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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艾西兒的屬下 文 / 颯秋

    艾西兒的屬下

    夜色中,點點燈火如天幕間的星辰。璀璨光芒;又如少女美麗的眼睛,精亮媚惑。一個少女坐在屋頂上,手裡提著酒壺,對月自飲。在她的身旁,幾個亡靈生物圍繞著她,靜靜不語。遠處,篝火明耀,喧鬧聲消失不見,彷彿這些人突然消失了似的。少女不時地打量著篝火的方向,詢問身旁的亡靈生物道:「那人說了什麼?」

    骷髏領主正想回答,吸血鬼領主爭著說道:「他說,國王想毀滅死城。」那個受傷的人說了這句話,吸血鬼領主便知道事情大條,不敢耽擱地將他交給了莎娜,莎娜來不及詢問,信老就把他弄走了。原本的篝火大會變成了他們的商量大會。莎娜不屬於死城,不能參與這個會議。

    「月揚帝國的歷代國王都想毀滅死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除非,現任國王已經出手了。」莎娜自語道。本來只是隨意的自言自語,沒想到卻聽到骷髏領主的回應:「難道那件武器成功面世了?」

    嗯?莎娜打量著骷髏領主,心道:他好像知道一些皇室秘聞啊!他所說的武器指的是什麼?莎娜正準備審問骷髏領主。卻聽到遠方的爭吵聲,她運轉輕功朝那個位置趕去。

    匆匆來到篝火的地方,兩個大漢攔住她的去路,客氣地說道:「莎娜小姐,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請不要摻合進去。」

    莎娜挑了挑眉,不耐煩地嗤笑一聲。夜色太黑,對方無法看見。她推開大漢,淡道:「我沒有耐心應付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打了一個響指,讓亡靈領主出來解決這兩個人,她進入議會中心。

    篝火旁,坐在輪椅上的信老面色陰冷,他的手中握著魔法杖。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倒在血泊裡,生死未明。在場的其他人噤言,有些人憤憤不滿,有些人自慚形穢……想必不久前這裡發生了一場大型的爭吵。莎娜出現,打破這裡的詭異氣氛。信老的神色緩和了少許,其他人也跟著輕鬆了一些。

    信老不滿地瞪了莎娜一眼,道:「誰讓你過來的?你一個外人,怎麼能夠偷聽別人家的家務事呢?」

    莎娜討好地為信老捶肩,嬉笑道:「我怎麼會是外人呢?既然踏入這塊土地,我就是這裡的一員。你老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真讓人寒心啊!」

    信老知道莎娜鐵了心想摻合進來,只得依她。他大體介紹了一下這件事情的來攏去脈。與她分析的情況大致相同,國王派出秘密部隊,一心想毀滅這裡。歷代國王都想毀了這裡。所以秘密研究了許多武器,此次他打算全部拿出來使用。

    因為這事,一小部份膽小的人開始打退堂鼓。信老氣極,將他斬殺。

    「什麼時候會來?有什麼秘密武器?威力如何?」莎娜問道。

    信老搖頭,其他人紛紛搖頭。信老是死城公認的領袖,站在前面的百餘人算是小隊長極別的人物。他們期待地看著信老,想知道他如何決定。不管他怎麼決定,他們絕無怨言。

    沒有得出結論,只得散會。此時他們已經沒有舉辦篝火晚會的心情。

    人走,火滅。陰暗侵入他們的心裡。莎娜推著信老回到新居,伺候他入睡,離開房間。門外,骷髏領主守候在那裡,待他看見莎娜時,他朝她示意。一人和一骷髏來到某個角落,莎娜靜靜地等著骷髏領主的談話。

    「主人,你還是離開這裡吧!這一次,死城危險。」骷髏領主不說原因,只告訴莎娜這句話後,便離開這裡。無論莎娜如何逼問,他都不肯說明。

    「你一定知道他會用什麼武器攻擊死城。對不對?告訴我。」莎娜逼問骷髏領主。她說這句話時,用了命令語氣。作為她的亡靈奴隸,骷髏領主是沒有拒絕的能力的。

    骷髏領主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他只得如實回答莎娜的問題。「他們有魔力炮,一顆如小鐵球的炮彈能夠毀滅一座房屋。還有一種會讓人染病的藥水,只要將它滴入水中,飲用此水的人便魔力和武力全失。以前他們沒有使用,是因為一直沒有實驗成功。」

    按照骷髏領主所言,這兩種武器就是火藥和病毒。果然異世的人不可小覷,他們的大腦更勝過地球人的大腦。她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他們會製作兵器,她也可以。

    「四大領主聽令……」莎娜召喚出四大領主,嚴厲地說道:「命你們盡快解決外面的小蟲,然後派出亡靈軍團埋伏在外面。」

    接下來幾天,莎娜將自己關在小屋子裡,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信老和死城的領袖們商量著戰略,他們也準備了很多東西。

