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痛快,好痛快。」踢門那人狂笑不已經,右手捏著個酒壺,嚎出了這幾句話後,便抬手猛灌一氣,正是宇智博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宇天極。
鳴玉聽他這樣一說,心中猛然大驚,但旋即又平靜下來,「我爹他們怎麼樣了?」她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沉靜地問道。
「怎麼樣了?哈哈哈哈,你剛才聽到那聲巨響沒有?那是我爹為他們送行呢。他們先是被炸成了肉醬,然後又被埋在地道裡,嘖嘖,好慘哪,好慘!」宇天極縱聲狂笑,顯然心中暢快至極。最令他痛快的倒不是凌雄的死,而是絕名的死,這小子竟敢掠人之美,趁火打劫本屬於他的東西,死有餘辜。想到此處,宇天極高度興奮,並且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兩行清淚沿著秀美的臉龐蜿蜒而下,鳴玉竭力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只是,眼前天昏地暗,巨大的悲痛猛地襲來,胸口一陣寒冷緊似一陣的寒冷,彷彿全世界的冰雪都在此刻齊齊堆上心頭。「畜牲,枉我對你一番真情,沒想到你只是利用我。說什麼要和我一起勸服你爹,替他們和解,原來都是假的,不過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畜牲,如果你現在敢解開制住我的筋脈,我定要你血債血償。」嘶聲喊道,鳴站起身瘋了一樣的向宇天極衝去。
宇天極信手一推,便將她摔倒在地,此刻被宇天極偷偷下手制住筋脈的鳴玉連一個平常的士兵都打不過,又哪裡是宇天及的對手。
「真情個屁,這麼多年來你都讓我碰過你一根汗毛,說什麼真情,你都不如一個窯娘兒來得痛快。你爹與那個什麼絕名死了,你痛不欲生了吧?那你哭啊,使勁的哭啊,這麼多年,我早就受夠了你,瞅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德性,如果不是我爹逼著我和你來往,我寧可去搖紅樓聽人唱曲也不願意多看你一眼。」宇天極又灌了口酒,醜態畢現地說道。
這番話說得陰損無比,毫無人性,鳴玉心頭早被一片亂刀刺得血肉模糊,此刻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真想一頭碰死在這裡算了。她心下萬念俱灰,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苦戀多年的那個宇天極。
「為什麼,為什麼……」她在心下狂呼,死也不明白宇天極為什麼心中對她如此怨毒,為什麼要這樣毫不留情的傷害她,哪怕是連最後的半點溫暖都要帶走。
「啪」,宇天極將手中的酒壺摜在地板上,摔得粉碎,鳴玉那顆本就四分五裂的心,再度支離破碎,就像這酒壺一樣。
「賤人,今晚我要好好的蹂躪你,讓你生死兩難,這樣才洩我心頭之恨。」宇天極惡狠狠地說道,隨手一把揪起鳴玉的頭髮硬拖著她向床邊走去。
奇怪的是,鳴玉此刻並未稍加反抗,只是任由宇天極橫拖堅拽。哭泣並不能解決問題,只能令自己更痛苦,讓敵人更痛快。她早已經停止了哭泣,只是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宇天極將鳴玉狠狠扔在床上,一把抓上她高聳的酥胸,隨著「嘶拉」一聲響,連外衣胸衣一同撕裂,露出裡面晶瑩的胸脯,在昏黃的燈光下美麗無匹。
「賤人,你倒是喊哪,你喊哪,你為什麼不喊?」宇天極歇斯底里地狂喊著,伸手就給了鳴玉一個耳光。
鳴玉既不掙扎,也不躲避,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宇天極,不出一聲。有鮮血,沿著她的嘴角流出。
「賤人,賤人,賤人……」宇天極有些心虛,靠掌摑鳴玉來不斷發洩憤怒,擴張自己心底的能量。
七八掌下去,鳴玉的臉頰已然紅腫一片,宇天極真是捨得辣手摧花。
有些打累了,宇天極停下手來,繼續撕扯鳴玉的衣服,嘴裡依舊不乾不淨地罵著,「賤人,等我玩過你之後,便會把你賞過我手下的飛雲衛,讓他們玩個夠。你等著。你不是從來都不讓我碰嗎?今天老子要碰個夠。」
鳴玉忽然間笑了,笑得很陰森,唇邊淒厲的鮮血讓她看起來那樣可怕。
宇天極心中悚然一驚,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你,你……」他忽然間有些害怕了。
「只要我活著,我就會殺了你,你信嗎?天極?」鳴玉繼續笑著說道,只是語意裡說不出的陰森恐怖。一個為情所傷、心死的女人所能爆發的能量是最可怕,足以毀滅一切。
