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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凱利亞的質問 文 / 颯秋

    凱利亞的質問

    嘎吱一聲!一個身材火辣的少女推門而進。她穿著寬鬆的睡袍,頭髮成爆炸型,她一隻手拿著一個茶壺,另一隻手揉了揉黑眼圈深重的眼睛,然後不雅地打了一個呵欠。

    她拖著那只行動不便的腿進入大廳,嘴裡嘟囔道:「明天告訴老大買幾個奴隸回來,不然連喝口水還要跑這麼遠,真費盡。」話音剛落,她端起茶水就要喝,這時她的眼角瞟到某個角落,她臉色一正,右手抖動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滑落下來,砰一聲成為碎片。她張著大嘴,雙眼瞪著面前的人,情緒緊張地囔道:「天啊!我需要睡眠。我已經眼花成這樣了,不好好睡一覺不行啊!」

    她看到的是一堆亂七八糟地躺在地面上的『屍體』。屍體中有男有女,從他們的殘軀上可以看出來他們生前受到過不同程度的虐待。

    她凱利亞不是那種沒見過死人的大小姐,有屍體沒什麼奇怪,她自己就製作了無數屍體出來。問題是,娘娘的,這裡是叢芳閣的大廳,這些屍體是從哪裡出現的?

    「來人!」凱利亞想親自過去確認死者的身份。但是她腿腳不便,能拐到這裡已經到了她忍受的極限。「來人!這裡都死人了,你們這幫光吃不做的傢伙沒長眼睛嗎?」一聲怒吼從叢芳閣裡傳出來。

    凱利亞這麼一吼,整個叢芳閣的人都被吵醒。他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急匆匆地披著外衣就趕了出來。叢芳閣裡沒有外人,除了凱利亞,咪米琪姐妹,其餘的人全是青龍幫的成員。咪米琪姐妹為什麼在這裡呢?其一,咪米琪的傷未好,夢多不打算讓別人知道。其二,咪米琪姐妹夜不歸宿的記錄太多,她們在家族不受重視,回不回去無人在意。

    「出了什麼事?幫主。」因為來得匆忙,美女們的衣衫半露,如果這裡有男人的話,他們一定會化身為狼。

    凱利亞朝這些女孩揮揮手,示意不關她們的事,讓她們回去繼續睡覺。事件沒有調查清楚,她不敢讓太多人知道內情。女孩們剛走,男孩們接著出現。凱利亞照樣打發了他們,只留下兩個看門的護衛。別看他們只是護衛,他們可是凱利亞的親信,不然這麼重要的看門大任不會交給他們。

    兩個門衛抬著凱利亞靠近『屍堆』。剛靠近這裡,夢多進來了。

    看夢多的樣子,她應該也是匆匆趕來的。她裹緊了衣衫,那雙熊貓眼疑惑地看著凱利亞:「發生了什麼事?」

    凱利亞沒有回頭,隨意指了指『屍堆』道:「發生命案了!」

    啥?命案?這有什麼稀奇的?「化了,燒了,扔了,埋了……隨便選一個方法解決掉就行了。」幹嘛大驚小怪?為了十手的問題,她也感到頭痛,現在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可是,你不覺得這具屍體很眼熟嗎?」凱利亞指了指被幾個人壓在身下的某個人。

    凱利亞和夢多細細打量這堆『屍體』,心中升起恐慌的感覺,看他們的背影,他們好像十手,但是怎麼可能?十手隨時都保持著艷麗耀眼的光彩,他們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夢多蹲下身,她用手帕擦拭一個少女的臉龐,擦拭乾淨後,她失態地叫道:「玫三。」

    「怎麼……怎麼可能?那麼,下面那個人是……老大?天!發生了什麼事?十手怎麼變成這樣?老大怎麼變成這樣?」凱利亞以為莎娜已經死翹翹了。所以她備受打擊。莎娜可是她的長期飯票啊!沒了莎娜,她已經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畢竟她已經習慣被莎娜壓搾勞動力。

    「不要緊張。」夢多讓凱利亞不要緊張,她自己卻無法平靜,「他們還活著。」

    吁!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於是,赤牙等少年交給兩個門衛照顧,香雪等少女交給夢多和凱利亞照顧。莎娜嘛,她就是太累了,現在睡著了。她們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她睜開眼,愉快地伸了一個懶腰,突然,她伸懶腰的動作被定格。十手!赤牙!他們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鸞歌,銀紅,月月把十手托回來後因為身體虛弱,他們自動回到魔獸空間。他們不負責任地亂扔『垃圾』,造成把莎娜砸昏的後果。

    穿衣,洗臉,梳頭,穿鞋,跑!莎娜拉開門衝了出去。咦?為什麼她有一種上學遲到的感覺?

