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什麼?
從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生命……代表著進化代表著運動。代表著不停的更換和替代代表著一段歷史的演變。
或者說生命……代表活著……
那……
什麼是活著?
是指能夠吃東西嗎?
還是指能夠活動?
是血在流還是指心臟在跳動?
還是說……
能夠看……?
能夠思考……?
我……
尋找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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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的小市裡一片漆黑。
大概是由於以前的爆炸吧天花板顯得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折斷的橫樑和破碎的牆壁。上天賦予的陽光在這裡被撕碎破碎成一點點的光斑從那殘破的天花板漏下。點滴的光明照射到的卻是更多的黑暗……
收銀台的開口大開著裡面裝滿了貨幣。那收銀員呢?如果那個收銀員現在還「有意識」的話會不會為自己沒有關好收銀台的門而懊悔呢?
貨架上擺滿了各種還未來得及出售的貨物。此刻它們卻已經堆滿了灰塵。在市的西北角一排小貨架猶如一位老人般倒在地上架子上的貨物散落一地。現在它們已經被厚厚的蛛網層層疊疊的保護了起來……
啪嗒……啪嗒……啪嗒……
零碎小心還帶著一點不安的腳步聲隱隱傳來。腳步聲很輕似乎它們的主人正在極力克制「聲音」這種東西。漸漸的……腳步聲……靠近了……
「吱呀………………」
市的木板門被輕輕推開太長時間沒有挪動過的木板出尖銳的叫聲。此時一隻手連忙抓住木門!顫抖的手指上冒出由於緊張而溢出的汗水……
手指輕輕推動著。木門出「嘎……嘎……嘎……」的輕響。這一動彷彿一個世紀般的漫長。木門每出一聲「嘎……」那隻手就會跟著顫抖一次由始至終無一斷絕。
好容易門被推開一個十厘米左右的縫隙。一道光芒膽怯的投射進這間佈滿黑暗和寂靜的市。那是一隻手電筒一隻裝在一把步槍上的手電筒。現在握著這把槍的手依舊在出顫抖……
「咕……好像……沒什麼異常……」
說出的話用的是非洲國家的語言。透過那不足十厘米的縫隙一張黑皮膚的臉大膽的向裡伸了伸瞳孔大睜著其中佈滿緊張的血絲。
「唐德小心點……」
在這個黑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抱著槍的人。其中一個皮膚白皙的歐美人用槍托輕輕頂了頂那個叫唐德的黑人的肩膀緊張的眼睛望著他們身後的環境。這裡曾經生過一些「戰鬥」這間市門前被一些瓦礫所覆蓋。比起市中還有的光斑這條延伸出去的道路卻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很幸運。一路走來還什麼情況都沒有遇到。
白人舉起手電那白色的光芒在距離他們不到五米遠的拐角遇到了阻礙。那個拐角外簡直就是一個由廢墟組建起來的迷宮誰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冒出來。
唐德輕輕點了點頭彎下腰將槍往市的門裡又伸了一點。他身旁的另一個黑人則伸手貼在木門上輕輕的推開……推開……
「嘎……吱……吱……吱……吱……吱……」
大門被打開兩個黑人幾乎是在同時舉槍用手電最大範圍的掃視著市中的一切!兩道孤獨的光芒如電一般在這片黑暗中掃蕩著掠過貨架那層層貨架誓要把任何威脅全部搜尋出來!
………………沒有……
「呼…………」
另一名黑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用一隻手托著槍另一隻手抹去額頭的汗水。他衝著唐德點了點頭唐德也衝他點了點頭兩人默默一數……
「3……2……1……衝!」
背靠著背兩人如同兄弟一般衝進市如電的光芒再次搜索著黑暗中的每個角落!
「情況怎麼樣?」
門外的白人顯得有些心虛。除了被手電所照耀的圓形之外一切儘是黑暗的拐角讓他的掌心冒汗。他已經顧不得同伴那「ok」的聲音閃身衝進了市。
「看來還不錯。」
唐德的臉色已經大為改善但還是保持著相當的警覺。他一邊挪動著步子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市深處走去。另一名黑人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只有在徹底確保這裡是安全的之後他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舉動。
市很小不客氣的說這種偏僻地方的市根本就不可能會大到什麼地方去。三道手電交錯的在貨架與貨架之間徘徊緩緩挪向最裡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那三道光芒中的一道真正貼近最裡面的時候……
「哇啊啊啊啊啊————————!!!」
唐德忽然出一聲尖叫!伴隨著他的尖叫的就是槍口中噴出的無數火舌!那些火舌的目標不是其他正是另一名黑人!不更準確的說是另一名黑人的身後!!!那裡……有一個影子!
