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氣的話也不說,就直接給吳天一拳。他武功不是很高,但是一拳打出去也有一去不回的慘烈氣勢,還幾有幾分狼的凶狠。
吳天也沒打算和他們玩了。心想自己八成得把仁虎堂給拆了,他們不可能有機會去找萬劍堂報仇。所以打算給他來個一擊致命,然後對其他人來個大屠殺。吳天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不是哥哥我喜歡殺人,這可都是我家那老頭子吩咐的。你們就認命吧,以後做豬也別再來做人了。」
吳天還沒出手,便聽的葉華山震天響的聲音喊了個「殺!」字,拿了劍就殺進仁虎堂的人馬之中。幾個起落間傳來好幾聲慘叫,幾個人也落下馬來。
吳天看的那個氣啊,心口那口氣就差點沒喘上來,還差點挨了王逢一拳。他堪堪閃過,嘴裡猛罵道:「好小子,又和哥哥我搶,這次哥哥我可不會再叫你佔便宜了!」
吳天一出劍便是那招「九蓮花開」,一劍沒把王逢給卸成八塊,但是看王逢全身血淋淋的樣子,已經是沒得活了。然後他避開鞏全,大喊大叫的殺入人群當中。上次得葉見行轉高他師傅的話,所以他出招已經簡練了不少,一手九蓮劍法使來,雖然沒有游仁光使的那麼好看,但是卻非常實用。基本上他是一劍一個,殺的仁虎堂的人耗無還手之力。
他斜眼瞧的葉華山不僅殺人,連別人的馬也放過,一概殺了。不由大吼道:「他奶奶的,華山你幹嘛把馬殺了——」他閃過一個人背後偷襲的一腳,一劍反撩,把地方的腳砍了下來,那人掉下馬後他對著這人的胸口又是一劍,把他了結掉。然後繼續朝葉華山喊道:「別殺馬,那東西可以拿來賣錢的——」
葉華山顯然不知道錢的好處,見了活的他就是那麼一劍看上去,配上他那一張冷俊的臉孔,真有幾分殺神的模樣。
吳天看的氣在心頭,只想著等下好好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錢的好處。
毒蛇鞏全沒料到吳天他們動手這麼快,而且下手殺人眼睛都不眨下,下手可比他們仁虎堂的人凶狠多了。他還沒回過神來,便見還只剩下幾個手下還喘著氣證明活著。他一看吳天和葉華山的身手,知道這次惹上了兩個殺星,再不走人連他自己一條老命也丟在這了。於是他一拍馬,一溜煙的跑了。
「他奶奶的,你個王八還想跑!」
吳天就要追上去,文碧青趕緊伸手拉住他,道:「你們都殺了這麼多人了,跑一個就算了。」她看著地上的屍體,很有些不忍。
吳天給文碧青纖纖玉手一握,心裡一麻,感覺舒服的很,哪還記的去追鞏全。
余天心也看著地上的血肉反胃,看吳天和葉華山身上全是血,忙喊道:「這裡這麼噁心,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你們兩個也換下衣服。」
她當先在前面走,文碧青拉著吳天跟在她後面。葉華山似乎一點也不受地上屍體的影響,拍拍手而已走了。就只剩下陽光下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和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吳天和葉華山走著也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把自己的血衣直接給扔掉。
路上吳天開始責怪葉華山,道:「剛你那麼急著動手幹嘛?哥哥我都還沒動手你就先發起瘋了——」
葉華山很委屈地說道:「不是你說見了仁虎堂的人就殺的嗎?我也是按你說的做的…」
吳天翻了翻了白眼,這話倒還真是自己說的,給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知道什麼是自做自受了吧?」文碧青說的倒有些幸災樂禍。
吳天只好跟葉華山說另一個問題:「華山啊。你看你身上穿的,還有平日裡你用的,還有你吃的喝的。那可是天下掉下來的嗎?」
「那倒沒有。是師傅給我的。」葉華山好像沒明白吳天的意思。
吳天只好瞪了他一眼,直接點說:「告訴你,這些都是要錢的,沒有錢的話,你就沒有穿的,沒有吃的。明白嗎?這些東西都是要有錢才有的。」
「那又怎麼樣?」葉華山總算明白吳天要告訴他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所以你要學會怎麼賺錢。知道嗎?就像今天這些馬就是可以用來賣錢的。你不應該把它們都殺掉,殺了它們我們就少了筆收入。」
正好他們走到了個集鎮,吳天指著一個蹲在鎮口滿身污泥的乞丐說道:「看到那個乞丐沒有?沒錢的話,你就會像他那樣當一個沒穿沒吃的乞丐。你看他那樣子,你想和他一樣嗎?」
「不想。」葉華山搖搖頭。
吳天見葉華山有些明白了,也鬆了口氣。他覺得用這種事實跟葉華山說他會更明白些。他又指著一個賣珠寶的店舖說道:「你看,你要是想買珠寶把東西打扮的更好看,或是買來送人的話,那你必須就要有錢。要是你沒錢的話,看到那邊站的那幾個一臉殺氣的人沒有?他們就是專門打那些沒有錢的人的。」
