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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地下拍賣場 文 / 颯秋

    地下拍賣場

    莎娜深深地懷疑。他們是不是被耍了?

    此時,莎娜、默可等人、多拉亞斯等精靈和那對姐弟在那個胖子男爵的帶領下走向一個隱密的地方。卓因路克斯沒有跟過來。在他狠狠地揍了胖子等人一頓後,就一病不起,彷彿力氣透支了。

    不知道是不是胖子故意繞彎子,他們已經走了幾天,彷彿在原地打轉似的。數次逼問胖子,以命相協,他都不承認使了壞心眼。

    經過追問,莎娜終於想起那個女孩是誰。她就是魯修伯達的妹妹。當時,她救下了魯修伯達等人,和那個害羞的女孩有過一面之緣。幸好他們來得及時,不然這麼單純的女孩就要毀到胖子男爵的手裡了。

    據女孩所說,他們傭兵團經過這個城鎮,結果沒多久就被男爵派來的人跟蹤。她被抓,她的父親和其他人因為她的關係不能反抗。如今,傭兵團的人都被胖子男爵送到一個危險的地方。經過嚴刑拷問,胖子終於鬆了口,說出他們的下落。

    這裡有一個地下拍賣場。所謂地下組織,就是見不得光,沒有遵守帝國法律的場所。許多做黑暗事業的人都把他們的貨物弄到地下拍賣場解決。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拍賣者可以先和拍賣場的人商量。讓拍賣場的人用一些特殊手法消除他們的痕跡,然後再弄到拍賣場解決。

    在經手的期間,買賣雙方都不知道對方。買方得貨,賣方得錢,拍賣方得好處,就這麼簡單。誰都不要過問誰,否則就破壞了拍賣場的規矩。

    這個拍賣場半個月舉辦一次小型拍賣會,半年舉行一次大型拍賣會。當他們舉辦小拍賣時,裡面只有普通的貨物,雖然在市面上不常見,但是並不稀奇。如果舉辦大拍賣會時,裡面就會出現稀奇古怪的玩意,讓世人大開眼戒。每當這個時候,許多國家的重要人物都會悄悄地出現,甚至還有一些隱世強者出動。

    莎娜等人很幸運,他們馬上就要見證到一場大型拍賣會。這次比前幾次的大型拍賣會還要盛大,持續時間為半個月。以往最多持續七天,這次居然持續半個月,看來出現了不少好東西。

    聽到胖子男爵的解釋,莎娜感到頭痛。聽他的意思,如果想把精靈們討要回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胖子把精靈當作貨物送到拍賣場,打算賺點金幣。至於傭兵們,他們只能當奴隸販賣,不值幾個錢。胖子男爵直接把他們賣給了拍賣場的主事人,因為這次拍**他預料中的還要龐大,他一時人手不夠。就留下了他們。

    莎娜準備先去見一見拍賣場的主事。如果對方識實務,那麼給他一點好處,再把傭兵們帶回來。至於精靈,不知道能不能用其他東西換一下。

    地下拍賣場並不是胖子男爵作威作福的小鎮,而是鄰近的一個偏遠小鎮。進入這個城鎮時,眾人感到驚訝。因為這裡的破落程度比胖子男爵居住的小鎮還不如。經過胖子的解釋,他們才知道這個小鎮裡只有小部份的人居住下來,大多數人是流動人口,只在拍賣會舉行的時候出現。這部份人就是到處掏金的傭兵和獵人,想用好不容易得到的傢伙換點糧食。

    第一場拍賣會將在明天舉行。他們先在一個破旅館裡住下,吃了飯後再跟著胖子去找拍賣會的主事人。

    在胖子男爵的帶領下,莎娜等人很容易就見到了主事人。主事人是一個修養很好的中年人,胖頭大耳,慈眉善目,就像一尊活佛。但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尊活佛可不是省油的燈,否則怎麼經營這麼混亂的拍賣場?如果讓他穿上貴族服,那麼肯定是一位讓宮庭禮官也挑剔不出毛病的紳士。

    「哦,遠到而來的朋友,你們好!我是羅耶,很高興能夠為你們服務。」不愧是生意人。不管來者何人,不管來意如何,他都面帶笑容,眼神慈祥得彷彿你是他家大侄子。

    莎娜這批人數眾多,氣質各異。其中有十幾個精靈,擁有貴族身份的傭兵和單純的少年少女。不過,無論從他們的神情還是站立的位置上來看,都可以看出來莎娜是他們的中心。因此,羅耶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莎娜的身上。

