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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7章美人如玉 文 / 笑顏

    卡奧斯不以為忤微笑著搖頭道:「不尊敬的布萊恩先生我雖然很佩服您的想像力但是很明顯您的觀察力還不夠仔細哦或許是因為拓印的關係讓您無法清晰地觀察要知道在棺蓋的雕刻上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巨大的黑色柱子共有十二根的!因為對稱排列所以最中間的兩根是重疊的。」

    卡奧斯的話像是一顆手雷震得葉重腦袋嗡嗡作響腦海裡返回迴盪著卡奧斯的那句話「巨大的黑色柱子共有十二根」!老天在日記的最後不也是說在風沙暴中遠遠地望到了十二根高大的黑色柱子而大祭司說神廟就在那裡嗎!

    「難道那個神廟就是這個古墓?」葉重激動得手都在顫抖下意識地抬頭去搜尋弗利嘉現在他滿心想的都是這個驚人的猜想忽略了其他人的反應所以葉重雖然看到了卻並沒有注意到維薩眼中的極力掩飾的陰冷和塞恩斯無法抑制的驚喜。

    葉重與弗利嘉的目光相遇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葉重明白弗利嘉此時的猜想與自己相同只不過弗利嘉十分肯定地朝他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看來在弗利嘉的心裡已經認定這個卡奧斯尋找的埋葬了刺殺法老王的大祭司的墓穴就是納粹秘密部隊埋藏聖槍的神廟!

    難道那神廟真的像畫裡的這樣是個倒金字塔結構的?不知道有多大呢?各種疑問瞬間湧進葉重的腦海裡當然沒有答案。

    葉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聽卡奧斯的講述。

    「至於這個倒金字塔的牢房嘛在古埃及人們認為金字塔實際上等於通往天上的天梯人死後可以沿著天梯返回天庭而這種倒過來的金字塔我認為剛好相反那是禁錮著死者靈魂無法升天的牢房而這五條巨蛇應該象徵著邪惡的黑夜撕咬著死者的靈魂這種情況使得死者的靈魂既無法升天也無法轉生上帝啊這難道不是最惡毒的最嚴厲的懲罰嗎?想想啊靈魂永遠被禁錮著承受著永世的煎熬!」

    葉重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至少如果說單方面的信息他手中的日記或者卡奧斯手裡的銘文都無法確切地證實這個世界上存在這麼一個地方的話那麼把兩者合二為一葉重幾乎認定了不管是神廟也好還是墓穴也罷應該是的確存在的。

    至少日記的內容得到了部分證實那麼聖槍很有可能也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就在畫上的地方。

    「那麼卡奧斯先生您是如何得知這地方就在棄魂之地呢?」塞恩斯冷靜地問道。

    所有人都盯著卡奧斯等著他的回答。

    卡奧斯神秘地笑了笑豎起食指在嘴邊搖了搖示意聽他講從卡奧斯身上看到這個輕浮的動作讓葉重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從塞恩斯眼中一閃而過的陰冷惱怒則讓葉重隱隱有些冷。

    那是面對仇敵時才應該有的目光啊葉重咬著嘴唇思忖了片刻卡奧斯和塞恩斯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兩個人之間不應該存在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是塞恩斯對卡奧斯因為後者的身份而有所成見也決不至於痛恨至此……

    卡奧斯對塞恩斯的敵意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是笑著有些俯覽味道地掃視一圈眾人「那麼先生們小姐們你們現在認為霍倫希布手札中記載那件隱秘的法老謀殺案與這銘文雕刻中的故事是否是同一人呢?也就是說你們是否認同我剛才的觀點?」

    看著還有些猶疑的眾人卡奧斯笑了笑又說道:「在霍倫希布手札中神的先知無疑就是指大祭司因為古埃及神廟中又稱大祭司為神的第一先知;而神的妻子顧名思義就是神妾了手札中還指出了深切與大祭司雖然都受到了懲罰但嚴厲程度是不同的看看這銘文難道不正說明了這一點嗎?靈魂遭受了遺棄難道不是最可怕的懲罰嗎?」

