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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隱忍的日子老乞丐 文 / 颯秋

    隱忍的日子老乞丐

    走在陡峭的小路上,任風兒輕吻著她的臉頰,莎娜趴在啞奴的背上甜甜地笑著。啞奴醜陋的臉上揚溢著輕鬆的笑意,他終於帶著小姐出來了,小姐完好無損,他無愧夫人的囑咐。

    銀紅搖擺著美麗的尾巴,緊緊跟著啞奴的步子,心情愉快的他忍不住想高歌一曲。「吼——」聲音消失在喉嚨間,突來的咳嗽讓他明白過來他現在的主人並不欣賞他美妙的歌聲。好吧,為了人類的美酒,為了人類的美食,為了人類的美人,他忍了!

    莎娜在心中對此次行動做出總結。

    前來人員:兩人,一鳥。

    成果:一朵紫雲花,三珠千年人參,一珠百年人參,一百二十三顆一級魔核,十二顆二級魔核,三顆三極魔核。

    損失:兩件衣服,一把刀,一條繩子,無數乾糧。

    回返人員:三人,一鳥,一狼。

    最終結果:利大於失。

    莎娜滿意地點點頭,準備在啞奴背上休息一會再下來自己行走。心情大好的她在聽到耳邊嗡嗡叫個不停的蒼蠅聲音沉了臉。「你有完沒完?」

    科蘭慌亂地看著她:「我……我殺人了!」

    是的。從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善良少年科蘭殺了十四個傭兵。第一次殺人,他感受到恐懼,噁心還有興奮。他居然殺死了高高在上的劍士,魔法師和弓手,那種能掌控人生死的感覺讓他迷戀。但是他明白,他能做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面前這兩個人。

    「你不殺他們,他們一定會殺了你,難道你想死嗎?」莎娜不耐煩地道。

    啞奴贊同地點點頭,溫和地撫摸著科蘭的頭做了一個『你是對的』的動作。科蘭想了想,他想被殺死嗎?不想!如果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他,那麼他現在還後悔殺人嗎?不後悔!

    「你住在哪裡?我們先送你回去。」莎娜身上的衣服是科蘭的外套,頭上戴的帽子屬於其中一個傭兵,現在的她縮在不倫不類的衣服裡,任艾西兒在她面前也無法認出她。

    「那裡是貧民窟,你真的要去嗎?住在那裡的人是比平民還要低賤的貧民。」

    「帶路。」莎娜沒好氣地道。她現在困死了,沒有精神和他哆嗦。

    隨時會造反的房子,衣服的模型跟比基尼的樣式有得一比,各色各樣的髮型讓她聯想到她手下的那幫小弟。這裡就是貧民區,平民低賤,貧民卑賤,他們的地位連奴隸都不如。奴隸還有吃有喝,而他們每天都在為兩餐掙扎著。貴族們每天四餐加早茶下午茶和夜宵,而他們卻只能把最正常的三餐縮減成兩餐,兩餐加起來的用量只是平民們食用一餐的一半。

    大街上沒有走動的人影,只有各戶房屋的門前會有老弱婦儒在做雜活,他們面如枯槁,一個二十歲的**看上去如同老婦。

    「囡囡,這根線應該反過來穿過去,別急,針線活是一個細緻活兒,心太急可做不好。」

    「媽媽,什麼時候吃飯啊?囡囡餓了!」

    「咱們等爸爸回來一起吃好嗎?」

    「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呢?」

    「馬上就回來了。今天是你爸爸領工錢的日子,等爸爸領了工錢回來就給囡囡買那條囡囡上次看中的發繩。」

    「好啊好啊,囡囡好開心!囡囡有新發繩了!」

    女童滿足的笑顏,婦人勉強的笑臉,遲遲未歸的丈夫……這一幕,聞者心酸。

    「到了。這就是我和老乞丐住的屋子。老乞丐,我回來了,我找到了能救你的藥草,你不用死了。」科蘭的腦子裡全是老乞丐的身影。

    乾燥的茅草上倦著一個瘦弱的身影。科蘭將他扶坐起來,拔開亂草輕聲呼喚著老乞丐:「老乞丐,你睜開眼睛啊,我是小乞丐,我回來了。」

    「回來了……」老乞丐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科蘭的眼神充滿關愛。

    「他現在需要食物和水,他身上的傷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再不給他吃的他就要餓死了,你先讓他吃點東西吧!」尊老愛幼是中國的傳統,不愛多管閒事的莎娜不忍心看見一個老人死在她的面前。

    待老乞丐的病情穩定下來,莎娜和啞奴踏上了回家的路。在離開之前,莎娜給了一個金幣給科蘭,並放言會來找他。一個金幣是莎娜的全部身家,莎娜可不比真正的貴族小姐,隨手賞給服務員的小費就是二三個金幣。一個金幣能讓科蘭和老乞丐生活一個月。

    莎娜和一個又一個貧民擦肩而過。從來不是軟心腸的莎娜感覺心中的某個信念在動搖。看著一張又一張沮喪的臉龐,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人生的大海中掙扎求生,她有一股想改變他們生活的衝動。

    莎娜啊莎娜,難道做了莎娜你就不是青玫兒了嗎?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有一顆菩薩心腸?你同情他們,誰來同情你?你想保護他們,誰來保護你?別傻了,在這個世界上你就只是一片浮塵,你的生命還掌握在別人的手裡。收起你可笑的同情心吧!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還想多管閒事?

    「怎麼樣?領到工錢了嗎?」

    「哎,老闆說過幾天再發給我們。」

    「過幾天?家裡已經沒有吃的了。我今天還答應囡囡給她買條發繩。這下子怎麼辦?」

    「你幹嘛答應囡囡?你知道一條發繩的錢夠我們家吃一頓的了。而且這份工錢拿不拿得到還是問題。」

    「這日子可怎麼過下去?神啊,你就給我們一條活路吧!嗚嗚……」

    「哎!」

    「媽媽,我不買發繩了,你別哭,哭哭就不漂亮了!」

    走過貧民區,平民區,進入貴族區。感受著一路上的變化,莎娜的臉上揚起詭異的笑容。

    她站立在巷子的轉角,看著大門前兩個強壯的守衛,細細感受著公爵府的莊嚴,深思著。啞奴搔著頭髮奇怪地看著莎娜。今天的小姐好奇怪!哦,他明白了!小姐一定怕夫人責罰她!

    「三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來人啊,三小姐回來了!」守衛正準備訓斥哪個下濺的乞丐敢來公爵府搗亂,等到她摘下帽子看到她的黑髮黑眸,眼中冒著驚喜的光芒大喊著。

    莎娜和啞奴對視一眼。怎麼她幾天不見人緣大長?她怎麼不知道她這麼受歡迎!

    零亂的腳步聲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撲入她的鼻間:「莎娜,我的寶貝,你去哪裡了?你讓媽媽擔心死了!」

    「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莎娜愧疚地撒著嬌。

    「回來就好,媽媽不怪你。」艾西兒的臉色不好,原本紅潤的臉頰是蒼白一片,雙眼有很深的黑眼圈,身子瘦了一大圈。

    「哼,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弄成這幅樣子?你的禮儀老師就這樣教導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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