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
終於停了!
雲剛的心都抽到了嗓子眼!
福安沒有倒下!
這一頓亂拳,打在福安胖乎乎的身體,就像打在橡膠做成的皮球上,無論你怎麼用力也好,皮球依舊安然無恙!
福安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整個身體就似被吹足氣的氣球,越來越大,大得都有些失去人形了。
他在笑。
福安的嘴角眼角,都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體內內功的雄渾,讓他全身都充滿力量,月清魂的死期到了!
老樓已經閉上了眼睛,完了!
誰都看得出來,月清魂這通拳沒有打倒福安,福安就要打倒月清魂了。
唉,本以為跟了個前途無量的主子,以後要風光無限了;不曾想,卻是個前途無亮的主。
月清魂一死,自己得想辦法趕緊溜出上海,這裡已經不能再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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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京都還真熱鬧。
一夜之間,暴病身亡了兩個,一個是左相上原寺,一個是山本小犬的遺孀佐籐麻衣。
佐籐麻衣的死,因為和上原寺在同一天,反而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大多數人都關注左相之死去了。
因為是暴病身亡的關係,山本家名正言順的將沙織的屍體火化,以避免疾病的傳播。佐籐府收到這個消息,卻連一個前來詢問究竟的人也沒有。
佐籐浩將佐籐英雄的屍體給佐籐麻衣看時,就已經知道,麻衣無論成敗,都會是這樣的結局。
明丹等人在靈堂好好的痛哭了一番,佐籐麻衣的確死的蹊蹺,這事,多半和佐籐英雄之死有關。
想到這事,明丹總覺得自己對麻衣有所虧欠,四顧一望,沒有見到服部半藏的身影,更坐實了她心中的猜測。
唉,可憐的麻衣妹妹。
想到此處,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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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這口氣吸的好長。
長得月清魂一口氣吸完,他都還差好遠才結束。
我**!還真是不信這邪了!
「又開始了!」亮亮的聲音向上一揚,老樓趕緊睜開眼。
月清魂再次爆喝了一聲,閃電般的拳頭似狂風暴雨般再次在福安肥胖的身軀上瘋狂的肆虐!
「天吶!」老樓忍不住驚歎了一聲:「他還沒到底麼?」
如此劇烈的攻擊,無論什麼人打完這樣的攻擊,都一定會停下來大喘氣,可月清魂只是吸了一口氣,就是一口氣的功夫,此番攻擊,比方才更加猛烈!
現在輪到雲剛閉上眼睛了,方纔這一秒,他已經忍不住要笑出聲,哪裡料到,再次攻擊的,居然還是月清魂!
福安老大!你可一定要堅持住!
月清魂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堅持過這一輪!我們贏定了!
連福安都沒想到,月清魂這般暴力的攻擊自己,完全沒有留力的打法,竟然還不是他的底線!
月清魂的潛力究竟有多強?
福安有些後悔了,方才自己完全不用等到卯足全力再出手的,只是被打得這麼慘,實在很想將這頓打還回到月清魂身上去,左右估摸著月清魂不可能再有這般強勢的攻擊了,誰曾想
堅持住!
月清魂不可能再有這麼長力了,只要再堅持一會,一定能把月清魂打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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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紫禁城。
賦朝皇帝賦雷鳴,他如今唯一能做到的,只剩下皇宮裡這一處地方的清靜。
而每天只有上朝前的半個時辰,他才有機會趁著更衣沐浴的當兒,在浴室後這處密室見這個人。
「何志剛已經死了。」
華夏皇帝微微瞇了瞇眼,歎了口氣,自己權勢日薄,甚至連這樣的親信骨幹都無法保護,這樣的皇帝,做來還有意思麼?
