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了!白若的眼睛一亮人在死前的記憶往往是最強烈的這些火魘既然是被烈火焚身而死那麼它們最懼怕的東西應該是……沒錯!是火!對方人數眾多想要一個個砍下它們的頭顱實在太耗時耗力更何況它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在這裡多待一分鐘村子裡就多一分危險不能在被這麼糾纏下去!
白若低下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虛弱的身體還能不能呼喚出火炎龍不過無論如何也要勉力一試她集聚精神口中默默念著咒語其實小炎和她是心靈想通的在她遇到危機的時候小炎又豈有不出現的道理。
只見九天之外一隻噴火的巨龍出現威武異常盤旋蜿蜒而行一時間四面的幽靈牆似乎震動了一下外面的風聲也變得更加密集了原本蟄伏在暗處的那些樹精鬼魅一下子都被嚇得四散而去四週一下子陷入萬籟俱靜的狀態之下只剩下那些屋裡屋外的火魘出呵呵的怪音不知道是驚恐還是高興……
「幹得好!白若——」柴夕一躍而起只見她的手中握著一條透明的繩子繩子的一頭打了個活圈隨著她俐落的一抖手繩子彷彿有生命一般的將那些聚在一起對著天上火炎龍呆的火魘緊緊的包圍在圈中「是時候了!白若讓炎龍噴火吧——
白若頷高喊道:「柴少——那你保護小高我怕他抵不過小炎的烈火啊——」在她的示意下火炎龍展開了攻擊一時間如同天火下界一般數枚巨大的火球向小屋和屋外的火魘拋去在白若他們眼前只剩下一片火海大火生生不滅。將漆黑地夜晚一下子變成白晝般光明感受到火焰的光明和溫暖。原本瑟瑟抖的更琴和二子慢慢將捂著眼睛地雙手拿開一同注視著那些在烈焰中手舞足蹈的怪物們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是怎麼樣地心情……
「琴兒你怎麼哭了?對不起。嚇著你了吧?」白若看著滿臉淚痕的更琴有些不忍的說道。其實此時更琴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眼睛中的淚水彷彿不受控制一般的湧了出來其實其實消滅了一直威脅他們生命安全地火魘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會這樣?心裡有種莫名的哀傷苦澀……甚至是害怕和仇恨。她胡亂搖了搖頭反手用手背擦拭著臉上的眼淚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或許是太開心了我們終於。終於消滅了這些怪物……」她還想說什麼。可是聲音卻哽在那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白若輕輕摟住她道:「傻孩子。別這麼說……或許它們也是不得以的!其實我或許不應該喚出火炎龍應該幫它們了確心事讓它們能夠投胎轉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消失在三界六道……」
更琴有些不解的仰起頭似懂非懂的注視著白若。
「白若你想太多了!或許這些火魘應該感謝你才對!」柴夕優雅的從另一邊走來頓時更琴和二子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要知道她剛剛所在的位置明明是被烈火包圍著地甚至就在剛才的那一刻還是熊熊火光而她則好像能分開火焰一般在裡面勝似閒庭信步那份氣度和優雅幾乎到達無與倫比的境界也難怪他們二人一下子就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若淺笑出聲道:「柴少你又故弄玄虛了!琴兒、二子柴少用得是魔法師地法術能夠避開火焰就像避火咒一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對了…為什麼火魘應該感謝我啊?」
柴夕溫和地拍了拍白若地肩膀道:「你也知道這些火魘保存著生前的記憶我想他們死地時候一定相當痛苦否則他們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也不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這裡做同樣的事情你可以說它們擁有了不朽的生命其實不然它們只是精神力量無法消散而已這樣的生活是孤寂的、落寞的更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像殭屍雖然能夠不老不死不過陪伴它們的又是什麼呢?除了永世的孤寂還能有什麼?當它們所有的願望所有的夢想都實現的時候或許它們最渴望的就是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惜它們沒有這個權力除非……驅魔人消滅它們!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說火魘其實是應該感謝你的……」她略略頓了一下目光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通天的火光帶來無限的光明那溫暖跳躍的火花似乎在闡述著生命的本源「所有的怨恨源自火那麼就用這熊熊的火焰再送它們最後一層雖然再也沒有來世了不過我相信火的力量會讓它們未了的心願得到滿足眼前永遠的離開或許我是說或許……才能得到永恆的存在……起碼它們存在在我們的腦海中我們將永遠記得今天的午夜驚魂!不是嗎?」
柴夕的一席話說得白若和更琴都是淚光漣漣二子雖然有些不贊同要知道剛剛他可是被這些東西嚇得屁滾尿流啊多狼狽啊!現在還要他來同情它們……不過聽柴少這麼一說他的心裡又開始有些…不舒服了……唉!這些究竟是什麼人呢?真奇怪怎麼會死在這裡?不明白啊不明白……
「雖然我知道往生咒對它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我還是想為它們度希望這裡希望這個山間的生靈能夠留下它們曾經存在的證明……柴少你怎麼看?」白若喃喃的說道。
柴夕笑著點頭道:「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更何況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看著白若和更琴一臉虔誠的為山民祈禱往生她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哎呀!你們別唸咒語了我頭都痛了!小高呢?一直都沒看見他啊!不會——不會他還在那燒著的屋子裡吧——」二子驚恐的叫道。
這下可炸開了鍋白若和更琴都嚇白了臉天啊!他們光顧著火魘的事情竟然將小高忘在腦後尤其是白若此時更是大腦一片空白當時呼喚炎龍之後柴夕和小高都在和火魘糾纏糟糕!他畢竟是普通人啊——沒有柴夕的魔法能力更不會什麼避火咒那那豈不是會被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