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渾身燥熱的艾一戈終究是無法習慣吳曼殊這麼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的舉止,也許她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艾一戈卻很能感到從吳曼殊胸部傳來的陣陣溫熱。*其實說穿了這也就是個心理作用,如果艾一戈沒看到貼在自己胳膊上的剛好是吳曼殊的胸部,他也不會覺得有多難受,但是一旦發現了這一點,心理上就忍不住的要去幻想這個胸部是屬於誰的,它應該長的什麼樣子,也許不會在腦海裡形成具體的形象,但是潛意識裡的這種微妙感覺卻是一點不差的。
已經覺得自己丹田下方開始有蠢蠢欲動的傾向了,艾一戈趕忙轉了半個身子,把手裡的礦泉水瓶放在窗台上,雙手扶住了吳曼殊的肩膀,將其推開一些,然後搖搖頭說:「今晚怕是不行,我跟劉委強和麥照輝約好了的,晚上還有些事情要談。」
吳曼殊的眼中並沒有閃過艾一戈意料之中的失望,反倒是又把她溫熱的身體湊近了一些,就好像不貼在艾一戈身上就說不了話似的。
「那吃完飯呢?我晚上可是沒什麼安排,要不然你帶我出去逛逛?」
「那還不得引起圍觀?你呀,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酒店裡吧。」艾一戈強笑著,又讓開半步,心說吳曼殊這是怎麼回事?好像存了心要勾引我似的,如果說剛才那些語言上的調笑只是好玩,現在這些舉動怎麼看都不像是簡簡單單的親暱,總有點兒什麼暗示地意圖了。
「我可以戴上大口罩,穿著大風衣,老老實實地跟在你後頭……」吳曼殊像個小丫頭片子似的嘟著小嘴,看的艾一戈忍不住伸出右手食指在她的嘴唇上輕輕的刮了一下,觸手柔軟已極,兩瓣嘴唇還微微的跳動了一下。
「那還逛個什麼勁兒,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幾點回來。」艾一戈曾經以為自己想明白了一切,但是此刻又有些糊塗了,他實在是找不出一個理由能夠說服自己,吳曼殊為什麼要做出這樣彷彿勾引一般的舉動。
「你就是不想帶著我出去玩兒唄,不去拉倒!」吳曼殊嘴裡說著,卻又笑嘻嘻地湊的更近了一些:「老艾,為什麼你對我總是這樣不假辭色的,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一點兒魅力都沒有麼?」
看起來,這丫頭很有點兒要跟艾一戈攤牌的潛質,這就讓艾一戈百思不得其解了。
「就是因為你魅力太強了,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陷進去了。**看*書閣*」艾一戈又輕巧地轉個身,心說老子倒是真想一撲身撲上去,可是這角色我真的還是沒調整好啊。
「嘁。你少來了!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哼!我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事情真相了!」吳曼殊再度撅起了雙唇。小腳在地上跺了跺。艾一戈這才發現。這丫頭居然還光著腳丫子呢。
不過聽到這句話。艾一戈實在是覺得有些搞笑。這讓他想起了郭德綱地一個相聲。說一個孩子對自己父母分別說知道事情真相了。於是父母各自給了他點兒錢。讓他別告訴另一個。然後這孩子就很得意地對郵遞員也說知道事情真相了。郵遞員當時就哭了。伸出手說了一句:「你真地知道了?來。爸爸抱抱!」
想到這個。艾一戈嘴角就揚起一絲微笑。也伸出手對吳曼殊說:「你真地知道了?那好。來。爸爸抱抱!」
吳曼殊倒是真往他懷裡扎。剛扎進去。卻又推開了艾一戈。紅著臉瞪著他:「去你地。不許拿郭德綱地相聲忽悠我。我是真地知道事情真相了!」
艾一戈這才擰身回到沙發上坐下。笑瞇瞇地翹起二郎腿問她:「你到底知道什麼真相了?說來聽聽唄!」心裡卻著實打鼓。這還有什麼真相假象地?
