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是安全了我該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我重新坐到床邊開始把生的事情從頭理一邊。經過了那麼多事我清楚的知道要從學校逃出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我從今以後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須有計劃否則很難想像我的這種幸運還能堅持多久。
我是從上午十點開始睡的而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一點三十五分在這三個半小時內肯定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學校裡的很多人都變成了那種樣子不管受多重的傷都沒事身體的各個地方都有腐爛的痕跡而且變得非常的嗜血。如果說是受了精神刺激很難想像會有那麼多人都變成這樣。難道說他們都被下了暗示?但又怎麼會變得和殭屍一樣不死不活的?要說腐爛就想到了細菌對!這個解釋可以看來這是一種疾病!而且從規模上來看具有傳染性的可能性非常高不然無法解釋那麼短的時間內有那麼多的人都患同一種病。不過就從我沒有感染這點來看我對這種病應該是免疫的也就是說它不會讓所有的人都的病。
想明白了或是說這樣的猜測讓我感覺好受多了至少我不會變成那種怪物。而且只要拿我研究的話相信很快就可以做出醫治這種病的特效藥。
不過還有一點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為什麼要把學校做成這樣一個鐵籠子呢?打不開的校門、無法看透的柵欄、幾乎什麼都能切斷的無形牆壁、通信功能完全失效、使用裝甲一類的金屬製作的圍牆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合理。為什麼一所普通的高校會有這樣的設施?簡直就像預料到會生這種事似的。如果說是要防止那些活死人出去也說不通那樣的話不必連通訊也切斷吧。這樣的話簡直……就像要把我這種倖存者完全殺光不讓這裡的消息讓任何外人知道一般。我就是獵物被關在一個充滿獵食者的巨大籠子裡。
想到這我的冷汗又開始冒出來了仔細想想才現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計劃!什麼樣的秘密會必須把所有人都趕盡殺絕!我強力制止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但我腦海中的思維猶如拼圖一般一塊一塊的鏈接起來。一幅更恐怖的圖案漸漸在我的眼前呈現。
就是那個病!那個食人病!讓人失去生命但又讓人「活著」的病!而這座學校很可能就是這種食人病的研究所!而研究這種致病物質又唯恐讓人知曉的唯一理由只有一個——生化武器!這種已被國際社會強令禁止的東西曾經奪去很多人生命的東西現在肯定在這座學校的什麼地方被研究著。在這件事之前我根本無法想像這種致命的東西會在中國在這個極力強調世界和平的國家出現!這樣想就能為這所學校不也許我該改稱研究所為研究這種東西而製造的這種保全措施所花費的經費來源了。「第三世界的核彈」這個預言真的在我眼前實現了!
如果這是國家的意思那別說是等待救援了哪怕是逃出生天也會被捕入獄然後被判死刑。
對了!我忽然想到為什麼現的那麼多感染者中沒有一個是教師?難道說成年人不會感染?不可能唯一的解釋是研究需要職員而秘密研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那些人一邊擔當者教育工作者的身份一邊進行背棄人類的行為。
好吧!你們想困死我我就偏偏不死我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打定主意我開始計劃逃脫路線。不管再怎麼精密的控制都需要人去操縱校門打不開也一定有可以打開它的地方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學校的保安室了。這間保安室在b大樓的底層可終年鐵門緊鎖我從沒看它打開過一次要說控制的話那裡最可能。但問題的關鍵是鑰匙如果這間保安室非常重要的話那鑰匙放在那裡最安全呢?我們學校中那個人是最可以放心的呢?對!校長室!身為校長對這間學校所生的事不可能全然不知。而且他做為最有權力的人當然應該保管最重要的鑰匙了!
計劃已定我開始搜索房間內有什麼東西好帶在身上急用。睡我上鋪的那位兄弟總是酒氣熏天的回來搞不好可以搞到些什麼東西。我爬到上鋪在疊起的被子中摸了摸果然還有一瓶七成滿的白酒。而在我右邊舖位的書桌上則有一隻打火機這樣照明總算有了。我又翻開了我的旅行包時間隔得太久了我連我自己有些什麼東西都不記得了。翻了一下有把水果刀簡單的治療品一條毛巾和一件背心。我把酒放進包裡打火機則隨身帶水果刀放褲兜裡持著鐵棍。被上背包準備出了。從大門是絕對不可能出去的我清楚的記得男宿舍的大門可是牢牢緊鎖的而且還有一隻活死人在那裡等著呢。所以我把鉤繩剩下來的繩子牢牢綁在一隻床腳上從窗口蕩了出去。
終於到地面了呢。現在想起來從進宿舍到出來只不過才一個多小時但好像過了好幾天的感覺呢。校長室在b大樓的頂層五樓途中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東西呀。
我才走了幾步忽然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伴隨著無數的碎片跌落下來我還沒抬頭看看生了什麼事只聽「咚」的一聲一個什麼東西直直砸在我的面前。
這太突然了我的心臟可不能總是受這種折磨呀!我如果再向前走三步的話這東西不就要砸在我的頭頂上了嗎?我邊捂著隱隱作痛的心臟想著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是什麼東西摔下來了?我低頭打量著這東西。這!這不正是宿舍管理員張老師嗎?!不會錯的學校裡能夠有這麼臃腫身材的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可他怎麼會從上面摔下來的?我抬頭看著宿舍樓只見三樓的一間女宿舍的窗戶玻璃已經碎了應該是從那裡摔下來的吧。
當我抬頭看著那扇窗戶時一陣惡臭撲鼻而來。雖然這塊草地已經是非常的腐臭不堪但這種惡臭可是絕對的不能一概而論。屍臭!一個詞語閃進了我的腦海。我低頭一看果然張老師也已經全身腐爛了而且從一些傷口中正有一些白白的脂肪流出來混合著那些差不多凝固的血液滲進草皮裡。
看來並不是每個老師都能逃過一劫呀望著躺在草地上脖子已經嚴重變形的張老師我心裡感到一陣酸楚。他是一位多麼好的老師呀!有好多次我玩過頭誤了熄燈時間老師都會偷偷的放我進去;我到月底沒錢的時候老師也會先幫我墊上;冬天他還會把我和幾個朋友約到管理室取暖。他總是這麼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想不到現在竟會落到這種地步。
這個世界是很奇妙的尤其是在這個學校裡只不過生的事並不一定都是天使的惡作劇。正當我感傷的時候張老師的身體突然出現了驚人的變化!在他屍體下的那塊草皮有好幾處突然都隆了起來我見過這種景象就在那隻大幼蟲從地底鑽出來時一樣!難道那只恐怖的蟲子要從這裡出來了?
