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魂沒有手軟,當浪人們抽出刀來以後,他也懶得客氣,直接抽出青龍吟『唰唰』兩刀,將左右兩個浪人直接腰斬!
剩下的幾位一看勢頭不對,卻依舊強撐著站在遠處:「你竟然膽敢殺害扶桑人!告訴你!我扶桑的大軍就在城內!馬上就會要你們印尼亞人付出血的代價!」
月清魂一曬,哈哈大笑,繼續提刀上前緊逼了兩步,浪人們再也撐不住了,終於掉頭就跑,木屐都跑丟了好多只。
月清魂緩緩收刀入鞘,用極其純正的普通話向目瞪口呆的中年人道:「大叔怎麼稱呼?」
「哎呀!難怪難怪!原來是自己人!」中年人聽見親切的鄉音,臉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啊!看見自己的父老受欺負,怎能不出手相助!」月清魂沖橫山裕狂打眼色,橫山裕終於識趣的沒有湊上來。
「來來!晴兒!快來拜謝救命恩人!」中年人將身後好不容易停止嗚咽的女孩拖了起來,女孩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順道擦去了臉上的灰塵。
月清魂頓時眼前一亮!
好一個美人胚子!
這小丫頭頂多12歲年紀,盤子身材都還算沒長全,可是那一對幾乎全是眼黑的大眼睛,閃亮有神,跟戴了美瞳差不多。
此時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有八成是從這一對會說話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瓊鼻皓齒,雪白的膚色,略微長成些必然是個活脫脫的大美人!
月清魂見慣絕色,此時看見都不免有些動容,難怪這些扶桑浪人要對她下手了,征服一個這樣小巧可憐的小美女,正合他們心中的虐待欲。
幸虧是遇見了自己,不然若是真出了什麼事,自己事後看到,一定會忍不住將這些浪人的全家都殺光。
「謝謝恩公!」女孩雖然猶有餘悸,但是看著月清魂的眼神,分明的的確確充滿了感激。
月清魂忍不住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就好,小妹妹別害怕,有哥哥在,沒人能欺負你!」
女孩用力的點點頭:「我相信!」
月清魂歎了口氣,站起身:「大叔,你們也快些走吧,一定要小心些。」
中年男人苦笑一聲:「走?走到哪裡去?這城裡全是扶桑鬼子,很快就會找到我們,只不過連累了恩公,實在是過意不去。」
說的也是啊!自己要是離開了他們,過不了多久,浪人必然向他們尋求報復!
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
月清魂故意沒有看橫山裕,來到那個印尼翻譯面前,低聲用扶桑語道:「你安置他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但是不能是扶桑軍營和皇宮,還有,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
翻譯點了點頭,苦著臉道:「可我只懂扶桑和印尼亞話,華夏話我不會說啊。」
月清魂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他:「你不需要和他們交談,實在不行就打手勢。還有,假如有扶桑人或者印尼亞人想要找這一對父女的麻煩」月清魂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光,右手比了個斬首的姿勢:「不管是誰,給我殺了再說!」
他斜眼看了看橫山裕,橫山裕會意的點了點頭。
媽的,這兔崽子今天還算聰明了一回。
交待完了,月清魂又返身出了店門:「大叔你跟著這個印尼亞翻譯去吧,他會照顧好你們的,等扶桑鬼子全都走了,你們再上路。」
中年男子『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小女孩趕忙也跟著一起下跪:「恩公高姓大名?我父女二人回去一定為恩公供起長生牌位,此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月清魂倒不在乎他們是否供奉他,但這一刻,他突然實在有些忍不住想要說出這個名字:「月清魂!」
看著父女兩個千恩萬謝的跟著翻譯準備離開,月清魂又趕緊趕上去,掏出一疊銀票塞進中年男子的手中,頓時看得翻譯的眼睛都直了,這,這起碼也有上十萬兩吧!
中年男子拚命推脫:「恩公!使不得!實在使不得!我們受您救命之恩!怎能再受您的錢財!這萬萬不能!」
月清魂瞪了翻譯一眼,翻譯嚇得趕緊低下頭。
他媽的你要敢打歪心思,老子碎了你!有錢不給同胞用,還給扶桑鬼子用不成?