「你這賤人,還敢威脅我……」宇天極色厲內荏地吼道,便再度撲上。
鳴玉閉上眼睛,忍受著即將到來的一切,嘴邊猶帶著一絲淒厲的笑容。
絕名三人此刻已經潛入了宇智博的府內,正在凌雄的帶領下向宇智博居處偷偷摸去。
說巧也巧,正在此時,左側那邊的角樓上,忽然傳來狂笑聲,間雜著女子的哭聲與嘶喊聲。
聽見那女子的聲音,凌雄與絕名同時一驚,相互對望一眼,心中驚疑不定,兩人幾乎同時反應過來,那女子應該就是已經失蹤的鳴玉。凌雄倒也罷了,父女情深,能聽出來自然不稀奇,難能可貴的是絕名,他雖然只與鳴玉相處過短短的幾天,卻彷彿與這靜沉如水的女子有種奇妙的心靈感應,一驚之下便引起本能的感覺,那女子必是鳴玉。
看著凌雄臉上又驚又怒的表情,絕名沒有半絲猶豫,半即立斷,「凌宗主,你與巴根按預定計劃埋伏,先不要發動攻擊,我去看看,馬上回來。」說罷,騰身而起,向著遠處角樓掠去。
眼前情勢,實在顧不得先找宇智博的麻煩,如果那個女子真是鳴玉而三人卻錯過了營救的最佳機會,到後來恐怕反倒會讓敵人以鳴玉做人質,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三五十丈的距離絕名一掠而過,已經潛到了角樓外面。再輕輕一縱,撲上了二樓窗前,順著窗縫向屋內看去。
此時正值宇天極大發獸慾虐待鳴玉,眼看淫慾將施,明珠暗投,絕名心下猛然暴怒。四周環顧,靜謐無人,絕名掀開長窗,游魚般鑽了進去,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宇天極後面。
宇天極正猛撲而上,忽聞身後一聲冷哼,心裡頓時一驚。此人別的長處沒有,倒是秉承了他老爹的一慣多疑和狡詐,忽聽背後有聲響,他心中有數,知道在這個時候敢闖入自己房內的人絕對不是自己人。
根本沒有回頭,反而加速前撲,竟然想在敵人出手營救之前將鳴玉擒為人質。
絕名處變不驚,並未追趕,只是站在原地,雙手合圍,無極氣驟然發出,狂猛地向後一吸,說時遲那時快,宇天極的身法已經極為迅疾,卻快不過絕名驟發的神功。這倒也不是他太不濟事,一來是絕名的武功太高,二來是他在倉促之間來不及用足全力,況且,他也根本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這種玄妙的功夫,竟然能將人反吸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宇天極頓時被無極氣所制,身形只在床前停得一停,便向後踉蹌退去,退到無極氣營造的氣旋之中時,更像個醉酒的人一樣,隨著氣旋打起轉兒來。絕名倒也沒想到他的武功如此差勁,連看也不看,隨手點了他的穴道,扔到一旁,走近床前。
鳴玉正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蹂躪,忽聽聞屋內一陣異動,隨後便靜止下來,並且靜得出奇。
緩緩睜開眼睛,映出眼簾的是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龐,一雙眼眸如墨玉秋星般一眨不眨地正盯著自己。
「啊,你,絕名……」鳴玉恍如做夢,已經「死去」的人竟然奇跡般地復生在自己眼前,她甚至不相信這便是現實。
「鳴玉姑娘,我們都沒事,你爹正在外面等著你,咱們趕緊出去吧。」絕名微笑,盡力安撫著這個受了極度驚嚇的可憐的女子。
「我,……」鳴玉絕境逢生,悲喜交加,心神一懈之下,一口怨氣沒上來,竟然驀地昏了過去。
「鳴玉,鳴玉……」絕名手忙腳亂趕緊救治,握著她的手輸出一股真氣之後,發現原來的筋脈已經受制,便又解開了她身上的禁制。真氣在她身上巡遊一周,發現她除了驚嚇過度之外並無大礙,一切都好,絕名這才放下心來。
鳴玉悠悠醒轉過來,再也顧不得其他,像見了親人般一頭扎進絕名懷裡,哭出聲來。
絕名輕拍她的香背,剛想安慰,可是甫一接觸,只覺得掌心之內細膩光滑,如撫羊脂白玉,同時陣陣輕香撲鼻而來。忽然間他醒悟道,鳴玉可是一直都沒穿衣服。剛才他一直忙著救人,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像觸電般忙不迭地縮回了手,絕名尷尬地在床前站得筆直,不知怎地,鼻尖上竟然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其實,這個陣仗他也不是沒見過,與佟舊女享受閨房之樂時,兩人親密尤有過之。可是,畢竟佟舊女是與他有著夫妻之實的愛人,與一個相知不深的女子在這般境地下相處,倒真是第一次。
鳴玉此時也恍有所悟,身子不禁向後一縮,雙手摟住肩膀,羞得不敢抬頭。
就在此時,忽聽身後一聲異動,絕名心念甫動,剛做出反應回過身去,就見剛才已經被點住穴道的那人已經飛身破窗而出,口中狂呼,「來人哪,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