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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在魏老師身前,艾一戈也沒工夫跟面前那個被他推了一把的男人多嗦什麼,只是關切的扭過頭問魏老師:「魏老師,您沒事兒吧?」
魏老師臉色顯然有些蒼白,不過看起來應該只是因為氣憤的緣故,緩緩的搖了搖頭
「可竹,這是怎麼回事?」艾一戈見魏老師沒有大礙,又問可繡。
靳可竹剛想開口說明情況,那個被推開的男人卻怒氣沖沖的走上前來,指著艾一戈大聲的嚷嚷:「你他娘的居然敢推我?」說著,伸出胳膊就想要住艾一戈的脖領子。
艾一戈又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抓住自己的衣服了,輕輕一錯身,右手往前一撥就把那傢伙的手撥到一邊去了。
「喲呵,你還敢打人?」男人齜著牙花子就冒出來一句,所謂豬八戒倒打一就是為他這種人準備的話。
艾一戈打量了他一眼,大概三十不到的樣子,倒是比自己稍稍年長個兩三歲,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子蠻橫勁兒,說話的時候眼角牽動面皮,微微跳動,讓人看了就平生幾分厭惡之感。
「有什麼話你好好說,少跟我動手動腳的。」說罷,艾一戈皺皺眉頭,又對可繡和顏悅色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靳可繡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個男人又嚷嚷了起來:「什麼怎麼回事兒?她們刮花了老子地車。少跟老子這兒廢話。趕緊賠錢!」
艾一戈一愣。隨即看向可竹。可竹低下了腦袋。小聲地說道:「我們剛才出來地時候。我去路邊給魏老師攔車去了。蘭蘭姐扶著魏老師在這裡等著。這人地車幾乎是貼著魏老師地身子剎地車。把魏老師嚇了一跳。手裡拿地東西就掉在他地後備箱蓋子上了。他在車裡一吆喝。魏老師和蘭蘭姐手忙腳亂地拿東西。發現不小心把他地車給劃了一道痕跡。」
聽完這話。艾一戈扭頭看了看魏老師和周蘭蘭手裡提著地東西。亂七八糟地什麼都有。主要也就是飯盆水果以及一些營養品之類地。還有一些醫院給開地藥。
可是在裝水果地兜子裡。卻露出一把小小地水果刀。如果說有可能劃傷對方地車地。也只有這把水果刀了。
「我告訴你。今兒你老老實實地賠錢還則罷了。如若不然……」那個男人看到可竹也承認了刮花地事實。不禁又嚷嚷了起來。
艾一戈也顧不上埋怨可竹不等自己就拖著魏老師出院了。她那點兒小心思艾一戈是心知肚明。耳畔聽到那男人不依不饒地話。不由得直接打斷了他:「如若不然你還打算怎麼樣?少跟這兒廢話。多少錢?我賠給你。」可是放眼看去。這傢伙地車呢?眼前就沒有車啊。不由得說:「你車呢?我看看那刮傷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把車停到停車場去了。」靳可繡小聲的解釋。
艾一戈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心說也真的就是可竹和魏老師這樣地人,換了個人怕是趁著這傢伙停車的時候早跑了,哪兒還會這麼老老實實地等著他?不過,如果真的是魏老師刮壞了,賠給他也就是了,雖然這傢伙地態度著實惡劣,嘴裡也不乾不淨的,不過理虧於前,艾一戈也不好太計較。
「那咱們不多說了,一塊兒到停車場那邊去吧,我看看那刮傷再說。」艾一戈說著話,拍拍靳可繡地肩膀,示意她帶著魏老師和周蘭蘭跟這個男人去停車場,他自己還得把車開過去呢,總不能總堵在路上。
「看什麼看?我跟你說,我那是進口車,奔馳
艾一戈一聽就皺眉了,這男人為什麼一聽說自己要去看車就老大不情願的?難道其中有什麼貓膩?
怎麼了?就算你是賓利勞斯萊斯也得讓我看看到底刮成什麼樣兒才能賠錢吧?你帶著她們去停車場,我車還停在馬路上,一會兒咱們再說。我告訴你,你別動手動腳的……可竹,他要是敢動手動腳的你直接報警!」艾一戈沒時間廢話了,路上不少車已經在摁喇叭了,他必須趕緊把車挪開。
飛奔到自己的車那邊,艾一戈陪上滿臉笑容跟後頭被他堵著的車子拚命道歉,然後趕緊把車開到了停車場。
停好車下來一看,可竹她們還沒來,艾一戈撥通了可竹的電話,得知那男人死活不肯來停車場,非要在門口解決。
艾一戈四下裡看了一眼,倒是看見了不遠處的確停著一輛奔馳的如果真的是這車被刮傷了,人家著急上火倒是也真有點兒說頭,畢竟是兩百多萬的車,誰刮了不心疼?
