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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12章切磋 文 / 笑顏

    「這說明了什麼?」郎先生凝視著葉重的目光銳利如鷙一字一頓地肅容問道。請牢記

    葉重猛地抬起頭迎向郎先生的眼睛一點也不掩飾心中的恐慌顫聲道:「是那囚禁掠奪者的神秘能量在消褪!」

    郎先生讚賞地微微點頭歎了口氣:「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而登巴老人十一年前感應到的那一次很有可能是因為百年不遇的暴風雪引了那能量的不穩定讓掠奪者有機可乘除去這一次外最近生的三次間隔時間分別為五十七年和五十五年」

    郎先生話音一頓轉身望向窗外西墜的殘月月色已經有些晦暗原本皎潔的光芒現在看起來也透著幾分淒敗「若是事實果真如此那可大事不妙能量衰弱的週期越來越短很快就會徹底消失到時候沒有任何阻礙的掠奪者遁入人世不知道要造成多少的殺戮!」

    「所以這一次我們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除掉它!」郎先生猛地一拳擊到那面厚厚的大窗上出「咚」的一聲悶響震得整扇窗子都跟著出一陣嗡鳴。

    葉重終於從郎先生的話裡聽出了些端倪望著郎先生背影的目光中射出了幾分感激和矛盾咬了咬嘴唇葉重沉聲緩緩地說道:「郎大哥我明白你的好意只不過此行危險萬分我葉重自己的私事絕不敢累郎大哥身陷險境!」

    言下之意執意要獨闖沙姆巴拉只要能讓弗利嘉重返母星他已經做好了與掠奪者同歸於盡的準備。

    郎先生聞言轉身似笑非笑地望著葉重「私事?事關天下蒼生你怎麼能說是私事?你一個人前往若是沒有人照應就算你殺身成仁難道不怕因為你的莽撞而將掠奪者放了出來?呵呵我死以後哪管他洪水滔天!鷹小子你很有這等氣魄嘛!」

    葉重被郎先生說的一張俊臉紅白交替明知道他的一切說辭都是為了要與自己同行卻不得不承認郎先生的話的確無可反駁。

    這件事看似是他的私事其實卻關係太過重大他葉重不敢也承受不得這麼大的責任。

    「可是」葉重漲紅著臉囁嚅著「可是」想說自己不是那麼自私的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郎先生看到葉重尷尬的模樣嘴角笑意愈濃哼了一聲打斷了急於解釋的葉重「你小子若真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的閨女可咋辦?我相信感情是需要在相處中積累的想我和她大媽當年」

    葉重的頭再次疼了起來。

    當晚兩人果真抵足而眠詳細地對此行沙姆巴拉的行程路線進行了周密的規劃兩個人都是思慮縝密心思沉穩的人直到天邊放白晨鳥啼鳴的時候才算告一段落又把計劃重複了一遍覺得將所有可能生的情況都已經考慮到了這才作罷。請牢記

    當然接下來葉重的耳朵少不得又造了一番罪郎先生絮絮叨叨地將恩雅生平從小到大講了一遍就連某年某月某日尿過床這樣的「緋聞」也沒有放過。

    葉重連日奔波疲倦已及這時候心事一了困頓便陣陣來襲迷迷糊糊中聽著郎先生的講述暗想若是恩雅知道她父親如此三八一定會被氣瘋的。

    清晨葉重在睡夢中被一陣輕微的呼喝聲驚醒寬大的床上也只剩他自己了走到窗前看到樓前綠樹包圍的一塊嫩綠草坪上兩條人影正快地你來我往拳腳相交地鬥得激烈正是張團長和郎先生他本身也常年習武深精此道一看之下見獵心喜。

    葉重簡單地洗漱後無聲無息地下了樓走出房門來到草坪邊緣細細地觀摩起兩人的對練這可不是養生的八段錦、五禽戲之類的柔功而是實打實地你來我往的對戰張團長雖然年過四十身材體力卻不見絲毫衰敗之勢用的是擒拿搏擊拳腳出擊講究的是快、準、狠力求一擊斃命現下雖然只是切磋卻是絲毫不留餘地招招攻向對方的要害。

    再看郎先生的出招葉重的喝彩聲差點脫口而出與張團長捨棄防守步步緊逼的進攻打法不同郎先生就像一道圍繞在張團長身邊的清風與間不容之間貼著對方的拳腳擦身而過或使出借力打力的手段將對方雷霆萬鈞的攻勢輕鬆卸去舉手抬足間說不出的瀟灑從容。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若由外行人看兩人的激鬥張團長每一次進攻都是虎虎生風氣勢威猛佔盡了上風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可在葉重看來情況剛好相反兩人的實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了若說張團長是一條奔湧的洪流那郎先生就是巍峨不動的大山無論這條洪流的勢頭多麼猛烈卻始終不能動搖大山分毫最重要的是流水浩大兇猛之勢不能永無止境兩人這麼打下去的結果只怕張團長會被活活累死。

    葉重正想著張團長似乎也洞悉了結果大喝一聲雙拳橫貫擊向郎先生的胸膛整個人借勢撲向了一邊倒退了兩步哈哈大笑道:「不打了!你這小狼崽子倒像是在耍猴玩!***這些年在拳腳上就沒佔過你一點便宜。」

    張團長笑罵著擦了擦額頭汗水向葉重走了過來遠遠的笑著招呼起來聲音洪亮:「葉先生聽說你也是此道高手我們玩兩手如何?」

    從他容光煥的神態中壓根看不出來一點宿醉留下的痕跡。

    如果說昨日兩人初見時還有些矜念和陌生那麼經過昨夜一場酣暢淋漓的痛飲後彼此已經熟捻了許多男人之間的友情很奇怪靠拳頭和拼酒得來的總是要比溫文爾雅地相處來的更加深厚堅實。

