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我有多冤…我以為真的我以為他對我的愛足夠讓他放棄那根本就虛無的稱謂什麼方家未來的當家的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我錯了他對我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女鬼的聲音有些哽咽了那些曾經的美好現在全都變成滿目瘡夷這時原本昏昏沉沉的老嫗出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你此時方才明白這個家就應該是只有冰冷的錢與權才對!」
「你胡說——凱文是愛我的!!!」女鬼滿面的血淚看上去極為恐怖「起碼曾經…我們真心過……」它捲起一道勁風生生將老嫗給震昏過去。
而這時本應該害怕的兩個女人卻因為有感於女鬼悲慘的身世分別用厭惡的眼神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在現代這樣的男人真應該拉出去浸豬籠不!是進豬圈!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只是不知道站在她們身邊的這兩隻是白還是黑?
「那…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郭百顫抖的問道難道在這個時代就沒有王法嗎?她記得古代可是一樣有仵作的難道這個方家就沒人管了?
「做了什麼?是啊……講了這麼半天最關鍵的竟然還沒有說……那個罪魁禍就在你們面前沒想到這個女人玩了一輩子心機做了一輩子傷天害理的事情到了老了心腸還是那麼歹毒……她怕我影響她的寶貝兒子又怕她的寶貝兒子會心軟所以設計了一箭雙鵰之計將我和二少爺迷暈關在一間屋子裡。還讓故意讓凱文看見然後說我如何如何處心積慮想攀上高枝……那之後凱文就真的對我死心了。任我如何掙扎如何怨恨。如何聲聲呼喚他的名字他依舊無動於衷地揮手讓幾個家僕架著我將那碗藥灌進我的肚子……」女鬼眼眶崩裂那圓瞪的眼球訴說著她地怨她的恨……
莫說在場地白若郭百無法接受就連陳威也不由打了個寒戰那個方家大少爺的心未免也太狠了如果當真不想娶她送走就完了他那樣做分明是斷送這個女子的一生啊!古代的打胎技術原不及現代更加不會講什麼科學了那一碗湯藥下去。斷送的可能不止一條性命啊!「他們這麼做跟殺人有什麼分別?」
「殺人!哈哈哈——方家可是從來不避諱殺人地——哈哈哈——你們可真有趣他們如果只是殺人或許我就沒這麼大的怨氣了!」女鬼水兒陰森的怪笑道:「我死得有多難看。我也不知道我只聽見我的大少爺。我的凱文。我曾經的愛郎對僕役們說道拉下去——這個賤人我不想看。再也不想看到了——於是老夫人指示按照大少爺的意思不用下葬了燒了燒乾淨了骨頭也要挫乾淨撒得越遠越好大少爺不想再看見了……」水兒彈了彈她的鬼爪輕輕嗤笑道:「這就是昔日的海誓山盟啊…愛就愛地肝腸寸斷;恨也要恨的挫骨揚灰……是不是很好笑呢?」
「不——」白若的聲音字正腔圓清脆地聲音迴盪在偌大的祠堂中她在心中默念了大光明咒此時她已經可以很嫻熟地運用了看著燈火通明地祠堂女鬼又驚又怒大聲喝道:「你們想做什麼——呼呼……這不是你們該管的閒事!」
燈光地照射下原本隱隱綽綽的鬼影一下子被放大了幾分模樣依舊是那般的醜惡不過眾人心中的恐懼已然不及之前知道前因後果的陳威也不再想那個可怕的夢了。
「水兒我們是來勸你的……」白若不亢不卑的說道聽到女鬼大聲的嘲笑和惡意的諷刺後她並沒有放棄因為她知道對一個心靈扭曲的人來說如果有人肯開解那麼悲劇就不會生既然上天給了機會她讓她成為通靈媒這或許也是一種職業一種勸導惡靈魈靈屏棄前仇舊恨重新開始的職業……
「勸我!?放棄復仇?還是忘記他們方家對我傷害?你倒是說得輕巧如果是你你會忘記嗎?你會輕易罷手嗎?」女鬼猛地一下朝白若襲來整個鬼影拔地而起動作之迅令官青寒尚且猝不及防它的利爪已然鎖住白若的咽喉:「呵呵小丫頭你可真夠天真的算了——我也不想與你們為敵只是你的情人似乎太強了點這讓我很不安心所以……委屈你了!」
「妖孽!你敢動她分毫我叫你永世不得生!」官青寒手背上青筋直暴該死!自己為何沒有看出它一直蟄伏的真正目的?
令人想不到的是沒等白若開口回答郭百已經微笑的說道:「你的問題我幫她答!」她輕輕抬手向官青寒和陳威示意自己可以應付「如果是她她會罷手會選擇離開重新做人重新尋找她的真愛!」
「哼——說說而已吧!大話誰不會說?」
郭百輕笑道:「是嗎?她明明可以掙脫你的鉗制讓你被誅滅得到將來你會得到的懲罰卻沒有那麼做你說是她傻還是你傻?是她執迷不悟還是你執迷不悟?」
所謂當局著迷眼看白若被擒官青寒一時也是亂了方寸焉知此時的白若早已今非昔比別說足以自保就算要勉強與女鬼糾纏加上那只已經成年的式神想誅滅這魈靈也是有可能的……
「你——」女鬼顯然也意識到白若週身自形成的淡淡的紫氣紫電的神力讓它感覺極為不妙……
「你是愛他的對嗎?」白若並不急於掙扎這個水兒雖然貌似很乖張不過本性卻並不邪惡雖然它一再恐嚇那個老夫人卻並未出手害她性命可是照陳威所描述的如果它的最終目的是瞄準了那個負心漢方家大少爺而且還是針對他們尚未出生的嬰孩這種報復未免也……「你是想再看看他對嗎?」白若試探的問道她不是一個惠質蘭心的女人自然談不上可以看穿別人的想法尤其對方還是一隻有道行的女鬼只不過她也對一個男人動了真心……白若看了一眼官青寒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若換作是她或許她也會不甘心也會恨卻無法對自己的愛人下手只能含淚祝福對於其他人不愛又怎麼會恨不恨又何以下殺手呢?
「你想看見他的後悔……可惜卻只看見洞房花燭的喜氣以及他對別的女人亦如對你浪漫溫存……所以你才想到要讓他痛不欲生因為只有那樣才會讓他知道你心中的恨有多少才會讓他知道你對他的愛又有多少?對嗎?」這次說話的是郭百雖然不贊同但她心中明白若是換了自己或許也會這樣她和白若不一樣她的心是暖的會狠不下心而自己……或許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