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彩一驚似乎已經察覺生了什麼事。她張開嘴剛想喊出聲來一股劇烈的疼痛立刻從她的脖子上傳來!
那個男人張開了嘴咬住了荷彩的脖子!就像是電影裡的吸血鬼一樣男人的嘴角也立刻湧出了一道血痕!
「呀————!」
疼痛從脖子上傳來把荷彩痛的尖叫起來!這股疼痛並不僅僅是被咬破皮膚所帶來的那種疼痛。她深深的感覺到那兩排嚙合在自己脖子上的牙齒正在緩緩扭轉拉扯!而那塊被含在脖子裡的那塊肉正在這種撕扯下漸漸無力就好像隨時隨地要和脖子分離開去一樣!
就在荷彩以為自己的脖子要被大漢咬下來時一種劇烈的撞擊聲從她的頭頂傳來。隨後脖子上的壓力立刻減輕了那兩雙牢牢鉗制住自己的雙臂也鬆了開來。
荷彩立刻逃出大漢的掌控範圍她捂著還在不斷流血的脖子跑出幾步回頭一看。只見喬烈正握著一把椅子往大漢的背上砸去!
喬烈掄起椅子避開大漢的頭部就砸。只聽「呯」的一聲木質座椅已經被砸了個粉碎!但即便如此大漢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他一把抓住喬烈兩隻手牢牢的掐住他的肩膀一張染滿了鮮血的大口就像剛才對荷彩所做的一樣向他咬來!
「朋友如果你是一位美女的話我會毫不介意的把自己的脖子獻給你。但對於男人我的興趣一向只處於玩笑的關係。所以希望你別用你那張沾滿了鮮血的臭嘴碰—我—!」危急之中喬烈迅放開手中椅子的殘腿伸手挺住那個男人的臉使得那排牙齒無法落到自己身上。
看到原本只是一個類似霸王餐的事件突然變得血腥起來在場的其餘幾人的神經立刻繃緊。衛驕立刻關上手中的電話想要上前幫忙。
「你們都別過來!都退後!誰都不准過來!」
就在幾人想要上前幫忙之時喬烈忽然全力阻止眾人。這點令秋月、荷彩與衛驕感到非常奇怪但他們還是停下了腳步。
「烈!你說什麼吶!我們要一起把他抓住不是嗎?」
「當然……但是現在一個這麼重要的shotime我怎麼可能放過呢?兩位女士!請你們好好看著吧!看我喬烈如何英勇擒賊吧!」
聽到他這麼說衛驕也不好在上前幫忙。他知道自己這個朋友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卻非常固執。一旦決定了的事就絕不會回頭。如今也只有相信他了。
再看喬烈他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麼想要秀一把嗎?當然不是。就在他頂住大漢的臉時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就一直纏繞著他。特別是當他看到大漢的眼睛時更堅定了心中的信念!那雙好像被漂白粉漂過一樣灰白無神的眼珠絕對預示著一些什麼!而且一定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為了防止這種可怕的東西蔓延到其他人他毅然決然的決定自己一個人解決這件事。
可是大漢的力量明顯遠出他的想像!就算喬烈使出全力仍然不能阻止大漢的牙齒一寸一寸的往自己脖子移來!不出十秒那兩排牙齒已經移到了脖子上方!接下來只要一咬就輪到喬烈來感受一次「骨肉分離」的快感了。
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喬烈突然伸出一隻腳頂住大漢的腹部兩隻手也不再是用力往外頂而是用力一拉。同時身子向後倒去頂住大漢腹部的腳再用力一蹬!一個體重似乎是他兩倍的男人就被喬烈重重的摔了出去!
「通」的一聲男人重重摔在喬烈身後的地板上!由於他的體重再加上向後投拋的力度把兩張桌子砸的粉碎!大漢的一條小腿好像也在這一摔之間受到重創現在已嚴重骨折整條小腿都彎了過去。
正當喬烈仰躺在地上正要舒一口氣時肩上的兩隻手臂忽然又加上了一份力量!那大漢就算身受重傷好像也不能阻止他繼續這種瘋狂的行為。他抓住喬烈的肩膀一拉!眼看著喬烈就要被他拉到懷裡!
不過喬烈也不愧是喬烈他的拳頭和體力雖然都沒有妹妹喬夢音厲害但從小和她打鬧而學會的一些花招卻每次都能制伏對手。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只見他忽然雙肩一縮身子一扭整個身體全都向後縮去。然後雙手再一拉原本穿在他身上的那件汗衫已經被他脫了下來!那個大漢雖然抓住了他的肩但到底是隔著衣服又是夏天人身上汗多抓不嚴實。被他一溜就只剩下那件衣服還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喬烈並不只是要脫困就可以的人物。他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脫下衣服後立刻抓住汗衫的衣角迅站了起來!趁著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撲上前去用衣服把大漢的手臂一纏再一拉一個死結就在大漢的手上完成了!