    從布萊恩開始諸人逐一認同了卡奧斯的說法。

    恩雅和艾兒則根本就是湊熱鬧的……見眾人都點頭了兩女也嬉笑著表示同意。

    恩雅是因為小孩子心性總是不知道愁與怕為何物心情能夠始終晴朗;而一向內斂的艾兒今晚能夠與艾兒輕鬆嬉笑則是因為清楚地感覺到了葉重連日沉重的心情突然好轉了起來所以她也……

    「好了!老頭兒說說你為什麼就認定了這地方在棄魂之地裡呢?是不是因為你錢太多了故意雇了那麼多人來找刺激呢?」恩雅嘻嘻壞笑著朝卡奧斯做著鬼臉。

    卡奧斯一臉無奈苦笑地直搖頭歎氣。

    「是不是因為那些銘文?」葉重目光灼灼地望著畫面上奇形怪狀的象形文字問道。

    卡奧斯點頭修長的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的手指從一排排象形文字上劃過因為卡奧斯特殊於常人的長胳膊即便是盤腿坐在那裡距離鋪在地上的畫本有近一米遠依舊可以輕鬆觸碰到畫本上方。

    「前一副畫中的聖書體我可以認出二十個字後一副畫中我可以認出三十二個字!」卡奧斯有些驕傲地說道。

    葉重摸了摸鼻子輕笑道:「我只認得三個字喏這個盤翹起來的是眼鏡蛇這個十字上一個氣球的應該是代表生命的還有這個像盆花似的圖案應該是表示數字1ooo的吧?」

    卡奧斯臉上洋溢著寬容而智慧的微笑輕輕地點頭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博學的老師包容著自己學生的無知表現。

    「算了卡奧斯先生我並不是研究古埃及歷史的專家我也並不想重新開始學習還是請您講解一下吧。」葉重放棄了繼續辨認猜測那些讓他眼花繚亂的圖形。

    卡奧斯呵呵笑了聲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圖畫上那些象形文字表情溫柔而凝重像是在撫摸著愛人的身體可實際上那只是一張印滿了各種圖案的普通白紙而已。

    「卡奧斯先生如果可以的話呃……」布萊恩一臉希翼和為難地請求道「如果可以的話疑惑能否帶我去現這銘文的古墓看一看呢?」

    卡奧斯微笑不語沉默良久卡奧斯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榮耀甚至被無數人唾棄但是我從沒有滿足過自己過分的貪婪心我也從來沒有將自己所得到的那些寶貝文物出售過呵呵我有自己的產業所以我並不缺錢古老而珍貴的文明呵稍一不小心便會消散掉……我們所需要做的是完好的傳承。」

    葉重依稀感覺到了卡奧斯內心裡流露出的深沉的愛恍惚中有些混淆了卡奧斯和布萊恩的身份……

    一個盜墓賊所表現出來的對於古老文明的熱愛和珍視讓葉重不禁動容。

    他相信卡奧斯所說的不是假話。

    就連布萊恩望向卡奧斯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敬意弗利嘉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恩雅則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卡奧斯。

    似乎意識到自己再次跑題卡奧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手指滑向第一幅畫中象形文字的最後一排認真地說道:「我只能認出最後這一句話意思是她的身份已被神褫奪她的名字將永遠消失於塵世敢於提及的人厄運便會降臨於他的頭上。」

    恩雅插口道:「可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霍倫希布的手札上說那個神妾是得到了神的命令去行刺的啊為什麼又被神怪罪呢?」

    就像恩雅講出來的是個可愛的笑話似的卡奧斯和布萊恩呵呵輕笑連葉重、艾兒都微笑起來。

    恩雅嘟起了可愛的紅唇不滿地瞪了眾人一眼。

    「小姑娘話是沒有錯但是對於不同的人看問題的角度也是不同你想這個神妾可是刺殺法老的兇手啊法老是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刺殺國王可是罪大惡極的處死兇手的人應該是在阿肯那頓死後繼位的西門卡拉法老這個西門卡拉很短命在為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可以想像西門卡拉必然會為了維護法老的尊嚴而用最嚴厲的手段處死刺客的所以比較而言我認為霍倫希布的手札中的記載或許更客觀一些畢竟阿肯那頓的改革實在是太不得人心了更何況霍倫希布能夠坐上尊貴的法老王位也應該感謝這位刺客呢!這個世界上又哪裡會有絕對的對或者絕對的錯呢?」