    五天後,莎娜出關。她命亡靈領主將信老等人找來,將他們帶到操場上。

    一行人結隊而來,他們疑惑地看著站在操場上發呆的黑髮少女,心道:「小祖宗,我們忙著呢!有什麼事,快說吧?」信老在莎娜的身側停下,幾個領袖站在他們的身後,其他人列成幾排站在後面等著。

    微風吹拂,捲起她的白色長紗裙。蒙面的紗巾飄揚著,使那張神秘的臉龐若隱若現。聽到腳步聲,她回過頭,微微一笑:」來了!」

    「丫頭,有事快說吧!我們正忙著佈置戰場。」信老的腿傷已好。他不再需要輪椅。

    莎娜明悟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後幾步。待所有的人都退後,她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大傢伙。這個東西用鐵製而成,呈圓筒狀,直徑半米。它由一個大支架撐著,看上去很壯觀。此物出現,讓眾人面露不解。「丫頭,這是什麼東西?」

    其他人也有同樣的疑問。這個東西看上去很怪異,不知道有何用處?

    莎娜解釋道:「根據骷髏領主所說,對方有一個可以一舉轟掉一座房屋的魔法炮。我這個東西也是炮,不過不是魔法炮。信老,你想試一試威力嗎?」

    聽到莎娜的話,骷髏領主小聲地低估著:「月揚帝國為了研究這種魔法炮,花了幾百年時間,你倒好,只需要五天。要是讓對方知道了的話,你就等著被暗殺、刺殺以及明殺吧!」

    信老聽說這是對付月揚帝國的大炮,心生好奇。他催促莎娜趕快動手,如他所願,莎娜從空間戒指中掏出炮彈,點燃,扔進炮口裡。

    半晌。一個不明物朝遠處的森林飛去,轟一聲,震耳的爆炸聲傳來,接著是濃烈的黑煙。全場的人撫

    著發疼的耳朵,瞪著大眼睛看著森林方向。黑煙散去,那個位置的樹木七零八落,已經被炸得不成原形。

    他們睜著大眼睛,看著余煙繚繞的森林方向,揉了揉眼睛,作驚懼狀。「這就是皇室的新武器嗎?」有人問道。

    「錯!這是我們的新武器。皇室的武器比這個要弱一點。」莎娜搖了搖手指頭,不贊同。

    「我們的新武器?」全場歡呼著。有了這樣的武器。他們不用擔心皇室的人使暗招了。「信老,那幫雜碎什麼時候出現?我迫不及待想和他們玩一玩了。」

    「與其讓這幫臭蟲滅了我們,還不如讓我們出去殺一個痛快。殺光那些混蛋,殺光那些腐朽的咋種。」

    「殺殺!」呀呀學語的孩子跟著起哄。

    莎娜製作的大炮出現後,這群人重拾信心。他們不怕和敵人明槍相鬥,就怕對方使損招,這樣會讓他們死不瞑目。

    莎娜輕咳數聲,翻翻白眼,道:「吵什麼?還有呢!你們看清楚了。」說著,莎娜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把手槍。這東西小巧可愛,製作精緻。不等莎娜解說,有人沉不住氣了。

    他們問道:「莎娜小姐,這也是新武器嗎?」這麼小的東西,應該沒有剛才的東西那麼大的威力吧!他們的興趣不大。

    莎娜無視這些沒有眼光的人,她拋弄著手中的槍,閉上眼睛,突然朝某個方向開了一槍。一道尖銳的聲音直衝去霄,讓眾人微驚。他們順著莎娜開槍的位置看去,並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場面。比如說地動山搖,一大片樹木被震倒等等畫面。

    莎娜繼續閉上眼,朝天開了一槍,再朝東方開了一槍。這時,眾人才看清楚莎娜的用意。當她朝天開了一槍時,一隻飛禽魔獸從天上落了下來。當他朝東方開了一槍時,一隻冰火兔倒地不起。

    眾人恍然大悟。剛才那件武器損害能力很強,這件武器攻擊範圍更廣。這兩件東西都是寶貝啊!像這種極品武器,數量應該沒有多少吧?可惜不能人手一隻。

    信老對莎娜的手槍很感興趣。他伸出手討要。莎娜拋給他,說明:「使用這兩件武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如果誤傷了自己人,那就回天乏術。」

    信老面露不屑,模仿莎娜的動作,連開五槍,皆中目標。莎娜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比別人強大。

    數千雙眼睛看著她,讓無可奈何。五天時間,她只製作了十幾把手槍和一門大炮。莎娜心道:不知道信老願不願意暫時將權利交到我的手裡。她想協助這些人打退月揚帝國國王派來的秘密軍團。

    信老玩弄著手中的『玩具』,越來越歡喜。無聊的他居然對著地面上的蟲子開槍。他對準目標。扣扳機,但是卻暫停了手中的動作。他蹲下身,拾起地面上的某物品,細細地打量著。

    在他的手心裡躺著一塊黑色的木牌,上面雕刻著他熟悉的圖案。他顫抖地撫摸著木牌,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為什麼它會在這裡出現?它的主人是誰?

