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大人!」
月清魂正在練功,現在這三花聚頂的真氣,總算體現出它的好處,在這般惶恐的狀態下,一旦行功,就能讓他立即冷靜下來。
聽到門外山本扶巨的聲音,真氣運行間,月清魂竟然也不覺得有多麼讓自己激動。
「請進。」
山本扶巨畢恭畢敬的推開門,沖月清魂擠了擠眼睛:「小的幸不辱命!這是大人您要的東西!」
「坐。」月清魂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樣:「這東西,怎麼用法?」
山本扶巨放下手中的紙包,慢慢打開,露出裡面一包黑色的小顆粒:「小犬大人只需在事前一個時辰,用溫水服用一錢左右,就能保小犬大人當夜雄風不倒!此藥對女子也有促進**的作用,用法相仿,只是有些傷身,偶爾為之無傷大雅,切勿使用過勤。」
兩人的對話,句句均是討論這個助興藥劑的使用方法,山本扶巨的表現,更是讓人覺得他一心為主,實無半分值得懷疑。
但暗地裡,兩人早已經在桌面上,開始使用水漬交談。
山本扶巨一邊苦口婆心,細細的囑咐著月清魂,一邊迅疾的在桌上寫道:「細川玉子戳穿小心!」
細川玉子???
就是那個假張禹麼???
戳穿?!
她就要行動了麼?就要戳穿自己的真面目?
山本扶巨的情報與自己早前得到的情報不謀而合,多方求證,大約已經知道細川玉子將利用她在自己面前的張禹身份,對自己實行某個計劃!
既然自己事先得知了她的計劃,又焉能被她得逞!
月清魂點了點頭:「這藥是有副作用麼?」他抹去桌上的水漬,寫道:「山本一郎與小犬的過去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過麼?」
山本五十六的那句話,很值得考量。
山本一郎要回來參加弟弟的婚禮,這是人之常情,山本五十六卻鄭重其事的要自己做好準備,偏偏又不點破要自己做什麼準備。
看來,這應該是山本家一個公開的秘密。
山本小犬與山本一郎一定曾經有過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可偏偏自己卻是一無所知。
本來還指望陳曦能探個究竟,現在也無法指望得上,倒是山本扶巨在山本家多年,直接問他或許來的還快些。
這個問題一問,山本扶巨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看了月清魂一眼:「此藥藥性霸道,傷身是肯定的。」他猶豫了片刻,寫道:「明天午膳過後,東廂房見。」
哦?
這件事情很複雜?竟然三言兩語還無法說清?東廂房?現在自己在這麼嚴密的監視之下,午時去東廂房,難道就能逃避監視麼?
月清魂狐疑的看了山本扶巨一眼,山本扶巨道:「小犬大人務必謹慎使用,沒別的事,小的先告退了。」說罷輕輕的點了點頭。
現在只有相信山本扶巨會有好的辦法了,月清魂起身將他送了出去。
細川玉子?戳穿?!
倘若自己依舊認為她是張禹,或許,真要栽這個跟頭!
國造青山的計劃,就要開始實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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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計劃成功,我們真的阻止了他,能饒他一條性命麼?」出現在國造青山宮殿裡的這位,赫然正是假扮成張禹的細川玉子!
她的話音不大,但語氣卻很堅決,似乎為此已經斟酌過多次。
「玉子!」國造青山的表情,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要知道!他是扶桑的敵人!是要顛覆扶桑,毀滅扶桑的人!作為一個扶桑人!你怎能為這樣的敵人求情!」
細川玉子沉默了很久,突然道:「父親。」
父親???!!!!
細川玉子竟然喊國造青山父親?????有沒有搞錯?國造青山的年紀,幾乎能做細川玉子的祖父了!
