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小寒玉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手心真元運出,制了個真元劍出來,白晃晃的,甚是好看。
那文成公主看的發呆,最後結巴道:「這是什麼東……
小寒玉伸出右手,把剛剛從文成手裡奪過去的那把金光閃閃的小匕首遞了過去:「拿你的匕首砍砍我的劍!」
文成也不相信一伸手就能變出一把劍來,接過那匕首迅速的朝真元劍剁了下去!噹啷一聲,那匕首竟然已經從中斷成兩截落在了地下!
文成公主呆了一呆,再次盯向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卻見那少年忽然收回那白晃晃的劍來,轉過頭來盯著自己。昏黃的燈光下,可真是目若星辰了。公主自幼在皇宮長大,見的男人可都是太監和自己的兄長,而且一個個都是莊重肅穆,見面都是禮儀繁多,有些時候真是煩不勝煩。
可是現在面前這個少年從進這個帳篷來,蠻橫,無奈,粗魯可是到現在為止,自己居然還沒對這個少年生出一絲厭惡之意,真是奇之怪哉。
小寒玉可不管她想什麼,心裡惦記著天色馬上就要亮了,若再不走,怕是都走不掉了。小寒玉焦急的一揮手:「公主告辭!」
「別走!」文成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叫住小寒玉:「就算是有人要刺殺於我,我只要加強戒備是不是就能脫險?」
小寒玉在帳篷門口停住,搖頭道:「那二人功夫極高,我看就是上萬人裡,他們想要取你性命,怕也是易如反掌。」
「啊?若真是如此,你來告訴我又有何用?」文成公主聽見小寒玉如此一說,驚訝道。
「我也不知,要麼你就躲開繞路,不過這麼大隊人馬我看也不是辦法。最好是不嫁了。」小寒玉搖頭道。
「不嫁?當初父皇招集我們姐妹,我可是自薦的。現在怎能說不嫁?」公主斷然否決。
「那我可沒辦法了,公主自己保重。」小寒玉一揮手,掀開那帳篷布簾子對外面瞄了一眼。臉色一變,回頭對那公主道:「我可是被你害慘了。士兵都起來準備早飯了。這下真要傷人了!」
誰知那公主居然掩口一笑:「我又沒趕你走,你可慌什麼?」
小寒玉一楞,急道:「我可不傻,留在這裡給你護駕,再說我怕也不是那兩人的對手。」
文成公主面色一暗,隨即道:「你且呆在這裡。我一會招來送嫁大將軍尉遲保琳,你就謊稱是皇宮密使,來報告情況的。咱們三個商議下。」
小寒玉一楞,心下暗暗稱讚這個公主還有些急智,當下默不做聲,站在一邊。
那文成公主見小寒玉站住了,知道他算是應允了。心下也莫名的安穩了些,急忙準備起身更衣。這下問題來了。這個帳篷可沒什麼遮擋之物,如何換得衣服?