不過那男人的態度顯然不對勁,都說了看
賠,他幹嘛還不敢來停車場?保不齊是他那車早就到這樣的事兒正好訛魏老師一把。艾一戈真是有點兒鬧不懂現在人,都開得起兩百多萬的車了,刮傷噴漆而已,不過一兩千塊錢,至於的至身份不顧的去訛人麼?
也來不及細想,艾一戈還是快步走向了醫院大門口,那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了,大概也就是因為人多的緣故,那男人倒是沒敢繼續動手動腳的。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你說,賠你多少錢吧?」艾一戈心說算了,跟這樣的人計較也沒勁,早點兒結束早點兒送魏老師回去算了,雖然說治好了,但是還是受不得大氣。
男人一齜牙,笑了:「早這樣不就得了?這麼著吧,你給五千塊!」
「剛才我們也是這麼說的,要多少錢我們賠給他,可是他開口就是五千塊,旁邊幾個人說根本用不了那麼多他就拿眼睛瞪人家,弄得人家也不敢說話了。」靳可繡拉了拉艾一戈的衣袖,她知道艾一戈有錢,可是一來那不是自己的錢,二來即便是自己錢也不能做這樣的冤大頭不是?
艾一戈聽了也笑了,越發的肯定這傢伙是沒事兒找事碰瓷來的:「五千啊?你不如乾脆多要點兒,整車噴個漆怎麼樣?」
「你懂什麼?我那是奔馳那車多少錢你知道麼?兩百多萬!我跟你說,只找你要五千算是便宜你了,我去修一下,怎麼著也得大幾千塊的。我是看你們也沒什麼錢,不想跟你們多要。」男人斜著眼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這種貨色是怎麼賺到這輛車錢的,就憑他這樣兒,賣了他也不值三萬塊。
「不管什麼車,哪怕你就是開一架飛機來,你也得讓我看看那車到底被刮成什麼樣兒。你在這兒糾纏再久也沒用,還是別那麼多廢話了,一起去停車場吧。該賠你的錢,我會賠給你,不該你得的錢,你一分也別想拿!」艾一戈算是保持了足夠的冷靜,並不想顯得太過於囂張。
可是他的平靜在對方眼裡看起來卻是懦弱的表現,那男人冷哼了一聲:「照你這意思,你是打算耍賴是吧?我還跟你說,今兒你拿出五千塊錢來,咱們兩清,要是不拿出來麼,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艾一戈就算再怎麼能容忍也架不住對方一口一個老子,一句一個他媽的,不由得也變了顏色:「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今兒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兒!」
「小子!你別找不痛快啊!看你也是個開車的人,不過就你那車麼,整賣了都買不起我那車一個車轱轆,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兒,老老實實掏出五千塊錢來了事兒,否則今兒……哼哼!」
看著對方那一臉邪氣的樣子,魏老師不禁有些擔心,小聲對艾一戈說:「小艾,要不報警吧。」是個人都看出來這傢伙是存心訛錢了,那刮傷究竟是不是魏老師她們弄得兩說,就算是,有兩千塊也就到頭了,他卻偏要五千,還這麼咄咄逼人的。
艾一戈卻是好言安慰魏老師:「沒事兒,我看看他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來。這樣,可繡,你和蘭蘭姐先把魏老師扶到我車上去,我處理完這事兒就過來。」說著話,他把車鑰匙往可竹手裡一塞,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走。
靳可竹和魏老師擔憂的看了艾一戈一眼,艾一戈笑了笑,搖搖頭表示沒事兒,她們拔腿欲走,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攔住。
「怎麼著?想走?門兒都沒有!我告訴你,今兒你們要是不把我那車賠了,誰都別想走!」他說倒也是罷了,卻伸手就推了魏老師一把,把魏老師推了個趔趄,要不是可竹和周蘭蘭一直小心的扶著,老人家就能給他這一把推倒在地。
艾一戈勃然大怒,一把抓住那傢伙的手,反手一擰,就見那傢伙齜牙咧嘴宛如殺豬一般的叫喚了起來。艾一戈心一狠,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本就抓住他手腕的手往上這麼一推,就聽到一聲極為輕微的卡噠聲,那傢伙的手臂就算是脫臼了!
「可竹,打電話報警,我倒是要看看這傢伙能耍出什麼花樣來!」這兒一動起手,就引起了更多的人的關注,不但周圍來往的病人和家屬都圍了過來,醫院裡頭值班的軍人也小跑著過來了,艾一戈覺得這事兒還是交給警察處理好一些。
靳可竹掏出手機就打電話給而剛才還顯得很邪惡的那個男人肩膀脫臼疼痛難忍,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跑過來的軍人也大聲的喝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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