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哥我的水啊!」
兩個人一時拼全力打鬥,沒注意地方,又把吳天湖給打大了一半。只是昨天吳天辛苦了半天多打來的水,也給蒸發光了,氣的吳天仰天慘叫。
「啊,老子煮飯去了。」恨天一聲賊笑,怕吳天把火發在他頭上,一拍屁股就開跑,哪還有剛才那霸王般的氣勢。無論是誰,都看不出他就是狂魔恨天了。
吳天雖然在早上的打鬥中吃了虧,吐了點血。可是吳天湖是他的寶貝,他只得拎了兩個桶,去打水。好在天上開始下著綿綿細雨,算幫了吳天一點幫。吳天挨了恨天那驚艷的無劍一擊,卻沒受到什麼大的影響。如今的吳天,已不再是讓人感到可怕的吳天,而是令人絕望…
一個人跑來跑去的想把現在面積大好多倍的吳天湖灌滿還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吳天只好找來他那般森林裡的朋友幫忙。於是,各種各樣的運水手段都使了出來。鱷魚是把水喝進肚子裡跑來,然後再吐出來。猴子們則兩個挑一桶水,嘰嘰喳喳鬧著。天上的鳥兒有用樹葉裝水的,也有用嘴包著的。一時,上千隻的動物忙碌著幫著運水。這可真是件奇跡般的場面,很少人知道,動物和人能相處的如此好。
恨天斜靠著門站著,瞇著小眼打量著那些動物們忙碌的樣子,一臉壞壞的表情,看的那些動物們個個都是一身惡寒,進了谷後就趕緊跑了出去。
這麼多的動物忙碌了一天,還是有了結果,吳天湖有了一半多的水。晚上的雨下的更大了,叫吳天更是樂不可支。
翌日午時,恨天師徒坐在吳天湖邊討論著武學上的問題。剛還說的好好,沒幾下就鬥上了嘴,然後又鬥上了氣。最後又是一陣好吵,鬧翻以後,兩個背對背坐著,誰也不理誰。
倏地,恨天站起身來,沉聲道:「敵人來了!」
如今功力暴增的吳天,雖然不敢說神識能探察出幾十里內的敵人,卻能探出幾十里內的微小的一絲殺氣。他此時卻沒感覺到一絲殺氣,不由一愣神,四下張望道:「敵人?什麼敵人——」
吳天突然醒悟,雙眼一凝,鄭重地道:「莫非——」
「不錯,正是他們!」
恨天回答的很堅決,表情很嚴肅,手握的很有力。
吳天點點頭,正氣凜然的道:「為了天下蒼生的幸福,為了萬物的生存,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我一定不能放過這些敵人,就算是我們死在敵人腳下,也不能放棄我們做人的原則!」
「對!有什麼比和平更重要嗎?對待這等禍害蒼生的敵人,我們能留手嗎?讓我們全力而出吧。」恨天也拿出了大道理。
「不管怎麼說,只要是敵人,我們就消滅他!」這才是吳天的本質。
「地帶敵人,我們不能視而不見,不能有一點手軟心軟,走,拿傢伙!」
恨天當先去廚房,吳天忙跟了上去。兩人拿的是兩個碗,一個水桶,一個鐵架子,和幾根不知道哪砍來的木棒,然後朝南面走去。他們走出了十來里,到了一個小山頭。在這小山上,已經匯聚了上千隻凶狠的狼。這些狼應該遭了不少恨天爺倆的毒手,一看見他們兩個就四散飛逃開去。兩個人歡天喜地的抓著。他們口中大義凜然要消滅的敵人,竟是些狼,說穿了,也是來打點野食的。用事實說明,那些嘴裡說著大道理的人,好多都是些掛羊頭賣狗肉之輩,就像恨天兩師徒這種人。
他們兩個只抓了兩隻狼,最後還放了一隻,留下一隻就開始搭架點水了。這山下就有一條小河,恨天去打水上山來洗狼肉。吳天先撿了一些柴,兩師徒興沖沖的把這隻狼烤來吃了。
等黑夜來臨,他們還專門跑到那河裡抓了兩條魚烤來吃,可把他們兩個的肚子給吃圓了。兩個人就這麼躺在地上,看天上的星星。
吳天突然間又天想到了自己的名字,問恨天道:「你怎麼給哥哥我取了個名字叫吳天?」
恨天沒睜開眼,但是臉上似乎抽搐了一下,才放鬆點的笑道:「吳就是無,吳天即是無天。」
「呵,沒看出哥哥我的名字這麼有性格,倒還要謝你了?恨天,無天,這天真跟你有仇啊?」吳天也笑問道,似乎是無意的。
恨天睜開眼看看夜空,眼中閃著醉人的神采,似乎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仇?仇可大了——」
吳天似乎又很無意地問道:「對了,哥哥我的家世你好歹也該說下了吧?」
恨天倒不料吳天問一起了這問題,一下也明白吳天今天是有備而問的,忙把心事拋開,微笑著說道:「過些時候再說吧——」
「哥哥我也不小了,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才說?」吳天緊追著問道。他身世的問題他一向是深埋心底的。如今他去外面,看著朋友們好多都是有家有父母的。他對自己的身世邊更加迫切的想知道,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也想知道自己怎麼被父母拋棄的?
「說不定是老子殺了你父母把你抱來的——你是天才嘛。」恨天仍不動聲色的笑著說道。
「切,專門偷聽哥哥我說話,真不是個好東西!」吳天笑罵道,心裡卻莫名其妙的一顫,有種很不祥的預感。他揮散掉心頭的不快,一轉抬頭進入了夢鄉。
恨天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心中一聲長歎,合上了雙眼,也不知道睡了沒有。
早上他們是被一陣人語聲吵醒的。吳天看了恨天一眼,躍上了一棵大樹。恨天一晃眼,也到了他身邊。
聲音來自山下的小喝邊,有五個人正坐在那說話。在寂靜的森林裡,一點說話聲能傳的老遠。吳天看他們的衣著,認出是崆峒派的人,只是這些人衣服破爛,還有點點血跡,看來情況不是很好。吳天看著恨天冷諷道:
「你不是說你在外面布下了個什麼大九宮八卦陣嗎?還說一般人是進不來的。那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恨天倒是很正常地道:「所有的陣法都是以幻象迷人的。這外面老子是布了陣,可是這條河剛好經過外面的陣,成了陣中最大的缺陷。只要沿著這條喝走,就可以自由的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