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說什麼啊?」官青寒有些不耐煩的甩開白若的手她溫潤的小手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了他搖了搖頭一定是陳威那傢伙整天在自己耳邊嘮叨那些歪理自己被不自覺的傳染了!
白若尷尬的縮回手道:「官官先生我是想告訴你那個那些屍體都沒有魂魄!」雖然是在四周無人的樓梯間但白若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沒有魂魄?」官青寒微微一愣雖說人死是在自身嬰魄散去之後但是魂魄通常會對肉身有留戀一般都會在肉身所在的地方盤旋直到鬼差或者勾魂使者將它們帶走所以才會有回魂夜、招魂之類的說法但…等等她怎麼知道沒有魂魄莫非……
白若抓了抓頭道:「你應該沒有猜錯我可以通靈不過還算不上靈媒啦我是正午出生陽氣太旺了不過只要我集中注意力還是可以看見它們的只有這次例外我竟然什麼都沒有看見!」最後一句她說得又快又急。
官青寒沉聲不語若是這樣就糟了!原本以為只是那個怪物出來找替身可如果真像白若所說一切就不那麼簡單了。難怪那天死神會教自己如何舉行魂葬的儀式若不舉行大型魂葬估計日積月累的那些枉死業魂怨氣會將整個寧海弄得烏煙瘴氣……
「你不相信嗎?」白若看他不說話生怕他不相信自己所說的。
官青寒看了她一眼道:「沒有走!去找你的寵物或許它可以找到那些消失的魂魄!」
「小邪它不過是會說話而已!」白若不解的說道被官青寒拉著身不由己的往下走。
「是嗎?你竟然不知道它是勾魂使者?」官青寒腳步緩了緩不大相信的問道。
「是真的?」白若詫異的摀住嘴巴「我一直以為是它在吹牛皮!那只瘋貓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她低下頭露出一個不大好意思的笑容。眼看停車場到了她從口袋裡掏出開鎖器打開車門一把將黑貓從副駕駛座上擰了起來。
「喵嗚——」睡得正香的邪王憤怒的瞪了白若一眼若不是自己沒有練成亡靈之眼要依靠這個笨女人它真想用地獄的煉火將她……
「小邪乖乖——原來你真是勾魂使者啊!唉媽咪錯怪你了——你是最聽話的寶貝了!」
聽她這麼嗲嗲的說話不光黑貓邪王就連官青寒也覺得胸口憋悶胃中翻騰……真是個恐怖的女人黑貓用爪子磨了磨臉真希望這女人趕快將它放下丟死了還「媽咪」呢!惡寒中——
「既然你是勾魂使者那麼勾幾個魂魄應該難不到你吧?」官青寒適時的插口道。
黑貓翻了翻眼珠一副拽拽的樣子從白若懷裡『蹭』的跳回車上懶綿綿的說道:「你是什麼人啊?要我勾魂就勾魂啊?那本邪王多沒面子……喵嗚——你手心怎麼會有魔匙之印?主人呢?」黑貓的毛全部豎了起來一副準備戰鬥的模樣。一邊的白若看得目瞪口呆這一人一貓究竟說得哪國語言為何她完全弄不明白?
官青寒優雅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白若上車自己則坐上駕駛座上揮灑自如的倒車。「我是死神陣內先生聘請的代理人掌管三司十八獄如果我沒有猜錯拘魂類的業務應該是由勾魂使者負責對嗎?」
黑貓早一改囂張的態度乖乖的趴在白若的懷中怯怯的說道:「呃這個啊錯倒是不錯只是……」
「沒有『只是』!那幢凶宅裡的冤孽很可能有些年頭了若再不降服估計會引來更大的災難!聽好了你必須、馬上給我將那三具屍體的魂魄拘來不得有誤!」官青寒聲色俱厲的說道不光黑貓抖了一下就連白若也彷彿剛剛認清面前這個看上去斯文的男子。「你應該知道留在世上的魂魄若是過五年必然是業障未消執念極強的厲鬼在鬼差無法降服它們的時候則會由你這個勾魂使者出面但若是過百年則已成了精怪若是逾過千年死神都該自動辭職了!」這些話白若聽不懂當然是說給那只黑貓聽的。
看著向來趾高氣揚慣了的小邪一副旋而欲泣的表情白若不忍的說道:「其實也不怪小邪啦!是它的亡靈之眼被命運之神沒收了現在它只能在我的幫助下才能勾魂。」
「什麼——」這回輪到官青寒大跌眼鏡了這……這是唱得哪出啊!她剛剛已經說了她沒有看見那三位的魂魄那這只失去亡靈之眼的貓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要真像他所想是有什麼東西控制那些怨魂而達到某種目的那麼很可能就是黑色靈符中提到的『紅藍靈珠』除了二十年前自己身上的血仇之外應該還有別的什麼……他的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看來只能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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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醫院
消失了半天的官青寒一出現鮑院長擰起的眉頭頓時鬆開了昨天報紙上的消息他也看見了所以十分為他擔心。官青寒微笑的說道:「院長您應該知道青寒是個負責任的人下午還有一個腦cer的手術剛剛進來之前我已經通知李小姐做好準備了!」
鮑國華露出欣慰的笑容:「青寒能這樣最好不過我始終都相信你能克服的!」
二人一同向四樓走去官青寒心中惦記那個東西只是院長總跟著自己想得手有些困難。「院長福伯的腦癌明明已經到了末期就算我主刀恐怕也只有2o%的希望為何他的家人仍要這麼執著呢?」
「即使只有一線希望作為醫生我們都不會放棄更何況是病人的家屬他們的執著也是意念甚至可以越一切青寒你要記住人定勝天!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機遇和奇跡!」鮑國華語重心長的說道。
看著院長遠去的身影官青寒若有所思的笑了院長的話總是那麼人深省。「官醫生——」一個激動且顫抖的聲音傳來官青寒回過頭看見身穿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正用景仰的眼神望著他。官青寒微微點了個頭就看見小護士興奮的滿臉通紅殊不知官青寒的目光並沒有注意到她而是注意著她推車裡的那些血漿袋……
清洗室中官青寒仔細的刷洗著指甲和指縫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時幾個小護士的聲音傳了進來「怎麼可能我明明有準備了四袋血漿怎麼會……」
「都說了肯定是你忘了!還不快去待會李小姐又要開罵了!今天可是官醫生的手術有什麼問題看你怎麼辦?」
官青寒目光中透著邪氣的笑意在醫院就是這點好要不然他那老謀深算的義父也不會極力主張他學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