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待在a大樓一樓的一間小小的儲藏室裡。三月冰冷的雨水不斷帶走我的體溫再加上身上到處都是的傷口如果不再處理一下的話我絕對會在逃出去之前就面臨疾病的威脅。
我從儲藏室的一角翻出一隻加溫器是冬天裡環保工人用來取暖用的現在輪到我了。
我仔細看了看門確認鎖著以後才除下衣服。就算現在學校裡是喪屍遍地我也不想在我不著衣物的時候有生還者忽然之間闖進來。
在外衣和文胸在取暖爐上烤著的時候我開始檢查身上的傷口。胸口的那一刀割在鎖骨下面現在還是稍稍有些血水流出來但應該沒有大礙。腰上的也一樣看來我的反射神經的確挺強。至於右手臂上的那道傷口則比較麻煩骨頭雖然沒有大礙但筋絡絕對被切斷了幾根。那些血噴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差點以為整條手臂都沒了呢!但現在這樣就算以後能夠痊癒估計手指的握力也會受到影響。再來就是最後被那頭惡魔撞的一下胸口上明顯有一條深紅的印子觸目驚心這條腫還不是最麻煩的希望的肋骨沒大礙才好……
我從儲藏室裡找出一些布片放在暖爐上烤烤乾小心的包紮傷口。但這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沒有藥物也沒有消毒過的紗布這樣下去傷口很容易感染我得趕快逃出去才行。
我望著暖爐裡的燈光靜下心來回憶過去所生的一切。病毒的肆虐活死人的襲擊朋友們相繼死去。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座巨石般壓在我的胸口……王蘭死的時候很安詳相信她是抱著一種無憾的心情迎接那一時刻的。但我卻不能我還遠遠不能接受死亡的到來。就算不為自己我也要為越來越多死去的朋友活下去他們是支撐著我走到現在的動力!而我也是他們存在過的支柱!
現在想想下一步我該怎麼走呢……想想……對了!王蘭在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好像是說叫我去保安室?那裡有讓我逃出去的東西嗎?嗯……沒錯就到那裡去試試。那時候的王蘭沒必要騙我。而且她如果還想殺我的話就不會把那一刀刺進那頭紅色惡魔的胸口……對就去保安室去迎接我最後的希望!
我把拎包裡的東西倒出來這只拎包在剛才的那陣衝擊中已經裂開了一條縫。放進去的東西已經十有**的從包底漏出來。那只打火機由於實在太小已經成了這隻大洞的犧牲品。那張鬼畫符倒是沒什麼事看來這張紙是用一種不吸水的東西做的稍稍一抖上面的水珠就全都下來了。綠色的磁卡被我包在紙中也沒事。那只儲氣罐也好好的躺在那裡拿起一搖可惜裡面的氣都跑得差不多了呀……而唯一的一根火柴則在那件大衣的口袋裡。也濕了但烤一烤興許還能用吧。
東西都準備好了衣服也烤得差不多我也該出了。
我穿上衣服把那張紙包著磁卡塞在衣兜裡火柴也放好。接下來就要找點武器。從食堂出來時身上帶的六把刀現在一把不剩這種「奢侈浪費」的精神真是太可怕了。沒辦法我順手從儲藏室抄起一把拖把往地上一砸取了一根還算有點武器的樣子的木棍。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死一般的寂靜……樓道裡面靜悄悄的靜的沒有一絲聲響。耳中只聽得外面還在不斷傾瀉的雨聲除此之外那些我原本以為會聽見的低吼聲已經蕩然無存。
我看著樓道整條走廊上佈滿了屍體。那些就是不久之前還把我逼得九死一生的喪屍的身體。可現在它們已經被撕碎、被碾壓。就像無數被丟進獅籠的綿羊一樣被扯成了數塊。
不用看我也知道能夠在面對一群喪屍還能像頭猛獸般扯爛它們身體的除了那只紅色惡魔外不做第二人想。而且這些鋒利的切口也早已說明了一切。每具屍塊上都有被啃咬過的痕跡但不多。估計它只吃了一口就放棄了吧……惡魔還會挑肥揀瘦真是天方夜譚!
但也多虧它的無意之舉對我的幫助比我想像的還要多。這條走廊已經變得暢通無阻沒花幾秒鐘我就跑到了保安室的大門前。
忽然我注意到。那條有密道的漆黑小屋不就在保安室的旁邊嗎?現在想來那扇打不開的門絕對是通往保安室的!可惡我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如果我早注意到的話說不定能夠改變很多事……真的有很多……
沮喪也沒用已經生的事再怎麼後悔也不會改變重來一次。現在我唯一需要想的就只有這一件事——逃出去!