    羅耶沒有讓莎娜等人先說來意,而是請他們入座,再好茶好點心地伺候著。他看得出來,這批人來頭不小。不過如果涉及到精靈的話,那麼來意就明顯了。只是,這可難辦啊!拍賣場的貨物都會經過登記,然後把比較有吸引力的商品作成宣傳單子,這樣才能吸引更多客源。精靈雖然算不上此次拍賣會的重點商品,卻也很有吸引力,所以早就宣傳開來。如果他們想帶走精靈,那麼就難住他了。

    「羅耶先生,我不和你兜圈子。此次來意,想必你已經猜出來了。不錯!我們正是為了那幾個精靈而來。」莎娜直接切入主題。要安排這麼大的拍賣場,想必對方很忙碌,她就不耽擱他的時間了。同時,也爽快一點,成與不成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成了,大家皆大歡喜,她就給他一點好處。如果不成,那麼她就要想出對策,不能讓魯修伯達等人和精靈們一直沒有人權地呆在貨架上。

    「這位小姐……」羅耶保持著真誠的笑容。這麼一笑。真像彌勒佛。

    「叫我莎娜就好。羅耶先生,廢話就少說了!我只想知道,怎樣才能帶走我的精靈朋友,還有被這位男爵大人『不小心』抓錯的夥伴。」莎娜冷冷地掃視坐在旁邊忐忑不安的胖子。胖子打了一個哆嗦,不敢和莎娜正視。見到他們的舉止,羅耶彷彿明白什麼,淡笑不語。

    「莎娜小姐快人快語,我羅耶最欣賞這樣的人。嘿嘿……這些年來一直做生意,防這防那的,許久沒有人和我如此直爽地說話了。既然莎娜小姐看得起我,我也不和你打哈哈。精靈雖然不是我們此次的主題,但是卻已經讓客人們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如果突然消除他們的痕跡,恐怕會引起客人們的不滿。畢竟……說一句得罪幾位精靈先生的話:許多人類也很嚮往精靈的。除非,莎娜小姐當眾買下來。」

    「買下來?」聽到這句話,幾位精靈徹底憤怒了。這些卑賤的人類居然把精靈當作貨物買賣!實在可恨,可惡!多拉亞斯見幾個精靈失控,咳嗽一聲,威嚴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才安靜下來。

    其實多拉亞斯也很憤怒。他之所以還能隱忍,是因為不想節外生枝,到時候連累他們要保護的人。如果必須犧牲,他們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這個眼盲的少年,因為他對精靈王國而言太重要了。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羅耶先生應該明白。精靈是高貴的種族,如此屈辱他們,想必你們商行也會受到影響。此次被抓的是精靈王國的宮庭衛士,不是普通的精靈。如果讓精靈王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果如何就不是我們能夠猜測的了。」軟的不行,莎娜只能來硬的。不過,她也不好做得太過份,畢竟對方好生好氣地和她說話,她突然發飆,這太不對了。

    「我看得出來,莎娜小姐必不是普通人。作為大貴族家的小姐。應該也有私藏的寶貝。如果莎娜小姐拿得出讓所有人都動心的寶物,我願意為你破一次例。」

    羅耶讓莎娜以物換人。只要莎娜拿得出讓羅耶動心的貨物代替拍賣,他們就可以換人。

    見到羅耶鬆口,莎娜緩了一口氣。她皺眉思索著,心想有什麼東西抵得過精靈的價值。空間戒指中的東西很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塞了多少東西進去。顧不得有人在場,她直接翻找著。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眾人靜靜地看著莎娜為此事頭痛著。羅耶沒有催促,哪怕旁邊的管事已經數次提醒他時間,可能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他斥退管事,安靜地等著莎娜。

    「這個行嗎?」許久,莎娜拿出一顆魔核詢問羅耶。不待羅耶回答,她懊惱地拍拍腦袋,不滿地說道:「一顆魔核怎麼可能比得過精靈嘛!不過,我覺得這顆魔核很漂亮,所以就順便問了一句。」

    羅耶張著大嘴,看著莎娜把那顆魔核再次塞過去,恨不得搶過來。天啊!那是神級魔獸的魔核。神級啊!

