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好點嗎?」柴夕摟著柴冬柔聲安慰著即使在這個時候她渾身上下看來還是沒有一點女兒氣唯有眼神中那一點溫柔洩露了秘密白若站在一邊有些動容和傳聞中一樣這位柴家的少東家果然就是天生的貴族如果他也可以……雖然是一個在這種時候不該有的念頭但白若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來一眼官青寒只可惜後者的目光至始至終都陰霾的盯著黃金公寓。
「唔——咳咳——柴少——」悠然轉醒的柴冬掙扎的坐了起來喘息了兩口之後才緩過氣來「你又救了我一命!」
柴夕的臉上浮起淺淺的笑意「這次你可猜錯了救你的不是我是這位官大少!」
柴冬微微沖官青寒一禮倒也不多說話只是眼神驚恐的看了看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究竟裡面生什麼事情了?」柴夕追問道。
「柴少!」可憐的黑衣美女渾身一顫似乎在那黑黢黢的大樓中有什麼豺狼虎豹似的。
柴夕不動聲色看著她心裡暗叫不好柴冬跟著自己已經將近六年了六年以來她看著這個女孩從天真無邪到絕望心死從膽小怯懦到如今的不畏生死的追隨自己多少次槍林彈雨魔法風波她都咬牙撐了過來從來不曾流露過一絲膽怯可是……是什麼讓她怕成這樣?她微微睨了一眼那幢大樓黑夜籠罩中的黃金公寓猶如一個困獸般在漫天的凶氣下垂死掙扎天啊!早知道會惹這麼大的麻煩自己就應該聽母親的話……現在想來.^.還真有些懊惱了!
「究竟裡面地人怎麼樣?是什麼妖怪呢?」白若心裡藏不住事情她記得佟童說過花精靈說如果住在這裡的人不搬走就會幹掉所有的人。如果如果電梯事件真地和那個東西有關。那麼……豈不是住在這裡的人全部危在旦夕如果真地是那樣估計二處這次……一想起那屍橫片野的慘狀白若不由打了個寒顫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官青寒的衣襟。「我……我也沒有看見什麼!只是。按照柴少的吩咐在子夜地時候下地下二層去將這個放在停車場立柱的指定位置我已經留了心眼沒有乘電梯而是走下去的結果……」柴冬的臉上浮現出驚恐的神色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我聽見大堂裡面的驚叫聲心裡知道大事不妙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時。我就看見迎面來了一個人聽到這裡眾人臉上的表情都微微一變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地。要不是朋友很親密的戰友。要不。就只能是敵人了照這麼說來。柴冬口中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敵人沒錯了!
「什麼樣地人?」陳威不合時宜的出聲音問道。惹來官青寒一記眼刀。
「準確地說我一開始還沒有看到人只是……聽見聲音……那是一種一種好像是拖地地聲音又像是什麼東西被拖著走的聲音然後就只覺得陰氣逼人雞皮疙瘩無緣無故地起了一身這個時候我看見一個男人!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柴冬帶著顫音的說道。
白若一臉疑惑不過就是個古怪的男人而已用得著嚇成這樣?但看柴冬的樣子估計後面還生了什麼她豎起耳朵生怕露聽了什麼。
「他戴著帽子很古老的絨線帽子圍著圍脖還有鼻樑上架著誇張的墨鏡!在那樣的環境中還戴墨鏡的人除了瞎子唯一的解釋就是不懷好意的傢伙所以我想也沒想就直接掏出了槍……」
聽到這裡白若無聲的張了張嘴巴有沒有搞錯!她記得槍械管理法案中個人和不具備持槍許可的企業是不允許私自攜帶槍支的……怎麼這柴家還真厲害這時她腦中靈光一閃好像在哪個檔案看過柴家以前是社團聯盟的……想到這裡她不由狐疑的看了看柴夕後者正一臉凝重的聽著並沒有注意她詢問的眼神。
「雖然停車場裡早已黑黢黢的一片但憑著直覺我連放了三槍就算沒有擊中他也應該起到了恫嚇的作用於是我掏出手電準備去確認卻不想聽見一個聲音——索命——我要向你們索命——我死得好慘還我的命來——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巨響那從喉嚨深處出的咕嚕聲讓我覺得一陣惡寒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這時懷裡的水晶球突然迸出異樣的光芒就是這個光襲擊了那雙伸向我的手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回到這裡……」
柴冬喘息了一陣又接著說道:「水晶球的異光就像隆冬中出現的太陽竟然將那個怪人包裹著的東西拉伸般的溶掉了我一邊用手掩住眼睛因為光線實在太刺眼不過下一刻我就看見這輩子我都……我都不想再去回憶的一幕……在光禿禿的頭骨上掛著一些腐爛的碎肉空洞的眼眶中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球骨碌碌的轉著它們盯著我黑黃色的牙齒上不知道沾著誰的血紅中泛著青光他張著大嘴衝我說著什麼……這個時候我大腦裡面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我甚至根本聽不見他在吼些什麼只能感覺到他的憤怒我想自己這次完蛋了!但這個時候我的指尖觸碰到被滾落在地上的水晶球那是柴少的東西我不能扔在那我一定要還給柴少才可以於是我強忍著胃部的痙攣跌跌撞撞的就往回跑這個時候哪有什麼方向感好在水晶球出的光芒指了一條明路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跑了出來……」柴冬虛弱的閉上眼睛。
「沒事了——沒事了!真難為你了休息一下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一會就好了!」柴夕撫摸著她搭在前額的劉海柔聲說道。這時柴冬反而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柴少答應我!無論如何您不可以進去您不可以進這幢公寓!」
柴夕微微一愣旋又輕笑道:「怎麼?連我都信不過?」她對上柴冬擔憂的目光不由聲音一軟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不會一個人進去!不過……」她的目光凝視著遠處虛無的一點道:「柴家的人絕不會對著危險屈服更何況這事和咱們少不了關係這麼多性命我豈能無動於衷你好好休息!」說完她微微一笑右手輕輕一拂只見柴冬身體一軟眼睛也慢慢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