「你。可不可以先迴避下,我要起身了。」文成公主忽然紅了臉。
小寒玉急忙「哦」了一聲,開始在帳篷裡轉了起來。
公主無法,只得道:「算了。你還是縮被子裡來吧,不要偷看便是。」
小寒玉聽見公主如此一說,也不禁臉上發燒,急忙一彎腰頭身子全部都蒙到了被子裡。
床是夠寬大了。可是小寒玉這般橫著鑽了進去那哪裡夠,文成公主確是怕被小寒玉碰到身子,急忙縮起來,這下,小寒玉的臉確正湊到了那公主的腳邊。
公主只覺的一股熱氣喘息在自己腳面上,急忙「呀」的一聲驚呼,人從床上立了起來,三兩下就下了床。
小寒玉哪裡敢掀開被子,只是死死摀住自己,腦子裡全是剛才那一恍見的雪白晶瑩地一對小巧的腳在晃悠。
如此悶了好一會,才聽得公主輕聲呼道:「喂,你可以出來了。」
小寒玉如同得了赦令一般,掀開被子跳下床來,那文成公主已經穿好了衣裳,全身外面罩著個紫絨大氅,頭髮雖然未梳,臉上也未施脂粉,不過天生麗質,尤其那一對眼睛,似乎能把人心思看穿一般,小寒玉屢次跟那公主對視總是心慌意亂的敗下陣來。
公主看小寒玉打量著自己,忽然抿嘴一笑:「你看什麼,莫不是想來幫我梳頭嗎?」
「啊?」小寒玉楞了楞,瞥見文成公主臉上的笑意,急忙搖手道:「不不,不,我不會梳頭。」急忙走過去一丫鬟那裡,探了下呼吸,起身道:「公主莫慌,這丫鬟馬上就能醒來。且等等吧。」
文成點點頭道:「你說個名字吧,不然一會那尉遲保琳來了可怎麼介紹?」
小寒玉皺眉,
「蕭泣玉,這名字怎麼有些……」文成公主面色古怪的反覆念叨著這名字。
小寒玉正待說話,那丫鬟果然醒了,看見一男子居然在公主帳內,急忙就要呼救,小寒玉哪裡管的了什麼男女之嫌,急忙一把摀住,然後急忙低聲對文成公主道:「快快解釋!」
文成急忙解釋清楚,那丫鬟才停了嘴,過了會另外一個丫鬟也醒了,.打扮。
小寒玉等了好久,可算梳洗完畢了,鬟:「小梅,去請尉遲將軍來。」
那丫鬟主殿下。」
文成公主急忙走到帳篷左側的椅子上坐下,招手叫小寒玉也走過去坐了下來,這才招呼道:「請尉遲將軍進來。」
那丫鬟才掀開了布簾子。一身材高大身著銀亮盔甲的黑膚大汗走了進來,行了禮,站在一旁。
「將軍請坐。」文成公主抬手示意。
那尉遲將軍稱
下來,尉遲保琳自進來就發現了小寒玉,不過礙於禮問。文成這才介紹道:「這位蕭小俠是父親在民間搜羅地能人,此次前來,說是有樁傳聞前來告之我。」說著,對小寒玉使了個眼色。
小寒玉咳嗽了一聲,把那刺殺密謀又說了一遍。直說的尉遲保琳是臉色連變了幾變。
文成公主見小寒玉說完便問到:「尉遲將軍對此事有何看法?」
尉遲保琳急忙站起身來:「蕭小俠剛才所言的二人小將也的確見過,那駝背之人還是我的屬下,勇猛異常,名叫方天雷幾年前投軍在我帳下,我見他勇猛又屢次立功方提拔做了一名參將,此次也是作為先行官一路打點到了這裡。而那蒙面之人卻是突厥的一護國法師,我前次在長安也曾經見過,鬼鬼樂樂,不過小將實在不知他們為何會勾結在一起。」
文成公主聽的連連點頭道:「將軍不必慌張。將軍之父是我國開國功臣,自然不會有意為之。不過照將軍說來,此事情怕是就十分可信了。我們須得商量對策啊。」
尉遲保琳急忙點頭站起身來,大聲道:「公主放心,我這便帶三百軍士前去那邊,將那二人捉拿回來,拷問清楚!」
「不可!」小寒玉急忙喊道。然後解釋了半天,最後無法。又從外面取了把刀來,一個「雀羽」將那刀面打穿。那尉遲方才相信自己不是那些人一合之敵。
那尉遲將軍坐回椅子上,心神不寧。
文成公主倒是鎮定地多了,轉頭問小寒玉。
小寒玉一眼瞥見了帳篷裡地一捲卷地布帛,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你看我們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可好?」