    其他人當中識貨的不多,只有多拉亞斯認出了這個東西。他顫顫地看著那顆魔核,心道:不用換精靈了,你直接拿去換城池吧!

    「莎娜小姐……」先暫停一下行嗎?讓我看一看那顆寶貝魔核啊!但是,待他看見莎娜再次拿出來的東西時,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裡了。

    莎娜拿出一個小瓶子,向張著大嘴的羅耶說道:「這是一顆藥丸,沒有大的作用,只能幫助還剩一口氣的人迅速恢復實力和生命力而已,應該沒有精靈重要吧?」

    精靈是生命,這個東西是死物,怎麼可能比精靈有價值?莎娜頭痛地想著,不知道空間戒指裡的『垃圾』到底怎麼處理。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明白這顆藥丸的價值。每個人的眼睛都冒星星,恨不得把這顆藥丸供起來。這個寶貝就是一條命啊!他們怪異地看著羅耶,心道:這個傢伙是傻子吧!精靈雖然尊貴,不過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捕獲,但是這種靈藥卻是可望不可求,說不定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看見了。

    莎娜見羅耶半天不說話,以為不合適。再次把東西塞回去,然後繼續翻找著。

    羅耶有苦說不出,他不是拒絕,而是受到了刺激,暫時性失聲啊!不管是魔核,還是藥丸都是寶貝,都可以替換精靈了。莎娜小姐,拜託你,留下一樣吧!隨便哪樣都行。

    雖然莎娜實力不弱,但是她沒有學過心語,所以聽不見羅耶的叫喊。她繼續翻找著,為難地搔搔頭。

    「你們也幫我出一個主意。」莎娜為難地看著坐在那裡成為化石的傢伙。「你們難道想看著精靈變成貨物?怎麼只有我一個人在操心?還有你們這些精靈,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同伴的樣子。不會是我在自作多情吧?要不,我撒手不管了?」

    「不要!莎娜小姐,他們只是被嚇著了而已。」其他人沒有說話,他們也和羅耶一樣暫時性失聲。反倒是一直保持著沉默的伊克多德替他們解釋著。

    伊克多德看不見目前的狀況,所以不知道莎娜拿出來的東西是那麼逆天。盲人也有益處,至少不會受到驚嚇。半晌,其他人終於恢復了正常,他們聽見莎娜說撒手不管,趕緊解釋。

    「莎娜小姐,你拿出來的東西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我覺得完全可以替換精靈。」默可作出中肯的評價。其他人連連點頭。精靈再珍惜,也不是獨一無二的寶物。這些東西比精靈可遇不可求。

    「是嗎?可是我們的羅耶先生好像不太滿意。這樣吧!這些東西我也不換了,就放在你那裡拍賣吧!正好我最近缺錢,就先用它們來應應急。至於代替精靈的東西嘛,我再找找。」

    「不行!」正負方同時發出聲音。

    提出反對的那方的人自然就是以多拉亞斯為首的親友派,他們不想莎娜把這麼寶貝的東西當成貨物賣掉。金幣他們都有,但是寶貝卻不常有。

    「如果你缺錢,我們借給你。」默可說道。他說的『我們』自然就是指麥克,尼古拉和斯圖爾。這幾個傢伙一看就是貴族少年,出來歷練的。

    就連一直對幾人看不順眼的精靈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提出同意那方的人自然就是羅耶。本來這場拍賣會已經很大型,各大勢力拿來拍賣的寶貝無數,能夠和神級魔核和靈藥相提並論的也有幾樣。但是,沒有人嫌棄寶物多。作為本次拍賣會的主事人,他多麼希望更多的寶物堆積而來。

    「借你們的錢也要還吧?」莎娜挑挑眉,好笑地說道,「如果你們覺得可惜,我可以賣你們一些,反正我還有少許。不過這一份嘛,就拿去拍賣好了。我也想知道自己留下來的東西能夠值多少錢。」莎娜漫不經心地說道。

    從她嘴裡出來,彷彿這些東西不是寶物,而是普通的白菜蘿蔔。特別聽見她說還有少許時,所有的人都快要昏倒了。所謂少許,不是一份,不是二份,而是幾份。這麼珍貴的寶物,她居然還有這麼多。眾人開始猜測莎娜到底是何方神聖。就算是大貴族的千金或者帝國的公主,出手如此大筆的也不多見。