    恩雅若有所思地沉默下來看樣子正在消化著塞恩斯的話中含義。

    隨著手指滑向第二幅畫面中的字塞恩斯表情一變凝重起來沉聲道:「我所能夠認出的很少:罪惡的靈魂、西南、四百萬邁赫、神諭的、被神遺棄的死亡之地、永受煎熬。」

    卡奧斯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苦笑著說道:「雖然無法連貫地翻譯出全部的意思但是從這幾個有限的詞語裡我判斷那位可憐的膽大包天的大祭司被處死後應該埋葬在距離當時的都西南方向四百萬邁赫的被神遺棄的死亡之地裡罪惡的靈魂將永受煎熬。」

    布萊恩接口補充道:「當時的都是新城阿肯塔頓也就是底比斯以北三百公里的希爾摩邁赫是古埃及所使用的長度單位1邁赫大概1.7英尺那麼四百萬邁赫的話就是……」

    「68o萬英尺22o萬米22oo多公里。」恩雅接過布萊恩的話脫口而出。

    對於恩雅心算度之快就連葉重也忍不住大感驚訝。

    艾兒更是抱著恩雅連連驚歎著:「恩雅你好厲害呀!」

    「那麼就是說這位大祭司的埋葬地應該在希爾摩西南22oo多公里的地方?」葉重望向卡奧斯。

    卡奧斯伸手從懷裡又掏出張折疊的彩紙展開後眾人才看明白這是一張軍用的高倍衛星地圖顯目的紅色油彩在棄魂之地的位置畫著一個濃重的圈「就是這裡。」卡奧斯得意地微笑道。

    其實在葉重將神廟和古墓合二為一的時候他就基本肯定了這個神秘的地方就在棄魂之地而卡奧斯手中的地圖則將他最後一絲懷疑也徹底打消了。

    「只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卡奧斯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注視著葉重攤開了手道:「這就是我之所以來到棄魂之地的原因要知道在我所瞭解的古埃及歷史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嚴厲的懲罰而且這種奇特的墓穴是的我相信這個牢籠就是一個墓穴這種形狀的墓穴我也從沒見過上帝從我第一天看到它的時候每時每刻我都想找到這個地方這幾十年中我見過許多奇特的陵墓甚至現在已經有些厭倦了是它讓我重新找到了熱血沸騰的感覺那真是太美妙了。」

    卡奧斯的眼睛閃閃光就連臉龐都像在光一樣眼神中的熱切像熊熊燃燒的烈火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炙熱的溫度。

    「可惜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辦法將全部的銘文翻譯過來不然也許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畢竟現在除了大概的位置其他的我還是一無所知的。」

    「那也未必。」一直沉默傾聽的弗利嘉突然淡淡地說道眾人都愕然地望向弗利嘉不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成為眾人焦點的弗利嘉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適或者緊張依舊是那麼淡然沉靜這決不是能夠偽裝出來的。

    葉重的心砰砰地劇烈跳動了兩下暗想難道弗利嘉居然認識這稀奇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嗎?葉重此時的心裡很矛盾一方面他理智地認為如果這些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果然如卡奧斯所說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連卡奧斯和那位古埃及歷史權威都無法辨認的話弗利嘉更是絕無認識的可能可另一方面他知道弗利嘉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她這麼說了那必然就有她的根據。

    葉重和所有人一樣把目光集中在了弗利嘉的身上月光下弗利嘉的臉頰好像晶瑩剔透的溫玉雖然略微有些消瘦卻更具有一種難以言明的蒼涼孤獨的美感光潔的額頭上搭著兩綹被涼風吹亂的長清澈的眸子像沉睡中的大海神秘而沉靜。

    葉重有些貪婪的癡癡地注視著弗利嘉的面容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感受著她眼中淡淡的孤寂內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隱約地抽痛。

    葉重認為那種感覺叫做心疼卻不知道其實心疼也是一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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