    莎娜來到凱利亞的臥室,剛進去她就看到香雪等人的身影。香雪等五個少女正躺在凱利亞的床上,她們身上的污垢已經被清洗乾淨,原本一片慘狀的傷處此時已經恢復成毫無瑕疵的模樣。看來她們五個人的傷勢不嚴重,不然不會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青一等人的傷勢和香雪等人差不多,他們應該也沒有問題。

    這裡問題最大的人是赤牙。他身上的傷口和他身體裡的毒素都很難處理。

    「青一他們沒事了吧?」莎娜詢問坐在床邊照顧玫一等人的凱利亞。

    「青一他們沒事。赤牙的事就大了。對了,昨晚上你獨自一個人去救人了?一個人面對著一個勢力龐大的組織,你沒昏頭吧?」凱利亞皺著眉頭,憤怒地指著莎娜吼道。

    「不然呢?我實在想不到能救出赤牙他們的方法,只好去碰碰運氣了。」莎娜聳聳肩,一點沒把凱利亞的話聽進去。

    「你!」凱利亞的心中升起無力感。「你太任性了!你的身上背負著多少人的生命,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根本沒有作為青龍幫大姐的自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建立一個幫會。或許是身為大小姐的一時心血來潮,或許是想向世人證明你不是廢物,總之,你從來都把青龍幫當作遊戲。你根本沒有顧及過你手下人的感情。或許對你而言,你根本不需要顧及,根本不需要關心,根本不需要知道。我需要重新思考,跟著你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凱利亞臉色通紅,氣憤地沖莎娜吼了一通離開房間。她生氣!她是她的主子。她應該像一般的僕人那樣伺候她,聽從她的吩咐就可以了。可是,從何時開始,她對她的關心變成真心。她越來越依賴她。這不是屬下對主子的感情!這……是錯誤的……感情。

    莎娜的臉色突變。她為什麼要建立青龍幫?因為她想家,想她的大姐大媽媽,想她的軍人爸爸,想她的美人哥哥,想她的帥帥姐姐,想她曾經的搭檔楊楓,想她曾經生死共難的兄弟姐妹,想那支公主王子軍團……所以,她想建立異世的青龍幫,想讓自己記住他們,哪怕只是通過一個熟悉的名字。

    另一個原因,她不想被人控制。在這裡,她沒有可以依耐的人,她必須有自己的力量和勢力。

    可是,這一刻,面對凱利亞的質問,她無言以答。

    原來,我太自私了!我根本沒有照顧過其他人的想法。如凱利亞所言,這只是我在異世的一場遊戲。身為青龍幫大姐,我的手下會不會以我為榮?他們還會不會像前世那批兄弟一樣在大街上指著我對身邊的兄弟道:「諾,那是我老大,我親姐。」

    不會!因為我並沒有對他們付出真心。我一直在逃避!怎麼會這樣?讓自己的小弟幸福,給他們帶來安全,這不是我的宗旨嗎?這是我對大姐頭媽**承諾啊!

    「對不起!」莎娜的眼角滑過淚水。是她太任性了!如果她昨晚上死了,沒有任何勢力的凱利亞無法堅持太久。丐幫將會被分解。雖然她才是青龍幫大姐,但是她的想法並不一定就是對的。她應該多聽聽身邊的人的意見,特別是為自己辛勞了幾年的凱利亞。

    莎娜來到赤牙的房間。凱利亞,夢多都在這裡。凱利亞見到莎娜,彆扭地轉過了頭。凱利亞很後悔對莎娜說出那樣的話。其實她知道莎娜和那些貴族小姐不一樣,她是真心對待手下的人。全天下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她一樣隨和的主子。如果換作了別人聽到她說的那番話,她不死也會殘,哪怕她話語裡的意思是擔憂莎娜的安全。

    「赤牙的病牧師治不了。還是交給我吧!」莎娜對坐在床邊為昏迷中的赤牙擦拭汗水的夢多道。

    戀愛真是神奇的東西。這麼凶悍的女人此時像一隻小綿羊一樣乖巧。夢多點點道:「嗯。有勞了!」莎娜的能力她是信任的,咪米琪是最好的證明。

    莎娜對凱利亞道:「對不起!是我任性了!」有錯就要認,這是莎娜的原則。她不覺得道歉有什麼好丟臉的。

    這女人臉皮厚,凱利亞不及她。道歉的人一臉認真,道歉的對象反而不知所措。凱利亞尷尬地嗯了一聲,轉過了頭裝作查看赤牙的身體。

    夢多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經過幾天相處,她已經知道莎娜是凱利亞的主子。主子怎麼會給手下道歉?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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