國造青山愣道:「你」半晌,歎了口氣:「你已經很多年,沒有喊過我父親了。」
細川玉子淡淡道:「我懷了他的孩子。」
國造青山突然抬起頭,眼睛直視著細川玉子:「你!」
細川玉子轉過身去:「我已經求過母親了,她說,假如能夠斷絕月清魂對扶桑未來的影響,她願意放過我們,讓我們歸隱山野,永遠不在扶桑出現。父親,女兒請求你,讓我們保有這個希望!我,我不想孩子生下來,就沒有了父親。更何況女兒愛他!」說罷,竟似有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流出。
國造青山臉上的青筋抽*動,突突直跳,面目說不出的猙獰可怕,他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按照計劃,成功揭露他的真面目!讓扶桑原離覆滅的危險!我就答應!准許你們逍遙避世!」
細川玉子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輕鬆的表情,她擦掉眼角的淚痕,轉過身來盈盈一拜:「多謝父親!」
國造青山看著飄然離去細川玉子的背影,狠狠的握了握手中的龍頭枴杖,喃喃道:「冤孽!冤孽!」
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來,卻是兩道猙獰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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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魂今天,沒有再在明丹處過夜,自己的狀態不好,遲早會被發現,還不如一個人冷靜冷靜,不與人接觸,露出破綻的機會,只會更少。
如今體內的真氣,在自己刻意的鍛煉之下,已經有了極大的進步,三個中心,真氣的凝練已經定型,有序的穩定在丹田的位置,互不侵擾,但調動真氣外放之時,真氣卻似乎是從三個中心一起抽放出來的,這般威力究竟如何,月清魂至今也未能有比較直觀的體驗。
也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實力,離沖田總司,究竟還有多遠。
他並不想讓更多人知道自己功力的進境,以前,自己是惟恐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高手,那時候是為了打破從前的小犬在人們心目中的印象。
而現在,讓人錯估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也許有一天,自己真正的實力,就能挽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他調息著真氣,將四周的動靜盡收耳側,方圓半里內,能感覺到山本府內各處帶刀,家丁,丫鬟的一舉一動,卻並未發現任何針對自己的監視。
也許,能夠監視自己的,也只有服部半藏了吧。
對服部半藏的忌憚,促使月清魂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與之實力的差距因為從未交過手的關係,月清魂心裡連一星半點的底氣都欠奉。
若是將來有一天,不得不與之交手
自己能有多少勝算?
說不得,還是用狙擊槍解決起來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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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有人進入皇后娘娘的寢宮行竊?」賦帝皺了皺眉。
「不錯!」楊山,就是負責守衛未央宮的大內侍衛:「皇后娘娘已經吩咐過這幾日要加強守衛,我調派了許多人手,但還是沒能當場將其抓獲。屬下失職!還請皇上降罪!」
賦帝習慣性的向身後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瘋子竟然並未站在他的身後。
「瘋子去了何處?」
「屬下不知。」
賦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未央宮的守衛,再加派一倍!」
「是!」
等楊山出去,賦帝敲了敲桌面,未央宮遇賊,翻倒在地的,還正是嚴苗從寶庫中帶出來的盒子。瘋子此時又偏偏不在?
這一切,說明什麼問題?
能在數百大內侍衛的眼皮底下,來無影去無蹤的
除了他,還能有別人麼?
賦帝苦笑了一聲,這個瘋子,果真還是對嚴苗所取之物耿耿於懷,可是,這物事,又怎能讓他知曉?
這件事,還真是太令人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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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什麼??
瘋子並非不想去保護賦帝,實則是沒辦法出門!
當日未央宮中光線如此昏暗,自己貿然打開了那個盒子,雖然沒有被當場捉住,可是這紅色
無論瘋子使用什麼樣的辦法,也無法將手上沾染的紅色洗去!
現在想來,這分明就是嚴苗針對自己而設的一個局!
她故作神秘的取走這個盒子,挑起自己的好奇心,且還故意有意無意的讓自己認為這個盒子裡有威脅到賦帝安全的物事!
可怕的是,為什麼賦帝死活也不肯告訴自己,那匣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這一切,就是為了引誘自己去偷看那個匣子麼?
這紅色的東西,就是嚴苗故意留下的陷阱,自己若是不能將之去除,只要嚴苗道出此點,自己便要背上對皇后娘娘意圖不軌的罪名!
可是,究竟嚴苗,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為什麼要針對自己?
瘋子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是嚴苗對賦帝心存怨憤!必然對賦帝不利!也許,賦帝有些事情,真的是做得不對。
可惜,事情的對錯,並非自己需要討論的問題。
嚴苗,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傷害到賦帝。
因為,這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