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過是我的玩物,你知道的,出來混誰會動真情?解決一下生理問題而已。〕我用老套的對白試圖騙過琥珀的眼睛。
〔噢……原來如此……〕琥珀摸了摸孔婕的臉,孔婕緊閉著雙眼,淚水正慢慢往外流淌。
〔聽見了麼?妹子……你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發洩工具……男人全都不能相信……〕
〔我**,住嘴!〕我徹底的憤怒了,雙眼都快冒出火來了。
〔強……我是真的愛你……〕孔婕嗚嗚地哭出聲來。
〔孔婕,你他媽別被她騙了!有點理智!〕我激動的大聲咆哮著,卻又無可奈何,琥珀這個女人實在太陰險了。
琥珀哈哈大笑:〔你的這個女朋友還真挺有意思,蠻可愛的,我喜歡她。〕頓了頓,〔讓我放了她可以,十天後,跟那個殺了火力的女人一起去五州城琥珀堂換人。〕
我忙道:〔我現在就跟你走,至於你說的那個女人,我跟她不熟。〕
我又說:〔你不就是想為你男朋友報仇麼?直接衝我來就可以了,何必費那麼大的事把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抓走?這難道就是你他媽的做事風格?〕
琥珀搖頭:〔激將法對我沒用,記住,十天後來換人。阿大阿二,把她帶走。〕
〔慢著!〕眼看那兩名壯漢就要帶走孔婕,我張開雙臂大叫道:〔我這輩子沒求過人,我現在求你放了她!〕
〔跪下。〕
〔什麼?〕我愣住了。
琥珀說:〔跪下。〕
〔你他媽的……〕我雙眼血紅地盯著琥珀。
〔哈哈,不肯麼?不肯就算了,我最不喜歡勉強別人了,走。〕看著他們轉頭,我咬咬牙,媽的跪就跪,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死都可以,還怕跪一下?我喝道:〔我跪!〕
孔婕猛的睜開了眼睛對著我笑,笑容裡帶著一種滿足和開心,但不知為什麼,這種笑容讓我寒心。
〔強……聽到你說這句話……我好開心,我真的滿足了。〕孔婕說。
〔別說傻話……〕我死死盯著她,任憑風雨在我身上拍打,我微微彎下了左腿。
〔你一點都不嫌棄我的過去,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我最快樂的。〕
我咆哮道:〔別說了!閉嘴!〕
琥珀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熱鬧,我越來越害怕了。
〔不,我要說!強,我愛你,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
〔給老子閉嘴!〕
〔一個好的女人絕不會拖自己男人的後腿……希望我下輩子……能早點遇到你……你不能跪……〕
〔不要!〕我已經發現她要幹什麼了,這個傻丫頭想用自殺來保住我的尊嚴!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衝上前想要抱住她,可惜還是晚了。
隨著一聲悲鳴,血從她的喉嚨噴出來,孔婕倒在了血泊之中,挾持她的那名大漢冷笑著向後退了一步。
〔不,不,不,不!!〕我撲倒在孔婕身邊抱起她,摀住她受傷的脖子。
〔救護車……救護車……〕我自言自語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播打了急救中心的號碼,再等我抬頭,琥珀和她帶來的兩個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怎麼那麼傻……我愛你……沒有你……我怎麼活下去……你振作點……給老子振作點!〕我緊貼在孔婕的臉上,淚水止不住的揮灑。