    「莎娜,那個……我們精靈王國也需要魔核和這種藥丸,你可以賣一份給我們嗎?」多拉亞斯漲紅了臉,冒著被莎娜拒絕的危險向她提出了請求。精靈族向來驕傲,讓他們放棄自尊向人類妥協的事情不多。對他們而言,與其讓骯髒的人類幫助,還不如跳進河裡淹死算了。

    這一次,所有的精靈都贊同這個作法。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莎娜,等著她的回答。精靈也是人,也會受傷,也會死。這些年來,人類總是捕捉精靈,讓許多精靈受了傷,來不及搬回宮殿就死了。他們不敢隨身帶生命藥水,除了生命藥水只有皇室和長老才可以分配的原因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不希望精靈族的寶貝被人類搶走。

    「既然是多拉亞斯提出的要求,想必我們精靈族真的很需要這兩樣東西。莎娜小姐,拜託了!」看不見此時狀況的伊克多德輕輕地說道。

    莎娜沒有見過伊克多德的容貌,只知道他使用了變形藥水。伊克多德的聲音很好聽,就像鳥兒的歌唱一樣,給人溫暖自然的感覺。據多拉亞斯說,自從他眼盲後,他就不愛說話了。以前他很活潑,是精靈王國最受歡迎的孩子。

    「沒問題。這件事情可以慢慢談,我相信我們有合作的空間。」莎娜沒有想到隨便拿出來的兩樣東西得到大家的認同。她開始猶豫要不要把其他看中的東西拿出來了。

    猶豫了一會兒,莎娜還是決定拿出來。

    這次掏出來的東西是幾個鐵製的桶。它們的形狀不一樣,有的呈男人形狀,有的呈女人形狀,有的呈動物形狀,有的呈果實形狀。

    這是莎娜以前製作的魔隅,半成品,不如留在拉文菲老頭那裡的魔隅成功。當時捨不得扔,就留下來了。她決定用它們換點金幣,反正在她眼裡沒有成功的東西在其他人眼裡已經驚為天人。

    「順便把這幾樣也賣了吧!這個男人形狀的可以耍一套劍法,還能夠和人對戰。當然,只能戰勝斗師以下實力的人。它最適合陪小孩子玩耍和練習武技。這個女人形狀的人形玩偶會炒菜,打掃衛生,講故事,唱歌……總之就像家庭主婦的存在。這些動物主要陪小孩子玩耍,它們會唱歌,會跳舞,還會幾種小魔法,當然只是陪著玩的那種啦!厄……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的臉上有什麼嗎?」莎娜奇怪地摸摸小臉,翻出鏡子檢查了一會兒,並沒有找到髒東西。

    室內靜默……

    半晌沒有一個人說話。

    精靈沉默,人類也沉默……

    大家都靜悄悄的,突然變成了啞巴。

    他們已經找不到語言來形容此時的震憾。就算把所有的詞語都翻找出來也無法形容他們此時的感覺。

    「我可以提一個問題嗎?或許有點無禮,但是我想這是在座的人都想問的問題。」羅耶的聲音突然變得滄桑。他不得不承認,他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

    莎娜無辜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突然怎麼了。點點頭,攤攤手,示意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請問,這些東西出自哪位大師之手?魔隅已經消失了無數個日頭,大多數人已經把這個東西忘記了。」

    莎娜這才想起來,拉文菲提過魔隅的重要價值。她許久沒有理會魔隅的事情,所以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再者,她在貝基魔武學院弄了魔隅也沒有任何人追問她,她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不是重要的事情。

    但是,她也不想一想,貝基魔武學院的老頭都是老瘋子,連國王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別說裡面出現魔隅,就算裡面出現一頭龍,他們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裡不是貝基,沒有人知道莎娜是貝基魔武學院裡的老瘋子罩著的人。俗話說財不露白,如果她再這樣大大咧咧,說不定明天就有一支軍隊來追殺她。

    先不說別人,就是面前這個看上去慈眉善目,差點在額頭上寫一個佛字的羅耶也不是善岔。當然,如果他沒有聽見莎娜接下來說的話,他真會做一個愚蠢的決定。不過幸好,他不是聾子,聽見莎娜接下來說的令人震憾和恐懼的話了。

