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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五章緣由 文 / 盤古混沌

    「瘋丫頭!你鬧夠了沒有!!!」

    一個雄厚的聲音闖入喬夢音耳中把她揮舞雙魂的手臂硬生生停了下!勾魂已經切進了森成的肌膚一絲血液順著刀鋒流了下來。

    喬夢音轉頭一看只見喬烈正捂著肚子氣喘吁吁的站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他的臉色白明顯剛才那聲大吼觸動了他的傷勢。可就算如此喬烈仍然義無反顧的大聲喝止以防喬夢音做出會令自己終生悔恨的事情。

    看見竟然是喬烈喬夢音的雙手開始顫抖。這不是憤怒的顫抖而是一種委屈一種就像沒做錯事卻被父母責備的小孩的委屈所造成的顫抖。

    「哥……為什麼……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要制止我!這個人……這個人殺了可兒!他還殺了許許多多無辜的人!為什麼……為什麼!」在說這話時喬夢音的聲音明顯開始哽咽她咬著下唇拚命忍耐那些在她眼眶裡打轉的瑩白色珍珠。

    看到喬夢音如此一副強忍著淚珠的樣子喬烈忽然明白了!他明白了自己的妹妹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委屈!自己一家人得不到別人的重視被他人排斥受盡白眼這些都不算什麼。可是喬夢音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妹妹——辛可兒就在她的面前被射殺!森成的這顆子彈並不單單是射在可兒的身上更是射在喬夢音的心口上!望著和自己患難與共的朋友突然被冷血無情的殺掉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而殺人兇手此刻正享受著萬人真真正正的萬人景仰!就只因為他救過他們所以不管他做什麼都是對的?!喬夢音眼見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為可兒報仇還不能露出一定一點仇視的感情!這種委屈這種痛苦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女孩子所能承受的嗎?

    喬烈心軟了原本他還打算繼續呵斥但看到妹妹受到如此的委屈他還能做什麼?

    「下來吧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喬烈歎口氣柔聲說道。

    溫暖的話語觸動了喬夢音的心扉兄妹之間的感應立刻讓她有了一種找到歸宿找到可以依靠的大樹的感覺。強忍在眼睛中的珍珠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嗚……哥……嗚嗚……哥……哥……」

    從開始的嗚咽到後來的泣不成聲喬夢音哭了。那雙握在手中的利器彷彿也被主人的情懷所觸動那抹鋒利的青光也漸漸暗淡下來。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麼雙魂的主人沒有了什麼強到可以在槍口中橫衝直撞的女武神。整個體育場內這個時候只聽得到一種聲音就是一個最最普通的女孩子毫無顧忌吐露出一切心酸的哭泣聲。

    森成一擺手示意那些後來趕到的守衛收起槍支讓喬夢音自由離開。喬夢音在衛驕和喬蕙心的守護下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帳篷。現場只留下扶著塑料瓶的甜兒和正處於所有人視線之內正和森成對視的喬烈。

    森成的臉上仍然沒有表情剛才的一切就像根本沒生過一樣。依舊冷漠依舊無法從那張臉上看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喬烈注視著這張臉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有千言萬語要對他進行質問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好。在繼續對視了將近兩分鐘後喬烈默默的說了一聲:「走吧。」在「萬眾矚目」之中靜靜地走回那六隻帳篷。甜兒也不做聲提著塑料瓶跟著他走了回去。

    當晚一口口的大鍋在球場上架起。不管到了哪裡只要是有人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擁有喧囂都可以擁有食物烹調的熱浪。如果不是時不時從體育場外傳進來的陣陣低吼喬烈似乎快要忘記自己到底在哪還以為過去的一切真的只是在做夢他們只不過是出來旅遊出來露營而已。

    就像帳篷的擺設一樣沒有人願意和喬烈等人共享一口鍋中的食物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們坐在一起。由於人少他們分到的食物也少自然用不上像其他人那樣的大鍋普普通通的一口小鍋就足夠了。喬烈傷勢未癒掌勺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喬蕙心和甜兒身上。

    在家裡時喬蕙心幾乎從不做菜所以廚藝只屬一般。甜兒身為大小姐基本上也好不到哪裡去。但這次的晚飯本就不是讓大家開開心心的享受美食而存在所以大家也並不在意。

    聽著其他聚集地傳來的高聲談話喬烈他們的駐地反而顯得十分冷清。所有人都低著頭默默喝著用冬瓜熬出來的湯心中各像各的心事誰都不說話。

    喬烈斜眼望了一眼從幾個小時前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圓台上的森成他手中還依舊拿著那張紙嘴裡頭還不斷咕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個擺在他面前的金屬餐盒上放著一些食物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不用說肯定比喬烈他們的冬瓜湯豐富得多。不過就像當日在喬烈家時一樣他似乎一口都沒動過。站在他身邊的那名女秘書似乎顯得有點飢腸轆轆不斷的吞著口水。但她似乎不敢就此離開不知是由於害怕還是她的職責要求她不能離開。

    「衛驕森成這幾天也一直在街上拉人嗎?」喬烈把目光收回轉問衛驕。他要弄清楚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生了什麼事。

