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吻,我表白
進入這裡,她有了一種進入西方宮殿的感覺。這裡的一切都以白色為主。淡藍色為鋪。前面有百花爭放的花園,左邊有形狀美型的噴水池,放眼望去,一座華麗的城堡座落於這裡。靠近城堡,排列著整齊隊形的侍女們面帶微笑地鞠躬,嬌聲道:「恭迎主人回家。」
這些婢女年方十幾歲,個個長得貌美如花,身姿婀娜。她們穿著白色的侍女裝,展露自己美妙的身姿。
不知不覺間,莎娜跟著赫博來到他的住處。穿過大廳,進入內院,停留在院子裡。赫博命侍女備來酒菜,遣下他們,並叮囑不要讓人來打擾他們。與前院的風格不同,這個小院子沒有奢華的佈置,給人帶來自然的感覺。花園裡並沒有珍貴的花朵,只有幾珠野菊零星地生長著。在右側角落裡,一架粉紅色的鞦韆孤零零地停留在那裡。莎娜走過去,坐下,撫摸著鞦韆。鞦韆被製作成搖籃形狀,坐上去舒服。看上去可愛。
一個人無法搖晃鞦韆。莎娜也只能過一下眼癮。這時,赫博走了過來,輕輕地推了她一把。
一段時間不見,赫博瘦了許多,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雖然臉上笑容依舊,表情仍然欠扁,但是他的眉宇間有著深深的疲憊感。高束紫發,露出那張英氣俊逸的臉。眼神邪媚,彷彿會勾人似的。他沒有說話,一直靜靜地為她搖晃鞦韆。鞦韆蕩得不高,也不低。莎娜感受著風的撫摸,腦子裡不停地轉動著,心想這件事情應該怎麼開口。
赫博看著莎娜,思緒飄了很遠。他想起了某個喜歡蕩鞦韆的女人。每天,她蕩著鞦韆,目的是想看得更遠。她在等待自己的心上人前來接她,因為他說過最喜歡看她蕩鞦韆的樣子。她等啊等,落了一個紅顏易逝的下場。她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女人都是脆弱的,愚蠢的,可笑的。因為她的存在,讓他厭惡女人,特別是那種花癡和無知的女人。可惜為了他的未來,他必須裝作紈褲。
莎娜*特裡希魯的出現,改變了他對女人的認知。她複雜難懂,並不脆弱,也不容易上當受騙。他的魅力對她不起作用。如果他這一生必須娶一個女人的話,那麼只有這個女人有資格成為他的妻子。
蕩上。蕩下,搖搖晃晃。莎娜伸出手,笑道:「好玩。蕩高一點好不好?」一時忘形,不再對他張牙舞爪,模樣嫵媚。
赫博勾起唇角,用力一推,讓她蕩得更高。莎娜在上面哇哇大叫,很是享受。因為這個鞦韆像搖籃,所以莎娜坐在上面就像坐船一樣。一艘會飛的船,感覺真奇怪。赫博見她玩得高興,當鞦韆下來時,他也跳上鞦韆。莎娜不依,他上來了,誰搖鞦韆?
赫博躺了下來,眼望天空,雙臂枕頭。莎娜推了推他,怒道:「下去。」
赫博閉上眼,充耳不聞。莎娜拿他沒辦法,神色不滿。突然,她靈機一動,召喚出小骷髏。讓它作勞工。赫博見到莎娜召喚出骷髏,眼神閃了閃。
小骷髏能夠感受到莎娜的想法,她想搖高一點,鞦韆便高一點。莎娜玩得更加開心。
赫博坐起來,和她肩並肩靠著。「你想說什麼?」赫博開口。
嗯?莎娜歪著頭,恍然大悟。她停止折騰,組織著語言,想著怎麼開口。赫博見狀,明白了幾分。雖然不知道讓她如此猶豫的事情是什麼,但是他肯定那不是一件讓他快樂的事情。她不說,他也不催促。
莎娜看著赫博,平靜地說道:「你能不能把我們的婚事退掉?」如果讓他出面,應該很容易辦到。他是斯吁米家族最受寵的少爺。
赫博輕笑一聲,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用手臂圈著她的身子,溫柔地說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她想退婚?為何?因為哪個男人?看來,他不在這裡的期間,她的小未婚妻被人搶走了心。他應該答應嗎?他應該成全嗎?
