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c辦事的效率向來極高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召喚一群人為他辦事就連葉重也不知道他的手中到底有多少張牌永遠不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或許是這個行業的通病吧。
第二天凌晨一行五人已經到達了達利亞拉。
這裡似乎最近剛剛又一次遭受到了洗劫又添了許多簇新的斷壁殘垣還有幾處余煙渺渺尚未散盡。
直升飛機降落的時候有些聽到聲音的當地平民敢怒而不敢言地用憤怒的眼神注視著他們緊握著手中的刀槍或許把葉重一行人當作了那些土匪的同夥了吧。
幸好葉重等人並不打算在這裡過夜老etbsp;
細心的老bsp;
此行的目的地是德安那裡有距離達利亞拉最近的機場。
班納就此與葉重四人分手一臉冷酷的大漠毒蠍與艾兒和恩雅默默握手告別秉承他一貫的風格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或者依依不捨事實上連句再見都沒有說。
輪到與裡奧告別的時候班納狠狠地擁抱了他一下甚至勒得消瘦的裡奧骨頭咯咯作響差點沒痛叫出聲。
班納最後走到葉重的面前兩個同樣身材偉岸、峻立如山的男子深深地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片刻後同時伸臂互擁一觸即分班納轉身便走。
整個過程中誰也沒有說話共同經歷過生死之後就會現其實所有的語言都遠不如行動更真實。
葉重看著班納孤獨的背影漸漸遠去嘴裡有些苦澀這個為了平等和自由而戰鬥的男人常會讓他感到心酸每一次分手都不知道相間何期。
「這傢伙真酷連句保重都不說我懷疑他的心是石頭做的。」裡奧有些不滿地嘟囔著。
葉重想起了班納的稱號:「岩石」心頭便是一酸班納是個胸有大愛的人否則怎麼會為了同胞的自由戰鬥?可偏偏卻給人冷酷甚至冷血的感覺「不被人理解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葉重想轉頭盯著裡奧認真地說道:「其實他的心最軟。」
裡奧一愣想不明白葉重為什麼會這麼說。
葉重不再看他扭身率先向車子走去。
德安是一座內6城市城市不大機場簡陋也只開通了國內及臨近國家的短程航線。
即便四人都是使用了老c提供的假身份葉重還是很謹慎地將四人分成了兩撥先後飛往阿爾及爾而後轉道雅典。
雖然很麻煩但相對而言安全了許多葉重知道鐵凌對自己生出了殺心他也不會把寶全都壓在班納的身上機場必然是他嚴密監視的對象。
葉重不怕鐵凌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更何況他不希望其他人陪著自己冒險。
在雅典四人分手艾兒返回香港裡奧則不情願地返回了塞薩洛尼基葉重已經答應他去過中國後便會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工作可是與恩雅的分別依舊讓他淚流滿面。
葉重看著一步三回頭登機的裡奧再看看身邊面無表情的恩雅歎了口氣裡奧對恩雅有多著迷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恩雅不可能毫無感覺可是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優秀了就算是葉重這樣對世俗中所謂的門第、身份不屑一顧的人都覺得裡奧的這份相思注定要成殘念了。
「恩雅裡奧對你只怕已經是情根深種嘍。」坐在飛往北京的飛機上時葉重半開玩笑地笑道。
恩雅皺了皺眉頭似乎聽到這個名字就讓她很不舒服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葉重愣了愣下意識地應道盡在·.文.學網:「好歹給他了機會嘛。」
「哦?」恩雅好笑地瞥了葉重一眼:「他喜歡我我就要給他機會?那你為何不給艾兒姐姐一個機會呢?」
葉重沒想到恩雅在這兒等著他呢想起了艾兒臨別時滿目哀傷卻硬做出來平靜表情的樣子葉重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他的心裡除了弗利嘉還能裝得下誰呢?
看到葉重失神不語恩雅撅起紅嘟嘟可愛小嘴恨恨地哼了一聲:「烏鴉站在豬身上只看到豬黑看不到自己黑!」
心神恍惚間聽到恩雅這個比喻葉重「撲哧」笑出了聲這丫頭竟然連她自己也罵了含笑道:「若是誰能把這麼可愛的小豬娶到手怕是做夢也會笑醒的。」
即便是經過了刻意低調化妝仍難掩恩雅的清純可愛這一路已經不知道害得多少人撞頭跌跤了前座一位白人大叔簡直就像腦袋張反了似的盯著恩雅。
恩雅聽到葉重的揶揄雪白粉頰升起了兩片紅暈嬌嗔地橫了葉重一眼整個人頓時多了幾分嫵媚的味道看的那位白人大叔呼吸急促險些暈厥了過去。
「那不如便宜你好了」恩雅低聲哼哼著臻低垂一幅小女孩情竇初開的羞怯。
葉重苦笑著搖頭心裡暗罵自己嘴賤連忙轉移話題:「不知道你父親最近在忙些什麼?好久沒有見過郎大哥了。」
言下之意是「我與你的父親是兄弟輩論你可是我的晚輩。」
恩雅可沒想這麼多聽到葉重的話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恐怕我見他的機會比起你也多不到哪去每天東奔西走的想見上一面都要提前幾個月預約。」
「哦?這麼說我的運氣還不錯了?」葉重笑著打趣。
恩雅認真點頭「可不是麼!對了鷹大哥你找我父親是不是因為那個沙姆巴拉?」恩雅想了下才說出了這個拗口的名字。
葉重調整了一下座位舒服地靠著椅子半躺下來「暫時保密。」閉著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恩雅氣惱地瞪了一眼葉重後者毫無所覺簡直像睡過去了似的。