「但是,他的親信隨從帶回了他臨死前的一封信。」黑暗中的黑影,半跪著呈上一張絹布。
華夏皇帝展開絹布,細細讀完,將絹布放在火燭之上點燃:「傳朕旨意,想辦法,讓我見到月清魂。」
「是!」
黑影閃身,消失了。
華夏皇帝背負雙手,喃喃道:「月清魂,月清魂,你是來拯救朕的江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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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承受如此劇烈的攻擊,福安也不曾退過半步,他雙拳護住頭臉,將整個身體暴露在月清魂的攻擊下。
什麼逼拳!
福安這種功夫,有點金鐘罩鐵布衫的味道,再加上化功**,所以能無視敵人的拳腳。
有一刻,月清魂忍不住就想抽出黑龍,對著福安的肚皮來一下子,他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功夫能擋得住黑龍的龍吟。
但他還是強忍住了這個渴望,這一仗,要贏得漂漂亮亮,讓人無話可說,就只能拳腳相搏。
無論什麼樣的硬功,都是有罩門的,只要找到福安的罩門,洩了他的氣,轉眼就能幹掉他!
其實一次全力攻擊,月清魂就在尋找他的罩門,並且已經有了心得,每當月清魂拳擊福安右肋骨下的腰眼,福安雙手的小拇指都會有情不自禁的顫動,而擊打其他位置,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一次,月清魂故意在福安右側的身體四處轟擊,偶爾擊中幾次腰眼,讓福安覺得這只是一種無意識的攻擊,但每次轟擊腰眼的瞬間,他都會格外的加上幾分力道。
福安的眼皮輕輕顫抖了一下,這一次月清魂不知何故,開始對自己的右側進行全力攻擊,有幾拳可打在不該打的地方,還撐得住,即便是罩門,只要不全力進攻,也不可能被擊破的。
猛然間,月清魂突然發力!
連續三拳重重的擊打在福安的右側腰眼處,這幾拳讓福安痛徹心扉!福安終於明白,月清魂已經發現了他的罩門!這樣打下去,非散功不可!
當下狂吼一聲,出拳就向月清魂揮去!
果然是逼拳!
被逼無奈的出拳!
到了這一刻,福安終於感覺到了恐懼,方纔這三拳已經打散了他體內的小部分真氣,開始有振蕩的跡象,這時候別說吸收敵人的功力,光是調息靜氣,就有些手忙腳亂。
月清魂等的就是這一刻!
福安揮拳而出,面上空門大露,月清魂輕巧的避過福安的拳,右手手指展開,在福安眼睛上用力一掃!
在牛逼的功夫,也練不到眼睛上去,這是所有人的死地。
福安下意識的收拳去擋,月清魂趁此機會,又是三拳!這三拳比剛才那三拳更狠!
福安體內的真氣終於忍不住做起亂來,一股強大的亂流直衝心脈,福安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哦!」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突然從月清魂教眾中爆發出來!連老樓都忍不住狂喊起來:「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漸漸地,聲音聚在一起,竟似有千百人在用一個聲音吶喊:「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月清魂沒有停。
群眾的呼聲如此之高,怎能讓大家失望?
拳頭再擊打在福安身上,感覺就不一樣了,剛才鼓足了氣的皮球,氣一洩,就成了任人蹂躪的拳靶。
每一拳都沉重的擊打在福安肥胖的身軀上,軟軟的膘肉完全失去了彈性,閃身避開福安再次噴出的鮮血,月清魂重重一拳,正擊在福安的太陽穴上!
福安沉重的打起了擺子,雙手已經垂到了身側,整個身體開始晃晃悠悠左右搖擺。
月清魂吐氣開聲:「喝!」
半步崩拳再展威力!小宇宙爆發的威力,頓時將這一百多公斤的肥肉猛烈的擊飛出去,如同一灘爛泥般貼在華幫總舵的外牆壁上,緩緩,緩緩的滑落下來。
福安的七竅都開始汩汩的向外冒出鮮血,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見不活了。
狂歡的聲浪,頓時掀翻了整個上海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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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丞相大人!何志剛已除!這是上海關金文的飛鴿傳書!」
「哦?」嚴嵩此人,隨便哪只眼看,都是奸猾萬分的相。三角眼,山羊鬍,五官猥瑣,就只眉庭還算開闊。
他展開書卷,看了一遍,點了點頭:「月清魂?很好!傳我的相令!我要立即見到此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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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看到尾,只看到福安挨了一頓好打,連對方的影子毛都沒摸到一根,就被活活打死!