做完了這一切喬烈才放心的退開。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中大呼運氣。此時林玲拿著一小段繩子出來她看著躺在地上的大漢再看看光著膀子的喬烈對他投以一絲讚許的目光。
喬烈對他笑了笑立刻跑到一邊坐在地上的荷彩身邊說:「把手鬆開讓我看看。」
荷彩將信將疑的把手鬆開露出脖子上被咬破的皮膚。喬烈伸手比了比觀察了一下隨後從邊上的桌子拉出一塊餐布撕成小片幫她包了一下。
「怎麼樣?小荷妹妹覺得傷口痛不痛?」
荷彩摸著脖子上的桌布試探性的搖了搖腦袋說:「還是有點痛特別是轉頭的時候特厲害。喬烈兄我剛才流了那麼多血啊我沒事吧?」
「既然你還能問自己有沒有事就說明你的生命力還真夠強的。放心吧看起來好像很可怕但這一口並沒有咬到動脈。充其量是撕破了點肌肉吧。等會去醫院稍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是嗎?嘻嘻……那還真是謝謝你了。想不到喬烈兄對傷口還蠻有一套的嗎!」隨後她轉向林玲「小玲姐我這應該算是工傷吧?」
林玲點了點頭隨後就自顧自的開始整理起手上的繩子把它們一段一段的分開來。
喬烈把荷彩交給秋月照顧走到衛驕跟前說:「衛驕順便再打個12o吧。那個傢伙腿骨折了而且荷彩也需要到醫院裡面去做一下檢查。對了剛才我叫你打得11o呢?他們什麼時候到?」
衛驕拿出手機遞給喬烈說:「我不知道。11o的報警電話根本打不通。我打了好幾個全都是忙音。剛才12o我也試過也都是忙音。只有119沒試過要不你試試?」
喬烈推開遞過來的手機說:「好啊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沒事把人家救火隊叫過來幹嘛?給我沖涼嗎?既然打不通就算了興許這就像有獎電話一樣打通需要運氣。不說了你過來和我一起幫忙把這個傢伙捆住。」
衛驕答應了一聲把手機放入懷中。兩人走到林玲身邊各拿起一段繩子向大漢走去。
那個大漢被捆住了雙手一條腿也折了自然無法站起。只能趴在地上像條蟲子似的到處蠕動。只是那張嘴還是不依不饒的開開合合看著兩人心裡直毛。
就在兩人走到大漢身邊時大漢的動作似乎顯得更為瘋狂!更令人吃驚的是他竟然用那條已經折了的腿作為支撐點搖搖晃晃的又站了起來!而且仍然不死心的慢慢往兩人的方向移動!看著那條腳尖已經完全彎到大漢身後的腿聽著他每走一步就會從斷裂處出的一種硬物相互摩擦的聲音。看的喬烈都似乎感覺有點痛了。
「喂朋友。你的腿已經不太靈光了如果你再這麼逞強下去原本可以治好的骨折也有可能接不了的。」喬烈開口說話希望能夠用言語說服大漢安靜下來。
但顯然沒用那兩隻呆滯灰白的眼神並沒有把喬烈的話聽進去。他仍然是一步一步雖然緩慢但卻毫不停留的向兩人走來。
兩人緩緩後退衛驕接下去說:「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有什麼事不可以靜下來慢慢談嗎?怎麼一上來就要咬人?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呀?別這樣悶聲不響的好像丟了魂似的!」
那人還是沒有反應當衛驕還想要說下去的時候喬烈阻止了他:「不用了我看這傢伙已經瘋了。看到他的眼睛了嗎?那不是一個正常人的眼睛。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先把他制伏了再說。」
就在二人商量的時候大漢已經走到他們面前。雖然被綁在了一起但他還是伸出手向兩人抓來。
二人往左右一跳避開大漢的這一抓隨後轉移到店內的另一處看著大漢。
「衛驕小心了不要被這傢伙抓住。他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估計除了我家那丫頭之外沒人能和他在角力上討多少便宜。」
「烈那你說怎麼辦?要不直接拿繩子套過去?」
「嗯……怎麼說呢?不知是不是由於腿瘸了的緣故這傢伙好像沒有跑著向我們衝過來過。每次都是這麼慢悠悠的走著。是他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嗎?」
「這倒是你說呢?烈。」
「……不管他是不是裝的移動不快這一個缺點是顯而易見。既然這樣要把這傢伙綁起來實在是太容易了。衛驕把你的繩子給我我來把它們綁起來。對了對了還有……林副店長!能不能請你過來幫個忙?」
林玲看著面對大漢還一臉輕鬆的喬烈慢悠悠地說:「什麼忙?我能幫得上嗎?」
喬烈心中讚歎:「霍!我本以為自己是表現的最為冷靜的人想不到小玲的表現更為冷酷呢!」
「沒什麼只是想請你做一下誘餌。啊衛驕他過來了我們再走開一些。」
「誘餌?」
「啊啊別誤會。我的宗旨是寧願自己被棉花砸死也不會讓一個女孩子陷入危險之地。說是誘餌其實只是想讓你站在一個地方。手上再拿一些蛋糕啊點心啊之類的東西引誘一下這個人。我們會在他的所經之路上拉開這條繩子。如果他真的就像他的面部表情一樣癡呆的話就一定會被絆倒到時我們再把他捆起來就完事。你放心如果這傢伙真的是在裝傻我和衛驕會立刻衝上去。」
林玲答應了一聲她從一張桌子上拿起幾塊還沒有吃完的蛋糕站在店內一條稍顯寬敞的走道底部。
喬烈打好繩子拉著衛驕把大漢往小道上引去。兩人站好位子拉開繩子後喬烈對著林玲說:「好了林副店長。待會那個傢伙很可能會向著我或是衛驕走過去希望你能夠在他碰到我們之前把蛋糕扔在他臉上。然後你只要再拿一塊蛋糕勾引他就行了。」
說到「勾引」這兩個字喬烈心中不由升起一種邪邪的想法但他很快就克制住自己的思緒拉開繩索準備應對。
大漢慢慢的走進這條通道而且還是往喬烈這邊走來。如果是別人看到一個這麼怪異的傢伙向自己走來恐怕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就是抓起身邊的什麼東西扔過去了吧。但喬烈卻天生有這種忍耐力而且對於除喬夢音以外任何女孩子的承諾他向來是奉之神明毫無保留的相信。所以現在的他反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這個慢慢向他走來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