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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糾纏不清的兩個人 文 / 颯秋

    糾纏不清的兩個人

    看著鏡易的身影走遠。莎娜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一眨眼的工夫,桌子化為粉末。希爾斯不知道怎麼開導她,趕來的幾位導師心疼地看著她,紛紛罵鏡易小子混蛋。莎娜被這麼多人包圍著,覺得更加心煩氣躁。她拉開門,對幾位導師說道:「我去散散心。」

    奧斯格跨步跟上,莎娜回頭怒道:「不要跟著我!」那雙黑色的眼眸噴著火焰,看上去非常嚇人。奧斯格聳聳肩,又坐回沙發上。莎娜淡淡地看著他,確定他沒有纏她的意思,才離開這裡。

    莎娜不明白此時的感受是什麼樣子的。她的心中彷彿被打翻了調料罐,味道複雜。前一世,她每天都處於打打殺殺的世界,根本沒有接觸到感情,更不知道兩情相悅和心傷的感覺。她記得,高中時她對一位學長一見鍾情,本來決定想和他培養感情的,沒想到等她再去找他時,他已經消失無蹤。

    接著是大學時,她對朋友的哥哥一見傾心。但是沒過多久就傳來那個男人結婚的消息。還有一次出行任務,她的目標是一個混血美男子。她本來不想殺他。但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槍聲讓他一招斃命。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不對勁了。

    她總覺得這些男人消失得太奇怪,但是不管怎麼查證就是找不到證據。直到一次朋友聚會,她再次見到那個朋友。偶爾談起他哥哥,她竟說哥哥根本沒有結婚。

    來到異世,她就遺忘了這些。此時突然想起,她覺得越來越奇怪。好像有人故意拆散她的姻緣,不希望她得到幸福似的。

    難道她的衷運又開始了嗎?難道她命中注定無法得到幸福嗎?越想越生氣……

    莎娜生著悶氣,一個人胡亂地閒逛著,不知不覺地進入一條死胡同裡。轉身,正想回去,卻感覺到怪異的味道。這種感覺很熟悉,就是血腥和屠戮的感覺……

    她觀察著地型。胡同很窄小,如果施展魔法,一定運行不開。她想施展空間魔法離開,卻發現不管她怎麼移動,都只能夠在胡同裡竄動。她頓時明白,就在她剛進入這裡時,有人在胡同外下了禁制。從地型上看,她應該用武技戰鬥,這樣更有利。

    可是從人海戰術來看,她雙拳難敵無數手,一個人很難對付這麼多人。召喚魔獸,可惜毫無反應。看來為了刺殺她,對方下了血本。從他們使用了禁魔卷軸就可以看出來。禁魔卷軸,如其名,被禁制的一方無法使用魔法。為了驗證她的想法。她再次施展空間魔法,果然,她的空間魔法失效。

    真是沒種!這麼多高手對付她一個小女生,居然還使用這麼多魔法用具。他們這些殺手當得太憋氣了吧?無法使用魔法,無法使用武技,幸好她還有內力。異世的工具禁不了地球上的武技。

    讓她的心情更加煩燥的是她的飛刀已經用盡。她忘記製作新的飛刀。所以,此時她的處境非常危險。沒有飛刀,沒有其他暗器,她擅長的殺技無法施展出來。她應該怎麼逃過這次難關呢?

    莎娜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對方出手。她知道對手在觀察她的反應。看來這些人真的很謹慎,不知道主使人說了什麼,讓他們如此防備她。

    突然,她腦中一亮。一直以來,她只記得飛刀,飛針和暗器。因為這些東西救了她無數次。她儼然已經忘記自己是青家的女兒,最擅長的東西應該是青家劍法。在她的空間戒指中躺著一把未成熟的寶劍,此時用來擋一下惡狼是最好不過。她掏出寶劍,揮動了兩下,對空氣笑道:「出來吧!速戰速決,本小姐還要回去找負心漢算帳。」

    話音剛落,從四面八方冒出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虎視眈眈地看著莎娜。眼神無光,彷彿是木偶似的。莎娜揮了揮劍,朝他們勾了勾手指頭,笑道:「過來送死!」來得正好,她正想找人消消氣。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正好拿來當靶子使用。

    黑衣人對莎娜挑釁的行為無動於衷。他們同時衝向她,揮著武器朝她砍去。莎娜跳躍一米高,揮了一個複雜的劍花,嬌呼:「青家劍法第一式:天女散花。」一招天女散花,彷彿仙女飄飄下仙,散落百花的景像。黑衣人只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楚招式。他們感覺到了危險,朝後躲去。一些反應不及或者被同伴連累的黑衣人中劍,倒地不起。

    僅僅一招,讓原本十幾個黑衣人現在只剩下八個。莎娜朝他們勾了勾手指,藐視他們。黑衣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僅是魔法師,還是武士。暗殺她之前,他們已經計劃周全。只要禁掉她的魔法,她就是任他們宰割的羔羊。沒想到卻出現這樣的意外。

