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也怕晚上一個人寂寞,聽皮千雪這麼一說,當下哈哈笑道:「哥哥我怎麼能看不起你皮大小姐呢?只是要你受苦,哥哥我心裡總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啦!」
皮千雪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又走過去拍拍他的愛駒,轉頭問吳天道:「你騎馬吧,坐上去很安穩的,,我們就在這四周找一個山洞什麼的吧?」
吳天忙一搖手,他可不習慣去騎馬,道:「你騎得了,哥哥我可沒騎馬的習慣。這裡倒用不著找什麼山洞,找個樹林,點上一堆火,只要保住不熄滅,一晚上都不會怎麼冷的。」
「好啊,我還沒在野外過過呢,好新鮮啊。白雪,我們走了。你…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皮千雪對野外露宿十分感興趣,似乎無意中問到了吳天的名字。
「哥哥我叫吳天。」吳天站了起來,活動了下手腳,隨口說道。
「原來你就是吳天啊,難怪你和萬劍堂的人打起來了——」皮千雪也聽過吳天的大名的,她看吳天的眼神卻叫吳天很是奇怪。
吳天也明白好多人是拿他當怪物看的。他連忙道:「我們快點走吧,先繞過前面那小山,哥哥我來的時候經過過了片樹林,那裡有兔子之類的在跑呢,這也好吃晚飯。」
皮千雪拿著馬跟在吳天身後,聞言道:「要不我進城買點吃的帶出來,反正萬劍堂的人也不認識我。」
「你還是別去的好,他們不認識你,大概能記住你的馬,你那馬蠻特別的,很漂亮的。」吳天說著,他現在考慮的很周到了。
皮千雪聽吳天誇她的馬,便拍拍她那匹全身白毛的馬,自豪地道:「白雪可是大漠中第一等的好馬,能日行千里,是我爹花了一千五百金子買來的呢,在我十八歲的時候送給我的。」那馬似乎也聽的懂人話,聽的有人說他,昂頭嘶叫了一聲。
「一千金是多少銀子?」吳天扳著指頭算著,卻是算不過來。他看著那馬說道:「這馬還真是寶貝,金子似的,難怪看起來這麼好看。」
那馬似乎察覺到了吳天眼中的不懷好意,打了個響鼻,把頭低到皮千雪背後去。
皮千雪卻不是瞭解吳天,還在那指著左面一小片樹林喊道:「那有個樹林呢,進去嗎?」
「那不行。」吳天解釋道:「這樹林太小,容易被人發現。周圍又沒有水,不方便洗東西。地形也不好,給人家一圍的話,那可叫沒得跑了。」
皮千雪反正也是沒經驗的,吳天說什麼他便點頭,一路上皮千雪就像吳天請教了些江湖經驗。吳天也算是勉強在江湖上混過幾天,便把自己那點可憐的經驗誇張了番告訴皮千雪。皮千雪真是不懂,聽的還咯咯笑過不停。談到文碧青時,皮千雪還專門問了文碧青好多事。文碧青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的人物,人長的漂亮,武功也俏。
他們終於走到了吳天說的那樹林,吳天對皮千雪道:「就是這裡了,現在我們進去。」
「嗯,這樹林好大啊。」皮千雪邊打量著邊跟著吳天走,好在林間樹木分開的大,所以白雪也能走進去。
「中間還有個小水瑭呢,水很清。我們這麼直走進去,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吳天則是一邊帶路,一邊認路。
「嗯。」皮千雪問道:「這樹林裡會不會有老鼠,還有蛇之類的東西?」女孩子也就怕點這些動物。所以皮千雪就先問這個。
吳天笑道:「有是有,不過一點著火,他們就不敢來啦。這些動物都怕火的。」
皮千雪聽的心裡有些毛毛,小心地看著四周,右手也摸到劍柄上,和吳天靠的近一些,道:「這太陽也下山了,走到了我們快點把灰點上吧!」