    等等……他細細地分析著。這裡的人他都認識,他們不可能擁有這塊木牌。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它的主人是莎娜。

    莎娜……莎娜……莎娜……

    她竟是她的女兒嗎?那麼,她又在哪裡?艾西兒,她在哪裡?

    莎娜把槍分發給幾個領袖,教導他們使用。她一個人忙碌不過來,就讓一部份人去找信老。莎娜見信老在那裡發呆,面露不滿。「信老,你發什麼呆呢?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得抓緊時間啊!」

    信老探開手心,道:「你的東西掉了。」說這句話時,他一直盯著莎娜,注意她的目光。莎娜見到木牌,淡淡地應了一聲,收了起來。

    信老疑惑。難道她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嗎?為何掉了它,她一點都不緊張?「莎娜,這個東西挺有趣的,它有什麼用處?」他仔細觀察她的反應,讓他失望的是她的神色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沒有什麼用處。」說完,她朝大炮走去,收起它,領著亡靈領主回去。

    信老看著莎娜的身影,苦笑數聲。「真是老了啊!一直尋找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卻沒有發現。幸好還不是很晚。只是不知道艾西兒公主她……」真是蠢啊!古往今來,只有公主的祖先擁有黑髮黑眸。莎娜擁有這麼明顯的特徵,他卻一直沒有辨認出來。

    「信老,怎麼了?」最先和莎娜戰鬥的大漢看見信老面色不對,他擔憂地詢問他。

    信老拍了拍大漢的肩膀,沉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說完後,他頭也不回地朝居室走去。大漢僵硬地呆在那裡,臉色蒼白。「艾西兒公主……」的女兒。不會吧?他冒范了公主的女兒。

    「怎麼了?蠻子。」一個和大漢關係良好的魔法師取笑他道,「吃撐了吧?」

    「放屁!我告訴你……」大漢將此事悄悄地告訴了魔法師。「噓!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沒有人能夠保證這裡面沒有奸細。其他事情還好說,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公主的仇人知道。」

    魔法師面露沉色,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莎娜回到居室,搗鼓一些零件。信老推門進來,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莎娜的身上。看著忙碌個不停的莎娜,信老的眼角有可疑的液體。她是公主的女兒。她是他從小帶到大的美麗的公主的女兒……

    不行!必須讓她離開。雖然這裡面的大多數人都是公主的屬下,但是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奸細。還有,那個渾蛋國王想害死他們,不能讓她跟著他們冒險,餘生能夠見到小公主,他死而無憾。

    「信老,我打算讓他們建築城牆,你說呢?」莎娜將畫好的佈局圖交給信老,讓他參謀。此時在信老的心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小公主帶離這裡。他敷衍地點了點頭,道:「好。」

    「第一,讓死亡軍團守護在這片區域;第二,建築城牆,然後在城門上安放三尊大炮;第三,咱們來不及製作弓箭,那就安放槍擊隊守在這裡;第四,抓緊時間挖掘幾口水井……」

    「好。」信老點頭。

    莎娜終於發現信老神色不對。她以為他舊傷復發,關心地說道:「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累了。」

    信老看著莎娜,目不轉睛,道:「好。」

    莎娜只覺無趣,朝信老做了一個鬼臉,跨步準備離開房間。信老急忙叫住她,道:「莎娜,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莎娜停下腳步,在心中嘀咕著:「那個家族有很多人,但是都不是我的家人。我承認的家人只有兩個:艾西兒和拉文菲。」她如實回答。信老聽到莎娜提起艾西兒,盡量掩飾心中的焦急,道:「那你媽媽和爺爺在什麼地方?」

    說起艾西兒,莎娜面色沉下。見到她如此表情,信老的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覺。他忐忑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莎娜將艾西兒失蹤一事說了一遍。聽完後,信老朝桌子拍了一掌,神色惱怒。「可惡!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他趕忙住嘴。竟敢劫持美麗的公主殿下,真是可恨!

    「你為什麼不聽從對方的話?對方讓你去皇家魔武學院,你為什麼要去貝基?你就不擔心對方傷害艾……你媽媽嗎?」信老語氣不悅。莎娜察覺到了,卻沒有多想。

    她說道:「對方既然拿媽媽做人質,必不會傷害她。只要他還想利用我,他就不會做得太絕。只是,他們的實力太強了,我現在根本毫無反擊之力。我要變強!只有變強才能夠救出媽媽。」

    「那麼,你應該離開這裡。」他們的交談終於進入主題。「你還要去解救你受困的媽媽,不應該陪著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拚命。」他會努力保住公主殿下的勢力。如果公主殿下受難,這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他們的生命,他們的等待都變得毫無意義。

    莎娜撫著耳朵。說了半天,信老就想趕她離開。她為什麼要走?她還沒有見過異世的戰場是什麼樣子呢!更何況,她肯定如果沒有她幫助他們的話,他們必死無疑。僅僅是骷髏領主說的兩種武器,他們就無法抵抗。更何況,據骷髏領主所說,他們還有其他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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