    出行之前,他們立下軍令狀。如今他們要麼戰死,要麼回去送死,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如果他們逃走,家人就會被帝國送上絞刑架。他們驚懼地衝上前,打算與莎娜拚命搏鬥。

    莎娜被他們氣樂了。他們的身手的確不弱,如果是平時,她也會耗費一些功夫。但是今天,她的青家劍法居然突破了。這算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無疑,這幾個人送上門也是找死。不需要一招,他們就死於她的劍下。等所有的黑衣人都躺下後。她蹲下身,拔下他們的面巾,檢查他們的身體。最終,她發現了幾個特點。一,他們的舌頭沒有了。二,他們的背上有一團黑色的圖案。

    「無趣!」莎娜灑下化屍水,離開小巷子。當她靠近小巷子的時候,突然發現,事情還沒有結束。因為巷口的禁魔效用還存在著。這說明這裡還有潛藏著的敵人,而且實力強大。

    她小心地戒備著,用內力感知著敵人的位置。但是敵人掩藏得很深,她無法查覺。看來,這個人是一位實力強大的盜賊。以她第六感來判斷,對方一定就在附近。無數次,她感覺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他一定在等待著殺招,想讓她在鬆懈的時候解決掉她。見識了她的劍法,容不得他不小心對待。

    一直這樣熬著,他有耐心,莎娜沒有。她尋思著,一定得找出這個人,然後讓他一招斃命。

    再一次轉身,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察覺對方走向的莎娜有了計劃,她蹲下身。作出一幅繫鞋帶的樣子。把劍放在旁邊,眼睛死死地盯著劍身映照出來的影子。她勾起了嘴角,半瞇起了眼睛,等待著黑影離她越來越近。她暗暗叫道: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再近一點,就可以一招秒殺他。但是黑影彷彿發現了危險,他一閃身,再次消失不見。莎娜懊惱,這傢伙真是小心,想讓他上當可不容易。這該怎麼辦?難道和他打持久戰?就在莎娜感到遺憾時,黑影朝她攻來。莎娜快速地反應過來。但是動作還是慢了一拍。

    當她對黑影不上當感到失望時,心情很複雜。對手就是利用她心裡變化的時機攻擊她,讓她防不勝防。跳,躍,反擊……可惜黑影的動作不比莎娜的動作慢,又佔了先機,竟劃傷了她的手臂。傷口很小,只有一條線這麼粗,小姆指這麼長。

    可是,就是這道傷口決定了這場戰鬥的輸贏。因為,對方使用的武器上塗著巨毒。剛受傷,莎娜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感。果然,受傷後她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種巨毒讓她無法活動,更別提反抗了。整套作戰計劃以及使用的武器簡直是為了對付她而量身打造的。用這麼多手段來對付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對方出手真大方。她應該為受到重視而感到高興吧?

    莎娜坐在地面上,額頭上流著許多汗水。半晌,黑衣盜賊再三確定她沒有了攻擊力,才跳出來。這是一個矮小的盜賊,從那雙眼睛可以看出來他年紀老邁。難怪行事如此小心。他小心地靠近莎娜,神色戒備,手中握著一把短刃。站在她的面前,提起刃,雙眼中閃過興奮的神色。刀起刀落,剛見就要刺入莎娜的脖子中。

    莎娜神色狼狽,淡然地看著他。看著凶器離她越來越近,她揚起清甜的笑容。這樣的笑容讓黑衣盜賊有一瞬間失神。就是這一瞬間,莎娜張開紅唇,吐出一個不明物。這件物什落入黑衣盜賊的脖子上,讓他來不及驚呼一聲,抽搐一下倒地不起。除了飛刀,莎娜全身上下還藏了許多暗器。這些暗器平時沒有用處,她戰鬥時也沒有用處,只有她受困時或者被敵人抓住把柄不好反抗時才使用,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黑衣人就地正法,莎娜仍然無法活動。雖然巷口的禁魔效用已經散去,但是因為中毒的關係,她無法彙集魔法。為今之計。她只好在這裡等待著有人能夠發現她。同樣的,如果發現她的人是她的敵人,她就死慘慘。

    等啊等……太陽下坡,月亮上崗。她坐在死巷裡,面對著已經死去的黑衣人,眼睜睜地看著光線消失。無數次她都想沉睡下去,但是她咬緊牙關,就是不讓自己昏睡。如果她毫無知覺,被敵人抓獲,她豈不是任別人宰割?所以在沒有確定找到她的人是她的朋友前,她不能睡。

    莎娜咬著唇,使疼痛感佔據大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覺得度日如年。第一次感覺如此無力,發覺生命真是脆弱,發現自己並不是不死小強。

    就在她快要迷糊時,她等來了第一個發現她的人。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樣子。能夠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是那麼溫柔,讓她心裡暖洋洋的。沒有發現惡意或者殺意,她鬆懈下來,栽倒下去。

