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女人使手段
貝基魔武學院恢復了以往的熱鬧。校園內,少年少女邊說邊笑,氣氛很和諧。學院風景如畫,見過它的人都會留戀這份美麗。在各個角落裡,完成一天課程的少年少女脫下校服,換上便裝,來到各個崗位開始工作。在這裡,他們不需要攀比家裡的財富和權勢,只需要做一個單純的學生,學習知識才是正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那些油鹽不進的貴族們也開始安份起來。平民學員們慢慢地變得勇敢,不再懼怕他們。當然,有個別貴族還是不合群。大家選擇冷凍他們,他們被孤立起來,時間長了就受不了這種氣氛,就會變得乖巧。
下午,魔法鍾敲響了七次。學員們陸續地從教學樓裡走了出來。一道身影急馳而過,避開了無數擋住她道路的人們,迅速地朝黑暗魔法導師的偏院躍去。她就像一陣風,來去無蹤,讓被一陣氣流捲起了衣衫的學員們茫然不解地打量著四方。運轉內力。將速度調到最高,很快就來到偏院的大門前。她敲了敲門,聽到裡面有人說了一聲:進來。推門,跨入房間,來到說話的人面前。
她身穿著藍色的迷你裙,露出柳條般苗條的細腰,整個人看上去活力四射。她綁了兩個馬尾,高高地束著,馬尾上分別繫著一個藍色的小帽子裝飾物,看上去是那麼可愛。再看她的腳,她穿了一雙藍色的長靴,靴子上有草霉花紋。
就算是世界上最挑剔的人,見到她時也無法移開眼睛。她就像是一道光,走向哪裡,便把光亮帶到哪裡。想要忽視她,難!她快步地走上前,看向對面的大床,瞭然地眨了眨眼睛。
房間裡,幾個老者正坐在那裡,時而歎息,時而皺眉搖頭。見到莎娜,穿著黑袍的老者應了一聲,道:「你不好好休息,來這裡做什麼?」
莎娜來到他的面前,抱著他的脖子,撒嬌地笑道:「老師,你幹嘛這麼不開心?」她不時地瞟著大床。接著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找學長了,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她接到消息,說原本應該陷入昏迷中的信佳突然不見了。她讓科蘭去找人,自己來安撫住黑暗導師的情緒。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各位老師一定疲憊不堪。她也不想他們操太多的心,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她,他們應該安享晚年了。
其他幾位老者聽到莎娜的話,同時歎了一口氣。火系魔法導師說道:「老傢伙,我讓我的學生去找一找,務必要找到他,他現在是一個廢人,如果被以前的敵人發現,他的小命就完了。」
水系魔法導師難得地沒有和火系魔法導師唱反調,他點頭道:「老傢伙,我也去看一看。希望這個小子的命大福大。」
其他幾位導師都響應他們的話,很快,這裡只剩下黑暗導師和莎娜。莎娜還想安撫黑暗導師兩句,卻見他揮了揮手,把她趕了出去。莎娜想了想,找到信佳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剛離開學院門口,就有丐幫的人向她通報。說已經找到信佳的人。莎娜朝他所指引的方向走去,來到貴族區。所謂貴族區,就是這裡的府院只有爵位的人才能夠擁有。金幣買不到這裡的一塊土地,只有做了某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後,受了國王的封賞,才有機會入住到這裡。
如果信佳真的在貴族區,那麼她就要小心了。要知道那個小子以前專找貴族的麻煩,只怕他此時身在這裡並不是好事情。
順著標記來到一座豪華的別墅前。見到這幢別院,莎娜很眼紅。果然貴族和普通人的生活是不一樣的。這裡的糜爛奢華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這樣說吧,這裡的一根草的價值可以讓普通的平民生活十年。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一定的價值,不是外面的雜草和野生樹木可以相比的。還沒有進入府院,她已經被雷住了。只怕進入這所大門,她會直接吐血。
在門前的某個角落裡有一個標記,呈盤龍形狀。這是青龍幫的統一暗號。如果丐幫的人沒有弄錯,那麼信佳就在這幢別院裡。不知道這幢別院的主人是誰?在不瞭解敵人的前提下和對方交手,實在不明智。奇怪,科蘭交給她的資料裡,寫明這幢別院已經荒廢許久。意思是說,在她被赫博囚禁的這段時間裡,這裡有了新主人。看來,這位新主人來意不善,不知道他是哪路人氏?