「他們打不過我,我不怕他們。」葉華山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樣做的會就是強盜,我們可不是強盜。」余天心忙給他說道。
吳天就做了好幾次強盜,也不和他爭論這事。又繼續指著迎面走來的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道:「要是你有錢的話,那女人你要她她就是你的了。你要給她錢的話她就聽你的話,什麼都肯做了——」
好死不死他說這話的時候被對方給聽了去。那女人給氣的一臉鐵青,走過來對準吳天臉上就是一巴掌,罵了句「下流!」就走了。
吳天給他打的一愣,又還不了手。文碧青三人卻看的大笑起來。
吳天是報不了這仇了,只好訕訕地道:「要是你給他錢的話,她就不會打你,你也不用丟這臉。華山現在你明白錢的好處了吧?」
「明白了。」葉華山笑的很是開學,看的吳天只想對準他鼻子給一拳。
「你也知道丟人?那還站在這幹什麼,快走。」
文碧青見圍了不少人看著他們,趕忙一拉吳天。
四人先找了一個客棧定下房間,然後無聊的出去鎮上瞎轉悠。在要天黑的時候,才找了個還算可以的酒樓進去吃飯。
他們四個圍坐著。吳天和余天心爭論了老半天,才弄了一桌的雞鴨魚肉。
文碧青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才四個人,吃的了這麼多菜嗎?」
余天心給文碧青夾了個鴨掌,笑道:「文姐姐,我們做的好事也不做的夠多了。現在對自己當然得好一些嘛。」
「就是,好吃,好吃。」葉華山塞了一嘴的東西,含糊的說著話。
「吃慢點,又沒人和你搶,這麼多菜你還能吃完嗎?你著急什麼?」
吳天朝葉華山喊著。家葉華山根本就不理他,他也就懶的再去說。他把碗里餘天心給他夾的一塊糖醋魚塊吃掉,對文碧青道:
「接下來我們還是要小心點了,這裡好歹也是他們的地方。他們明著來的話我們倒還不怕,就怕他們給我們暗地裡來陰手。晚上你和天心睡的時候注意點。」
「嗯,你知道小心就好。」文碧青點點頭,看著余天心和葉華山正吃的不亦樂呼,心中只感覺一陣無力。道:「以後你也和葉兄弟住一個房間算了,看他也沒什麼警覺性。仁虎堂也離不了下毒和用迷藥這幾種手段。」
吳天瞧了下背後坐著的那兩個不時看向他們的人,說道:「後面那兩個人看來是仁虎堂的人。今天污歲說不定他們便會找上我們。嘿嘿,污歲我們的給他們一個大驚喜才是。」
文碧青聽的一皺眉,道:「又要殺人?我看給他們一點教訓就算了,叫他們知難而退。用不急趕盡殺絕。」
吳天哼了一聲,道:「碧青你也不是不知道江湖的亡命一徒是什麼德性吧?哪裡能嚇得了他們。再說這仁虎堂也沒幾個好鳥,我們今天不殺他們,明天他們就可能去姦淫擄掠,害死更多的人。我們在殺人的同時也是在救人,這也算是做善事了。」
文碧青雖然不同意吳天的說法,但是心裡也不能不承認吳天說的有道理。這些年她走江湖已經見慣了以強凌弱的事情。而且有而後內多人垂涎她的美色,對她使出各種各樣的下流手段,好在她為人機警武功又好,才沒有著了人家的道。所以她心裡默認了吳天的意思。語氣上也軟了兩分:
「能放便放吧。我全聽你的就是了。」
吳天對文碧青一笑,道:「到時候我和華山動手就是,你和天心只要在一旁給我們押陣就行。」
文碧青知道吳天是照顧自己,不想讓自己手上粘上血腥。她對吳天感激的一笑,說道:「嗯。不到必要的時候,我就守在天心旁邊就是。」
吳天點點頭,又喝了可酒,問葉華山道:「你喝不喝酒?」
葉華山接過酒碗一口就把碗裡的酒灌下去。接著他又猛的噴了出來,臉給漲的火紅,大叫道:「這東西不好喝,我不喝。」他又去夾菜吃。
「浪費,浪費。」吳天心裡暗叫著罪過,把碗拿回來自己倒上喝了一口,不屑的看著葉華山道:「連酒都不喝,你還是個男人嗎?」
余天心見剛吳天和文碧青低聲一直說著什麼,心裡酸酸的,這時便幫葉華山說話:「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是個臭酒鬼啊。吃飯就吃飯,喝什麼酒?」說著她還橫了吳天一眼。
「你們吃快點吧。等下還得去買東西呢。你們看這天都全黑了。」吳天吃了個半飽,現在只顧著喝酒。
「買什麼呢?」余天心好奇地問道。
吳天神秘地眨眨眼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哼,有什麼好希奇的。這裡還能買出是寶貝來不成?」余天心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好奇著。她很快的扒了兩口飯,放下筷子說道:
「吃飽了,我們走吧。」
除了意猶未盡的葉華山外,其他人都沒意見。付錢的事當然是文碧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