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有點涼了我再拿去熱一熱。」
說完喬烈端起桌上的一盆燒肉放入邊上的一隻微波爐。
喬夢音站了起來在餐廳內走來走去顯得很不安分。不多會兒她拿起一邊的一個遙控器打開了掛在牆上的電視。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電視裡面播放的是一些不知什麼名的電視劇。電視裡面熱鬧的氣氛稍稍沖淡了一些餐廳內的詭異。
喬烈拿出熱好的燒肉放在桌上那幾個朋友又開始風捲殘雲起來。那一片的吃相還真讓衛驕不知所措想著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也許真的無法抵抗住食物的誘惑。
喬夢音看著電視裡面正放到男女主人公分手的片段。女主人公淚眼模糊黯然神傷男的則一臉無奈悲痛欲絕。喬烈只瞥了一眼就放棄不看。看這場面就可以猜到大概又是一對苦命鴛鴦由於家庭啦住地啦身體啦之類的命運呈劇情性分手毫無新意可言。喬夢音呆呆的看著電視不知在想什麼。衛驕則死死的盯著喬夢音的背影好似怎麼也看不夠。
正當電視放到男女主人公那最後的悲情一吻之時畫面突然被切換了。一個女主播冷不丁的出現在電視機前手裡拿著一份稿子正要開讀。
「搞什麼嘛!正放到精彩耶!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插播新聞?!」
「噓!輕點小喬。聽聽看裡面說什麼。」
「……據本報特派記者傳回來的消息於北京時間今天下午一點四十五分。位於老城隍廟內的豫園突然生爆炸爆炸範圍覆蓋了周邊近百米的地區。豫園內的許多歷史性建築從此付之一炬。警方和消防隊員正在現場全力搶救組織救援。現場有多人受輕傷但尚沒有人員死亡的消息。本報特派記者將會持續對此次爆炸事件進行跟蹤報道。」
畫面切了回來仍舊是那個清熱無邊的接吻鏡頭。但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再也沒有去欣賞這個吻是否規範的心情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已經是第五次爆炸了吧……」
一直埋頭猛吃的方圓此時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默默的說出這句話。
「對自從3月4日jc高中生爆炸以來這四個月已經接連生了五起爆炸。而且全都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啊……」勞海勀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隨聲迎合著。倒是呂胖子毫不在意仍舊是在那麼猛吃手中的一個雞腿還沒塞進嘴裡另一隻手又夾起了一塊燒肉。
一直低頭沉思的喬烈此時抬起頭來口中緩緩吐出幾句話:「想起來失蹤事件也是從jc高中爆炸以後才開始出現的呢……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嗎?」
「嗯的確是有這個可能啊……不過是什麼人會幹出這兩件事呢?」衛驕接口道。
此時方圓開了口毅然打破了這個推論:「不可能吧這兩件事不太會是同一個人幹的。你們想啊雖然這幾次爆炸都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可竟然奇跡般的沒有一個人死?!這一點難道很不可思議嗎?我爸爸就是消防隊員對於其中的幾次爆炸也都參與了救援。每次爆炸所造成的火勢都非常大撲滅的難度也非常高。可當爆炸生之時卻沒有一個人在火場中。據現場的人說要不是被爆炸點放的禁止進入的牌子擋著要不就是被公司的通知叫到爆炸地點之外。可見這個人雖然使用的爆炸手段非常慘烈但卻並不想要別人的性命。這比那個到處擄人殺人喝人生血的傢伙簡直好太多了!」
「嗯的確沒錯……這樣想也不是不合理……算了算了那些事又不是我們能夠關心的。就算再怎樣也輪不到我們來操心對吧。衛驕看你的幾個朋友也吃喝夠了你也該結帳了吧。」喬烈嘿嘿一笑一隻手已經伸到了衛驕面前。
衛驕轉頭一看只見自己的那幾位狐朋狗友一個個酒足飯飽吃了個底朝天。尤其是呂胖子手中還耷拉著那個茅台瓶子裡面一半的酒全都被他倒到肚子裡去了。現在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呢。
衛驕無可奈何的拿出一個錢包剛要打開喬式兄妹卻先他一步開始唱起了雙簧:
「哎呀我說小喬啊。你說人家衛驕衛大少爺來我們這吃飯是給了我們多大的面子啊。」