    「實不相瞞,我有許多導師,他們都是……嗯……有個性的人。不知道各位聽沒聽過東瀾帝國的拉文菲魔導師?」不好意思老頭,你的名氣比較響,好像大家都害怕你的樣子。為了保住我安樂的生活,只能委屈你背黑鍋了。

    「其實這些東西是老師製作出來的,我負責出售。」直接面對魔導師的熊熊怒火,而且身後還有千年世家支撐,應該沒有幾個人敢得罪。如果有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她也想見識一下。

    「另外,我是貝基魔武學院的學生。希爾斯院長是我的導師。」再甩一個炸彈,想必很少有人不知道瘋子學院的老瘋子吧!

    果然,聽見這幾個名字,原本神色複雜的羅耶恢復他彌勒佛的形象。開玩笑!雖然這裡是泠夕帝國,但是他們商行可是跨國集團,不巧大本營就在月揚帝國。

    貝基魔武學院的老瘋子太有名氣了,而且瘋狂的舉止令各個階層的人都感到頭痛。如果商行惹了這個大敵,只怕就走到盡頭了。幸好幸好!他沒有走錯路。

    莎娜見羅耶恢復了清明,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前她也想把空間戒指裡的貨物賣出一批,畢竟裡面的東西對別人而言是寶貝,對她而言並不重要。比如說:魔隅,空間戒指,魔核,卷軸等等……

    這些東西都是她製作出來的,並不稀罕。但是,想平平穩穩地把他們賣出去卻很難。她不想太引人注目,成為各大勢力和強者的目標。或許她有實力應付一批兩批人,卻沒有實力應付十批百批人。螻蟻多了能吞象,老虎多了能吞什麼?

    「羅耶先生,我想我能夠信任你。實不相瞞,剛才我是故意誘惑你。如果你表現出一丁點不對勁,後果如何你應該能夠猜到。這批貨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脫手。我可不想沾上不乾淨的東西,明白嗎?」

    與剛才的溫柔形象不同,此時的莎娜散發出強勢的威嚴氣息和淡淡的殺氣。是的!殺氣。雖然很弱,但是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比如說,到底要殺多少人才會彙集這麼濃烈的殺氣?這簡直難以想像。在他們面前的少女即嬌巧又溫柔,笑起來還有深深的酒窩,簡直就是一個典型的貴族少女。

    她應該是喝著美酒,吃著新鮮的水果,等著奴僕的伺候的貴族。

    作為這種獨特的拍賣場的主事,羅耶不是沒有見過強者。相反,他每天要見的魔導士不知繁凡,每年見的魔導師也超過十位數。但是,面對那些強者他面不改色,仍然會揚著這張人畜無害的笑容。此時卻感到心慌。

    默可等人聽見莎娜的解釋,舒了一口氣。在他們眼裡,莎娜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姐。她剛才的舉動與他們瞭解中的莎娜相差太遠,正感到不解呢!這樣的解釋才能解除他們心中的疑惑。

    接下來,大家看著莎娜不知疲憊地拿出一件又一件東西。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擺了一屋子的奇怪物什,呼吸急喘。他們苦笑地看著莎娜,心道:這是哪個國家的公主?難道她把國庫都搬走了?

    或者說,這位外表是貴族千金其實是汪洋大盜的小妞曾經搶過一個帝國?

    這麼多東西不可能一次性賣光。事實上莎娜只拿出空間戒指中的杯中一角。這算什麼?好東西還在她戒指裡呆著呢!

    「莎娜小姐,我可以反悔嗎?」羅耶苦笑地說道,「讓我搶你一次吧?你就當沒看見。反正對你而言應該不算什麼損失。」

    「莎娜,我們朋友一場,是不是應該有見面禮朋友禮之類的東西?」斯圖爾這廝不要臉地說道。

    結果,他的提議居然得到所有的人的認同,包括多拉亞斯和精靈們。

    「不行!這些東西不能馬上拍賣。拍賣會不能如期舉行,我打算推後兩天。對了,你們快把精靈帶走,你們的傭兵也帶走,我就不送了。我馬上去準備宣傳事情。老魯,你來登記一下莎娜小姐要拍賣的貨物。」羅耶突然想到什麼,把莎娜他們扔在那裡,然後把精靈和傭兵像扔垃圾一樣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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