「不多說了!男人要有了錢才能保護自己的親人!為了你的女兒,你一定要收下!」
見月清魂如此堅持,中年男人長歎一聲,悵然淚下,再次雙膝跪地:「張伊澤跪謝恩人的大恩大德!此恩我張家世代銘記!」
月清魂看著三人走遠,那個小女孩依舊依依不捨的回頭向月清魂揮著手,當下也回了一個微笑。
「去將那幾個浪人給我找出來!全部殺了!」月清魂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萬一這幾個浪人找到這對父女,實在是太危險了。
橫山裕矗在原地沒動,也不吭聲。
月清魂回過頭,定定的望著他:「聽見沒有?!」
橫山裕突然單膝跪地:「為了幾個華夏賤民屠殺自己的同胞,橫山裕恕難從命!」
靠!還反了你了!
月清魂一腳踹在橫山裕的肩膀上,登時將他踢翻了一個跟斗:「服從命令!」
橫山裕爬起來,依舊單膝跪地,梗著脖子,依舊默不作聲。
這頭死牛!
月清魂還真是小看了扶桑人骨子裡對華夏人的輕視,對他們來說,殺華夏男人和奸扶桑女子,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得追究。
這個年頭,哪有什麼人性倫理觀念,軍國主義唯我獨尊的脾氣早就深入了每一個扶桑軍人的內心。
「你的統領之位取消,即時生效!自己去軍營報道,領十軍棍!」
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向下屬妥協的,不服從命令必須嚴懲,連自己的親衛軍都指揮不動,以後說話還有個屁的威信!
橫山裕行了一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言不發的去了。
月清魂倒不怕他會逃跑,扶桑軍人的素質軍紀,還是值得稱道的,只不過這件事,讓他深刻的體會到扶桑和華夏不可消融的矛盾,只怕自己做的這件好事傳將出去,整個扶桑能支持自己的,還真沒幾個。
歎了口氣,還是只有去找幸之助了,幸之助明顯將對自己的忠誠擺在是非對錯之前,不管怎麼樣,這幾個扶桑浪人非殺不可,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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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之助果然沒有讓月清魂失望,出去了一個時辰,就將這幾個浪人的頭顱提了回來。
既然他殺了這幾個浪人,這件事情他必然也已經知道了原委,月清魂歎了口氣:「幸之助,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是不對的?」
幸之助單膝下跪:「幸之助不知道!幸之助只知道執行小犬大人的命令!幸之助相信大人所做之事,必有深意!」
看看,找一個合適的屬下,是多麼的不易!
月清魂喝了口帶回來的印尼亞咖啡,淡淡道:「今天起,你接替橫山裕,成為我近衛軍的統領,橫山裕從今天起降為普通親衛。」
「多謝小犬大人!」
沒有虛言推脫,沒有替橫山裕打抱不平,非常好。
這是幸之助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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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一晃扶桑軍隊回國的日子就到了。
外面再逍遙,也比不上自己家的溫暖,所有的扶桑軍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裝,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現出對歸家的渴望,還有許多人小聲的哼著扶桑的小調。
印尼亞丞相西蒙·桑托索自然要來送行,月清魂故意掉在最後面,看見大家都上了船,才低低的對西蒙·桑托索說了一句話,翻譯翻完之後,西蒙·桑托索愣了半晌,才忙又滿臉堆笑的直點頭。
扶桑的船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雅加達,月清魂滿懷感觸的望著這片美麗的海岸,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方才和印尼亞丞相西蒙·桑托索說的是:「從此之後,倘若有印尼亞軍隊或者印尼亞平民故意殺害華夏人,我會率領大軍,踏平整個印尼亞!親自摘下你的人頭!」
雖然不知道這個平行世界還會不會發生類似98排華的事件,只希望自己未雨綢繆之後,能夠阻止這些慘劇的發生吧。
不知什麼時候,服部半藏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月清魂的身後:「小犬,都安排好了。」
月清魂點了點頭:「不會有紕漏吧?」
服部半藏搖了搖頭:「紕漏不會有,只是危險肯定少不了的,只要你按照步驟去做,不會有事。」
月清魂沒再言語,自己這一招棋,也不知有用沒有,為了避免機密外洩,知道自己詐死的,只會有山本五十六和服部半藏兩人。
若是家裡的老婆們知道自己的『死訊』,一定都會哭死過去吧。不過要成大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行駛了將近三個時辰,扶桑船隊面前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島嶼,船隊的速度立刻減慢了下來。
服部半藏面無表情的輕聲道:「就是這裡,小犬,你要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