凌亂的槍聲立刻打斷了其他兩人的思路他們全部舉起槍瞄準了唐德射擊的方向。忽然那名白人察覺到了什麼開始大聲喊起「stop!stop!」起來。等到驚慌失措的唐德停火之後三道手電開始齊聚那圖影子所在的方向!
喪屍。
但……卻是一具頭部中彈已經死了好幾個月的喪屍。
望著已經開膛刨肚內臟都在腐爛的屍體白人忍不住哈哈一笑扛起槍:「嘿!你可立下一功了!替我們射殺了一頭已經『完全不會動』的喪屍。」說完他走過去踢了那具屍體一腳「呵……難怪這裡的味道那麼濃烈呢。」
唐德顯然為自己的緊張過度懊悔了一下他鬆了口氣白了那名白人一眼不說話。另一名黑人卻是哈哈大笑從剛才開始到現在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
心情的緊繃就到此為止吧三人放下槍開始進行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他們不斷的在各種貨架中尋找著搜尋著任何有用的東西。而收穫也是越來越豐厚。
「嘿!看哪!我找到什麼?一塊重達二十磅的乾肉!還有一個月就過保質期了我們還真是幸運!」白人從冰櫃裡取出一塊被真空包裝的肉乾興致勃勃的道。
唐德的收穫也不小他找到了許多的食食品和還未過期的巧克力。不過最讓他興奮的還是那瓶52年的白蘭地他是從收銀台後面的酒架上拿到的。上面的標價對曾經的文明社會來說可算是一個天文數字但現在任何人都能夠痛快的享用它。
當然前提是你先找到。
白人取出隨身攜帶的麻袋將戰利品全部塞進去。一邊塞他一邊衝著唐德笑道:「好了剛才是我不對ok?話說回來『基地』的物資補給已經有些不足了你可別一時氣憤把這些東西都交出去啊。」
唐德白了他一眼:「要小心的是你菲拉斯。這可是我們三個人的秘密。」
「嘿嘿!你們瞧!看我找到了什麼?!」
唐德和菲拉斯齊齊轉頭只見另一名黑人正在販賣音樂cd的貨架前舉著一張bsp;
「哦我的天哪。喬納森!是喬納森的《最後一刻》!天哪這可是市面上的絕版貨!我甚至以為僅存的幾張cd全都在那些狂熱迷手裡沒想到在這種偏僻的小鎮會讓我找到!哦喬納森我愛你。我要將你帶回去好好的欣賞這地球上最棒的音樂!」
唐德和菲拉斯互望一眼帶著無奈的表情望了望那名黑人。繼續塞那只麻袋。那名黑人也不介意興奮的放下槍轉過身將bsp;
是啊……他塞著。很快樂的塞著。原本的警惕在這一時刻全都被跑諸腦後。他會不會恨這名他曾經深愛的歌手?當他知道自己正是因為放鬆警惕而招來災禍之時……
一雙手……一雙嚴重腐爛幾乎只剩下骨骼和筋腱連接的手臂從那倒塌的貨架下……緩緩的伸了出來。這雙手移動著……攀爬著。它們左右交錯一前一後的……從那貨架下爬出。
一個東西站了起來……在黑暗下那雙死魚般的眼睛更是接受不到任何光澤。「他」在看。看著那個……正在往懷裡塞cd的人。同時「他」的腳步也慢慢的……慢慢的……移動……
「哈等回到基地後要問誰借cd機呢?」那名黑人塞好cd拍了拍興奮的轉過頭準備再找找看有什麼遺留的東西……
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幾乎就在同時一雙充滿死亡氣息的手掌就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這股力道極大他甚至沒有能夠穩住身子而倒在地上。那張剛才還充滿興奮的臉現在……卻變成了臨死前的扭曲。
「咕…………吼……………嗚…………………」
腐爛的嘴張開。那牙齒靜靜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