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你沒騙我們?」
五人中就五哥和王豹話多一些,兩人幾乎是同時問了出來。
文銘則乾脆拿王豹之前的話回了過去:「我有那個必要嗎?其實就是怕你們有事情瞞著我,我這才將老底都掏了出來。這麼說,你們腦子裡的那團能量裡真的沒有一個明亮的光點。」
「反正我是沒有,如果我說的是假話讓我不得好死。」王豹率先表態,然後又看向了三號囚籠裡的五哥。
「我也沒有。」五哥道。
另外三人也先後誠懇又帶著好奇地說沒有,然後就只等著文銘解釋了。
文銘認真想了想才道:「看樣子大家都不太瞭解這種能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是殺了吸收了這種能量的人之後才得到的這能量?」
「我是,但是我吸收了能量之後情況和別的人完全相同。」沉默了幾秒鐘,二號裡面那人突然道。
一時間連另外四人都對二號刮目相看,很顯然,在之前他們並沒在這個問題上有所交流。
「我也是。」文銘很坦然地道,然後繼續分析,「不過你既然說情況和他們都一樣,那問題應該就不是出在這裡了。難道是因為……」
「因為什麼?」王豹急問道。
「你們雖然都吸收了一團綠色能量,但是八成還不知道這綠色能量是從哪來的,我告訴你們吧……」
其後文銘就將他在濟寧城外看到飛碟墜落及之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另外五人原來只是模糊地聽說過一些,哪有文銘這個親身經歷的人說得清楚,此時便一個個魂不守舍,大概是遙想當日去了。
「你說你當時在大坑邊上就能吸引那綠光,而別人全不能,我看,你腦子裡有一個光點而我們卻沒有,很可能和這個有直接聯繫。」五哥分析道。
文銘皺眉道:「確實有可能,但是,如果你們當時也站在大坑邊上,興許也能直接吸收那綠光呢?那些綠光四散飛出,也不知飛了幾百幾千里,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找上了你們?可能你們也具備那種吸引力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正在野外打獵,那綠光直接就落在了我面前。」五哥道。
「多遠?」文銘立刻問道。
「不到一米。」
就這個問題眾人討論了半天,最終也沒有個明確的結果,只是推測,除了二號裡的那個人,其他人對綠光是或多或少有些吸引力的,而吸引力最大的八成是文銘。
然後,這六個性格迥異的人就繼續就綠光及其帶來的神奇能力討論了起來,他們人生經歷各不相同,性格迥異,但是毫無疑問,他們現在或者將來會很猛。被綠光選中,又或者主動找到綠光,也不知是他們的幸運或者不幸,總之,他們對綠光知之甚少,只能在內部不停地猜測和討論。
然後有些突兀地,文銘突然就抓住了他們六人間的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全都不怕死,甚至不畏懼任何形式的未來!他們全是在一定程度上不在乎生死早已放棄了未來的人!
再然後,就在次日一大早,連另外五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文銘被帶走了,在他們看來,文銘的十日之期還沒到就不該被帶走。文銘腦中的情況也確實和前些天沒有絲毫的不同,但是,外面還是來了人,而且完全無視另外五人,只是帶走了他自己。
這還是進入地牢後文銘第一次被帶出去,出了閘門拾階而上,腦袋暴露在並不算刺眼的陽光下,文銘依然極快地瞇上了眼,一時間難以習慣那明亮的光線。
「快走!」後面有士兵推了文銘一把,將文銘推了一個踉蹌。
文銘的手早被銬了起來,腳上還有腳鐐,想高抬腿都難,如果拋卻這兩樣因素,他實在不介意飛速轉身踹給後面的士兵一腳,在猝不及防之下對方八成會中招……
終於,他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抬腳的同時便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當然不想被關在這裡一輩子,此時觀察環境正是想看看有沒有逃跑的可能。如果不是當初被押過來時剛受過皮肉之苦,他肯定在那時候就已經觀察了。
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地牢處於臨時軍事基地的後方,在正北稍偏西一點的位置。規模不大,但是明顯還關著別的犯人。建築、圍牆也不算牢固,畢竟再牢固也擋不住地震的折騰,還不如一切從簡,只需多加派人手看著就是。
文銘看到的基本上就是這麼個情況,想逃離這裡,最大的阻礙便是那些荷槍實彈的軍人了。當監獄和臨時軍事基地相結合後,監獄硬件上的不足完全被軍事基地在另一方面的硬件彌補了……
文銘很有些悠閒地觀察著推測著,並不在乎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樣的一場審問,因為他很清楚,他的身體還和原來一樣,而且,現在和十日之期還……
然後他突然就愣住了,腦中就像是晴天打了個霹靂!他終於意識到,他也許漏算時間了!
當初被抓來審問時是在一個只有火光的封閉房間裡,那些審訓的人輪番上崗,唯一一次打暈他馬上就用水潑醒,根本不讓他睡覺,他也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後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那房間裡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但是,如果是更長時間呢?
難道說,現在已經吸收綠光正好十天了?!
若真是如此,那麼只怕他將要迎來的並不是一場普通的審問!
也不知拐了幾個彎,當腳腕上的皮都被磨破了的時候,文銘終於被押到了一個相對像樣一些的房間門口。
只向裡看了一眼,文銘的眼睛就微微瞇了起來,因為屋裡除了兩個一看就是高級軍官的中年人外,還有五六個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而那些工作人員幾乎全都站在幾張擺滿了器皿的工作台前忙碌著。
很快,文銘被死死地捆在了房間裡唯一的那張床上。
押送文銘的那幾名士兵算是完成了任務,向長官敬了個禮之後便大步而出,房間的門也在他們身後無聲關閉。
地牢裡的五個人一直在等著文銘被押送回來,可是沒有人想到,這一等竟會等上整整十天!
這十天裡,他們五個人倒是再也沒被拉出去用刑,卻談不上對文銘有多感激,只是想知道,在文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軍事基地裡的人又是怎麼對他的。
他們也知道,文銘一定沒死,不然的話就輪到他們出去了。在他們看來,那些軍事基地裡的人八成是想仔細觀察文銘被綠光改造的那一過程,而不是要殺了文銘。
十天後的傍晚,地牢的閘門轟然開啟,五人還以為是送飯的,卻聽到了什麼東西在地上摩擦時的「哧、哧」聲,轉頭看時,便見一個不醒人世的人被兩名士兵架著胳膊拖了進來,最後丟進了六號囚籠裡。
那自然是文銘,被扔進囚籠後就再沒了動靜,任隔籠的王豹怎麼喊也喊不醒。
接下來的大半個晚上另外五人都沒有睡覺,只是靜靜聽著文銘的呼吸。
以他們的經驗,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文銘的恢復力很差,只和普通人相當……而且,他們之前就從文銘被拖進來時看出了一點端倪,文銘的體格似乎沒什麼改變,這和他們五人之前的經歷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就是說,此時昏迷的文銘極可能還只是個普通人……
他們甚至有人這樣懷疑起來,文銘興許根本就是個軍方的臥底,被安插進來套他們的話的。
直到次日清晨,文銘才在微弱的光線中醒了過來,努力了兩下後完全睜開了眼睛。
本該十分虛弱也的確十分虛弱的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卻分明是神一樣的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