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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比武三 文 / 蕭良

    呼延嬌在一旁看他覺的十分有趣,插嘴道:「前輩不如把天山派的功夫多傳授一些給程大哥,讓程大哥去打敗那兩個金狗不就成了。」

    酒葫蘆聽了擊掌笑道:「不錯,不錯。」對程天任道:「小子你看著,我給你演練天山『踏雪尋梅步法』,走這路步法,心中一念之中只有皚皚白雪中紅梅一支,我欲踏雪而取之。真氣守於丹田經由靈台、大椎、風府一線直趨百會,由頂自下沿足陽明胃經一線,經下關、大迎、氣捨、缺盆、乳中、關門、大巨、伏兔、足三里而至厲兌。入坤門,轉入震位……」他一邊口述,一邊腳下不停,程天任只見一團白影在雪地旋轉不停,哪裡看的清什麼步法。聽他念的口訣也極快,想要片刻思索已是不能,只得把口訣囫圇記下。

    那團白影忽頓住,酒葫蘆向程天任道:「咱們天山派的功夫比那兩個老頭子如何?」

    呼延嬌搶著道:「天山派的功夫比那兩個金狗自是強上一萬倍了,前輩走了這許多時間,地上竟無一個腳印,真是神仙一般。」

    酒葫蘆眼睛一亮,笑著向呼延嬌道:「你這女娃倒有些見識,做我天山派的兒媳婦倒是當得的。」

    呼延嬌面上一紅,低下頭卻偷偷的望了程天任一眼。程天任乾咳幾聲,道:「我走幾步請前輩指點。」便也學著酒葫蘆一般,一邊念著口訣一邊腳下不停,在雪地中左右穿梭。如此一來,他要分心記那口訣,又要留意腳下,腳印又重行速又慢,反不如先前。酒葫蘆看的連連搖頭,後來索性止住程天任,怒道:「我天山派怎會有你這樣蠢笨的弟子,也難怪了,有其師便有其徒,你那師父當初便是用了五年的時間才把這一套『踏雪尋梅步法』學的精純。」忽然自語道,「啊呀,不好,若你也像你師父般要用上五年時間,那兩個老頭豈不是要死在這裡了?若他們真的死了,我天山派的功夫豈不是不如他們金人功夫?果真如此還不如殺了這個沒用的小子。」

    聽他又起殺念,呼延嬌忙過來道:「前輩,程大哥方才只不過沒有記住口訣,多練習幾遍自然純熟。既是你老人家親自調教自然是不會錯的。」

    酒葫蘆聽了點頭道:「還是我乖孫媳婦說的對,也只得如此了。我再走一遍,臭小子看好了。」說罷身形頓起,一邊念口訣,一邊在雪地中走動不停。口訣念完,身形頓住向程天任道:「臭小子,我給你一夜的時間,若還是如此不濟事,明天我索性摔斷你的脖子,免的丟我天山派的臉。」又向呼延嬌道:「乖孫媳,我教你一套雪地中運功的法子,有了這一套功夫你自然就不會冷了。」說著傳了一套行功之法,呼延嬌依法而運功,果然寒意俱退。酒葫蘆傳完口訣之後,一聲呼哨,身形凌空一翻,不知去向。

    見酒葫蘆不見了蹤影,呼延嬌向程天任道:「程大哥,這位前輩御寒的法子極是靈驗,我教你。」

    程天任微微一笑道:「若這位前輩要我學自然一同教我了,再說前輩傳我的這套『踏雪尋梅步法』還未領悟,所謂貪多嚼不爛,還是專一練這套步法好了。」便又用心揣摩那套步法。

    這一夜風雪雖寒,程天任興致盎然,竟絲毫不覺。待到天光微亮時,程天任才稍感睏意,便席地而臥,剛要入睡,酒葫蘆卻神不知鬼不覺的鑽了出來。他躡手躡腳的來到程天任身邊,湊近程天任的耳朵大聲叫道:「天亮了!」看著程天任慌張的起身,他卻哈哈大笑,指著程天任道:「你這臭小子,怎地如此懶惰,怪道你的功夫差勁的很。走,走,走,去會會那兩個雜毛。」說著一手牽了程天任一手牽了呼延嬌向前行去。三人在陣中左轉右轉,少傾,酒葫蘆頓住腳步,學著程天任的聲音大聲道:「你們兩個雜毛,天山派來收拾你們了。」說罷,伸手一推,程天任與呼延嬌向前踉蹌幾步,他自己卻身子滑向一旁,隱在雪人之中。

    程天任被他帶著在陣中七轉八彎,早已沒了睡意,站穩腳時見對面兩人正是花爾布魯與契爾那,心中便有些慌了。花爾布魯與契爾那對視一眼,分別從兩旁向程天任包抄過來,花爾布魯冷笑道:「好小子,昨天算你命大,今天你又送上門來了。」話音甫落身形縱起。有了昨天的經驗,他怕程天任再次逃跑,並不向程天任攻擊,一掌封住程天任左邊退路,身子向他身後撲去。卻似兩人商議好一般,與此同時,契爾那一招「千夫所指」,左掌拍向程天任右路,右手駢指急點「期門」、「腹哀」、「大橫」三處穴道。兩人連手已把程天任前後左右四面堵死,程天任若是逃走,無論向哪個方向必被他二人所傷,若是原地不動,仍難逃契爾那一指。他們早已看出呼延嬌功夫一般,只須制住程天任二人便任由處置了。

    程天任只覺兩股勁風自身前身後直逼而來,這兩股勁風猶如排山倒海般把自己夾在其中,自己卻似海中起伏不定的漁船,霎時便要被海浪吞沒,他的心思彷彿也回到在海上打漁的日子,直待聽到呼延嬌「啊」的一聲驚叫方才回過神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既已答應保護呼延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受到危險。身隨念動,他腳步一轉,已來到呼延嬌身邊,兩手抱起呼延嬌,腳踏坤位,轉坎位,身子已在花爾那魯與契爾那之間穿過。

    花爾布魯已算定他與契爾那這擊程天任必是避無可避,在出掌之時,他似乎已經看到程天任被俘之後被自己折磨忍受不住而帶自己出陣的情景,嘴角已露出一絲微笑,而且他也看到程天任呆立的情景,知道這個少年一定被嚇呆了。可就在那個女子驚叫一聲之後,一切都變了。程天任忽然不見了,眼前變成了攻向自己的契爾那。饒是契爾那功力深厚,收發自如,卻實在是逼的太近,只聽「嗤嗤」兩聲輕響,花爾布魯的衣衫已被穿了兩個指洞。花爾布魯驚的出了一身冷冷汗,向契爾那怒道:「老二,你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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