華幫幫眾哪裡還有心思反抗,乖乖的丟下武器,雙手高舉,走出了總舵。
月清魂英挺萬分的站在涇渭分明的兩派人之間,勁風拂過,讓他的衣衫獵獵飄揚,頗有些高手寂寞的味道。
「華幫幫眾聽著!我月清魂教今日起,將取代華幫管理上海黑道,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家種地;二是歸順月清魂教。回家種地的,現在可以走了。」
華幫幫眾面面相覷,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誓死效忠月清魂!加入月清魂教!」
有一個帶頭的,所有人都一齊跟了過來,都是道上混的,跟誰都是混碗飯吃,何況今日月清魂大展神威,還有官兵相助,前途一片光明,誰不願意攀棵大樹?
六千餘人,只有一個人,默默的走了出去。
「此人是?」
「是福安的貼身侍衛雲剛。」尹祥春一眼就認出了他:「教主需不需要屬下們將他」
月清魂看了他一眼,這麼快,尹祥春就已經成了他的下屬,他都不知道呢:「罷了,人各有志,主惡已除,其他人就給個機會罷了。」
王軍來到月清魂面前,唰行了個軍禮:「月清魂教主!神威無敵!但凡有任何需要,請隨時開口!」
老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乾脆加了月清魂教算了,多痛快!以後咱哥們也好有個照應。」
王軍歎了口氣:「王軍倒是千肯萬肯,可軍中有嚴令,軍中人士不得加入任何教派。也罷,王某今日便回去辭官,明日就來拜入月清魂教中。」
月清魂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以心相交,又何必在乎這許多虛套,王軍只管好好做你的官,月清魂這輩子,都認你這個弟兄!」
「好一個以心相交!王軍銘記在心!多謝月清魂教主!」
「今日是月清魂教大喜之日,我請客,所有弟兄一起喝酒吃肉!盡情享受!」月清魂朗聲道。
「教主萬歲!」這一次,可是超過萬人的歡呼。
東方,一縷陽光已經照向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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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錠起碼超過十兩的金子掉在阿土的面前,阿土的心突然一緊,金子!十兩金子!
幹這行幹這一輩子,可能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他不相信的抓住金錠,用牙咬了咬,真的!
絕對是真的!
「您說!您要阿土做什麼?哪怕就是要我去撈月亮,阿土也去!」
一襲白衣蒙著面紗的女子微微一笑:「那倒不必,聽說你對華夏的沿海很熟悉?」
「那是當然!」阿土一拍胸脯:「上家好多貨都是阿土在運,三年了,從未出過差錯!」阿土小心翼翼的將金子貼身放好:「姑娘要運什麼?保證運到!」
「我想去華夏,你能帶我去麼?」
阿土上下打量了面前這位女子一番:「姑娘,這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姑娘家,去華夏太危險了。」
這名女子正是準備前去感化月清魂的細川玉子,她拿起一個茶杯,放在阿土面前的桌子上,輕輕一按,再拿開手時,整個杯子都陷在桌子裡,就好像這杯子一直都長在裡面一般。
阿土吐了吐舌頭:「阿土知道了,阿土這就帶姑娘動身。」
一葉扁舟,就這樣出了扶桑海,細川玉子站在船頭,遙望漸漸遠去的扶桑海岸線,心中無比感慨。
扶桑的未來,就寄托在自己手中了,自己真的有能力改變預言中的結局麼?
看著天空冉冉升起的太陽,細川玉子雙手合十,默念到:「天照大神在上,請保佑玉子此行成功,一定要挽救扶桑人民於水火,無論怎樣的代價,玉子都願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