吳天看前面的小水塘到了,忙道:「到了。你在這水邊等下,哥哥我去拾點乾柴來,回來就點上。」
「我跟你一起去。」皮千雪可不敢一個人呆在這,她對她的馬喊道:「白雪,你守在這。」就追上吳天一起去拾柴了。
吳天可不想讓皮千雪跟著他忙,對皮千雪囑咐道:「你可別動,站著看就行了,免的把身上衣服弄髒了。你一個大小姐可幹不了這些粗活。」
皮千雪很不服氣地回道:「你也太看不起人了!難道我還幹不了這點小事?不服氣我們兩個來打一架就是!」說著,她低身下去拾柴,地上的干樹枝多,她幾傢伙就撈了一大把。
吳天可不敢再多說了,陪笑道:「哥哥我哪敢呢?不過,哥哥我認為這柴只要地面上最干的一層就好了…下面的太潮濕,燒起來煙就多。」
「潮濕燒起來才更久!」皮千雪小姐脾氣一上來,也不管有理無理。
文碧青是不會這樣的,徐天心是小孩子脾氣。吳天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只好一個勁的點頭道:「你說的對,對極了——」
「哼——」皮千雪輕哼一聲,盯著吳天問道:「你心裡不服氣嗎?」
「沒有,絕對沒有!」吳天說的很嚴肅堅定,馬上又道:「先把柴放回去堆好,再來撿些大個點的。」他心裡明白了這皮千雪大概也不是他惹的起的,以後還是不能和他講道理。
「好的。」皮千雪見吳天服軟了,露出了一臉笑容,放過吳天了。
放好城一隊後,他們又去另一個地方拾柴。吳天一不小心還掏到了個兔子窩,兩隻兔子一下子就蹦了出來,吳天看的大喜,忙大喊道:
「快抓住他們!」
皮千雪反應很快,手上柴一扔,右手一伸就抓住了一隻。另一隻受了驚,向另一側跑去,正好穿到了吳天站的地方,吳天一伸手便把它給拎了起來。
皮千雪看手中的兔子一身雪白的毛,四條腿一個勁的蹬著,想要掙扎開皮千雪的手。這兔子尾巴很短,眼睛紅紅的,一個勁的亂轉著,皮千雪看的喊道:
「這兔子毛絨絨的好可愛啊。」
吳天聞言看看手中的兔子,這兔子正在過冬,身上瘦了好多,看來肉是不會太多的了。他搖搖頭道:「哥哥我怎麼沒發現呢?」
「你…」皮千雪聽的不由氣結,和吳天這個沒愛心的人說這種事看來真是對牛彈琴。只還問道:「抓他們幹什麼呢?養嗎?」
「養?嗯,是的,把它們吃下我們的肚子,正好養了我們。」吳天自認說的還很幽默。
皮千雪聽的一呆,看看手中的兔子,抗聲道:「你怎麼能殺害這麼可愛的小動物呢?你看,它們都那麼的可愛,好乖乖哦。」
吳天很認真地道:「那樣我們可要又冷又餓上這麼一個有愛心的晚上了!」
這倒是個麻煩事。皮千雪一個千金大小姐,出門只帶了一把金子,可其他的什麼生活用品都沒帶。現在又不能進城買東西,不吃這兔子就真得餓上一晚上了。她有些猶豫地道:「這…你看它們那麼的可愛…」
「那算什麼?」吳天很「悲憤」地道:「萬劍堂和蒼雄堡的人對著殺,死了那麼多的人。你們少林和崆峒殘殺,不也死了人嗎?這兔子只是個動物而已,死一兩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倒有是,皮千雪點點頭,沉思想了一下道:「這樣好了,我這只放了,留下你那只就好了。」
吳天受了傷,也不是很想吃東西,他主要是擔心把皮千雪餓獨自,聽皮千雪這麼說,點頭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著。」
皮千雪撫摸著那兔子的頭,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就把他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