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烈的祈禱還在繼續他自己也知道這種祈禱並沒有絲毫的作用。眼見巨蝠的爪子已經快碰到喬夢音的肌膚接著就是切進她的肌肉骨骼到最後撕開她的身體。這一切喬烈都沒有辦法去阻止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然後用絕望和破碎的心進行最後的禱告……
禱告沒用嗎?也許是沒用。上帝並不會因為人類的幾句禱告就隨便給於奇跡。但上帝不會並不代表他人不會更不代表一隻奇形怪狀的巨弩不會。剎那間一條黑影從巨弩中射出幾乎用不可能的度來到了巨蝠的面前。就像對付所有的吸血鬼一樣刺進了它的心臟。強大的力量把巨蝠硬生生從地面上拔起扔向了喬夢音身後一塊無人地帶。
「三……二……一……爆。」
悅耳但卻冷淡的聲音從那三道金光所勾出的人影口中徐徐流出而正像是為了印證人影的話語。那條刺進巨蝠心臟部位的東西已經出萬丈光芒把這片深邃而冰冷的黑暗破開了一個缺口!隨後只聽一聲轟響那只不可一世的巨蝠已經徹底灰飛煙滅連一片肉屑也未剩下。
聽到這聲爆炸正在高台對著體育場外掃射的森成不由苦笑了一聲暗自歎道:「果然是你。咳……算了裡面就先交給你吧。」
看見那只兇惡的巨蝠突然間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喬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轉頭望向那條黑影竄來的方向一眼就看見那個帶著三道金光的黑影。此時此刻那個黑影已經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巨弩瞄準了一頭正在半空中盤旋的巨蝠。隨著一記弓弦彈跳的聲響又是一條黑影刺進了巨蝠的身體緊接著的爆炸再次乾淨利落的消滅一隻巨蝠。
接連響起的爆炸很快就把剩下的那幾隻巨蝠送到了生命的盡頭。而另一方面當最後一聲爆炸響起之時森成所堅守的那面西側大門已經被他的人打開一輛小型貨車立刻從還未完全打開的門中衝了進來!伴隨著小貨車的進入一些緊隨在小貨車之後的不之客也隨之跟了進來。
一頭長著六條腿背上佈滿倒刺的灰狼第一個衝進!它迅猛的度轉眼間就撲到了小貨車的車頂駕著底下正開往球場上的「滑板」嚎叫一聲就竄向一個躲閃不及的人!不過它的風光也只有這一瞬緊接著而來的一條黑影毫不客氣的鑽進它那張大開著的巨口中用爆炸充當了它的食物順便再帶走它的生命!
隨著接連而至的幾條爆炸黑線不斷地鑽進任何想要破門而入的怪物體內體育場的大門終於能夠再次被牢牢封起。而隨著救人行動的結束看台上的槍聲自然也告一段落不再射擊了。
現在全場的焦點當然都落在了那輛停在球場正中間的小貨車上。不多一會兒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女掙扎著從駕駛室爬了出來。她的眼光顯得十分焦慮剛一下車就不斷地在人群中搜索著什麼。一顆小小的催淚痣輕輕點在她的眼角下更讓這個女孩不管是什麼表情似乎都帶著無窮無盡的悲傷……
可還沒等少女搜索到她想要的東西幾百隻槍口瞬間對準了她和她那輛小貨車!其中有人已經開始喊叫起來:「這個女人已經受傷了!她感染了病毒!」
一條鮮血從少女的胳膊上流淌下來鮮血的起點是三道傷口——三道明顯是被抓痕襲擊過的傷口!也正是由於這道傷口少女剛剛才從數之不盡的怪物群中脫出就立刻成為了被所有人舉槍瞄準的對象!
