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謝雷開門吧沒事了。」
………………………………
教室裡謝雷把一推桌椅堆到門前而我則把包裡的東西統統拿了出來用毛巾和打碎的椅腳固定胸口。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如果感染了就不好了。
謝雷挪完桌椅也過來幫我紮住傷口雖然不知胸口傷的如何但強烈的疼痛感迫使我再次打開了止痛片的藥瓶。
「你剛才已經吃過兩粒了這東西多吃不好。」謝雷邊說邊從我手中把藥瓶搶走。
「謝謝你就給我吧如果不再吃點的話恐怕我會痛死的。」
「你就這樣躺著。等救援的人一來就能讓你進醫院了。這個一次只能吃兩粒。」
「救援?你試過給外部打電話嗎?」
「打過……」
「那結果也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根本不會有什麼救援來。你認為這個國家會讓你這個知道這裡秘密的人繼續活下去嗎?」
「…………」
我趁他不注意一把奪過藥瓶把裡面的五片藥全都嚥了下去。
「哈……現在感覺好多了。」
「楊楓樺你到這裡來幹嘛?你的教室應該是在a樓吧。你不快點逃跑到b樓來幹什麼?」
「哼!如果逃得了到好了。」
接著我就把我的經歷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只有去保安室這一條途徑了?」
「嗯……事實上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到底有沒有把握我也不清楚但我也只能賭這麼一次了。對了關於這次的事件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準確的告訴我呢?」
「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啊……」
「沒事沒事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就好了。這樣我們也可以分析分析看有沒有活下去的方法。」
「好吧你想我從哪裡開始說呢?」
「嗯……我是從十點開始睡的你就從十點的時候開始說吧。任何細節都好總之越詳細越好。」
「嗯。讓我先想一想該怎麼向你說呢?十點的時候我正在上英語課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什麼區別。然後老師讓我們自習。嗯……對了十點半不到的時候陳風燕說她不舒服想吐所以就由趙可和吳莉莉陪她去廁所……」
「陳風燕是……」
「我的一個女同學趙可和吳莉莉也是不然怎麼陪她去廁所?」
「等一下老師呢?你們老師哪去了?」
「老師在自習開始的時候就出去了後來一直沒回來所以班級裡都亂成一鍋粥了呢。」
「果然……」
「現在想想也是呢。」
「後來呢?」
「後來陳風燕去了沒多久教室裡又有十幾個人出現了嘔吐症狀大家一下子都忙不過來有人去叫了老師可那個人一直沒回來。
我也陪著一個同學去廁所可那裡早已經被塞滿了不止我們教室整個學校好像都出現了這種症狀。我在想一定是什麼傳染病突然爆了。因為那個時候還沒吃午飯所以不可能是食物中毒。接著那些嘔吐過的人開始喊著肚子餓一個個都往食堂跑真奇怪剛剛吐過的人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體力。我不放心於是想跟過去看看。對了在路上有一個同學跌倒了跌的還不輕呢我眼看著他的小腿骨都彎成l型了。有兩個同學上去扶他可那傢伙似乎已經神志不清了把那兩個同學也咬傷了。大概那個時候這種病就開始爆了吧。
我看著很害怕隨你怎麼笑吧我就是感到害怕。於是我想去醫務室找老師可沒找到。再過不多會那些生病的人就開始見人就咬。我急忙進了這間教室幸好這裡沒人於是我就把門堵上。一直等到你來。」
這是一段很小的故事只不過短短幾句話就把那驚心動魄的六小時帶過了。我聽過這段故事心中似乎湧現出數不清的悲哀。「病患啊……」那些活死人曾經也和我一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現在卻變成了到處嗜血的怪物嗎?
謝雷看著我一言不好像在拚命忍耐什麼似的。終於他開口了:
「那個……楊楓樺……」
「啊!叫我楓樺就可以了不用那麼客氣的。」
「嗯……楓樺……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那還用說當然是想辦法出去。我絕對不會死在這裡!」
「可是你現在傷的很重呀?」
「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站起來了嗎?那些止痛片還真有效。對了我也叫你雷吧。免得那麼拘束。」
正當我說話的時候一陣不詳的吼叫劃破了這片刻的寧靜。是他們!他們又來了!
我連忙趴在窗口一看天哪!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左右兩條樓梯中都塞滿了那些活死人。唯一的一條出路就只剩中間的樓梯了!
「快!現在我們必須走了!」
「啊……可是我們也許可以等著呀。他們又進不來。」
「不可能這些傢伙有的是耐心就算等上三天三夜他們也會站著不走的!所以你現在要立刻從樓梯下去然後直奔a大樓的保安室!」
「可是……」
「沒有可是!記住我們都要活下來!我會有辦法逃生的。好障礙物清除完了走!」
「等一下!」
「還等什麼!沒時間了!」
「把你的電話給我!這樣我們就可以隨時聯繫!」
「好主意!」
我拿出手機迅撥通了謝雷的電話我們對望了一眼一起衝出了大門。
這些傢伙的腳程真是越來越快了轉眼之間他們已經到了我們身邊五步左右了。我把謝雷輕輕一推他看了我一眼加快腳步衝下了樓。而我也隨即踏上了去五樓的樓梯去拿取那把命運的鑰匙。
五樓只有兩間房間。一間校長室一間資料室。可以說是相當的排場了。我上了樓回頭看著那些正擁擠在狹窄過道中的活死人們。如果我這時還有白酒的話真想痛痛快快的燒他們一把。
我衝到了校長室前看來這扇門也是關著的呀。時間不多我立刻開始撞門。一下兩下還好第三下似乎是觸動了胸口的傷口剛才被止痛藥強行怔住的疼痛開始如附骨之蛆般纏繞著我。我緊咬著牙現在還不是疼的時候我還不能在這個時候趴下。我回頭望了一眼樓梯口那些傢伙們還沒上來不過這也只是時間問題了。想不到我又再次回到了這種場面。只不過這次撞進門後我還有沒有時間找鑰匙呢?
走一步算一步了我離開門打算撞四下。可正當我猛地向前衝的時候校長室的門「唰」的一下開了我重心不穩一個踉蹌跌了進去。門又一下在我的身後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