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說完這句話,原本站在門口的那幾名保安走了上來,謹慎地看著我,帶頭那個晃悠著手裡的電棍,惡狠狠地說:〔先生,你最好別在這鬧事,否則……〕他冷笑著。
我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忽地笑了:〔不錯,這還有點保安的架勢。〕
這幫保安琢磨不透我的來歷,也不敢輕易出手,尤其是像我現在這種身材,雖然還沒龐大到讓路人饒著走的程度,可是一般人也不敢找我的茬。
〔先生,這裡不歡迎你。〕保安開始下逐客令了。
這叫什麼事?回自己的公司被人擋在門口進不去也就算了,還被人像攆兔子一樣攆,我雖然封閉訓練了五個月,可我骨子裡的那股血還沒有完全冷掉呢。
我嘿嘿笑著捏了捏拳頭,我真的蠻有興趣試試這幾個保安的功夫。
〔打電話叫人!〕帶頭保安一看不好,立刻大叫一聲,站在最外面的兩人連忙跑了出去,剩下的六個人將我團團圍住。
〔喝!〕我暴喝著,一計踢腿踢中左邊保安的下巴,他的身體馬上後仰,重重地摔倒在地。
五人見狀非但不害怕,反而呼嘯著衝了過來,鐵棍直接朝我身體的要害部位打來。
〔好傢伙。〕這些人真的很專業,要不是在替天閉關了五個月,我估計還真打不過他們,可是現在的我已經今非夕比了,我晃動著身軀躲開他們的鐵棍,衝著他們的臉一人賞了個眼炮。
一分鐘時間都不用,六名保安就被我打翻在地,我笑嘻嘻地整了整衣服,進了電梯。
大堂除了那六個在地上翻滾的保安,剩下的就是那兩名在尖叫著的接待小妞了。
〔操,直接進電梯好了,哪來的那麼多事。〕我看著電梯上標示的各個部門,搖著頭按了八樓。
電梯剛一打開門,數名保安就擁了進來,他們手裡的武器還是鐵棍,不過,這個人數就稍微多了點,而且每個人的個子都比我高。
媽的,他們怎麼不去打籃球呢?
我很是費解地扣住兩名保安的手腕往外推。
〔媽的,抓住他!〕不知誰喊了一句,保安們〔呼啦〕地圍了過來。
〔砰砰砰砰!〕拳拳到肉,是凡打中的人,沒有一個還能堅持著站起來,保安們紛紛倒地,那叫一個整齊。
我是看在自己人的份兒上沒下死手,媽的,這可喪強財務公司,這些都是我的小弟啊,只不過他們不認識我罷了。
留下那些在地上哀叫的保安們,我順著走廊向最裡面的會議室,使勁地推開了大門。
這會議室裡差不多有十五、六人,我一眼就瞄到了猛子、水老鼠和黑猴這三個傢伙,他們穿的西裝革履正坐在會議室的中間對著屬下員工們指手劃腳著。
〔誒?〕會議室內所有人都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
猛子先是一愣,然後大步走過來抱住我:〔強哥!你回來了。〕
〔強……強哥!〕水老鼠和黑猴的眼眶也有點紅了。
我笑著拍了拍猛子的後背誇道:〔小子,你幹的不錯,沒白培養你。〕我看著水老鼠和黑猴:〔老鼠,猴子,過的好麼?〕
〔老大!〕兩個小子差點哭了。
猛子轉過身,抹了一把臉,沖坐著的高級員工們吼道:〔媽的,還不快點起來叫強哥!〕
〔呼啦∼〕又是呼啦一聲,員工們紛紛站立,恭敬地衝著我鞠躬:〔強哥!〕
我沒說什麼多餘的廢話,一屁股坐到會議室最中間的凳子上,我歪著臉看站在一旁的猛子三人,說:〔老子喪屍強回來了。〕
〔啪!〕門被人踢開,七、八名保安握著微衝跑了進來,他們身後是一望無際的人海。
保安們愣住了,猛子走上去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的,眼瞎了!知道他是誰麼?他是強哥!知道咱們為什麼叫喪強財務公司麼?他就是喪屍強,我的老大!〕
〔啪啪啪!〕槍全都摔落在地上,保安頭頭很恐懼地看著我,小聲道:〔對……對不起,強哥。〕
我大度地衝他們擺擺手:〔這沒什麼,不打不相識嘛,猛子,你也別怪他們了,這群兄弟都還不錯。〕
猛子揮手攆走那群保安,我吆喝他們坐在我身邊。
我現在的身份確實跟公司裡的人有些格格不入,我抽著久違的香煙說:〔你們繼續開你們的會,不要因為我回來了,就把正事耽誤了。〕
猛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那好,我們繼續今天的會議。〕
忽然,台下站起一名光頭男子,三十歲出頭,滿臉麻子。
〔麻哥,有什麼事?〕猛子微笑著看他。
幹我們這一行的,必要的客套話是一定要說的,所以不管年齡,只要你混的好,一律作〔哥姐〕稱呼。
〔小猛哥,今天強哥回來,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這間公司可有我二麻子的股份。〕
猛子點頭,但是臉色有點不太好:〔你說。〕
〔強哥。〕二麻子很是老江湖地衝我拱了拱手:〔這公司是我們幾個哥們兒一起打回來的,時間雖說不長,四個來月,可咱們都為公司流過血,出過汗,您一回來就說這公司是你的……憑什麼?〕
這一說不打緊,他身旁的那十多名高級職員也都開始了議論,各個點頭道:〔對啊,咱們從這公司一開辦就進來了,他忽然這麼伸一腳進來,不符合規矩…〕
〔就算是強哥……也得講道理啊……他既沒出錢又沒出力……〕
〔麻哥說的沒錯……咱們公司講究的是民主……不能獨裁專政……〕
我的臉色開始變的有些難看,水老鼠壓低了聲音說:〔強哥,這個麻二的確是公司的元老,創辦公司的資金不夠都是由他出的,不過,隨著現在公司的名氣越來越大,生意越做越大,他開始動猛哥位置的腦筋了,還提出什麼民主投票亂七八糟的,要不是我跟猴子支持他,估計猛哥就被他拉下台了。〕
我使勁一巴掌拍在猛子的腦袋上,把他拍了一愣,我罵咧:〔操,怎麼能讓外人壓著咱們,你他媽做生意做傻了吧?〕
會議室的吵嚷聲小了,我使勁吸著煙從台上走下去,來到二麻子身邊:〔麻哥是吧。〕
二麻子笑道:〔不敢當。〕
我笑著將煙頭丟掉,惡狠狠地盯著他:〔你要講規矩是吧,聽好了,在這裡,規矩只有兩條,第一,我做的事永遠都是對的。〕
〔第二,我他媽的要是做錯了,請參考第一條。〕
〔你,你想幹嘛?〕二麻子感受到我身上的殺氣,連連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