我一推可是門是鎖著的。雖然我已經碰到過太多鎖著的大門但還是不免有點沮喪。
鑰匙孔……鑰匙孔……鑰匙孔在哪裡……門把手……門把手呢?咦!奇怪。為什麼這扇門上哪都沒有類似鑰匙孔或門把手似的東西呢?那這扇門要怎麼打開?先別說它是鎖著的就是我手上有鑰匙沒有鑰匙孔又要怎麼開門呢?
我盯著大門門上「保安室」三個大紅字赫赫在目。可是我卻進不去!哪怕裡面真的有王蘭說的逃生之路我也沒法是用啊!可惡!難道說這次徹底絕望了嗎?就連唯一的一線希望也被剝奪在我生命的最後陪伴著我的注定還是這些喪屍嗎?
這所學校建造的時間不長據我所知也就九年不到的時間。但學校的教育系統卻非常完善。各個實驗室計算機室多媒體教科室等等全都應有盡有。它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畢業生又迎來一批又一批的考生。時間在這裡就像是重複著輪迴般不斷旋轉。春去秋來花開花落轉眼間我在這裡已經呆了三個年頭了。再過幾個月我就會為了迎接人生中的重要一環而進行奮鬥。可以說我這三年以來做夢都想著這一天……時間過去了一去不復返。日月輪迴道出的卻不是車輪的旋轉……沒有什麼東西能逃過時間的眼睛就算是這隱藏在塵世間演繹著一遍又一遍同樣悲喜劇的學校也不能倖免……
九年了。不管再怎樣牢固的東西九年的時間也絕對可以對它造成一些改變。
「保安室」三個字由於歲月的洗禮上面的紅漆掉了不少。許多地方都露出裡面的塑料顏色。那個「安」上的一點也沒了估計是在什麼時候不小心掉了吧。然後再由掃地阿姨的清潔下掃進了垃圾堆。
但是有一點很不對勁。為什麼?這個「安」字一點的地方似乎一點灰塵都沒有?難道是不久以前才掉落的嗎?可也不對不只這一點的地方在它周圍的灰塵也全都不見了!就像是剛剛才被人擦過一樣。
這算什麼?會有誰在這種時候還去擦這種東西嗎?不可能。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
我繼續仔細端詳這塊牌子不多時又讓我現了一些本該存在現在卻消失不見的東西。
「保安室」最後的一個「室」字處於下半的「至」上的一點看起來格外的乾淨。絕對是被人擦過了!而這個字其它的地方卻沒那麼乾淨字裡縫隙的地方還堆著好些灰塵。
我把手指放到這一點上輕輕一拔這一點竟然就隨手而落!原來這一點下面是一個吸鐵石啊!以前都是這樣牢牢的吸在上面!
一點被拿走另一個紅點出現在這點原本的位置上。它不像其它筆畫那麼做的突出來而是就像用毛筆沾著紅墨水在這一點的地方點了一下。這樣這個「室」字再次重歸完美。
既然這個字沒有缺憾拿手上的這一點又是哪裡的?我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安」字上面。
果然這一點往「安」上面一放這塊標牌立刻起了變化。不一會兒「安」上一點的地方出現一個小暗門這一點慢慢往暗門裡退。等到全部推進去以後暗門又再次關上缺掉一點的「安」字又再次出現了。過不多時「室」字下面的一點的地方也開了一扇暗門剛才那點又回了來重新把那墨水點上的一筆蓋去。整塊標牌又重回剛見時的那樣了。
「卡」
隨著標牌重新復原保安室的大門慢慢裂開一條細縫。我一推這扇沒有鑰匙孔的大門已經應手而開。
我走進保安室先映入我眼簾的就是邊上一塊巨大的監視屏幕!各種大大小小的監視屏幾乎把整面牆壁給塞滿了。監視屏下方就是一張控制台上面的按鍵多的好像天上的星星!這下糟了王蘭說我能夠從這裡出去可這裡那麼多的開關有的還是組合鍵!我到底要按那個?
不過上天似乎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接下來的道路。就在保安室的深處一條明晃晃的走廊出現在牆壁上!那精美潔白的大理石裝潢和這間用磚瓦砌出來的保安室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而在那條走廊的末端一扇散著無窮魄力的大門靜靜矗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