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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大戰前夕 文 / 颯秋

    大戰前夕

    魔王環視幾人,目光在赫博和鏡易的身上徘徊。兩人相比,他更注意赫博,看著他的眼神更是複雜難懂。莎娜沒有遺漏他的一舉一動,更沒有遺漏赫博的神情。赫博明白莎娜有什麼顧慮,他用眼神告訴她自己的清白和真誠。赫博曾經是魔王的手下,被封為八王子,算是幾位王子中加入最晚的人。如果他沒有背叛魔王,那麼他現在應該和幾位王子站在一起,而不是站在魔王的敵對面。

    莎娜聽說赫博很受魔王的信任。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莎娜知道赫博願意加入黑暗王國並不是出於自願,而是受別人的安排。他不肯透露安排他的人,只說不會對她不利。莎娜沒有追問,因為兩人相處了這麼久,有些問題已經產生了默契。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兩人總能做出最明智的判斷。

    至於魔王和鏡易的恩怨就更容易理解了。鏡易拿了魔王的東西,那件東西對他很重要。魔王派了無數手下去抓他,最終失敗而歸。魔王當然生氣。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夠從他的手中逃脫。鏡易不但做到了,而且屢次這樣。

    一直以來,莎娜知道鏡易和七王子呼羅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知道歸知道,親眼看見還是第一次。

    鏡易穿著銀白色的襯衣和休閒褲,呼羅穿著傳統的武士服。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展現著不同的風采,絕對沒有人會把他們弄錯。王子總歸是王子,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氣勢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的。與他相比,呼羅更像一位殺手。冷漠,噬血,無情……這是那雙眼睛展現出來的意思。

    魔界的眾人沒有見過鏡易,不知道他們的七王子與鏡易的關係。魔王彷彿並不感到稀奇,就像此事理所應當。

    「你有沒有失散的兄弟?」莎娜悄悄詢問鏡易。

    鏡易苦笑地搖頭,道:「絕對沒有。」

    「你不好奇嗎?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呢」莎娜嘖舌,「長得像的人多了,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罕見。在普遍情況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肯定有某種聯繫。」

    「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聯繫,不需要多想。」鏡易笑道。

    此事告一段落,大家沒有興趣花時間來調查鏡易和呼羅的關係。莎娜等魔王表態,魔王靜默了一會兒,彷彿在思考什麼。基奧呼安一直看著莎娜的臉,似有感歎,眼神狂熱。莎娜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得不到多米菲爾,如今遇見一個和多米菲爾長得一模一樣的,他就有了別樣的心思。

    「莎娜*亞華,你壞了我多少事,知道嗎?」魔王淡淡地看著她。

    「你也壞了我很多事,不是嗎?有話直說,你想和我談什麼。我很忙的,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一界之主的面子上,我才不陪你玩呢!」莎娜走到旁邊的魔族身邊,道:「愣著做什麼?客人來了,你們不搬椅子嗎?真沒有禮貌。」

    「搬椅子。」基奧呼安淡道,「失禮了。」

    「無妨。魔界沒有人界的規矩多,失禮很正常。不知道我應該怎麼稱呼你,你可是我的老前輩,與我的祖先是一個輩份的人。」莎娜坐下,一幅乖寶寶的模樣,「對了,我真笨,你應該比較喜歡別人叫你閣下。那麼閣下,聽說你很想見我,你找我又有什麼事?」

    「我已經不管人界和魔界的事情,今日前來只想看看你,看看像多米菲爾的女孩。」基奧呼安淡道。

    「見見我哇。意思是說,我們與魔王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會摻合了。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轉身看著魔王,「我明白你的想法。你要我投效到你的門下。」

    「你可以提你的要求。」魔王淡道,「我允許你提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魔族永遠不踏入人界。魔族永遠不侵犯人類。魔族永遠不能打人類的主意。這樣行嗎?」莎娜側頭對鏡易和赫博說道,「會不會太簡單了?」