「對啊對啊!這份面子可實在不小。想他一個大忙人竟然肯賞臉來我們這裡吃飯我們真是八輩子都想不到啊。」
「所以說嘛這飯錢可一定要給他打便宜一點。」
「對對那就……一倍怎麼樣?想人家平時也挺照顧我們的。」
「不~行~你怎麼那麼小氣?只肯問他要一倍?人家可是大老闆的公子!再怎麼說也得剩下三倍的飯錢。對嗎?」
衛驕歎口氣打開錢包捏出幾張。
「對對對!三倍!那還有什麼優惠嗎?」
「當然有囉!想想看我們為了照顧他這頓飯別的生意可全都放下了。連店門都關了。這份面子可不小啊!以往我們全都會收小費這次不如就免了吧!」
「好啊!免了就免了吧也好讓衛公子以後常來吃。」
衛驕吸了口氣手指放到了紙幣的中間。
「對了對了!小喬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衛公子剛才不是答應你了要賠桌椅的嗎?不如也一併算了吧。看人家衛驕公子拿這個錢包也不容易帶來帶去得多麻煩?」
喬夢音聽了這句話一怔:「這……好像不太好吧……」
喬烈連忙給她使眼色喬夢音聽了半晌才打定決心說了句:「就這樣吧」。
衛驕看了看喬烈那張訕訕笑著的臉又看了看喬夢音清秀脫俗的面容咬了咬牙把整個錢包都遞了過去。口中還不能顯得肉痛:「全都拿去!反正這錢包我帶著挺累人的!」
喬夢音看了看喬烈才慢慢的接過錢包臉上現出一絲愧疚之色。好不容易才紅了臉笑了笑擠出一句話來:「真不好意思……」
看著喬夢音竟然對自己露出那麼一抹紅暈再配上那個可以讓人立刻昏倒的笑容衛驕直覺心跳一跳跳到八丈高。剛才的那種肉痛感早就隨著這一句話一抹笑一個動作中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沒事!真的沒事!這些錢都是我爸的!我隨便怎麼用都不會心痛放心拿著吧!哈哈哈……」
「好啦衛驕。還真要我叫你衛公子啊?來我來幫你扶著這三位癱軟在地的朋友出去你是開車接他們來的吧?現在可要把他們好好的送回家哦。小喬這桌子就麻煩你收拾了。我送送他們就來到底花了人家那麼多錢不送送也過意不去。」
喬烈和衛驕架著那三個醉漢跌跌撞撞的走到大街上。此時正是日間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大白天的街上一個人影都不見。兩人扶著三人走到一旁的一輛轎車旁往裡面一放。
「怎麼樣?衛驕這頓飯吃的舒服嗎?」喬烈扶著方圓和呂胖子坐進轎車後對著衛驕一陣不懷好意的嬉笑。
「呵呵你可真厲害啊……吃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我兜裡的錢全都給掏沒了……」衛驕關上後車門對著喬烈無奈的笑了笑。
「咳……看你平時也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我今天給你創造了那麼好的一個條件還不珍惜?竟然眼看著它溜走?」
衛驕齊了怪了連問:「條件?你給我創造過什麼條件嗎?」
「你呀難道不知道我剛才叫你把錢包都掏出來是什麼意思嗎?」
「呃……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自己想想看平時你給那瘋丫頭買的那麼多東西到底有多少她收下了?還不是經過幾次轉手之後再由我轉回給你?這麼大一個人了看到我家那丫頭竟然就渾身沒了一點主意像個木頭似的只知道送禮。」
「那……那和你問我要錢包有什麼關係?」
「你傻啊!想想看如果在剛才你給她錢包的時候提出要和她約會……」
一聽「約會」這兩個字衛驕的臉一下子又紅了。手擺的就和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我怎麼敢要和夢音約……約什麼……」
「你先聽我說完!別打岔!真是我怎麼會攤上你這麼個朋友?好歹你也是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現在又和她同一系同一級竟然還沒有搞定那丫頭?想想都覺得意外……你聽好了那瘋丫頭礙於那張桌子一桌飯菜最主要還是因為我的緣故最後還是會收下錢包!但她一定會覺得很不好意思。這個時候你再提出約會估計百分之八十她就會同意。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想了二十年了還沒想明白?」
聽了喬烈這一番解釋衛驕這才恍然大悟!原本心中對喬烈的不滿感瞬間全都不知扔到哪去只剩下對這位好朋友的陣陣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