    葉重對這位身居高位卻不失軍人爽朗直率的張團長很有好感而張團長經歷過昨夜的酩酊大醉以後對這個有著俊朗外貌總是面帶微笑的年輕人也已經視若同袍了。

    軍人有時候判斷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直接:酒品見人品。

    聽到張團長要與自己過招葉重猶豫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張團長我可沒郎大哥那兩下子。」

    張團長一時沒有聽明白葉重的意思疑惑地看了看走過來的郎先生。

    「鷹小子的意思是他練的是搏殺之技做不到像我這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郎先生笑著哼道額頭上乾乾爽爽呼吸也是平穩悠長就連衣裳也是一絲未亂根本看不出來剛經歷了那樣一番激烈的打鬥。

    「哦?」聽了郎先生的話張團長的眼睛更亮了像是久曠的鰥夫看到了漂亮的姑娘眉眼之間全是掩不住的愛意「我知道葉先生的外號叫做崑崙雄鷹功夫一定好的很既然今天被我見到了斷然沒有深入寶山空手歸的道理來!來!我們練練!」說著伸手就去拉葉重的手。

    葉重苦笑著婉拒:「張團別總是叫我先生您就叫我葉重或者像郎大哥那樣叫我一聲小子就成我實在是做不到郎大哥那麼舉重若輕通掌全局您還是饒了我吧……」

    郎先生揮手將張團長伸向葉重的手掌打開笑罵道:「你這個老山東啊還是這麼簡單粗暴鷹小子說的很明白了他怕傷到你!」

    張團長粗黑的眉毛揚了揚有些不服氣地注視著葉重嘴裡嘟囔著:「好歹也要打過了才知道嘛葉鷹小子你就這麼肯定你比我厲害?我年紀雖然大了些可功夫一直沒放下過咧。」

    葉重呵呵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張大哥你和我都是練得殺人技咱們兩個交手都是追求著一擊必殺的目標若是切磋不敢出全力那也看不出孰高孰低弄不好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反倒不美了。」

    張團長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眼珠轉了轉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會壞好意地看著郎先生「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不打也罷不如小狼你和鷹小子練兩下子讓我見識見識?」

    「你這人」看得出來郎先生對張團長這種鍥而不捨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也大感頭疼「你孩子都快二十了怎麼還是這麼愛湊熱鬧呢?」

    葉重很直接地搖頭拒絕:「我不是郎大哥的對手!」

    這種坦然承認自己技不如人的風度更讓張團長刮目相看至少他自己就做不到如此坦蕩自若。

    眼看著自己較勁腦汁地鼓動也沒成功讓葉重出手張團長心不甘情不願雖然不再要求葉重出手可失望之意卻溢於言表。

    「誰要打架?張伯伯你要打架嗎?我陪你好了!」隨著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恩雅蹦跳著奔到了三人身前先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葉重後才望向了張團長。

    一物降一物真的是萬古不變的道理聽到恩雅要陪自己對練張團長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一顆大頭搖得波稜鼓似的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恩雅的體貼:「上次你把張伯伯累得躺在床上半個月才能走動這次你不知道還會怎麼變著法地折騰我這條老命呢!總之打死我也不和你過招了!」

    畢竟是過來人張團長雖然性格耿直卻不是笨人看到恩雅不是飄向葉重的目光有所察覺揚了揚眉頭意味深長地詭笑著揶揄道:「原來小恩雅是幫你的鷹大哥解圍來了啊」

    一句話說的恩雅羞紅了小臉連連跺腳不依地嬌嗔著葉重也不禁苦笑連連郎先生和張團長哈哈大笑起來。

    張團長的笑聲格外嘹亮痛快拳腳上佔不了便宜嘴上終於被他找回了點自尊。

    幾人吃過早飯張團長、葉重與郎先生再次鑽進了書房恩雅也想聽聽三人的談論卻被郎夫人拉住了去看忙於期末考試閱卷的恩雅的那位「小媽」。

    「老張我和鷹決定陪你一起回去阿里去寧古拉那邊看看也許那裡真的有一處被掩埋的古跡也說不定呢。」郎先生吹了口茶碗上蒸騰而起的氣霧淡淡地說道。

    張團長立刻來了精神腰板挺得筆直連連點頭稱是「幾百年前那裡據說是一片水草豐茂的沃土呢隔著沒多遠就有古格王朝的遺址和十一王朝的舊地喀喇崑崙山雖然現在冰川覆蓋可那裡人跡罕至也許真的有東西沒被現。」

    葉重心中苦笑的確是有些東西還沒被現不過卻不是張團長想的那樣是某個歷史王朝的遺址而已。

    按照葉重的意願恨不得立刻背生雙翼飛往喀喇崑崙山去可是還有好些準備工作需要完善老c收集的關於沙姆巴拉的資料還沒有給他回復雖然現在大概的區域能夠確定面積卻太過於遼闊了當然是能把目標範圍縮的越小越好。

    還有各種裝備需要時間準備攀登雪山冰川可不光只要有過人的勇氣就能成功的。

    原本在葉重看起來最困難的武器現在卻成為了最不需要擔心的問題國內對於武器管制的極為嚴格葉重本以為迫不得已只能選擇偷偷地從克什米爾偷運入境不過現在有了郎先生和張團長的支持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通過正當途徑使用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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