「我知道我得地究竟是什麼病了!」吳曼殊昂著小臉說了出來。說罷頗有點兒得意地看著艾一戈。
艾一戈心裡猛然一驚:「嗯?得病?吳曼殊一直有病麼?不過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已經治好了,否則不可能這麼輕鬆啊。
而且好像她這個病還是個慢性的,似乎治了很長時間一般。」艾一戈心裡盤算著,從吳曼殊地話裡能夠得出的信息也就這麼多了。
「已經治好了?」艾一戈不露聲色的套著話。
吳曼殊皺了皺眉頭:「這個討厭的岑維佳,我都跟她說了不許告訴你不許告訴你,她居然還是提前告訴你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她!」說著,還咬牙切齒的掰了掰手指,彷彿要吃人一般,這種偽裝出來的凶狠看上卻卻是可愛無比。
艾一戈又得到了一個有用的信息,原來岑維佳知道這件事,那就好辦了,回頭給她打個電話,就假裝興師問罪,問她為什麼知道吳曼殊病好了也先告
戈一聲,一定能打聽出更多的事情來。
「她沒告訴我啦,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是再猜不出來你的病已經完全好了,那我也太笨了吧?看你那表情,再看看你說的話,明擺著就是治好了麼!」
吳曼殊撇了撇嘴:「治好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興奮的?居然還這麼穩如泰山的。枉費我一直把你當成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原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現在不是應該異常興奮麼?還是說你故意裝成好像不在意的樣子是打算繼續偽裝下去?我可告訴你,維佳把什麼都跟我說了!」
「哈哈,這就是你知道的真相?」艾一戈心裡打鼓不已,臉上卻還只能裝做饒有興致的樣子。
「那還不夠麼?真討厭,我發現你這人沒勁透了。是不是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勝利感?」
「我哪有什麼陰謀啊,說的那麼嚴重的。」搞不清狀況的艾一戈,也只能打個馬虎眼,試圖矇混過關。
「你現在一定很奇怪吧?為什麼明明一個月算一個療程,需要三十個療程才能治好的病,居然提前了一個多月就治好了?」吳曼殊鼓著嘴,很討喜的坐在艾一戈的身邊,瞪著眼睛看著他。
艾一戈淡淡的一笑:「嗯,怎麼會提前了呢?」
「就知道你猜不到,笨死了!人家是中醫,說的三十個月是陰曆的三十個月,去年是八月,所以就提前了一個月咯!」
艾一戈心裡更是嘀咕,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現在倒是知道了吳曼殊得了一種病,多半還是種奇怪的病,另一個艾一戈也不知為什麼一直瞞著她,但是大概一直都有個中醫在幫她做著治療。至於是如何瞞住吳曼殊,不讓她發現自己在接受治療的,那就不得而知了,總而言之吳曼殊應該是在病完全好了之後,岑維佳才告訴她的。
似乎這裡頭還牽涉到另一個艾一戈的一個什麼「陰謀」。關於這些,大概的都能從岑維佳那裡得到答案,只是艾一戈需要想一想該怎麼跟岑維佳套話罷了。嗯,必須趕緊跟岑維佳聯繫上,可是要命的是,艾一戈哪兒知道岑維佳是什麼人啊?該怎麼聯繫呢?總不能找吳曼殊要聯繫方式吧?那不就都露餡了?
可是,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這個病好沒好,跟吳曼殊今兒這麼百般的故作勾引之態有什麼聯繫呢?
「嘁,又在想什麼壞心思?是不是聽說我病好了,就開始動你的花花腸子了?想著該怎麼騙我到裡屋去吧?哼!」見艾一戈半晌都不說話,吳曼殊氣鼓鼓的又說。
艾一戈心裡微微一禿嚕,病好了就到裡屋去?吳曼殊的勾引?艾一戈的心裡慢慢浮現了一個念頭——難道是說吳曼殊的病跟是否可以進行男女之間的勾當有關?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另一個艾一戈一直都沒有碰過吳曼殊,並且說不出口所以才乾脆一直瞞著吳曼殊偷偷幫她進行治療?——這一切,看來都要等到跟岑維佳聯繫上之後才能得到解答了。
媽的,到底該怎麼聯繫岑維佳啊?——艾一戈心裡在抱怨,突然靈光一現,既然岑維佳以前也是金戈娛樂的員工,那麼胡小帥應該認識她,而岑維佳和胡小帥此刻都在洛杉磯……哈哈,搞定!
「我有那麼無恥麼?」艾一戈想著總得先把這位大美女擺平再說,言多必失,盡量少說話,在沒弄清楚事由的始末之前,要盡可能的少牽扯這個話題。
「哼,要不是我發現我每週一次的按摩被取消了,並且號稱是什麼養顏丸的藥也再不給我吃了,我還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得了這麼一種怪病呢!不過總算是知道了,也終於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哼,原來你也是個大尾巴狼!」
看著吳曼殊氣鼓鼓的樣子,艾一戈就覺得好笑不已,這哪兒是什麼大明星啊?根本就是個會撒嬌會胡鬧的小丫頭片子麼。不過從這些話語之中,艾一戈剛才的猜測也越發的得到了證實,不是另一個艾一戈是謙謙君子,完全是因為吳曼殊身體的原因,怕是不能做那些事情,否則估摸著早就被另一個艾一戈吃下肚子連骨頭都不剩了。但是吳曼殊好像並不怪艾一戈,也真的是因為這三年的相處而對艾一戈產生了真正的感情吧?在動了春心的女人面前,男人的處心積慮都會變成是他對這個女人真正的上心了才會玩這些手段,已經不在常理討論範圍之內了。
可是,一切究竟是否如艾一戈所猜測的這樣呢?艾一戈現在很不相信自己的猜測,因為他經常發現自己猜完了就會出現第二種答案。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