莎娜正在考慮是暗潛進去還是光明正大地走進去。這時,有人打開了大門。來人是一個年老的紳士,頭髮花白,滿臉皺紋。他身穿著燕尾服,面帶微笑,眉目慈祥。他優雅地行了一個禮,道:「請問您是莎娜小姐嗎?我家主人已經等候你多時,請進。」
莎娜回應地笑了笑。跟著老紳士進入府院。進入府院,她驚訝地打量著裡面的佈置。裡面真大呢!這裡哪裡是人住的地方,根本就是神仙住的嘛!這裡的花彷彿有生命一般,綻放得鮮艷。這裡的水清澈無比,可以看見水下面的石頭的身影和魚兒游動的樣子。空氣中傳播著一股清香,似花香,似泥土的香味,很好聞,讓人神清氣爽。
走了沒多久,她看見一幢樣式如同西方宮殿的房屋。門外,大約五十名穿著統一服裝的侍女站成兩例,彎身說道:「恭迎小姐。」
莎娜穿過她們,進入大廳。老紳士一路靜默不語,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進入大廳後,莎娜再一次為這裡的設計驚歎。這裡的設計風格很復古,給人一種莊重的感覺。大廳很寬大,但是並沒有讓人感覺到冷清,相反,只要進入這裡的人都會被這裡的豪華設計所迷住。
老紳士朝莎娜攤攤手,微笑地彎了彎腰,對不遠處的人說道:「主人,莎娜小姐已到。」
那人本來是背對著他們,正在擺弄著一盆花。聽到老紳士的話,她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房間裡只剩下莎娜和那個人。見到她,莎娜嚕了嚕嘴,揚起不耐煩的神色。
那人轉過身,拍了拍手:「拍拍!」進來兩個侍女,他們為她擦拭手中的污泥。等一切都弄好後,她們靜靜地退了出去。她沒有讓莎娜坐下,也沒有和她說話,態度很無理。莎娜是何人?她怎麼會甘心處於被動?她不說話,不代表著她就要乖乖地罰站。見到她如此做作的姿態。她不屑一顧。不等她這個主人安排,她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而且還毫無形象。
擦拭了手中的污泥後,她仍然沒有和莎娜說話,而是拿起案架上的書本看起來。莎娜自己倒了茶來喝,又擺弄了一會兒花朵,最終困意來襲,她竟躺在軟椅上睡了起來。
見到莎娜的樣子,那人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剛開始,她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對方不吃這一套。接著,她想知道她能夠隱忍多久,可是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直接躺下來睡覺了。這個無理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面對的人是誰?真是可惡!她不快地扔下了書頁,發出響亮的聲音:「拍!」
莎娜動了動耳朵,手在耳朵旁揮了揮,本來以為她會醒過來,但是並不是這樣,她只是做了一個打蚊子的動作,然後繼續呼呼大睡。坐在她對面的人快氣死了,她惡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秒殺。她強迫著自己要忍住這口氣,這個女人有作用。
閉著眼睛的莎娜偷偷地睜開一條鋒,見到那個女人被氣青的臉色,勾起了嘴角。真是一個無知的女人!像下馬威這種招數,她已經用得不想用了。在這個方面,她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樣無知。
「莎娜小姐,你找本公主有事嗎?」難道專門來這裡睡覺的嗎?這個女人挺利害的嘛!不到一個莫利時,她就知道了那個男人的下落,難道她也有隱藏的兵力?不可小看,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那麼她的計劃豈不是無法實行了?不行!就算再難,也要利用這個女人達到目的。一定要讓那個混蛋明白得罪我米那公主的下場!
莎娜不想再繼續裝下去。她坐起身,微笑地看著米那公主,道:「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的。米那公主,你找我有事嗎?」利用信佳引來她,難道不是有利可圖嗎?這個女人有野心,心機深沉,就是白癡了一點。她做的那些事情早就不是秘密。只有她自己認為做得很隱密。真不想陪她玩,但是她手中有籌碼。無趣!
米那的眼中閃過惱恨的神色。莎娜不向她行禮,已經惹惱了她。然而,她又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說好聽一點,這妞缺根筋!說難聽一點,這女人有病!她揮了揮手,笑道:「莎娜小姐認為這裡怎麼樣?」
莎娜配合地打量著四周,道:「不錯的居所,四周風景如畫,居室溫暖典雅。」本小姐又不想買房子,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還打算送我一幢房子嗎?