〔唔……〕血氣上湧,孔婕的嘴也開始往外冒猩紅的血液。在店裡吃飯的客人們尖叫著離開了,我衝著他們伸手,哀求道:〔求求你們,誰知道最近的醫院在什麼地方……求求你們告訴我……〕
沒有人理我,他們只是站的遠遠的對著我懷裡的女人指手劃腳。
〔婕……你不能死,你真的不能死……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那麼傻啊!〕我的心很疼,很疼。
〔愛你……〕這是孔婕對我說出的最後兩個字,她閉上了眼睛,手無力的滑落到地面上。
〔回去……回去……都回去……都回去……〕我瘋狂的用手抓地上的血,想讓這些血重新回到孔婕身體裡。
雨越下越大…
當救護車來到,一名醫生為孔婕蓋上潔白的被單時,我感覺自己的靈魂也在那一瞬間跟隨著孔婕離開了。
〔不……不!!〕我撕心裂肺地吼叫著,跪在雨中。
————
孔婕死後的第四天。
我一個人坐在殯儀館的長凳上,拎著白酒瓶,傻傻地看著玻璃棺材內的孔婕。
〔咕咕嘟嘟!〕火辣辣的白酒順著喉嚨灌到胃裡,我的胃頓時像被火燒了一樣滾燙起來。
〔強哥……你已經四天沒吃東西了……〕猛子等人走了進來,帶著不知從哪買來的盒飯,放到凳子上。
〔我……不想吃。〕我醉熏熏地看著他們。
四天,我喝了整整九瓶四十六度的白酒,就這樣了我的胃都還沒穿孔,我真有點羨慕自己的體質。
〔強哥!你多少也吃點!不然你的身體會被搞垮的。〕張美美將飯盒遞到我手中。
我看了她一眼:〔不吃……〕
〔強哥……〕
我衝他們擺手:〔你們都走吧,讓我一個人陪陪她……這丫頭只喜歡跟我在一起……〕
〔強哥……你……〕
〔滾,都給老子滾!〕我憤怒地將手中的白酒瓶扔了過去,酒瓶掉在地上,變成碎片,跟我的心一樣,徹底的碎掉了。
〔唉……〕他們歎著氣走了,我無力地躺在地上,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我醒來的時候,靈堂裡已經不止我一個人了,蕭鳳來了,她坐在角落裡喝著啤酒。
我搖晃著站起來,看了她一眼,問:〔你來幹嘛?〕
蕭鳳聳了聳肩:〔怕你一個人寂寞,過來陪陪你。〕
〔用不著,老子不需要你的憐憫,你是來看老子笑話的吧!〕
蕭鳳罵道:〔操,別他媽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孔婕死了,你不想著怎麼為她報仇,天天抱著棺材哭,這叫男人麼?有你這樣的男人麼?〕
〔我他媽樂意,滾,你給我滾!〕我基本上是指著蕭鳳的鼻樑開罵的。
蕭鳳站起來,來到我身邊,一個巴掌將我掀倒在地,我坐在地上捂著火辣辣的右臉,愣是站不起來。
我畢竟已經四天沒吃東西了,哪來的力氣?
〔誒?我操?我怎麼……〕胃裡忽然翻騰了一下,我趴在地上開始嘔吐。
這一吐,將我的胃液都吐了出來。
難受,我還從來沒試過這麼難受呢,我眼淚汪汪的將胃裡的玩意兒吐乾淨之後,我盤腿坐在地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把東西吃了。〕蕭鳳將飯盒甩到我身邊,我一巴掌推開:〔老子不吃!〕
〔你他媽的跟我強!〕蕭鳳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將我摁倒在地上,然後不由分說地掰開我的嘴巴往裡塞湯湯水水的飯菜。
菜湯流入我的鼻孔,我被嗆的使勁咳嗽。
〔別動!〕蕭鳳野蠻地用膝蓋壓住我使勁揮舞的胳膊。
掙扎了一會,我徹底沒勁兒了,任由她擺佈,這娘們兒的勁不是一般的大,不愧是混黑社會的。
我就像是個正被人實施強姦的小姑娘,不甘地閉上眼睛,把這當成享受。
半個小時左右,飯菜一滴不剩的被蕭鳳強行灌進了我的肚子,她剛一起身,我就憤怒地坐了起來:〔**的,這一套你跟誰學的!〕
蕭鳳得意地拍了拍手:〔自學成材,對於那些玩墮落的人,這招最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