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青綠的草海向四方蔓延而去清風吹拂著草尖翻起一波又一波的草浪。(本書轉載
)天邊的落霞泛著金光似乎就要沉到遠處的地平線之下。
此刻四騎八馬正急的從遠處馳來。馬背上的騎士均是黑巾包頭身穿灰色武士裝著棕色輕質皮甲腰掛騎士劍。馬背上還斜插著一張長弓和兩壺羽箭。看這一身打扮雖然不知道這四人是屬於哪一隻部隊但是可以確定的他們穿的這是一套標準的斥候裝備。
就在這時十多處的草皮突然翻了開來十來個成扇型分佈、同樣是一身斥候裝束的士兵用強弩指著面前勒馬急停的四人。跟著這十來個士兵迅的從藏身處的土坑裡躍了出來形成了對這四騎的合圍之勢。
被圍住的這四人紛紛平展雙手靜靜的坐在馬背上。
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走上前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四人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風狼組的人?你們是生面孔啊。你們不是負責邊境地區的嗎?怎麼會進到斯木司行省的南邊來了?」
馬背上一個淡藍色頭的斥候沒有理會這個問的中年男人反而轉向站的離自己四人最遠的一個體型削瘦的年輕人說到「隊長大人我們是野狼組第三小隊的斥候。因為有緊急軍情要呈報給軍團長大人奉隊長之命兼程趕路。」
削瘦的年輕人沒有接話仍舊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這四人。其餘的斥候手中強弩更是沒考慮過是否要放下來。
淡藍頭聳了聳肩膀繼續說到「我們的信鷹被敵人的高級魔法師給解決掉了。現在只能靠人手傳遞。為了這條重要的信息隊長和其他袍澤現在估計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如果不想擔當延誤軍機之罪名請立即讓我們通過。「
這時削瘦的年輕人說話了「那個金色頭的接著!」說完隨手拋了四條牛筋繩過去。
看到金呆呆的看著腳下的牛筋繩削瘦年輕人微笑著說到「把你的三個同伴一一的給我綁起來。綁好了我們再繼續說話。」
聽完削瘦年輕人的話金也不猶豫直接用牛筋繩逐一把三個同伴雙手、雙腳給綁了個結實每一條牛筋繩都打了兩個死結。這種牛筋繩異常的堅韌據說是連六級的武士要想掙脫開來都會是相當吃力的一件事。而且這種牛筋繩有一個越拉扯越收緊的特性。在這個削瘦年輕人的想法裡面倒也是很簡單;如果你們有六級或者六級以上實力我們這十來個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反之如果你們沒有六級武士的水平那就只能聽人擺佈了。「
金在綁完三個同伴之後見到對方的強弩依然謠指著自己苦笑著搖了搖頭跟著利索的用牛筋繩做了兩個繩套把自己的右手和右腳綁在一起打了兩個死結。
削瘦年輕人和他的部下這將手中的強弩斜指地面並紛紛小心翼翼的從手臂長短的弩機的前端將黑色鐵頭箭從弩槽當中取了下來插回弩箭壺裡跟著便先後扣動強弩的懸刀。弓弦回彈時出的陣陣嗡嗡聲直聽的人牙齒都酸了。
這些斥候之所以這樣做其實只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因為弩箭其實除了有能射穿大腿般粗細的樹身的近距離穿透力和接近四百至六百米的誇張遠程打擊能力但是填裝度慢和使用時的安全因素也同樣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如果在射時你的手指不小心放在箭道上那你就準備跟這根手指說「是好奇心害死了它」吧;在裝箭的時候如果不小心擊了弩你的手從此基本上就會變成擺設品了;掛弦沒掛好弩箭「走火」時你一定會希望自己是弩箭的主人因為只有那樣你死亡的可能性才比較低一點
因此在大6上所有的弩弓使用者當中非戰時安全的卸下弩箭是頭等大事那也是所有弩弓使用者接受培訓時所上的第一堂課。
把強弩放好削瘦年輕人這才微笑著說到「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真正身份了吧?」
淡藍頭苦笑著把剛才說過的話又再重複了一遍。
削瘦年輕人這時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淡淡的說到「其實你們掩飾的已經很好了。我敢說如果今天不是我在這裡的話你們就可以順利通過了。可惜啊!可惜你們或許不知道你們有兩個破綻。兩個其實也不算多了只是任何一個破綻卻都是致命的。」
見到被圍在中間的四人無動於衷的模樣削瘦年輕人繼續說了下去「第一破綻你們見到我們的弩弓了吧?在奇諾裡唯斯陛下登基之初所有斥候部隊人手配備了一把強弩。當時長官是這樣跟我們說的:『弩在人在弩失人亡』別告訴我你們已經把這條軍規給忘記了。」
金和淡藍頭對望一笑臉上依然是無所謂的笑容。
金撇了撇嘴突然說到「難怪他們就算是死了也要把隨身的弩弓弓弦給削斷。原來還有這一層意思在裡面啊。這倒是一條有意思的規定啊」