我立刻退後幾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麼大的東西如果直接面對它豈不是立刻死路一條!正當我想轉身逃跑的時候那隆起的地面破了開來只不過不是蟲子而是無數的籐蔓!無數小臂般粗的籐蔓!這些籐蔓紛紛纏住張老師的屍體一些籐蔓甚至直接插進了他的身體裡面!從嘴、從眼睛、從耳朵!要不就在胸膛上鑽個洞直接鑽進去。
這個場面實在太駭人了我緊緊貼著圍牆等了好久。似乎這些籐蔓只是往張老師身體裡鑽沒有任何攻擊我的意思。我慢慢貼著圍牆從他的身邊挪過撒開腳步向b大樓衝去。
我衝進b大樓的北側門用力把門關上心想好不容易要想節約體力的但想不到不出五分鐘就不跑不行了。真是從這裡出去以後我恐怕可以去參加馬拉松大賽了。
我透過門上的窗戶向逃來的方向望去雖然從這裡看不到張老師屍體的地點但我只要確認沒有什麼東西追來就行了。
這裡好安靜呀沒錯的確很安靜就像晚上的學校一樣。靜怡、安寧、沒有世俗的喧囂不過現在這裡的確不是世俗呢因為普通的世俗不會有零零碎碎的屍塊扔在地上。一樣到處濺滿了血。一名女學生的頭的臉頰被咬掉了一塊從她那張開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很多的東西。有許多的不理解害怕傷心但更多的就是恐懼了經歷這種事後沒有人會感到不恐懼吧。經過了那麼多的死亡我忽然覺對地面上的屍體漸漸失去了感覺以前那種噁心感如今好像也不在了。這算是一種適應嗎?人類還真是適應力強的動物啊!但我覺得這種適應力可能才是人類真正恐怖的地方。
沒走幾步一處微微閃現的微光吸引了我。那是一台送貨電梯的光芒呀。樓上有些是倉庫也許是為了這些而準備的吧。
我按了一下開關不多會兒門就開了看來b大樓沒停電。用電梯上下的話也許能安全很多呢。我走了進去按下五樓的按鈕。去校長室拿好鑰匙後再用電梯下來從應該沒活死人的前操場直奔a大樓底層的保安室這正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二樓……三樓……四樓……「咯咳!」一聲尖利刺耳的噪音刺入我的耳膜我甚至來不及捂上耳朵。接著只聽「匡當」一聲電梯就這樣停了下來。
簡直是莫名其妙!平時好不好的為什麼偏要在這當口給我出故障!我看了看指示器現在停在了四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來下一層還是要我自己上去上這最後的二十八級台階。
我按下開門鈕門只開了不足十厘米看來電源是沒什麼問題應該是卡住了。我小心翼翼的把門再拉開一點探出頭去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安全以後才打開門從電梯裡出去。
呼……看來這一層還真安全呀也許是因為四層的緣故。地上看起來很乾淨不應該說沒有屍體才對血跡卻還是有一點在四周散佈著。
我徑直走向樓梯越是接近目的我的心情越是緊張。同時我把手中的水果刀使勁握了握就算它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忽然有個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是桌椅相碰的聲音我立刻警覺了起來。同時揮全部的神經去尋找聲音的來源。對我來說越快知道他們的動向我生存的機會就會越大。
這聲音也只出過這一次不過憑著這一瞬的聲音我還是找到了它的來源那是一間教室。從它的門縫中沒有透出一絲光線來看是緊鎖的但絕不可以就這樣大意。我慢慢挪到那間教室的門前從門上的窗戶向裡望去。看來門前堆了很多桌椅我立刻反應過來這不就代表著裡面有活人!我強力壓抑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努力搜索者教室內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我看見了一個蹲著的身影。從他背脊不斷起伏的狀況看起來他並不是一個蹲在那裡吃東西的活死人而是和我一樣的生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