    「確定太簡單了。如果是我,我應該提一千零八個條件。堂堂魔王讓你提條件,你居然這麼小氣。魔王陛下會嘲笑你的。」赫博點了莎娜的鼻子一下,笑道。

    「那麼魔王陛下,剛才說的話就當第一個條件好了,接下來我會想一千零七個條件讓你審核的,行吧?」莎娜側臉,面露嬌憨之色。

    「大膽,你在耍我們嗎?」伊克多德惱道,「王讓你提條件,你應該感到榮幸。」

    「我確實感到榮幸了呀,你沒有感覺到嗎?」莎娜攤攤手,一臉的無奈,「你的iq真是可憐,我同情你的遭遇。」

    「你……」雖然聽不懂,但是可以理解她的意思。伊克多德又不是傻子。

    拍拍魔王重重地拍了兩個節拍。全場寂靜,眾人看著魔王。莎娜與魔王對視,她在他的眼中看見殺機。

    「既然敢踏入這裡,你應該有留下來的覺悟了。」魔王冷笑道,「你確定選擇好了嗎?」

    莎娜站起身,赫博和鏡易隨後。羅伊亞冷笑一聲,也站了起來。情勢突然扭轉開來,雙方人馬開始蓄勢待發。魔王沒有阻止的意思,想必是讓他們自由發揮實力。

    情勢變成這樣,雙方人馬都不會覺得奇怪。魔王的用意非常明顯,他們之前已經有所估量。只不過莎娜的用意也很明顯,那就是切斷魔王的驕傲,並且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不好了。」眼看雙方人馬要打起來,一個魔兵衝出來破壞他們好不容易才醞釀出來的氣勢。「食人魔吞噬了大量的魔族。大量的平民和低級魔兵打起來,造成了大量的兵將死亡。混血族攻擊西風鎮,孟揚城等等十個城鎮,並且取得決定性的勝利。許多魔將叛變,現在已經和混血族聯手……」

    魔王揮了揮手,使那個匯報的魔兵化成粉末。魔王臉色難看,雙眼冷冷地盯著莎娜。莎娜回以微笑,不時吐吐舌頭,露出俏皮的表情。

    「他在哪裡?」魔王冷冷地看著莎娜,「你一個人無法做到這個地步,是不是他幫了你?」

    莎娜疑惑地看著羅伊亞,羅伊亞同樣不明所以地搖搖頭。赫博若有所思,看著呼羅和鏡易發呆。鏡易垂下了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呼羅疑惑地看著他們,不明白赫博為什麼看著他,而且眼神這麼奇怪。

    「魔王……」基奧呼安不悅地說道,「你失態了。」

    魔王舒了一口氣,咬牙坐了回來。他看著莎娜,眼神冰冷,無法再保持平靜無波的神情。他仍然沒有放棄,重複一遍說道:「他在哪裡?他做了什麼?他為什麼要幫助你?」

    莎娜覺得莫名其妙。她討厭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局勢,更討厭別人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他突然發什麼瘋?什麼他?他是誰?她才應該問他才對吧?

    「或許他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基奧呼安看莎娜的表情不像作偽,「魔王,你應該做決斷了。」

    「行了,我知道。」魔王惱怒地說道,「既然你不識好歹,那麼就永遠留下來吧」

    莎娜知道魔王早有準備,她也不是空手而來。前往老『朋友』的家裡作客,她不可能不帶禮物啊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塊大石頭,石頭閃閃發光,照得整個魔宮亮如白晝。現在確實是白晝,但是魔界從來沒有白晝的感覺。

    石頭長三米,寬一米,呈銀白色。白色的光芒非常刺眼,縱然是莎娜也受不了,更別提一直生活在魔界的魔族眾人。幾位王子還好說,他們經常在人界行走。感覺最痛苦的人是基奧呼安和魔王。基奧呼安一直生活在魔界,許久沒有去人界走走,已經無法適應這樣強烈的光線。魔王受不了它的原因不是因為光芒,而是它的氣息。

    這是一塊光系魔法石。出產地是食人魔的領地,出產日期是三天前。當這塊石頭出現時,瞬間射死了幾十個食人魔。據羅伊亞分析,它應該是神魔大戰時天使遺留下來的對付魔族的武器。

    果然,魔王很討厭這塊石頭。當然,這並不是國王提過的魔王的軟肋。魔王真正的軟肋讓人意想不到,不到萬不得已,莎娜暫時還不想透露這個秘密。

    「毀掉它。」魔王的空間魔法極好,一個瞬移就不見蹤影。

    莎娜知道魔王並沒有走遠。她能夠感覺到他的氣息,以她現在的實力,並不比魔王差。羅伊亞,赫博和鏡易已經和幾位王子交上手。基奧呼安仍然坐在那裡,沒有出手的意思。但是莎娜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只是想坐在那裡吹吹風,曬曬太陽。

    她很熟悉基奧呼安看著她的眼神,因為三王子萊瑞德就喜歡這樣看著她。那是佔有和掠奪的神情。

    基奧呼安不出手,不代表別人不出手。他有前科。莎娜知道他喜歡使陰手,就像當初對付多米菲爾和gigi一樣。莎娜不是多米菲爾,不會忽略這個看似紳士的男人。可惜了這張臉,沒有想到靈魂和容貌如此不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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