成*人之美,可不是他赫博的作風。與其作君子,他更喜歡作強盜。
「我們的婚事作廢。特裡希魯家族的人無法代表我,我不會接受這場婚姻。」莎娜盯著赫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同意,這關乎這個自戀狂的面子問題。然而……
「可以。」赫博微笑地答應了。他最喜歡競爭,如果有人能夠把她搶走,他不會介意。
她沒聽錯吧?他同意了。莎娜不敢置信。難道她以前錯看他了?其實這孩子是一個好人。不過,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他不像這麼好說話的人。
「但是,為了彌補對我造成的傷害,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赫博接下來說的話讓莎娜明白自己看人的眼光沒錯。「只要你做到三件事,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莎娜微笑。嘴唇哆嗦,再微笑:「哪三件?」就算是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認了。只要能夠擺施他,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就算沒有鏡易的存在,她也會這樣做的。
「等我想起來再說吧!在那之前,就委屈你繼續做我的寶貝未婚妻了,小甜心。」赫博對著莎娜的耳朵吹了口氣。莎娜揮了揮手,表情厭惡。「我要下去了。你慢慢搖吧!」說完,她從鞦韆上跳下去。鞦韆蕩得很高,她此時的舉動很危險。她像一陣風,一片葉子,飄飄遙遙,輕鬆躍下。
感覺到耳朵癢癢的,她抬頭一看,只見赫博就在她的上方。她呈飛翔姿態輕鬆飛著,他也有樣學樣。他眨了眨眼,笑道:「感動嗎?親愛的。你跳,我便跳;你死,我就死。」
一句戲言,誰也沒有想到未來的某一天會變成真實。
兩人同時落地,毫髮無傷。莎娜翻了翻白眼,不給他好臉色看:「等你想好了條件。再來告訴我。」說著,她轉身離開。
赫博撥弄著凌亂的頭髮,眼睛瞟了前面一眼,露出奇怪的笑容。他打了一個響指,對著莎娜的背影道:「我想好了第一個條件。你願意實施嗎?」只要你不會後悔,陪你玩一玩又如何?我赫博玩得起。
莎娜回頭,心生戒備。剛才不是說沒有想好嗎?為什麼變得這麼快?他有什麼目的?她心中不妙。這個男人太不好掌握了,而且讓她感覺到了危險。「說來聽聽。」如果他敢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她會讓他知道不是每個女人都給美男面子的。
赫博走向她,眨動著那雙好看的美眸看了她半天。莎娜打量著自己的衣著,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她正想發怒。卻被赫博接下來的話阻止了。「第一個條件是我想你摘下面紗。」他勾起她的下巴,莎娜揮手打下他不規矩的手。
摘下面紗是他提出的第一個條件。並不難不是嗎?反正她又不是裝神秘,只是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已。如果這件小事就能夠抵消一個條件,何樂而不為?不過,為什麼她感覺很不安?
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莎娜心中疑慮重重。
「想好了嗎?」赫博笑道。他伸出手,作勢要掀開她的面紗。見莎娜沒有拒絕,他動手了。
赫博頓了頓,看著莎娜的黑眸半晌。只要他一個動作,那張讓他迷惑了許久的面容就要現世。可是,他突然不想動手了。他不想讓更多人看到她的樣子。他只想收藏這樣的神秘。
莎娜皺了皺眉。他到底動不動手?不過是掀一個面紗而已,有必要弄得這麼糾結嗎?他有耐心,讀者們也沒有耐心了。他不動手,她自己動手總行了吧?話說,她已經許久沒有照過鏡子了。
莎娜打下他的手,作勢自力更生。赫博阻止了她,道:「小甜心,還是我來吧。這麼辛苦的工作就讓男人來做,你就乖乖地享受這份美妙的感覺。」一句普通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變味了?
掀開面紗,他愣住。呆了,傻了,木了……
「吸!」有人倒吸一口氣。莎娜側過頭,和兩人對視。看到來人,莎娜微微一笑,道:「哥哥。」
不請自入的兩個人都與莎娜有關。一個人是她的哥哥菲裡,另一個是她的心上人鏡易。雖然除去赤牙和科蘭等人,鏡易是最先看見莎娜面容的男子,但是不管看多少次,他都無法適應這張臉。菲裡是皇家十少之一,見慣天下美人,但是面對莎娜這張臉,他都快窒息了。
這個美得不像真人的女子真的是莎娜*特裡希魯,那個又瘦又醜的黃毛丫頭?莫不是被人調包了吧?
一瞬間,三個美男石化當場。不得不說,莎娜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哪個女子不愛俏?
如此輕鬆,她完成了第一個條件。正想和赫博約好三章時,她被偷襲了。
一雙大手拉住她的手。回拉,抱住,相撞。
四片唇瓣相接,滑潤的軟物探入她的嘴裡,一股好聞的男人氣息撲入她的鼻間。他抱著她的腰,緊緊地抱著她的死穴位置,讓她無法動彈。他輕吮著她的唇瓣,彷彿那是一道可口的甜點,需要慢慢品味。不時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使她因為疼痛而發生低吟聲。
溫熱的氣息撲向她的臉,直衝大腦。一股燥熱的氣息在她身體裡亂竄,十分不舒服。
大腦空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初吻,兩世的初吻,被她名義上的未婚夫搶走了。這場景,為何如何邪惡?這個男人在她哥哥和心上人的面前奪了她的吻。他抱著她的腰,讓她在三分鐘之內無法反抗。他果然發現了那裡是她的死穴。
這兩個白癡男人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你的妹妹/女朋友被登徒子佔便宜了啊!
