麼惡意的。有一次的事件就和玩笑有關,幾個好朋友聚在一起就商量著對另一個朋友開一個玩笑,跟他說有人死了,叫他趕去醫院見朋友最後一面。可是等那人趕到醫院去的時候,卻真的發現自己的好朋友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不到一會就死了,死了那個人正是預謀玩笑的幾人之一。後來,討論過那個玩笑的孩子像受了自己的詛咒一樣,一個一個地死去,等我開始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死了四個人了,每個人都很驚慌。我最開始懷疑的就是他們欺騙的那個男孩,是不是因為太平時就很膽小或是懦弱,為什麼總是會被欺負或是欺騙。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我只是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了。原來那些孩子所居住的地方,從很早以前就被人詛咒,不能說有關死亡的謊言。事情被擴大,詛咒甚至在我的眼前殺了一個人,當時我很害怕,我真的怕自己解決不了這件事情,什麼謠言都傳了出來,有關最初的事件。就這樣慢慢,慢慢地一層層地刨開事情真相,我才得以從噩夢中甦醒。」
我問她,「詛咒究竟是怎麼來的?」
琉璃接著說,「曾經有個小女孩,她的爸爸媽媽工作很忙,經常都不在家,她不僅要上學,買菜,做飯,洗衣服,還要照顧才兩歲大的弟弟,她哭著叫爸爸媽媽回家,但是他們總是說忙,結果有一天,她就打電話跟爸爸媽媽說,弟弟死了。結果爸爸媽媽很快就趕回來了,卻看見弟弟安然無恙地坐在沙發上。他們就責罵小女孩,說她撒謊,撒謊是最大的錯誤,她的父母還狠狠地打了她,結果那天晚上,小女孩很傷心很傷心,就在家自殺了,從此以後,那個地方就受到了不能說死亡謊言的詛咒……」
我聽著也覺得挺悲涼的,琉璃的聲音也漸漸變小。我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她的呼吸也均勻了起來。我跟她說,「沒事,放心吧,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她點頭,「嗯,我不怕的。這裡的人還真是死得乾淨,連一個都沒有逃過,一個也沒有剩下,跟受了詛咒沒有區別。」
「嗯?」
琉璃笑著說,「我的猜測而已,呵呵,事情的真相不是還不知道嗎?」
「其實,我也這樣想過。」楊岸在前面說,「如果僅僅只是利用玩具來做毒品交易,似乎是很平常的事情,因為之前在報紙上也看過有人用同樣的手段。而且一般在這樣的山村,交通落後,文化閉塞,只要多出錢,就可以收買人心,又何必殺人呢?做毒品生意的人,不,是做生意的人,都很忌諱這些事情的,不到萬不得已,他們覺得不會殺人,那又是什麼事情逼得他們萬不得已了呢?」
我說,「對了,記得青雲師傅在我們進來的時候跟我們說的話嗎?叫我們千萬不要吃這裡的東西,不會是因為水井裡有毒吧?」
「為什麼是水井呢?」
「這樣黑的地方,糧食是不可能生長的,這裡能保留的唯一東西就只有地上水,在這裡就是井水。」
琉璃沮喪地說,「可是在我們才進來的時候,天氣還只是昏暗而已,都只是看見兩邊的樓,看不見任何水井啊?」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楊岸說著就抬起了頭來,他說,「你們看,那裡有燈。」
我們都朝著前方忘去,果然看見一盞燈掛在黑暗中。
也就是那一小束光明就照出了周圍大致的輪廓,我們看見了一棟房子,與世隔絕的房子。
楊岸歎了一口氣道,「到了,我們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