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動心了?
黑髮黑眸的少女靠在門上,她雙手抱胸,雙腿交叉而放。白色的裙紗襯出了她的美妙身型,蒙著的面紗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感。淡漠的眸子射向在場的幾個男人,她嚕了嚕小巧的紅唇,神色不滿地看著他們。
她就是赫博的未婚妻?他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娶她了,就算面紗下的臉奇醜無比,她也值得娶。
赫博癡了!他見過她殺人時的樣子,見過她像刺蝟一樣尖銳的樣子,見過她像孩子一樣惡作劇的樣子,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這個面對他總是凶悍無比的女人這麼有女人味。面紗下的臉真的奇醜無比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惜了。
馬德西可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這個女人又變了一種樣子了。她是百變女郎嗎?難怪博會為她動心,她有勾引住男人的本錢。不知道她和那些貴族小姐有什麼不同?要試一試嗎?博不會生氣吧?
莎娜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兩個讓她討厭的男人。真是冤家路窄!打斷人家說是非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可是誰讓這幾個人談論的主角是她呢!莎娜的眼睛掃過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的赫博,穿過揚溢著燦爛笑容的馬德西可,省過三個流著口水的白癡男,她的視線在五個美艷少女的身上流連。莎娜的眼中閃過輕屑的笑意,回過頭對著身後的青澀男子說道:「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男子皺起了眉頭,他打量著雅間的擺設,聞著在空氣中傳播的濃烈酒氣,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赫博:「我們沒有走錯,對吧?三弟。」
三弟?莎娜隨著他的視線看到一臉痞笑的赫博,不敢置信地問青澀男子:「這個傢伙是你的弟弟?」
「是的,未來的弟妹。」青澀男子名叫果萊末*斯吁米,他是斯吁米家族的二少爺,赫博*斯吁米的二哥。這位少爺與普通的貴族子弟不一樣,他喜文厭武,生平的志願是成為史上最優秀的吟遊詩人。他和赫博的關係並不親厚,但是赫博惹了禍,他會替他擺平。
「我才不會是你的弟妹呢!除非,你還有其他弟弟。」莎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早就認出我是誰了?」
果萊末點頭道:「對啊!不過,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欠了人情就要還。」
莎娜失笑。這麼有原則的人怎麼會有一個不遵守原則的弟弟?
「二哥,小莎娜,你們是來找我的嗎?」赫博慢慢靠近莎娜和果萊末。他的手伸向莎娜的面紗,莎娜制止了他的舉動。「小朋友,好奇心會害死你的。還有,我們不找你。」她看著赫博的眼神冰冷刺骨。這小子再動一下,她就把這隻手砍斷。
赫博表情自然地收回手,他將雙手插進褲袋裡,眼含笑意地看著莎娜的眼睛。他慢慢地靠近她,鼻子在莎娜身上嗅了嗅:「這是菊花的香味。小莎娜喜歡菊花嗎?從明天開始,我的花園就只種菊花了。」
白癡!莎娜在心中冷哼。一不小心,她的視線和馬德西可的視線相對。看到馬德西可的目光,莎娜的心中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馬德西可對莎娜揚了揚酒杯,臉帶笑容的他看不出有不對的地方。不過,莎娜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很奇怪。
「你就是莎娜小姐?我是莫林家族的五少……」紈褲一號擺著一張自認為優雅的笑臉靠近莎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果萊末就打斷了他:「抱歉,我和弟妹還有事情要辦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果萊末將心中的煩燥感壓抑下來。他討厭酒,僅僅是酒氣就能讓他醉倒。所以,他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我送你們。」果萊末討厭酒,他是知道的。現在必須讓他離開,不然他會醉倒在這裡,到時候他們就無法收場了。
「這麼快就走?斯吁米少爺,你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他走不走他們不在乎,可是不要把這個氣質美人帶走,他們還想多多瞭解她呢!他們和赫博從小玩到大,所以稱他:赫博或博。果萊末和他們沒有交情,他們便客氣地稱呼他一聲斯吁米少爺。如果赫博的大哥在這裡的話,他們就要稱呼他為斯吁米大少爺。
