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爬上床
每間教室裡都安裝了防魔裝置。以免讓老師和學員們失手破壞了這裡的一切。在魔法樓的某一間教室裡,裡面有五十幾名學員。他們施展出不同程度的小火球,使教室裡火星亂竄。剛開始他們還只是玩耍,沒多久就演變成了互相攻擊。
「看招!」他們肆無忌憚地打鬧著,眼看場面一發不可收拾。火系魔法導師帖亞*馬哈斯撫弄著白鬍子哈哈大笑,他沒有阻止他們。
學員們越來越瘋狂,使教室裡變成了火山火海一般。他們都是火系體質,對火焰有一定的防疫,所以不用擔心傷著自己。然而,他們沒有注意,有一個人從剛才開始一直都處於茫然走神狀態,她根本沒有防備別人的攻擊。
小火球胡亂飛竄,其中有幾個小火球朝那個失神的人撲去。有一部份學員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們面色驚恐地尖叫道:「小心。」
所有的人都停止玩鬧,他們順著那些尖叫的學員的眼神看去,頓時神色大變。「會長,小心後面。」他們眼睜睜看著五六個火球朝莎娜攻去,小火球彷彿一張血噴大口,作勢要將她吞沒。
帖亞的注意力都放在部份初學者的身上,直到學員們大聲叫喚時他才發現莎娜有危險。他快速施展了一個火系魔法——吞噬。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急得直跺腳,那張佈滿皺紋的臉漲得通紅。
莎娜靠在窗台上。她雙眼茫然地看著窗外。這節課她一直處於魂不守舍的狀態,根本當所有的人都是隱形人。對於別人的提醒,她充耳未聞,讓別人徒添煩惱。
火焰撲向她,她毫無知覺。帖亞和學員們滿頭大汗地看著火球向她逼近。就在火球撲向她的臉時,一些膽小的人咬著雙唇閉上了雙眼,其他人屏息著呼吸等待著災難降臨到她的身上。
「吸!」眾人倒吸一口氣。會長大人,你快躲開啊!你只需要向後移動一步就會平安無事。
帖亞急得直跺腳,他的魔法需要三秒鐘才能夠彙集出來,這根本來不及救莎娜於火海。臭丫頭,她居然在火系魔法課上晃神,她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嗎?平時太寵她了,以至於讓她無法無天。
莎娜靜靜地看著窗外,對周圍的一切不作理睬。在眾人為她擔憂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卻想著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就在眾人以為她不死也要毀容的時候,從她的懷中跳竄出一隻小鳥,小鳥擋要莎娜的面前吞噬了衝向她的小火球。吞了幾個攻擊莎娜的小火球後,它又吃了帖亞施展出來的中級魔法——吞噬。
「吱吱!」吃了魔法後,小鳥作了一個人性化的動作——拍拍肚子。然後它又跳進莎娜的長裙裡。
眾人捏了一把冷汗,他們同時鬆了一口氣,看向莎娜的眼神變得複雜難明。他們不敢再胡鬧,只得乖順地練習魔法。
「咚!」一個不明物甩向莎娜,它擊中莎娜的頭,引起她痛呼一聲。她茫然地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武器』。在她的腳下有一隻紅色法杖,法杖的樣子很面熟。她拾起它細細打量著,搔了搔臉頰作疑惑狀,喃喃自語道:「這是二老師的法杖。它怎麼會睡在地上?」
「噗!」被莎娜的慘叫聲吸引過來的學員們撫著嘴輕笑起來。他們看著莎娜疑惑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會長大人真的好可愛啊!此時的她和普通的少女一樣,可愛,嬌巧,還有一點笨拙。
帖亞來到莎娜的面前,他從她的手中奪過法杖。莎娜抬起頭看著他,道:「老師,有事嗎?」她的腦海中有一個大大的問號。老師好像很生氣,難道她做錯了什麼事?厄……她細細地回想了一下。她認為老師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她沒有練習火球。她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偷懶,我馬上就開始練習。」
帖亞見她毫無悔改之意,頓時火脾氣上漲:「臭丫頭,你不用上我的課了,滾出去!」他指著大門怒聲吼道。
學員們同情地看著莎娜。莎娜見帖亞氣得不輕,她只得乖乖地朝大門走去。她幽怨地看了帖亞一眼,那雙黑色的眼眸裡淚光閃閃,見者心疼。帖亞剛說完這樣的話,他就後悔了。他懊惱地想道:「小莎娜是會長,他這樣罵她會讓她聲望大跌。」但是說出去的話他總不能自己收回,莎娜也不肯說一句求饒的話,學員們害怕老師。不敢出面相勸,讓他無比苦惱。