    衛驕放下手裡的陶瓷碗扭頭想了想說:「不自從兩天前他就不再救人回來了。估計這個城市裡能夠倖存的人也就在這個體育場裡了吧。」

    「都在這個體育場裡……」喬烈低頭沉思著「這也就是說一個一千三百萬……不有可能擁有更多人口的城市只剩下這一萬人能夠活下來。一千三百分之一這麼說自己一家人還算是幸運的嗎?」

    隨後喬烈又問道:「都在這個體育場裡?聽丫頭說……」說到這裡喬烈轉頭看了看喬夢音只見她正一聲不吭的喝著湯似乎對喬烈的說話完全不關心「聽丫頭說這幾天裡面還有很多人從外面逃進來。可是森成卻閉門不納。這是為什麼?」

    「嗯……這一點他似乎說過說那些人因為已經感染了什麼病毒。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變成喪屍。把他們放進來會威脅到裡面還生存著的人……」

    「哼!」

    衛驕話還沒說完喬夢音已經重重的哼了一聲。看來她對森成口中所說的這個理由表示深深的懷疑。

    「就這些?」喬烈問。

    「就這些。」衛驕回答。

    說起來這個原因似乎非常簡單簡單到可以用兩三句話就能說清。喬烈和喬夢音並不一樣他不是一個只會憑著感情做事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些事真的如森成所言是一種病毒作祟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喬烈看著碗內漂浮的冬瓜幾乎淡而無味的口感實在是讓喬烈沒有胃口。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甜兒舀給他的這裡面也灌注著媽媽和小甜兒的心血不喝未免就顯得自己的眼界太高。雖然甜兒還是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喬烈咕嘟咕嘟的把湯喝完忽然想到一件事說:「這些食物是哪來的?我們剛來的那個夜晚不是就連焦炭燒餅都幾乎沒有嗎?怎麼現在人多了食物反而充沛起來?」

    「哼哼森成那小子雖然行事狠辣作風果斷。但在這方面我的的確確要佩服他。」說話的是陳民生他一手端著碗臉上露出一種憤憤不平和敬佩相交結的表情顯得十分複雜。

    「怎麼說?」

    陳民生一口氣把碗中的湯喝了個一乾二淨說:「喬烈我問你。如果是你的話你敢在外面那個喪屍橫行的地方駕著車來回進出幾十次嗎?」

    喬烈一愣心中不由細想回味自己雖然不是那種膽小的人但要在這種情況下冒著隨時都有可能被屍群拖出啃食而光的風險進進出出。一兩次的話靠運氣也許還行但要像森成那樣毫不在乎敢出敢進眉頭都不皺一下自量也沒這個膽量。

    看到喬烈搖頭陳民生出一聲冷笑:「不行?別說你就算是我也不行。不這種事不管放在任何人頭上要看著那些肢體腐爛腸子和胃囊都拉拖在身體外邊的東西一邊還要冷靜的判斷這個世界上沒一個人能行。可是那傢伙就是這樣辦到了!」

    眾人低下頭陳民生也稍稍沉默了一會。甜兒替他又多舀了一碗冬瓜湯陳民生輕輕的吸了一口繼續說道:「如果光是為了救人這麼多次的一出一進那我只能說他是個希望保護他人的好心人。可在食物緊缺的情況下他竟然能夠為了讓這萬餘人不至於餓肚子而再次駕著車從屍群裡面橫衝而過那我只能說他是個聖人。一個全身心的只為了別人而全然不顧自身的聖人……」

    「哼!我聽不下去了!什麼聖人?!如果他是個聖人那秦檜豈不成了如來佛祖了?他殺了可兒!他開槍的那一幕我會終身記在腦子裡面永遠也不會忘去!」

    喬夢音一甩碗把裡面的湯水潑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己那間帳篷。

    喬烈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可兒的死已經在喬夢音的心裡留下了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這份怨氣如果能夠像這樣時不時的洩出來的話不定也許是件好事。總比蹩在心裡哪天再像今天似的突然爆出來的好。

    「那麼這麼多的帳篷也是他從外面拉進來的?」

    「有些是外面的有些則是體育場裡本來就有的。其實他拉來的帳篷還有許多但沒用上。體育場裡本來就有許許多多的房間專門用來放置老弱人員和傷患一些單身女性也有安排了一些房間。就像你看到的那個一直站在森成身邊好像擔當他的秘書的女性就是眾多能夠住在房間中不用像我們這樣露天的其中一位。」

    一聽到單身女性也能夠得到一間或者說能夠住在房間裡喬烈馬上回頭望向自己的母親和甜兒以及喬夢音的帳篷。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那麼我們這批人又被落下了?」

    「呵呵你猜的沒錯。不過也不完全是他的原因曾經也有人來問過她們……哦就是白天那些看起來在做登記的人。他們也是被森成聚集起做個登記把這裡所有的人統統記錄在案便於管理再怎麼說這裡也有一萬多人相當於一個小型城市的人口呢……那些人來問過要給她們三名女性安排合宿但她們也不肯。」

    聽到這裡喬烈轉頭望向母親和甜兒。喬蕙心關切的望著喬烈慈愛之心盡顯於貌可見正是由於擔心自己而不去入宿。甜兒則是低著頭依舊一聲不吭的喝著湯。自從白天喬烈的失言之後她就再也沒和自己說過話偶爾視線相對也是快轉開這令喬烈顯得十分尷尬。內心思量她為什麼不去入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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