其他二人同時來了興趣:「怎麼個暗渡法?」
小寒玉道:「對方在兩過邊界之地下手定然有他用意,而且我看只要公主到了吐蕃成了親,對方也就不會下手了,我們可以這樣。一路大隊人馬按照原計劃去那些安西,另外一小隊繞路而行,前去吐蕃,聽他們口氣也沒什麼大隊兵馬,人少點也沒關係,護送公主迅速到吐蕃。」
小寒玉說完,發覺文成公主和那尉遲將軍沒什麼反應。便問道:「不好嗎?都不說話?」
「誰護送?路在哪裡?」尉遲說出了兩人不說話的原因。
小寒玉汗顏問道:「只有一條路嗎?」
「不錯,此行去吐蕃只有在安西都護府一路向南,沿途方有驛站,其他地方不是沙漠就是大山,想要通行談何容易。」尉遲將軍對於地形尚算熟悉。
「可有地圖?」小寒玉兀自不肯相信。
「不用查了,我來此之前也曾看過。」那文成公主忽然說道。
「嘿嘿,既然你們如此說,我也沒辦法了。」小寒玉冷笑:「我不過是來送個信,其他地你們自己商議吧。」
那文成公主已經是第三次聽見小寒玉說類似的話了,這下也是有些生氣,呵斥道:「蕭泣玉!你總說這些話是為何來?你來送信我自然感激,可是你也不用如此奚落我們吧!」
小寒玉冷笑:「我奚落你們?天下的路哪裡不是人走出來的?你們身嬌肉貴過不得苦日,我自幼殘疾卻也是什麼山都爬過!怕吃苦怕到不要命地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文成公主已是氣的說不出話來,手指指著小寒玉抖地厲害。
「大膽!敢如此跟公主殿下說話?」尉遲保琳喝道。
「就說了怎麼了吧!」小寒玉一掌拍的身邊地茶几四分五裂,站起身來指著兩人罵道:「你們磨蹭吧,人家等著急了追上前來一掌一個!我看你是要命還是要臉!」說著轉身大步出了門,留下文成公主和那尉遲兩人面面相覷。
小寒玉一出帳篷,立刻就又官兵問道:「幹什麼的!」
小寒玉心下焦躁,哪裡理會他們。疾步走向帳篷外去,那官兵自然立刻呼警,「嘩啦嘩啦」的竄出幾十個兵來攔在小寒玉身前。
小寒玉拍手就是一掌,眾人只覺的胸前一股大力湧來,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隨後背後風聲疾響,顯然是有東西襲來。小寒玉著手震源罩使出,「**」幾聲,小寒玉這才慢慢轉過頭看去,幾把長矛刺在那真元罩上再也無法進去半分,幾個士兵看的目瞪口呆。
「住手!」那尉遲將軍地聲音從那帳篷外傳來。
那幾個官兵急忙鬆手。小寒玉也撤了真元罩,看向那尉遲保琳。
尉遲保琳賠笑道:「蕭小俠功夫果然是不凡,我們公主請小俠客回去有事相求。」
小寒玉楞了下,冷笑道:「想要命了嗎?」說著又走回帳篷裡來。
回到帳篷,那文成公主卻是雙目微紅,竟如同哭過的樣子。小寒玉心下微微一顫,方才意識到自己之前說地話對於一位自小嬌生慣養的女子來說地確是太重了。
小寒玉正想道歉,那文成公主卻先說了:「蕭少俠,我想請你帶我吐蕃!」
小寒玉楞在原地,急忙搖手道:「不行不行,我自己還有事情,這裡去吐蕃怕沒有個十來天也到不了啊。」
文成公主臉色一暗:「少俠,文成這次和親本就不是為了自己,吐蕃那邊勢力漸大,松贊干布正是壯年,肯屈從於我大唐已經是萬幸,難道真要為我一個人的性命引發兩國紛爭嗎?」
小寒玉想起自己對那白澤說的話來,心裡暗自琢磨著。
這邊尉遲保琳也說道:「不錯,蕭少俠,為了大唐邊境的子民啊。」小寒玉抬頭問道:「你們準備如何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