「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個學員得到帖亞的同意後打開了門,從門後探出一張諂媚的老臉。看到來人,帖亞沒好氣地吼道:「現在是上學時間,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人是鮑波,他刮了帖亞一眼,同樣沒好氣地吼回來:「我又不找你,你亂吼什麼?」接著,他收起那張難看的臭臉,換出一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親切面容對莎娜說道:「小莎娜,有人找你哦!他在門口,你要不要接見呢?」
莎娜得到帖亞的同意後就和鮑波離開了教室。在路途中,莎娜詢問鮑波來人是誰,鮑波神秘的笑了笑不欲回答。莎娜見他笑得一臉猥瑣,對他裂了裂嘴就不再理會他。鮑波告訴莎娜風扇賣得極好,如今日進兩萬玫金幣。說這句話時,鮑波的老臉笑得像朵花似的。
莎娜告訴他賣風扇只是一時之計,無法保證長遠的利益。鮑波放低身份向她求教,莎娜便教了他賣**彩的方法,讓他自由發揮。聽完莎娜說的方案,鮑波恨不得立即施行。他把莎娜領至門口,然後揚起深意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他俯近她的耳邊說道:「原來你認識皇家魔武學院的十少啊!看來小莎娜不是普通的貴族小姐呢!」
莎娜看著鮑波離開的身影,疑惑地自問道:「皇家十少?who?」
「莎娜……」一個陽光少年站在門前朝她揮手。陽光下,他笑顏燦爛,風采奪目,那樣灼熱的光芒射入她的雙眼中,使她差點無法睜開眼睛。他身穿著淡藍色的襯衫,下身穿著休閒褲。可能覺得和衣著不合拍。他取下腰間的重劍放入空間戒指裡。
那一剎那,莎娜有一絲感悟:「這孩子長大成*人了!」她優雅地走向那個陽光少年。
當莎娜出現在布魯可芬的視線裡時,布魯可芬的小心肝突然加快了跳動的速度。此時,莎娜身穿著貝基魔武學院的校服。這套裙子襯托了她婀娜的身姿,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半熟的青澀蘋果,雖然知道她有點酸澀,但是還是忍不住想摘下它。布魯可芬迎視著莎娜的目光,有那一瞬間他遺忘了此行的目的,只會傻傻地和那雙晶瑩的黑色眸子對視。
莎娜連叫布魯可芬數聲,他都作癡呆狀。莎娜無奈地輕笑一聲,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加大音量說道:「回神了!」
「啊!」布魯可芬尷尬地搔了搔頭,他撫著嘴輕咳一聲。面對莎娜那雙純淨的黑色眸子,布魯可芬神色微赧:「莎娜,好久不見。」
莎娜連連點頭,她笑道:「好久不見。然後呢?還有事嗎?」
厄……縱然是布魯可芬這種擅長交際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接莎娜的話。聽她的語氣,她好像不高興他來找她。果然,他打擾到她了啊!布魯可芬懊惱地想道:「我應該先送一封拜貼過來。」
莎娜看著布魯可芬不知所措的模樣,她忍不住爆笑出聲:「哈哈……你的表情好好玩。」莎娜靠在門前笑得毫無形象。布魯可芬被她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經過這個小插曲,兩人之間的隔閡頓時消失,他們又找回了當年那種無話不談的感覺。
「你找我有事吧?」現在是上課時間,如果沒有大事發生的話布魯可芬不會來找她。
布魯可芬點了點頭,他通過大門打量著貝基魔武學院的景色,眼中閃過好奇的神色。他曾經來過貝基。那個時候的貝基真像一個亡靈城堡。看來,這裡變化很大啊!期間有什麼隱情嗎?真讓人好奇。
「我可以進去參觀一下你們學院嗎?」布魯可芬對莎娜向來無話不談。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對她施心計。
莎娜微微地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她嚕了嚕嘴,示意他跟著她進來。踏入貝基魔武學院後,布魯可芬不時地發出驚呼聲。
莎娜領著他來到噴泉前,他們挑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她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杯果汁遞給布魯可芬。布魯可芬疑惑地接過來飲了一口,他輕咦了一聲,揚起燦爛的笑容道:「好喝!」
莎娜狐疑地看著他,笑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能夠讓他翹課出來找她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吧!可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他找她能有什麼事呢?