米那公主遺憾地歎了一口氣,道:「這樣美麗的房子,只有像莎娜小姐這樣的美人才有資格居住。可惜……」
莎娜暗中思量。難道這幢房子還有貓膩?雖然這幢居室的確不錯,她也很喜歡,但是她能夠用它做什麼文章?她倒想領教一下。「可惜什麼?」
米那公主偷偷地打量著莎娜,見她擺著一幅茫然的樣子,悄悄地笑了笑,道:「可惜這裡的女主人不是你,也不會是你。」
莎娜翻了翻白眼。不是就不是唄?美麗的事物這麼多,她沒有把它們全部搶奪過來的打算。這個女人到底想強調什麼?這些與她有關係嗎?她們只見過一次面,根本沒有過多的交談,她不覺得他們已經有了坐下來喝茶聊天的交情。「莎娜很笨,對於公主殿下的話,莎娜無法理解。今天來此,是聽說學長信佳正在府上作客,莎娜才冒昧打擾。」
米那穿了一套咖啡色的公主裙,梳了很嚴謹的公主頭,再配了一套色彩鮮艷的艷妝。從遠看去,會覺得她嬌媚動人,但是靠近一點來看,會看見她臉上的雀斑。她的眼神時而冷漠,時而閃動個不停。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思很邪惡,是一個即愚蠢又自視甚高的女人。
莎娜直接說明來意,將她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她的臉色變了又變,很快冷靜下來,道:「不錯!信佳先生的確在府院作客。不過他與我的朋友在對弈,實在不方便打擾。莎娜小姐何不再等一下?」
莎娜沒有想到她會承認。接著,她懷疑地打量著她,心道她為什麼這麼想留下她?她還以為她想拉攏她呢!畢竟米那公主喜歡拉幫結派的事情整個帕可城的人都知道。但是從她的談話中來看,她好像不是她的目標。她想留下她,又有什麼目的?
困住失去魔法的信佳,引她前來,又要把她留下,不肯說明此行的目的,種種跡像表明,她不是她的目標。那麼,她到底想做什麼?
「學長正在對弈,我本來不應該打擾。但是莎娜的確有急事找他,米那公主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他?」信佳的現狀如何,看一看就知道了。
米那公主微微地笑了笑,看了門口一眼,彷彿在等待什麼似的。莎娜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這個女人想利用她yin*誰上當。可是,和她們兩人有瓜葛的人不多,到底誰是她的目標?
就在她困惑時,她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腦中的警鈴敲響,她趕緊秉住呼吸。但是已經晚了,她的大腦一片昏厥。身子無力,外界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她朝後倒去,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米那公主撫嘴大笑,聲音張狂:「哈哈……量你再小心,你也不可能從門口開始防備。你知道嗎?你聞到的香味,你摸過的鮮花,以及你喝過的水上都有毒藥。賤人,竟敢對本公主無理,本公主就讓你知道,下等人應該遵守下等人的規矩。哼!」
說著,米那公主用他的高跟鞋踩上了莎娜的手,還重重地捻了捻。她彷彿還沒有發洩完,又踢了她兩腳。蹲下身,她喃喃自語道:「總是蒙著面紗,本公主就看一看你長得到底有多醜。」她伸出手,正準備摘下她的藍色面紗,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主人,他進來了。」說話的人就是引莎娜進來的老紳士。他悄悄地看了莎娜一眼,眉頭皺了皺,很快就舒展開來,如果不一直打量著他,就無法發現這微小的變化。
聽到老紳士的話,米那公主臉色一變,她站起身,重複地說道:「他來了?」
老紳士恭敬地回道:「是的。」
米那公主揚起詭異的笑容。她拍了拍手,喚來兩個侍女,讓她們把莎娜捆綁起來,然後吊起來。緊接著,她又調來兩名武士,讓他們用武器抵著莎娜的脖子。做完這一切,她坐在軟椅上,保持著迷人的微笑。沒多久,一個中年紳士領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少年身材高大,模樣冷俊,只是臉色有點蒼白,彷彿消瘦了一點。他淡漠地掃了米那公主一眼,道:「米那公主,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耍。莎娜在哪裡?」
米那公主癡迷地看著少年,撫著胸口,臉頰菲紅。她站起身,靠近少年,伸出手想碰觸她時,少年倒退了幾步。米那公主沉下了臉,冷笑道:「如果你不想她死,就不要惹本公主不高興。」說著,她指著被控制的莎娜。