菲裡先是為莎娜的美貌沉迷,再因為赫博的舉動受了驚嚇。當他反應過來時,莎娜已經被他佔了一會兒的便宜了。鏡易最先恢復過來,他的眼中閃過惱怒的神色。上前一步,停下。腦海中想起老國王說的話。「下個月,你就迎娶貝蒂為妻吧!」
他要以什麼立場去阻止他?她是他的未婚妻,自己才是外人,如何摻合他們的事情?可是……他好嫉妒。他好希望,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是自己。他想拔出腰中的劍,砍下他的頭顱。前行兩步,老國王的話又在他腦海中浮現。「如果你再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我就將她毀滅掉。」
莎娜……鏡易躍上前,推開赫博,抱著莎娜的腰後退幾步。赫博半瞇起眼睛,淡淡地掃視鏡易,笑道:「學長,你可以放開我的……未婚妻嗎?」
鏡易臉色微慟,很快就恢復自己優雅的淡然,道:「赫博學弟,你這樣的做會不會太傷風化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注意一下形象嗎?雖然這裡是他的家,但是如果被僕人看見,他們會怎麼看莎娜?他也不為莎娜考慮一下影響嗎?」學長,像您這樣的大忙人應該去管理學院和治理天下,我的『家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說著,他拉過莎娜的手,想將她拉過來。莎娜抱著鏡易的手臂不放,挑釁地瞪了他一眼,厭惡地轉過了頭。她抬起頭,看著鏡易道:「我被一個牲口咬了。」
鏡易心疼地看著她的唇,從他身上散發出凜冽的氣勢。一直以來,他的氣息是溫和的,像陽光一樣。可是此時,他的氣息是那麼危險,彷彿一匹受到刺激的狼。他用手摩擦著莎娜的唇,彷彿想將髒東西擦掉。
菲裡看了看赫博,再看看莎娜和菲裡,心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為什麼他聞到了無數酸酸的,澀澀的味道?好像連他自己的心裡也是酸酸澀澀的。這個醜丫頭有人要,他應該高興才對。
「痛!」莎娜輕吟一聲。她看著鏡易,再掃了赫博一眼。見到赫博擺著一幅得意的笑容,她淡淡地笑了笑。他在得意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吻,她還賠得起。再說,那是吻嗎?那是被魔獸啃了的感覺。無愛、無情、無心的吻根本不是真正的吻。那麼,就讓她來教這個孩子,什麼才是吻!
莎娜抬頭看著鏡易,深深的,許久不言。鏡易疑惑地看著他,眨動著那雙純潔的眸子。「怎麼了?還疼嗎?」
搖頭,微笑,紅唇起啟:「易,我有沒有告訴你。」
鏡易不解。其他兩個男人也想知道她說什麼,皆等著她說下文。
莎娜抱著他的手臂,笑道:「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溫柔的男子。我喜歡你的氣息,喜歡你的味道,喜歡你的笑,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可以在我面前安穩地睡覺的樣子,喜歡你把最真實的一面告訴了我。喜歡看見你紅臉,喜歡看見你害羞,喜歡你的一切一切。易,我好喜歡好喜歡你。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我想陪著你,我想天天看著你的笑容。我想作你的新娘子。你唯一的新娘子。」
鏡易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緊緊地抓著莎娜的肩膀,眼神變得深邃。那雙眼睛裡彷彿包含了千言萬語,彷彿溢滿了萬般深情。他撫著那張絕代芳華的臉,低沉著聲音說道:「我也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就像一片陽光,溫暖了我的心。喜歡你的笑,喜歡你惡作劇的樣子,喜歡你抱著我的腰,睡得毫無形象。那個時候,我才相信自己存在著。好想你做我的新娘子。好想好想!
可是……我不能!我可以死,可以承受一切,但是我不能讓你承受半點傷害。
菲裡感覺不舒服。心中空落,彷彿少了某樣東西。他現在想暴怒。無論是鏡易還是赫博,他都想海扁一頓。
赫博終於無法保持他美麗的微笑。沉下臉,捏緊雙拳,冷冷地看著這一對男女。很好!他們做得很好!遊戲變得很有趣。他可愛的小未婚妻當著他的面對男人表白,他是不是應該鼓掌喝彩?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莎娜來這裡的時間不長,他們認識的時間更是短暫。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他們在一起了?
為什麼他覺得很憤怒?他不會愛上她的,對不對?赫博輕聲地呼吸著。臉色越來越蒼白。
莎娜盤上鏡易的脖子,墊起腳尖,靠近鏡易的臉。菲裡和赫博都發現了這裡的狀況。他們心道:這個女人不會想在這裡上演一場春宮戲吧?難道她不會覺得難為情嗎?菲裡頭痛,赫博惱怒,鏡易羞澀。
雙唇相接,嫵媚纏繞。與剛才的吻不同,這場戲由莎娜主導。畫面很溫馨,氣氛曖昧,有點小色。
自由發揮想像力吧!
赫博推開鏡易,將緊緊地抱著的兩個人分開。他拉著鏡易和菲裡離開,道:「你們應該有事找我吧!進屋談。」所有的人都察覺到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完全地無視了莎娜,將她扔在院子裡自生自滅。
莎娜悄悄地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暗笑道:跟老娘鬥,你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