少女似乎並沒有在意對著她的那些槍口目光仍然不斷地在人群中掃視。她咬著嘴唇兩道淚水不斷地在她的眼睛中匯聚。腳步也隨著她的目光慢慢走向了包圍著她的人群……
「停下!再不停下我就要開槍了!」
面對眼前這個已經被感染病毒的潛在威脅正在向自己走來舉著槍的人們紛紛把手指按在了扳機上!警告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伴隨著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只要這個少女再敢向人群跨出一步!無情的子彈將會把她的生命和淚水永遠的奪走……
少女還是沒有覺自己的處境此刻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她正在拚命搜索著的目標。自己是不是會死?人們會不會開槍?這種事對她來說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最後的那一步在少女迷離又期盼的目光中踏了出去……
「可惡的食人鬼……開槍!」
「如果你們敢開槍那我就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正當帶領著死亡的子彈快要衝出槍口之時一個冰冷但卻如黃鶯般動聽的聲音從一側看台上飄下。聲音雖不響但卻傳遍了體育場的整個角落。當然也飄進了正對著少女舉槍的人們耳中。
火把被重新點了起來久違的光明終於驅散了白晝的黑暗。在微微點起的螢火中一個舉著巨弩一身黑衣黑裙帶著三道金光並用黑紗蒙住臉的女子從看台上徐徐走下。那只充滿爆炸力的巨弩不偏不倚的對準了正在舉槍的眾人。那個意思已經很明顯——只要有任何人敢開槍射擊這只巨弩將會立刻為死去的少女討回一份血債!
親眼目睹過巨弩威力的人們一見這種架勢手中的槍不由得不放下。黑衣女郎見場面稍稍冷卻手中的那把巨弩也相對的放下。從看台上走下之後她並沒有停步而是直接向正在球場上迷茫的少女走去。
「喂!小妹妹小心啊!這個女人感染了病毒!」一個老婦人伸手拉住了黑衣女郎的手臂關切地提醒著她。
黑衣女郎點點頭目光中射出如清水般清澈的柔和光芒。她輕輕掙脫老婦人的手說了聲「謝謝」繼續朝少女走去。
少女依舊沒有對外界的事物作出反應她的目光仍然在體育場的看台上跑道上球場上四處搜尋。但是相對於剛開始的充滿希望現在已經被一層淡淡的絕望所覆蓋。只聽得她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可是……可是這可能嗎?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但……那我剛才聽到的是什麼?是我的幻覺嗎?可為什麼這個幻覺會那麼真實?」
黑衣女郎走到少女跟前望著她那只正在流血的手臂淡淡地說:「妹妹……你……在找人?」
少女沒有回答她繼續重複著口中的話在周圍的人群中搜索。但是她失的血顯然過多身體各個方面都十分疲勞。一個腳步不穩就要跌倒黑衣女郎急忙上前扶住了她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就算這樣少女的口中仍然在不斷的敘說著那幾句話。
黑衣女郎緩緩的搖了搖頭隨後從衣袋裡拿出一隻裝滿粉紅色液體的管子。倒弄了幾下這根管子就變成了一隻針筒。可正當她要把針筒插進少女的手臂時那輛廂式貨車的後車廂突然喧鬧起來大門打開三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裡面衝出。一見自己已經處在體育場內周圍還有那麼多的生還者這三個人全都歡天喜地抱頭慶賀。但是他們身上那些顯而易見的咬傷卻讓周圍的所有人都快樂不起來。
黑衣女郎自然也看到了這三人原本就要插進少女手臂的針管也停頓了一下。過了好久黑衣女郎無奈的歎出一口氣說道:「罷了……妹妹你是幸運的。從今天起記住你的這份幸運帶著那三人的份活下去吧。」說完針筒靜靜的扎進了少女的手臂粉紅色的液體也隨之流進了少女的靜脈。少女的臉上展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隨後昏了過去……
黑衣女郎望著已經沉睡的少女隨後又瞥了一眼那三個還不知自己的最終結局的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每一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歸宿。可惜活著的歸宿卻並不那麼容易找尋。」隨後她拔出那只巨弩伸向後方頂在一個人的胸口上歎道「你說呢?領導者。」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一支槍口也已經頂在了黑衣女郎的額頭。而握著槍口的正是森成!只見他的目光中透出熊熊的怒火看來就像是要把眼前的女郎活生生撕碎一樣!兩個人在這一瞬間突然靜止僵持不動!但在這片肅殺之中很明顯雙方對對方都懷有一種十分深沉的殺意!
黑衣女郎在說完那句話後就陷入了沉默。只露出一雙妙目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人相比森成眼中的仇恨之火這潭清水真的是靜的出奇也冷得出奇。
「我還以為你追殺了我那麼久到底是為什麼原來你是安佈雷拉的走狗!」率先開口的是森成懷有明顯恨意的字句狠狠吐出瀰漫在他身邊的殺意顯得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