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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當愛已成定局 文 / 煮劍焚酒

    找道上的朋友辦事,尤其是自己的手下,效率絕對比大都市那些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要來的快。第二天張美美就找來了一份入學申請讓我填上。

    看著這份簡單的表格,我開始犯愁,我姓啥啊?今年究竟多少歲啊,我靠!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對自己的身世一直很避諱,很小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我跟母親生活在一起,沒多久,母親找了個繼父。在我印象裡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當時我應該六歲左右吧?誰知道呢。

    我的童年就像大多數悲慘的,被搬上教科書的故事一般,生活在一個沒有愛,沒有親情,沒有朋友的家庭中。

    七歲那年我隱約記得,繼父這一天對我特別的好,為我買了一整套的衣服鞋子,甚至還有一頂黃色的卡通帽。

    他抱著我坐長途汽車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在車上我睡著了,等我醒來,卻發現已經身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一對相貌醜陋的中年男女使勁掐我的臉,髒兮兮的手指將我的新衣服都弄髒了。

    我哭,不停的哭,過了沒幾天,我趁著他們去耕田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身無分文的在街上流浪。

    我曾睡過冰冷的水泥管,車流過往的馬路,餓了就挨家挨戶的敲門,俗稱的就是要飯,當時我沒有夢想,也沒有未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兩、三年,在我十歲那年,我來到南吳,專門幹一些小偷小摸的活動,更有幾次被〔乾爹〕蒙騙,差點斷送一生。

    在最艱苦的日子裡,我認識了一個斷了胳膊的男孩,他叫強,強比我大一歲,每天匍匐在地面上乞討就是他的工作,在工作之餘他很照顧我,經常將討來的小錢偷偷藏起來跟我去街上買點糖果。

    我永遠忘不了的是,我和強在品嚐了一碗香噴噴的方便面後,強被他的〔乾爹〕帶走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為了紀念我這位朋友,我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強子〕。有人會問,那你之前都叫什麼?我之前的名字很多,垃圾、小雜種、小雜碎、小畜生總之……很多。

    〔強哥,強哥?你想啥呢?〕黑猴拿胳膊捅我,將我從沉痛的回憶中〔揪〕了出來。

    〔噢!噢!沒,沒事!〕我抓著鬢角裂著嘴:〔這個姓……就隨便隨便了,反正我又沒身份證,就叫張強吧。〕

    黑猴〔哦〕了一聲,小聲嘀咕:〔真搞不懂,強哥你幹嘛想到要去上學,每天自由自在的難道不好麼。〕

    我拿起筆在申請表上開填,蚯蚓般的字體確實有點難以入目。

    我埋頭說:〔我進學校也就是個玩,你還真以為就我這樣的痞子能讀個大學生文憑出來不成?〕

    表格填完,我在年齡那一欄違心的寫上了十九歲。

    其實我實際年齡也就十九到二十二之間…真的。

    搞定,將表格遞給黑猴,晚上的時候張美美過來喜氣洋洋地對我說:〔強哥,明天你就可以去學校了!我爸爸說了,那些普通的校規你不用遵守,但絕不能在學校動用暴力。〕

    我往嘴裡夾菜,看她:〔什麼叫暴力?〕

    〔比如……拿刀砍人什麼的……因為……〕張美美依偎在黑猴身邊:〔因為上次的事情還沒徹底結束……學校要糾正不良風氣……那些校內的幫派都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哦!〕我明白了,笑道:〔也就是說,只要不鬧出人命就沒事唄。〕

    〔恩!〕張美美使勁點頭,溫柔地撫摩著黑猴的手,讓我的心一陣慌亂。

    張美美:〔我愛你……〕

    黑猴:〔我也是……〕

    〔我操!〕氣憤的我甩手走出了家門,苦悶地坐在籃球場裡看人打籃球,手裡掐著一支尚未點燃的香煙。

    〔強?〕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黃甜甜。

    我轉頭看去,黃甜甜身邊站著一名英俊的,戴著眼鏡,西裝筆挺的男子,男子很成熟,應該有二十六、七歲,比較符合現代女性的擇偶觀。

    我站起來,強顏歡笑地說:〔跟男朋友散步啊。〕

    〔你好,我是甜甜的男朋友,張天豪。〕張天豪伸出手。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但還是伸出了手和他握在一起:〔強子。〕

    〔呃……天豪,我能跟強子單獨說說話麼?〕黃甜甜有些苦惱。

    張天豪的確表現出了一個男人應有的紳士風度,他點點頭:〔我在那邊的花店等你。〕

    張天豪離開了,我坐在台階上:〔怎麼了?〕

    黃甜甜看著我:〔你恨我麼?〕

    我先是點頭,又是搖搖頭:〔一開始恨,恨你離開我,不過現在不恨了,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

    黃甜甜沉默片刻從包中取出一個請柬:〔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我想……〕

    我接過那份請柬撕了個粉碎,心中異樣的平靜:〔你知道我不會去的。〕

    〔為什麼……?難道我們不是朋友麼?〕

    我說:〔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跟他在一起後狠狠的快樂,就足夠了,但是你開心的時候千萬別把這些告訴我,我會嫉妒的。〕

    〔要是我難過呢?〕黃甜甜又問。

    我笑了:〔我願意為你分擔,他要是對不起你,我會幫你好好的修理他。〕

    〔謝謝……〕

    〔不客氣。〕

    黃甜甜走了,頭也不回,我心中倒也坦然,我絕不會跟一個不愛我的人一起生活,勉強的愛我不稀罕,若干年後我更不希望在失去性能力的時候衝著天空狂吼:〔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帽子總是綠色的。〕

    一想到明天就能上學了,心中的煩悶頓時消失了,我樂顛顛地跑去夜市購買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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