「對了!艾兒姐姐臨走前問過我你這次去北京做什麼當時我沒想起來等到家裡我要趕快打電話告訴她!」恩雅眼珠轉了轉立刻想到了主意。
葉重睜開眼睛哀怨地瞄了一眼暗暗得意的恩雅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算是怕了你我承認的確是想請教一下你的父親是否聽說過關於沙姆巴拉的事情。」
他知道恩雅早晚會知道不想說出來是因為他害怕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聽到這個消息便會纏著他一同前往這一路上都難得安寧可葉重沒想到恩雅居然搬出了艾兒他好不容易才把艾兒騙回香港指天劃地誓只是去北京拜訪老友若是被艾兒知道自己是要去一個可能比棄魂之地更加可怕的地方只怕立刻就要趕來的。
艾兒的倔強讓葉重深為忌憚沒有辦法他現在只能選擇妥協。
恩雅的眼睛亮了起來興奮地拉住了葉重的胳膊用力搖晃著「我就知道!你打算去找這個地方是吧?我也要去!」
葉重感到一陣重過一陣的頭疼他最害怕看到的就是這種目光太執著了。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什麼一切都要等見過你父親之後再決定。」葉重嚴肅地問題給擋了回去好歹消停地過完這一路再說吧。
飛機降落在北京都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傍晚二人遠遠地就被候機廳中一道亮麗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忙碌擁擠的候機大廳就好像因為這個人變得安靜從容了下來站在透窗而入的夕陽餘暉之中衣袂飄飄看上去彷彿纖塵不染的神女。
「大媽!大媽」隔的老遠恩雅就跳著揮手大叫那女子也看到了漸行而來的恩雅和葉重微笑著迎了上來。
「葉先生好久不見了您風采依然。」女子率先朝葉重伸出了手微笑著說道聲音悅耳已及。
「郎夫人您好!您的美麗讓所有人為之癡迷。」葉重連忙接住了伸向自己的手輕輕半握立刻鬆開真心地讚美道。
這位看上去不過二十餘歲的動人少*婦便是郎先生的妻子娘家姓唐葉重知道這位郎夫人也是一位很博學的考古學家年輕時據說曾留學英國後來與郎先生結緣後一同為國家效力。
「呵呵葉先生過獎了小郎知道您要來本應該親自來接您的不過遇到了些事情所以耽擱了真是不好意思。」郎夫人歉意地解釋著。
葉重一驚脫口問道:「郎先生現在不再北京?」
「他在北京正在家裡是因為來了一位當年部隊的老戰友所以」
葉重鬆了口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些失措不好意思地笑著搖了搖頭自嘲道:「關心則亂我是有點太緊張了。」
心頭一動郎先生當年的戰友?葉重記得郎先生當兵時正是駐守在崑崙山脈?
郎夫人似有所覺地微微一笑深深地凝視了一眼葉重:「這件事說來可是巧了也生在藏地。」
「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葉重看著郎夫人有些高深的笑容好奇地問道。
郎夫人露出個調皮的笑容:「回去就知道了」
葉重愕然隨即苦笑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位郎夫人雖然形容年輕可真實年紀已經過三十歲兩人曾經見過一面葉重對這位美麗而博學的女子印象是:「知性」、「沉穩」、「高貴」可剛才的笑容和恩雅調皮時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一句俗語闖進了葉重的心裡:「上樑不正下樑歪。」哦不對!葉重連忙把這個念頭晃出了腦海應該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郎夫人這時才親暱地打量起撲入自己懷裡的恩雅滿眼的慈祥憐惜「乖寶聽說你們遇到了很多危險沒事就好!」那樣子簡直像恨不得要數一數恩雅的頭掉了幾根一樣。
郎夫人駕車載著葉重與恩雅返程一路上恩雅聲情並茂地講述了眾人在棄魂之地內的離奇凶險經歷恩雅講故事的水平極高很能讓聽眾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郎夫人亦是聽得目露奇光驚歎連連。
在聽到弗利嘉死去的時候郎夫人不禁神色黯淡地幽幽歎了口氣從觀後鏡裡看了眼失神的葉重輕聲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葉先生還要節哀順變。」
葉重感激地朝郎夫人點了點頭也不瞞她把最後一段恩雅沒有聽到的部分簡要地進行了補充。
他本來就要找人幫忙的哪有不實言相告的道理?何況郎夫人也非普通人說不定也能幫著分析一下沙姆巴拉究竟可能在哪裡還有該如何對付那個掠奪者?
郎夫人聽完葉重的講述這才知道原來弗利嘉竟然並非人類而葉重為了讓愛人能夠重生竟然如此執著再看向葉重的目光中除了欣賞更多了幾分敬佩。
女人總是特別容易被淒婉的愛情感動葉重與弗利嘉之間更多了許多曲折離奇聽得郎夫人一邊駕車一邊還不時抹下眼角甚至闖了兩個紅燈。
葉重坐在後面有些心驚膽顫這位郎夫人看上去溫文內斂誰知道開汽車來竟然如此瘋狂?從車子啟動的那一刻葉重只看到她踩油門就沒看見她踏下過剎車!
他雖然不怕死可死於車禍也真夠冤枉的。
恩雅雖然知道弗利嘉並非人類可被東方神鬼傳說熏陶出來的她一直以為弗利嘉是狐精花怪之類的異類她這也是第一次從葉重的口中得知了弗利嘉的來歷聽到弗利嘉還有機會復活重生激動得大喊大叫著非要和葉重一起去尋找沙姆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