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玉經此一事忽然成熟了許多。十天後,文成公主大婚的消息傳來
此行自然是要見那青龍。
東海伏鱗島,一路沿著海邊問下來,沿海的漁夫居然沒一人知道東海上有這麼個島嶼。蕭寒玉這日行到越州附近,四處打聽,後來得知,越州城內,有一大賈,名喚白入海,年壯時曾做過海盜的營生,見聞廣闊,便轉回城裡來,尋這白入海。
白家現在是當地大豪,門庭高闊,蕭寒玉還買了些禮物才得到通報,在前廳等候。
後廳裡轉出一面色陰霾之人,滿臉橫肉,額頭上還有一斜長的疤痕。蕭寒玉急忙起身,這人自然就是那白入海了。
白入海聽的蕭寒玉說明來意,臉色更是陰霾,久久不發一言。蕭寒玉見對方如此,當下心頭卻是高興了起來,對方若是馬上推說不知,這還罷了,可是這等猶豫之色卻顯然是知道些什麼,卻不願意說出口來。
蕭寒玉細細打量眼前這人,忽然發覺有些不對,此人雖然身材健碩,可是眉骨裡卻是黑氣籠罩,蕭寒玉站起身來,拱手道:「白員外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觀員外氣色也是不大好,某非有恙在身?」
白入海驚異道:「哦
蕭寒玉聞言更無懷疑,眼睛一轉道:「在下幼年曾師從孫藥王,得聞一些淺顯岐黃之道。」
「孫藥王?」那白入海眼睛一亮:「孫藥王他老人家還健在?」
蕭寒玉哈哈一笑:「他老人家百歲未到呢。」
白入海大喜,急忙請得蕭寒玉上座,蕭寒玉也不囉嗦,開始給白入海號脈。
這一號之下蕭寒玉臉色漸變,此人的脈象極不穩定,散亂之極,如果按脈象所說,此人怕是早已經臥床不起。而他竟然還能出來見客,真是稀奇古怪。
蕭寒玉抬頭翻看了白入海的眼睛,又在白入海脖後的脈搏上探了探,最後目光落在白入海的眉骨上。蕭寒玉用手按住白入海的後腰,然後在白入海的胳膊「曲池」穴位上拍了拍,果然,白入海的眉骨立刻腫了起來。
蕭寒玉收回手.坐在椅子上,臉色沉道:「還請白員外如實相告受傷經過。」
白入海臉色再變,盯著蕭寒玉的臉。最後長歎了一口氣道:「小兄弟問的正是點子。我所受傷也就是因為小兄弟所說之青龍而起。」
原來,多年前,白入海還是一海上強盜,每日都在東海上搶劫打殺,一時間被許多人稱呼為海上閻羅。白入海下手狠辣,所過之處沒有活口,加上他地幾條船出沒不定。官府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不過,五年前的一個晚上。剛剛劫殺了船隻的白入海卻碰上了大風浪,船身是控制不住。最後桅桿斷裂,船艙也被打破,最後白如海不得不跳海逃生,在海上漂了足有半日。第二終於,白入海於兩個手下一起停在了一個大島上。
三人在島上過了幾天,後來一手下跑來說,山頂上發現了個大洞。洞裡居然是無數的珍寶。白入海那時可是個見錢眼開的主,立刻跟著兩個手下上山尋那山洞。山洞甚大,三人進去了正是看的眼花繚亂,原來洞裡居然全是珍寶。
三人急忙脫下衣服來,每人包了一個大包,到了海灘邊,白入海就在海灘邊看管著,那兩人繼續回去取那些珠寶,二人去了沒多久,天空一黑,白入海抬頭看去,山頂上的天空裡,忽然一黑,一條巨龍落了下來!
「後來你被那巨龍所傷?逃命回來,洗手不幹了,卻落下了病根?」蕭寒玉接口問道。
「不錯,我那兩個兄弟被巨龍所殺,而我見機的快,把那珠寶送了回去,巨龍只給了我個小教訓,卻並未殺我。回來後,每到陰雨天,我的全身就會痛癢無比,芶延殘喘到今天。」
蕭寒玉點頭道:「你地病理我只能緩解,無法根治,不過我想孫藥王定然有辦法。你答應帶我去那島上,我便給你治療,然後給你孫老現在的住處。你看如何?」
白入海臉色一變:「回島上?不行不行,便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回那島上了。」
蕭寒玉知道心裡恐懼,無法換了個法子:「你帶我去那島嶼附近,然後指明方向,我獨自划船過去,你看如何?」
白入海想了下,最後點頭答應。
這下兩人商議了一會,小寒玉給白入海治療後的第四天,二人便上了大船出發去了那伏鱗島上,去尋那青龍。
蕭寒玉可是第一次出海,站在大船頭,看著船身激起的浪花,真是心懷舒暢。不時還有許多魚群凌空在海面上躍起,十分壯觀。
白入海也是有幾年沒有出海了,重回海上也是心情激盪,輕船滿帆,船行甚快。
得到晚間,蕭寒玉正睡的香甜,忽然聽的「嗚嗚」之聲,急忙爬起身來,跑上船頭,只見前面海面上一個亮光甚快的向這裡靠近,在轉頭看看四周,居然都是亮光,急忙對身邊地白入海看去,之見他臉色凝重,急問道:「什麼事?」
白入海面色冷冷道:「還有什麼事,我許久不出山了,自然有別人接手干我的老本行了啊。」
寒玉這才明白,來地是一群海盜!
正要問怎麼應付呢,忽然聽的唰唰破空之聲音傳來,蕭寒玉急忙把白入海向後一拉,左手真元罩擋在身前,「**」數聲,幾十根長矛紮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