「我想,我們留在這裡並不方便吧?」莎娜拒絕幾人的挽留。如果她在這裡,他們怎麼能夠肆無忌憚地玩女人?莎娜的眼角掃過那幾個縮在角落裡怨恨著她的女人。
「莎娜小姐是在吃醋嗎?」三紈褲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悄悄地告訴你,博今天沒有找女人,你是不是很感動?」
吃醋?莎娜咧咧嘴。她又不會嫁給這個男人,她怎麼會吃他的醋?不過,他今天沒找女人?難道染上了什麼……咳!這個女人的思想比那幾個男人的思想還要邪惡。
「斯吁米少爺,聽說你最近在安排一場歌劇,不知道何時開演?」馬德西可笑看著果萊末,表情誠懇。
「表演!天!我怎麼還在這裡?我……弟妹,對不起,看來我必須先走一步了。你說一個時間,我再請你吃飯。抱歉!我知道我很過份……」果萊末急切地對莎娜解釋著。他怎麼把表演的事情忘記了?他之所以和莎娜相撞,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急著趕去會場安排開演的事情所以神色匆匆,他沒有注意前方的路才造成和莎娜相撞的後果。
莎娜用手堵住了果萊末的嘴巴。這個男人真能說,說不定他真的能成為史上第一吟遊詩人。「我理解,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期待你安排的餐會。」只要不要帶著她去吃霸王餐,不管他怎麼安排都可以。
就這樣,因為馬德西可的一句話,莎娜被果萊末拋棄了。果萊末提出要赫博送莎娜回家的要求。
「莎娜小姐,既然我們在這裡相遇了,不如一起飲上一杯?」馬德西可站起身,他舉止優雅,行為高貴,普通的一個動作就完美地表現出了皇家的尊貴。
赫博不置可否,那雙紫色的眸子深深地看著莎娜。三個紈褲少爺期待地看著莎娜。她飲酒的時候應該會摘下面紗吧?馬德西可保持著王子的微笑,金眸不時閃過銳利的光芒。
五個被冷落在一旁的少女怨恨地瞪著莎娜。這個女人一定長得很醜,不然不會遮著臉不敢見人。醜八怪,搶了赫博少爺,現在又和她們搶二王子殿下,真不要臉!
莎娜繼續保持著那個動作,她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搖頭道:「優雅的淑女不會留在這樣的場合中。」如果留下,她的地位就跟這幾個酒家女一樣,這是貴族小姐不屑做的事情,不管她們有多麼愛那個想留下她們的男人。
莎娜離開,赫博負責護送她回家。莎娜的腦海中回想著馬德西可的眼神,她發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冰冷。那個男人,很危險,不能靠近。莎娜的眼角掃過身旁的高大男子。為什麼她覺得他不想讓她留下?
當馬德西可要求她留下時,赫博看著她的眼神是:拒絕。對!她能夠肯定,他讓她拒絕馬德西可的要求。
「喂!」莎娜剛喊出聲,身旁的高大身影就朝她倒了過來。莎娜托起他的身體,不耐煩地道:「幹什麼?」
赫博的臉離莎娜的臉只有一巴掌遠,他疑惑地看著莎娜的臉:「如果我娶你,你會在新婚之夜摘下面紗嗎?」
惡!這個傢伙太自大了吧?誰要嫁給他了?她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你沒長骨頭嗎?站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很重嗎?最重要的是,近距離看他的臉,更覺得這張臉美得不似人類的臉。
「好香!」赫博的半個身子繼續靠在她的身上。好香!好軟!這就是女人的味道嗎?為什麼其他女人的味道那麼難聞,她的味道這麼醉人?
莎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願意起來是嗎?她甩了甩右手,手指間多了三根長針,她正準備做動作時,赫博抱住了她的腰。
不是吧?不要抱她的腰啊!莎娜欲哭無淚。難道他知道她的死穴了?不然為什麼在她要出手的時候先發制人?莎娜動了動,赫博抱得更緊,他將頭埋在莎娜的脖子間,悶聲道:「別動。」
怎麼了?這小子不會突然發*了吧?
「喂!」莎娜煩燥地喊他。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感覺他今天跟往常不一樣?
「別動,否則後果自負。」赫博悶道。不要動了!他……已經沒有力氣了。讓他休息一下,就一會兒。他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他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他……只想休息幾分鐘,完全地,不保留地,放心地休息幾分鐘。
莎娜應該將他摔到地上狠狠地蹂躪,但是她感覺到了他的情緒。這個男人今天貌似不開心啊!難道遇上煩心事了?「喂,花少赫博不會被女人甩了吧?」像他這種無所事事的紈褲子弟,每天除了女人還是女人,能夠打擊到他的也只有女人了。
「呵呵……」赫博撲在莎娜的脖子上悶笑。是吧!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喜歡女人的紈褲。可是聽到這樣的話,他覺得很不開心呢!難道他對她動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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