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腰牌,又看一眼他那充滿絕望和恐懼的眼神,笑道:「石良玉,我帶走朱弦後,會將這塊腰牌交給你的侍衛。你放心,我不會拿走你的任何東西。」
「朱弦可以放走,你不能走!」
「石良玉,你真是可笑!」
石良玉死死地盯著她,看著她轉過身往外走,嘶聲道:「熙之,你不能走,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不能走……」
「不,我不是你的妻子,永遠都不是。我是蕭卷的妻子。」
「你昨夜已經和我拜堂成親了!」
「我從來沒有和你拜堂!石良玉,你應該知道,是你一個人在拜堂!而且,這場婚禮不過是你設下的一個誘餌而已,你又何必繼續惺惺作態?」
「熙之,不是誘餌,沒有朱弦也會有這場婚禮,我是真心想娶你……我已經籌劃多時,你該知道我喜歡你……」
「不,我一點也不知道你喜歡我!」藍熙之微笑道,「石良玉,我喜歡過別人也被別人喜歡過。喜歡一個人,決不會一再利用她,想通過她達到什麼目的。蕭卷才是喜歡我的,蕭卷就決不會利用我,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會利用我!」
石良玉焦灼的眼神突然變得慌亂和不堪,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蕭卷生前,曾品評你和朱弦,說你聰明機靈,說朱弦忠厚耿直,所以臨終前托付朱弦照顧我。那時候我總是不相信,覺得他很昏庸,看人有問題。現在才知道,他是對的,蕭卷永遠是對的,看人的目光比我強多了。」
像一個落水的人,馬上就要失去最後的生機,石良玉嘶喊道:「熙之,我沒有拿你做誘餌,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你,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我怎麼會拿你做誘餌?熙之……」
「其實,是不是誘餌一點也不重要,對不對?我永遠也不可能和你成親。」
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走。
「熙之,我可以放了朱弦,立刻放了他!只要你留下。我並未虐待他只是將他好好關押著,熙之,只要你留下我馬上放了朱弦……」
藍熙之回過頭來,看著他如陷入絕境的野獸一般的目光,早已因為憤怒而對他冷漠的心,忽然一陣刺疼。
石良玉見她回過頭來,歡喜得聲音都變了調:「熙之,你留下……」
他話音未落,藍熙之已經大步走出了房間。
「藍熙之,我不會原諒你……今生都不會再原諒你……藍熙之,你回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怎麼能離開?你回來……」
那已經不是嘶吼,而是某種絕望的野獸最後的哀嚎!藍熙之加快速度飛奔起來,遠遠地將那樣可怕的哀嚎拋在腦後,眼裡卻不由自主地掉下淚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