少年抬頭望去,見到被五花大綁的莎娜,冷冷地笑了笑。他的神色比以往更冷了幾分,他的眼神如利劍般冷冽。他抓住米那公主的手,嗤笑道:「這的確是你的作風!你想用她威脅我?你配嗎?」
米那公主被他的冷酷語氣嚇得花容失色。她強壓住懼意,故作冷靜地說道:「本公主是月揚帝國的公主,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引起國際糾紛嗎?本公主警告你,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你今天都沒有資格和本公主叫陣。本公主讓你往西,你不能往西。否則,你的寶貝妹妹會因為你的無禮而喪命。本公主說到做到!」她揮了揮手,示意那兩個挾持莎娜的武士動手。
兩個武士明白米那公主的意思,他們用武器刺破莎娜的脖子,任鮮血順著脖子滑下來。他們沒有發現,某個應該陷入昏迷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在心中暗罵道:靠!早知道就不裝昏了。居然還有血光之災。
事實上,莎娜並沒有中毒。雖然她不知道空氣中,花瓣中,以及水中都有毒,但是她一直都保持防備心。為了預防自己無意中中招,她在進來前就服用了解毒藥水。至於她怎麼知道自己應該裝昏,這很簡單。如果有一個人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你,還不時地瞟一瞟你喝過的茶水,你也會懷疑有問題的。
她想知道米那公主的用意,所以裝昏。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如此大費周章,目標卻是菲裡。
為了菲裡,她真是用盡了手段。先是用情藥迷昏他,現在又用她來威脅他。她的這位冷面哥哥有什麼好?為什麼她非他不可?以她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難道除了這張臉,她的冷面哥哥還有其他優點嗎?莎娜偷偷地瞟了一眼菲裡,馬上就發現事情大條了。
菲裡的臉色很難看,彷彿大病初癒的樣子。相信不僅她一個人發現了這個問題,那位米那公主也發現了。這個病美男此時來這裡,不就是等著讓人家蹂躪嗎?
菲裡看著莎娜,捏緊拳頭。他在心中暗罵道:這個白癡女人!早知道她這麼麻煩,當初直接了結她就好了。免得讓事情變得這麼複雜。他悄悄地摸了一下胸口,皺了皺眉頭。
他冷冷地瞪著兩個武士,警告地瞟了他們兩眼,使兩個武士握著武器的手抖動個不停,不小心又劃傷了莎娜的脖子。莎娜在心中叫道:「靠!連武器都握不穩,還當什麼戰士?老娘等會兒就送你們歸西。」
菲裡坐了下來,朝米那公主勾了勾手指,道:「你想做什麼?說!」
米那公主癡癡地看著他,試探地靠近他,見他沒有拒絕,她得意地笑了笑。「我要你娶我!」
菲裡冷笑一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另一方,裝作昏迷的莎娜差點失笑出聲,還好功力深厚,硬逼著自己吞下笑意。
「你在說笑話嗎?米那公主。」娶她?這個白癡女人?除非他有病,否則就算天踏下來,他也絕對不會娶這個女人。用另一個說法來說,就是:就算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他寧可死,也不會娶這個女人。
米那公主抱著菲裡的脖子,躺在他的懷裡,溫柔地說道:「你不覺得我們是最相配的一對嗎?」他英俊,她漂亮;他實力雄厚,她身份高貴。只要他們結合起來,想要什麼不行?她要的江山,他要的權勢,都可以得到。女王丈夫,多麼高貴的身份啊!天底下多少男人想得到這個位置,只要他點一點頭,就可以得到,他有什麼不知足的?
菲裡推開她,像避開骯髒物品似的,拍了拍被她碰過的地方,面露厭惡。這是今年他聽過的最噁心的話了!誰和她這種女人相配?「看來米那公主並沒有打算放人。」
「只要你答應娶我,我就放了她。不僅放了她,我會讓她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米那公主放出豪言道。答應吧!強強結合,整個月揚帝國就是他們的了。如今亂世初現,很快就會有紛爭,有戰亂。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機會,他們還可以得到更多。
「哦?包括你的命嗎?」菲裡冷笑,勾起她的下巴,慢慢地逼近她的臉頰。他加重手中的力度,引得米那公主輕吟不止。她想做交易嗎?可惜,他沒有和她做生意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