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彭」恨天給謝員外一陣暴揍,罵道:「他奶奶的,我老人家很老了嗎?」自己都承認老了,還怪別人…
謝員外給恨天揍的雙眼黑的像只熊貓,哭喪著臉說道:「你老人家不老——」
這樣,恨天聽的舒服多了。
吳天再翻了一下桌子上的衣服,實在沒有他們能穿的,便對恨天道:「老頭子,我們去買衣服那自己拿吧。謝員外,打擾了。下次換個便宜的門,上次哥哥我走的窗,這次走的屋頂,下次就踢門進來了。記好了嗎?」
「你們儘管來就是了。」謝員外諂笑道。這等世道,能碰上吳天他們這麼好打發的強盜,實在太少了。
恨天拿了兩件衣服就往外走,吳天跟上去問道:
「你拿他衣服幹什麼?又穿不了。」
「裝東西!」
「好主意!」
謝員外衣服真夠大,他們把米和菜都裝起來放在背後,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了。
謝員外家的動靜自然傳了出來,其他各家各戶都關上了燈,路上暗了許多。
服飾店他們都熟路,兩個人踢門進去,也沒見人來管,他們挑了好幾件衣服,吳天扔下一個銅板,就開始回家了。
「做強盜的感覺真好!你看,那些百姓給衙門每年多少錢,那些官差對百姓下手可狠著。我們搶了大半個晚上,連個鬼都沒出來管,多方便啊。不做強盜連自己都對不起。」吳天發表著自己的高見。
恨天點點頭,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有強盜做的好了,就是個好強盜,好強盜就是英雄。英雄,就是我們兩這樣的了。」
「哈哈哈…」
兩師徒同時奸笑起來,笑的姿勢和聲音出奇的一樣。
「咦,前面好像來了同行——」
吳天看著前面路上站了好幾十人,手中都拿著刀刀棍棍的,說道。
「那可說不定,萬一他們是來種田的呢?你別以為強盜是誰都能做的。就他們那樣,也配當強盜——」
吳天一下打斷恨天的話道:「老頭子,說不定他們還是來搶我們的呢。」
恨天一愣,一眼看去,這些人還真是表情怪怪的盯著他們兩個。恨天隨口問道:「怎麼辦?」
這時,雙方只有十來丈的距離。吳天一眼看出對方的頭要說話,忙一聲大喝道: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小子,你是不是要說這句話?」
那群強盜的頭是一個二十五上下的年青人,長的也算一表人材的。他確實是要說這話,卻給吳天搶先說了,他一時沒回過神來,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這個?」
吳天很有些無奈地道:「你就不能換點新花樣嗎?像哥哥我,就不會用這麼老的屁話。」
「那你怎麼說?」那人來了興趣,望著吳天問道。
「接著!」
吳天把背上的東西拋給恨天,一衝入人群,一拳一個。他那鬼魅般的速度,這群強盜怎麼擋的住,沒幾下就全打翻了。吳天走到那青年身邊,揚揚拳頭,笑道:
「哥哥我一向用拳頭說話!」
「高明!」那青年誇了一句,才醒悟不僅自己,還有自己的手下都給吳天打了,不由怒道:「你打我們幹什麼?不知道我們是強盜嗎?」
「哈哈哈,哥哥我可是強盜中的強盜,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叫強盜?哥哥我就沒費什麼力就干倒你們了,你們還有臉叫?」吳天一付不可一世的樣子,很叫恨天鄙視。
那青年不服氣地道:「我是蓋世劍客容昊生。剛剛是我不小心,有種等我拿了劍,你再跟我打過!」
吳天聽的又爆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狂笑,口中還盡可能地嘲笑道:「就你…就你那樣還蓋世劍客?你是想笑死哥哥我是嗎?哈哈,哥哥我就讓你拿劍來打——」
「打個屁!」恨天把吳天那包東西扔回給吳天。好在吳天反應快,給接住了,不然就得被砸個正著。
恨天在吳天要找他理論的時候一把抓住容昊生,惡狠狠地道:「把錢交出來!誰不把錢交出來,就脫光衣服綁在太平鎮去!」
「你嚇——」
容昊生還才說了兩個字,就把恨天把衣服扯光了,只剩下一條紅色的小褲,便有一個人樂道:
「原來老大穿的是紅色的內褲呢——」
「看,前面還有朵小花…」
「看個屁!把錢前拿出來!」
容昊生臉都給氣白了。不過對方那兩個人武功都深不可測,而且又都是狠角色,他只能服輸了。
恨天兩人不愧是自認為最好的強盜,拿了錢就走了,也沒再傷人。容昊生是錢沒搶到,卻給人搶了錢,氣的他扒了剛說他的第一個手下的衣服來穿上。氣哼哼地道:
「以後全都穿紅色的內褲,誰敢不穿我就收拾誰!」
「啊——」
其他人都是慘叫連連,但在容昊生那魔鬼般的面容下一個個只能忍氣吞聲。
在天亮的時候,他們步入了伏牛山。兩個人此時都心情大好,笑嘻嘻地打鬧著。
「回去剛好能做一頓大餐,好好慰勞下肚子。」恨天說著,口水都流了下來。
「唉,可惜他那沒什麼牛肉,不然可以吃紅燒牛肉了。」吳天也有自己愛吃的,說話時語氣中很有些遺憾。
恨天嘿嘿笑道:「當時你看謝員外那光溜溜的小媳婦去了,有那白嫩嫩的肉,你還能想到牛肉?」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說哥哥我,你自己說,當時你沒有故意往她下面看嗎?」
「沒有!」
「敢說!當時你往下面瞄了三眼,看上面兩眼,外加偷偷看了一眼。哼,哥哥我全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