削瘦年輕人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金這樣說無疑等於是承認了他們四個是冒名頂替者。可是從剛才順從的給自己人綁上牛筋繩的舉動來看這麼快就承認了自己的假冒身份似乎有點異常啊。要知道現在這四個人可以說是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行動能力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個削瘦年輕人突然大喊了起來「上弩弓!快!」
其餘十來個下屬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後才紛紛開始蹬弩臂拉弓弦。
就在這時金和淡藍頭突然動了起來兩人一左一右的撲向了坐在地上看著自己呆的斥候們。金和淡藍頭的另兩個同伴也輕鬆的分開了牛筋繩站了起來不過這兩個人卻是搖搖晃晃的向著高頭大馬的身後躲去。
異變生的快結束的也很快。金和淡藍頭猶如兩個幽靈一般閃進人堆裡在斥候隊長終於上好了弩弓的短短兩秒鐘時間裡就解決掉了所有其他的斥候了。
雖然淡藍頭雙拳和雙腳都爆出淡淡的銀色鬥氣但是斥候隊長似乎是直覺般的勉力端著強弩對準金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著嘴裡不住的低聲重複著「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在剛才對坐在地上蹬弩臂的斥候的屠殺當中有一大半斥候是被這個連鬥氣都沒有的金給搏殺的。相對於淡藍頭騎士劍的迅猛犀利金的攻擊更顯得簡單直接或者說殘忍也不為過。在金的攻擊之下有的斥候是死於咽喉處所中的手刀有的是太陽穴被鳳眼拳給擊的深陷下去有的是下體被腳跟踹中最後一個死於金的斥候是被金脫手而飛出的騎士劍插在胸口位置
雖然金剛才的攻擊方式不一但統統都是一擊斃命決不多做一絲半點的無用功。
不過說實話雖然這十來個斥候只是擁有乳白色一級武士但是在兩秒鐘之內就被人全部解決掉和他們隊長的錯誤指令以及自身的綜合素質低下有著分不開的關聯。斥候小隊長在敏銳的嗅到了異常的時候第一時間下達的不是戒備指令而是「上弩弓」的指令這是第一個錯誤。既然懷疑對方能夠在短時間內掙脫牛筋繩過的捆綁、束縛「上弩弓」顯然不是一個最好的判斷。只是話又說回來正在蹬弩弓的斥候們短暫的驚呆才是最大的敗因。這十來個斥候當中只有一個反應相對來說最快的是站著死的。那個斥候就是被金擲出的騎士劍釘在地上的仍在抽搐的倒霉蛋。
這時金淡淡的看著斥候隊長聳了聳肩膀說到「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那樣做。在你拋出那個東西之前我可以至少殺死你一次!」
淡藍頭這時也注意到了斥候隊長右手持弩左手卻背在身後。結合現在的情形來看估計藏在左手裡的多半是示警用的低級魔法卷軸。
斥候隊長冷哼了一聲全身突然爆出青銅色的鬥氣眼神當中迸出決絕的精芒右手也不再顫抖食指扣動了懸刀左手則已經做勢欲高拋。不過下一刻他卻拋開手中強弩右手緊緊的捂著胸口左手無力的垂在身側一枚細長的魔法卷軸從手掌當中跌落。胸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匕柄兒的斥候隊長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金看著他左手臂上突然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金隨意的從腰袋裡取出外敷用的傷藥撒在手臂的傷口上然後用一條白巾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冷笑著看著斥候隊長金說到「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至少可以殺死你一次』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你那張弩弓對我威脅最大的時候不是射出來之後而是之前」
走到跪坐在草地上的斥候隊長面前金突然問到「對了你剛才說有兩個破綻?第二個是什麼?說出來的話我就給你一個痛快而不是像那個傢伙一樣他要再動十分鐘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說到這裡金指了指被騎士劍插在地上仍在抽搐不止的那個斥候。
斥候隊長乾嘔了幾聲吐出幾口血沫艱難的說到「第二個破綻?就是你們以後殺完人記得要掩埋」說完這句斥候隊長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靜靜的看了斥候隊長一眼金突然抽出對方腰間的匕輕快的在對方脖子上劃了一道。看著神情變的平靜下來的斥候隊長金在自己胸前的輕甲上扣了一記低聲說到「你是一名勇士可惜站錯了陣營」
-----天氣怎麼還這麼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