「有關於鏡易學長的事情,我想詢問你一下。」布魯可芬放下杯子,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凝視莎娜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聽說,昨天你和鏡易學長見過面,是嗎?」
鏡易大王子?莎娜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對。我們學院的學員犯了事,我出面向他咨詢過這件事情。有什麼問題嗎?」莎娜回想起昨日的猜測,心道:難道他真的沒有離開貧民區?這件事情困擾了她一天,讓她整天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
「你們去了什麼地方?」布魯可芬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不想嚇著莎娜。鏡易是他和哥哥的朋友,他們情如兄弟。如今他突然不見蹤影,引起月揚帝國朝政動盪,後果非常麻煩。
「我們在大街上隨便逛了逛,並沒有去什麼特別的地方。你突然這樣問我,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莎娜不想讓布魯可芬去貧民區冒險,所以她選擇撒一個善良的謊言。她和鏡易去過貧民區的事情除了他們當事人之外,只有那個陷害鏡易的人知道,想必他不敢說出來。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布魯可芬有些失望。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雙手撫玩著裝滿果汁的杯子。他站起身對莎娜抱歉地笑了笑,道:「我有事要去處理,現在先失陪了。改天來看你,你歡迎嗎?」
莎娜優雅地行了一個貴族禮節,神態舉止比一個公主還要高貴典雅,道:「我期待你的大駕,布魯少爺。」她朝他眨眨眼,神態俏皮。
布魯可芬輕笑出聲,臉上的愁容消淡了少許。他看著神色輕快的莎娜,心中鬆了一口氣。原本他還想著把莎娜轉到其他學院,如今看到她過得這麼開心,貝基魔武學院也並不像以前那樣頹廢,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要她過得快樂,其他的問題都不再重要。
莎娜將布魯可芬送走後,她聯繫科蘭讓他打聽鏡易的消息。直到夜色降臨,科蘭也沒有回話。莎娜心情複雜地領著楊楓和夏蒂安回家。
待夏蒂安和楊楓入睡後,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臥室走去。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她感覺到房間裡有一股血腥味。莎娜的指間多了幾把飛刀,她比劃著動作隨時準備攻擊。她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慢慢地移向味道的來源處。
她走至床前,停下腳步,確定前方沒有殺氣後,她快速地挑開了床簾。「嘩!」白色的床簾翻飛,她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況。
只見她的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俊美的翩翩公子,他貌比潘安,氣質如塵。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緊閉著雙眼陷入了沉睡,從他緊皺著的眉頭來看,他睡得不踏實。他呼吸急促,額頭不停地往外湧著冷汗。
莎娜掀開被子,見到那具被鮮血染紅的身體暗沉了神色。傷得不輕,看來必須找牧師來為他治療。她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感覺到額頭上不正常的溫度,她眼神多變。他發高燒了!她應該先為他治傷還是先給他退燒?如果不及時讓他退燒的話,他極有可能會變成白癡。但是如果不及時給他療傷,他會失血過多而死。
真是麻煩!莎娜準備找兩個奴隸伺候他,朝門口走了幾歲,她停了下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可是堂堂的大王子,他哪裡不去偏偏來她的地方,這太奇怪了吧?
他可以回府,可以去找穆倫兄弟,但是他卻找上了她,其間的利害關係非常複雜。思來想去,原來只有一個: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受了傷。不管是他的家還是穆倫兄弟都被很多人監視著,他不敢去冒險。
什麼王子?他不過只是一個可憐蟲而已。受了傷不敢找自己在乎的人,只能來找她這個才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她真是應該稱讚他勇氣可嘉。難道他不擔心她會出賣他嗎?
既然他受傷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那麼她就用自己的力量為他療傷吧!莎娜看著躺在她床上的睡美男,失笑地輕聲道:「真不知道你怎麼爬到我床上來的。難道我的新僕人全是一群廢物?真是讓人好奇。」
床上突然多了一個美男子,這感覺蠻奇怪的。好吧!就讓她這位公主來『吻』醒這位睡美男吧!
莎娜先餵他喝下一瓶藥劑,再脫光了他的上衣,輕柔地為他止血。她看著他渾身帶傷的身體發出嘖嘖的聲音。這男人擁有高貴的身份,完美的臉蛋和性感的身材,就算身為女人的她也很羨慕他,更何況其他男人了。擁有這些優點並不算特別,比如說赫博,馬德西可,布魯可芬和穆倫都是這樣的翩翩公子。他最特別的是他的氣質和味道,他身上的味道聞起來很舒服,讓人對他產生信賴感。
身上有無數傷口,從傷口的形狀來看,他被很多種武器攻擊至傷。他的腿骨有些錯位,想必他需要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時間。莎娜辛苦了兩個莫利時才將他的傷口包紮好,做完這一切,她覺得渾身發軟,顧不得過多思考,她倒頭就睡。
她快脫力了!真是仁慈,居然對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這麼溫柔。什麼時候她開始信佛主了?入睡前,她挖苦自己想道。
睡夢中,鏡易慢慢地撫平了眉頭。原本疼痛的身體減輕了痛楚,漲痛的大腦開始恢復正常運轉。他彷彿聞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這讓他心情安寧,他慢慢放鬆緊繃的身體。
他抵達她的家了吧?她回來後,會不會驅趕他離開呢?誰會相信堂堂一國王子會無處可去,她一定會把他當作登徒子。可是,他真的無家可歸。他的政敵和他的兄弟們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們會想方設法地除去他。他不敢找他的朋友,那樣只會連累他們。
在如此緊張的時刻,他能夠想到的人只有她。雖然他們只見過兩次面,但是他就是無條件地相信她。她擁有那樣清澈的雙眸,溫柔的微笑和輕柔的嗓音,這讓他心裡安詳。哪怕他也知道在這樣溫柔的背後深藏著詭異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