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玉烤了一會,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臉,發覺已經基本乾透了,才站起身來,走到銅鏡前照了照,皺眉道:「比剛才還要醜上幾分了。」
屋子裡的幾人都轟笑起來,柳自行牽動了傷口,咳嗽了幾聲,衛成道急忙走了過去,看了看,轉身問孫思邈:「藥王爺,這……」
「沒大礙,包你過兩日能起來完婚。」孫思邈淡淡的說道。
「多謝藥王爺啊!」衛成道大喜,對孫思邈彎腰行了個禮,回身看見岑思遠,急忙笑道:「岑先生今天也是大展神威啊。」
岑思遠擺手道:「不必說這些了,衛大俠,今日首功自然是我這小師弟的,你可怎麼謝他啊。」
衛成道知道岑思遠開玩笑,眼珠一轉,笑道:「小寒玉也有十四五歲了吧,不如我給他找門親事?」
小寒玉正研究自己的臉呢,聞言嚇了一跳:「我看起來是大了點,其實我還只有十三呢,不要不要。」
幾人又是笑做一團。
當晚,吃過晚飯,小寒玉沒回自己的客房,來到柳自行房間裡。恰好岑思遠也在,於是三人說了會話。隨後柳自行非要小寒玉講講經歷,小寒玉只好從殺地龍一直說到在武夷山山洞水道裡被壓住直到昏迷。
柳岑二人聽的也是驚心動魄,急忙追問後來怎樣了。
「後來,後來我也不知道怎樣了,醒來的時候自己卻是躺在一處大湖泊邊上。」小寒玉回憶起好幾個月前,也是心有餘悸。
當日,小寒玉被困在通道裡,大石壓身,又憋不住氣來,最後支持不住暈了過去。本以為這下直接就要去到奈何橋了,不想醒來之時,卻是渾身輕鬆。一睜眼,居然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這下卻是奇怪的很了,小寒玉以為是做夢,急忙坐了起來,這一動之下才發覺兩條腿都奇痛無比,急忙撕開長褲一看,兩條腿居然腫的又圓又亮,伸手按去,才發覺腿骨早已折斷。想來是被通道裡的大石所壓。
小寒玉四處打量了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幾丈處居然是一個大湖,此刻是夜裡看不清全貌,自己正是在湖邊的草地上。
自己本是被壓在通道裡等死了,這下一夢醒來自己卻忽然到了外面,小寒玉對自己抓抓捏捏了好一會之後,才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做夢。既然不是做夢。那就自然是有人將自己救了出來,可是自己在那通道之中。旁人如何發現,又是如何救得自己出來了呢?
小寒玉苦思不得其解。最後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活著,腿雖然斷了骨頭可是自己只要妥善照顧也會慢慢復原的。想了想。小寒玉一頭倒在草地上,管他那麼多,先睡一覺再說。
小寒玉一覺睡到太陽猛照才懶洋洋的爬坐了起來,肚子餓地是亂叫一通。小寒玉四下裡看了看。想尋些吃食,不過這一邊是水一邊是草地,哪裡來的吃的?小寒玉掙兩下想坐起身來,可是兩條斷腿實在無法用力,無奈之下又倒回草地上,準備靠雙手爬行。
撐起雙手還沒爬呢,眼前一黑,一個東西正砸在了自己眼前,小寒玉定睛看去,卻是一顆紅紅的大果子,足足有海碗大小,紅撲撲的直把小寒玉的口水給勾了出來。
小寒玉急忙抬頭看去,果然,自己身前不遠出站著一隻野獸。小寒玉細細打量了一下這野獸,個頭不大,獨角,羊臉,自脖子以下全身純白的毛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四腿下是馬一般的蹄子,尾巴卻是硬直地分成幾片散落在身後。
「白澤?」小寒玉張口就叫,這形貌那老桑樹早同自己說過。
「你居然知道我是白澤?」那羊臉野獸張口就問,聲若悶雷。
這聲音小寒玉就更熟悉了,把自己嚇摔下山,遭此磨難的可不就是這聲音嗎?小寒玉臉色一變,大喊道:「日前可是你把我害摔到山下去的!」
「啊?」白澤聲音微微一滯,記起那日夜間的事情,問道:「那晚就是你在那山上摔了下來?」
「你不否認那便好極,」小寒玉氣憤的甩手道:「你身為神獸居然差點害死人命!」
白澤微微一曬道:「那晚我不過是見山頂出現異象,飛去看了看,問了一句話,你便自己摔了下來,怎麼能說我害人?我若害你還把你救出來做甚?」
小寒玉一楞,語塞。
白澤繼續說道:「你不說倒還罷了,我來問你,那真元球可是你放的?」
「不錯!」
「你如何會那真元球?」白澤踏上一步問道。
「師傅教的啊,怎麼了?」小寒玉莫名其妙。
「你師傅是誰?如何會得這功夫?」白澤繼續追問,小寒玉只覺地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
「你管我師傅是誰!」小寒玉不屑的擺過頭去,不再去看那白澤。這咄咄逼人地氣勢十分令小寒玉反感:「別以為自己是個神獸就了不起,朱雀玄武也不如你這般容不得人!」
「朱雀玄武?」白澤聲音忽然小了些,停了一會,白澤口氣軟了下來,問道:「你一十三四歲孩童,來這裡做什麼?半夜爬那麼高的山。」
「還不是為了找你!」小寒玉撇了撇嘴,這才記起自己是來問白澤事情地。
「找我?找我做什麼?找我也不用半夜爬山吧。」白澤奇道。
「你不是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嗎?」小寒玉忽然童心大起,反問白澤道:「你猜我要問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