    來人快速地移動到她的面前,溫柔地扶住她,彷彿捧著一個易碎娃娃。他輕撫著她的臉蛋,調笑道:「又欠我一條命。看你怎麼還?」語氣是那麼寵溺,有著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深重情意。從他身後走出來兩個侍從和兩個美婢。他們恭敬地說道:「主人,讓我們來照顧小姐吧!」說著,兩個侍從就想去接莎娜的身體。據他們對主人的瞭解,他可是一個極其厭惡女人的人。

    來人拍下他們的手,冷道:「與你們何干?拿開你們的手,否則本少就把它們砍了。」居然敢用他們的髒手來碰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個侍從吃了冷釘子,唯唯諾諾地後退幾步,讓開一條道。

    他抱起莎娜的身子,離開死巷。走之前,他吩咐幾人道:「查出主使人是誰,格殺勿論。」

    「是,主人。」侍從和美婢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他們在心裡嘀咕著:看來主人真的動心了。這是好事吧?懂得感情,主人才是真正的人類。否則,他就是一個殺戮機器。

    透明的紅色輕紗隨風輕揚,映照出躺在大床上的俏麗佳人的睡顏。這個房間很寬敞,佈置優雅,顯然是女子的閨房。躺在床上的女子睡得很安穩,看來做了一個好夢。不時有婢女在房間裡穿梭著,他們放輕手中的動作,害怕吵醒女子。主人有令,他們要把這裡打掃得一塵不染,讓她住得更加舒服。

    其中一個婢女手重了一點,放花瓶的時候弄出了很大的響聲。她驚懼地看著床上的女子,見她只是翻了一個身,並沒有被吵醒,才鬆了一口氣。抬起頭,朝同伴做了一個鬼臉,卻看見一張冷然的俊容,她驚恐地後退一步。砰!身子靠著架子,花瓶與地面親密接觸。

    她跪下來,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惶恐地說道:「主人饒命,主人饒命!」其他幾個婢女大氣不敢出,他們垂著頭,擔心地看著犯了錯的女子。

    來人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身穿著紅色的襯衣,下身穿著休閒褲。那頭紫色的長髮隨意披散,如同慵懶的獅子。他把雙手插在褲袋裡,舉止優雅。他淡淡地掃視跪著的婢女,冷道:「退下。」

    犯罪的婢女彷彿受了天大的恩賜,她急切地退著離開。赫博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婢女也離開。一會兒,房間裡只剩下他和沉睡中的莎娜。他走向大床,坐在床簷上,看著那張美麗的睡顏。他脫下鞋襪,爬上床,躺在她的身邊。這一刻,很靜。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他們停留在這一刻,未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可惜,時間不會等人,他們的未來注定不會平坦。

    沉睡中的莎娜翻了一個身,她感覺很溫暖,懷中的東西抱起來很舒服。她緊緊地抱著『它』,嘟囔一聲,甜甜地睡著。

    赫博撫著她的臉,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淡淡地笑了笑。與他平時的艷笑不同,這樣的笑容很平淡,很自然。他慢慢地靠近她,在那張紅通通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靜靜地看著她。

    他能夠找到她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關注她的一舉一動。所以他能夠成為第一個發現她失蹤的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親自尋找她。就算是為了爭一口氣,他也沒有必要親自接待她吧?

    「小傢伙,你欠我的一切,你想怎麼還?打算以身相許嗎?可是,你好像本來就應該屬於我吧?整個人都屬於我的你應該怎麼償還你欠下的債呢?」他挑起她的長髮,放在嘴裡輕吮著,彷彿在品嚐著美味。他被莎娜緊緊地抱在懷裡,那顆冷漠殘忍的心變得異樣。

    心臟為何跳得這麼快?身體為什麼這麼燙?為什麼突然變得不一樣?這一刻,他好想霸佔她。「小妖精,不要離開我。」這句話出現的那一瞬間,他驚了。這……是他說的嗎?他的心裡是這樣想的嗎?他想留下這個人,還想要這顆心。難道他愛上她了?

    愛嗎?像他這樣的人還能夠愛嗎?不……他不能有愛,不可以有愛。愛這種煩人的東西從來就不屬於他!這只是錯覺……

    他在心中拒絕了這種感覺。可是腦海中不停地重複著那天莎娜親吻鏡易的畫面。這個畫面該死的讓人心煩。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親熱?他絕不允許!

    他靠近她,俯近身,薄唇慢慢地逼近那片緊閉的紅唇。四唇相接時,他的身子顫動了幾下。這種感覺又出現了!就是那種讓他心跳加速,無法自控的感覺。

    「嗚……」莎娜翻身。她感覺有一個重物壓制著她,讓她胸口憋痛,呼吸不暢。她想推開它,但是這個『物什』如同一座山一般,穩著不動。她心想,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赫博憋笑出聲,看著她嬌俏的模樣,眼神溫柔。可是,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剛才的心情被他視為錯覺,他選擇逃避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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